凌風和楚閉月到了會所門口,楚閉月突然神情一愕,納悶起來,因為她看到了令人驚奇的一幕:有一名保安,跪在大門口,不停的動手抽自己嘴巴,臉都抽破了,還在不停地抽,仿佛那張臉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咦,這人為什么在門口跪著,這里的服務這么奇特嘛。”
“誰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凌風舔了舔嘴唇。他心里明白,這肯定是霍都安排給自己賠禮道歉的。
“嘿,老婆,這有錢人就是變態(tài)哈,你見多識廣,知道這是什么風俗嗎?”
“我也不清楚,可能跟櫻花國人學的吧,那邊的風俗比較奇葩,我記得有本書……”
她有心想去攔著那個保安,又一想還是算了,自己的事兒已經(jīng)夠多了,還要再節(jié)外生枝。
現(xiàn)在她人雖然放出來了,但劉雅麗的兩百萬還沒還,要不是她大學同學袁東陽跟劉雅麗交好,出手運作,她到現(xiàn)在還出不來呢。
剛才電話里,袁東陽也說過要借錢給她,可她不想借,因為……因此才去找了陳銘盛。
而此時凌風已經(jīng)幫她拉開了車門,她就趕緊鉆了進去。
“凌風,剛才到底怎么回事兒,你怎么會成了陳黑白的司機呢?我不記得你會開車啊,你有駕照嗎?”
凌風傻了:“老婆,我不是正在開嘛。”
楚閉月剛剛喝了點酒,覺得頭有些暈,此時才注意到自己竟被凌風安排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而開車的正是凌風。
“快停車,你真的有駕照嗎?”
凌風苦笑:“老婆,我怎么可能沒有駕照,我要是沒有駕照,那陳黑白能雇傭我嘛。”
“也對,可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呢。我這腦袋,今天怎么這么迷糊呢。”楚閉月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弱,仿佛隨時都要睡著一般。
凌風回頭一看,頓時發(fā)覺情況不對,只見楚閉月雙目發(fā)紅,呼吸微微急促,口中還有些特殊的香氣吐出來,他頓時明白了,原來楚閉月竟被人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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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李師師那個倒霉娘們干的,原本以為她只是個狗眼看人低,沒想到她竟然做這種事兒。
“老婆,你以后不要再跟那個李師師接觸了,她好像給你下藥了……”
“胡說。”
凌風本來一片好心,沒想到楚閉月聽完之后,竟然有些生氣。
“師師的為人的確很有問題,我也不打算再跟她接觸了,可她今天已經(jīng)得到了教訓,你就沒必要再血口噴人了吧,而且我也不可能被人下藥!我說你作為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大度點,你越是這樣,就越是讓我看不起你。”楚閉月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服氣,好像凌風無意中傷了她的自尊心似的。
凌風頓時語塞。
“還有,還有你出去找工作我不反對,給陳黑白當司機也挺好,還可以見見世面,但你必須認清自己的身份,像今天這種狐假虎威的事情,以后少做。司機又如何,陳黑白是陳黑白,你就是你。”
三年了,雖然有名無實,但在凌風失憶的三年里,他早就把楚閉月當成了自己的真老婆,而且習慣于對她言聽計從。
而且他也知道楚閉月本性好強,自己剛才的話,只怕是傷了她的自尊心了。
“那好吧,算我沒說,但……”這時,凌風扭頭一看,楚閉月居然已經(jīng)熟睡了過去。
“死女人,就知道逞強!”凌風嘆了口氣,停下車將手掌貼在她勻稱的后背上,用內力驅散了盤踞在她體內的毒素,可當他抬起頭看到楚閉月吹彈可破的俏臉時,心里禁不住一蕩,忍不住伸手在上面捏了一下,滑不溜丟的。
但他又害怕被楚閉月發(fā)現(xiàn),所以趕緊縮回手,狼狽的跑回了駕駛座上,凌風知道,楚閉月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碰她一根指頭的,這事兒若是被她知道了,肯定氣的要死,沒準半個月都不搭理自己呢。
“看來以后真不能喝酒了,我這酒量越來越差了。”凌風剛爬回駕駛座上,楚閉月就醒了,嚇得他趕忙咳嗽了一聲,吹口哨望著天空裝沒事兒人。
見凌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楚閉月心里有些納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酡紅發(fā)燙的臉頰,忽然疑惑的喊:“喂,你停車干嘛,你剛才是不是對我做什么了?”
“沒,我沒有!”凌風挺直了身軀,心虛的說。
“那你這表情怎么跟偷了別人東西一樣?”楚閉月擰了擰眉頭。
“我用得著嘛,我天天睡在你門口,想做什么早做了,機會還不多的是。”凌風聳肩:“而且我跟我自己的老婆,也不算偷吧。”
“滾。”
凌風跟楚閉月一家住在一棟躍層里面,房產(chǎn)證是他岳父的名字?,F(xiàn)在房價高,兩百平的房子,估計價值五百萬吧。
楚姚玉和楚東美也都出嫁了,日子也很不錯,所以說,楚家其實也是小康之家。
不過這次楚閉月出事兒,她們全都作壁上觀,除了口頭上大仁大義,吹幾句牛掰之外,卻沒有一個人真的拿半毛錢出來。
到了門口,楚閉月又嚴肅的提醒了凌風一句:“記得,以后千萬不要在跟霍都那種人接觸了,更不要接受他的恩惠,我怕你以后還不起。我這段時間事兒多,你在家消停點,別給我惹禍。”
“這五百塊錢你拿著……”凌風的五百塊不是給了陳銘盛嘛,楚閉月可不認為凌風真能從陳銘盛手里收回一毛錢來,那五百塊肯定是打水漂了,所以再給他五百。
凌風連忙點頭,順勢把五百塊揣進了兜里。
兩人進入躍層之后,剛好聽到廚房里傳來一陣摔鍋打碗的聲音,只聽林芳罵道:
“他肯定是知道我們女兒進了監(jiān)獄,怕以后沒人養(yǎng)他,所以故意跑出去碰瓷兒,想賴給我們,我們家這是做了什么孽,娶了這么一個廢物回來,寧可冒著生命危險去碰瓷兒,也不愿意出去工作,廢物也就罷了,人品還這么差,給他吃喝倒像是欠他的,現(xiàn)在還要我親自做飯。”
林芳拿鏟子砸著炒菜鍋:“碰瓷兒,碰瓷兒,我讓你碰瓷兒,我讓你碰瓷兒。”
“哎呀,你就少說兩句吧。女兒不是回來了嘛,可別讓人聽見。”凌風的岳父楚陽,不耐煩的說。
“他聽見了又怎么樣,聽見了又怎么樣,自己是廢物還不讓別人說啦,我就說,我就說,離婚,一定要離婚,今天晚上就離婚。”
這時候,坐在客廳里的楚陽看到凌風夫妻回來,趕忙咳嗽了一聲:“凌風,閉月,你們都回來了啊。”
楚陽故意提高嗓門,本意是想提醒林芳一聲,可沒想到,林芳聽到之后,更加的暴跳如雷,拿了一把鏟子就從廚房沖出來,指著凌風的鼻子罵道:
“你不是被車撞死了嘛,怎么一聽說我女兒沒事兒了,立即就還陽了?。?rdquo;
“孩子她爸,我推測的沒錯吧,你看見了吧,咱們女兒剛出來,他立即就‘康復’了,這不是碰瓷兒是什么?”
“這下子又可以白吃白喝了。”
楚閉月覺得自己母親太過分了,而且再怎么說凌風今天也幫了她,所以她趕緊說:“爸媽,其實凌風已經(jīng)找到工作了,他現(xiàn)在在外面給人家當司機,待遇也挺好的,以后最起碼可以自給自足。”
“有個屁用?。?rdquo;林芳又指著楚閉月罵道:“你跟他一起回來干嘛,你是不是傻,你一個黃花大姑娘家家的,不怕影響不好嘛,這街坊鄰居看到了還以為你跟他有什么呢,以后還怎么嫁人啊,缺心眼。”
凌風真想一腳把這個倒霉老娘們給踹飛了,也就是看在楚閉月的面子上吧,才不跟她計較。
可這時候,凌風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想試探一下楚閉月對這樁婚姻的態(tài)度,假如楚閉月也跟林芳一樣,他也不是不可以放手。
“那我們就離婚吧!”沉默了半晌,凌風語出驚人的說。
“離婚!”
林芳眼珠轉了一圈,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臉上頓時哆嗦了一下,瞇起眼睛鄙夷的看著凌風:
“哦,我知道了,你是看我們閉月公司破產(chǎn)了就想落井下石是吧,你也太忘恩負義了吧,沒門,告訴你,少跟我玩這樣的心眼兒,這都是老娘玩剩下的,現(xiàn)在想離婚,沒門。”
林芳可不傻,她覺得女兒剛剛破產(chǎn),就鬧離婚,外面的人肯定以為是這個窩囊廢把自家女兒給踹了,那她家女兒背上了這種棄婦的名聲,以后還怎么釣金龜婿啊,那不是見誰都得矮三分嘛。
在林芳的心里,她覺得凌風這個死廢物窩囊廢肯定是這樣想的,因為如果她和凌風換位的話,她就會這么干。
“離也是你,不離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樣?”凌風差點被這老娘們不肯吃虧的小心眼給氣笑了。
愣說自己忘恩負義,也不知道他們楚家對自己有什么恩義。
這三年來,他為楚家當牛做馬不說,還受盡了林芳,以及他兩個女兒女婿,還有整個家族的欺辱。別說報恩,沒報仇就不錯了。
“除非,除非我女兒的公司起死回生,然后讓我們休了你,否則你這輩子也別想離婚。告訴你,老娘眼里可不揉沙子。你要是真有碰瓷兒的決心,又那么想離婚,還不如幫我女兒把公司搞好呢,到時候,也沒人留你。”
凌風看到楚閉月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像是默認了林芳的說法,頓時感覺一陣傷心,生氣的說:“那我要是做到了呢?”
“哈哈,癡人說夢,你要是做到了,那肯定離啊,以為自己是什么香餑餑。我們巴不得八抬大轎把你抬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