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門兒!”
一聽美男子果然是為了小女孩來的,風正蘇也猛的站了起來,瞪著眼道。
倆人就那么站著互相對視著,就像是兩只斗雞一樣,隱約中,四目之間仿佛閃電劃過。
“呵呵,帶走那小東西,可是公事。”
美男子冷笑笑道。
風正蘇回以冷笑,“謝無魚,你少來這套,公事不公事的我不在乎,我要護的人,誰也不能把她帶走。”
這個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風正蘇一個人是特殊的。
比如面前這個美男子。
他叫謝無魚,是個陰使,專門四處抓捕兇靈。
風正蘇認識他已經(jīng)好多年了,但有一件事現(xiàn)在也沒搞明白。
那就是這貨的性別。
說他是男人吧,這貨長的比許多女人還美,浪起來比嬌美人還嫵媚。
說他是女人吧,身上永遠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也沒有曲線,而且他還會撩妹,甚至有時還左擁右抱的。
這貨已經(jīng)糾纏自己很多年了。
倆人一起斗過強大的兇靈,也互相打過架,有時候也互相調(diào)戲過。
倆人的關系,是敵非敵,是友非友。
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
風正蘇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這貨,可偏偏每次有事兒的時候,謝無魚就會出現(xiàn)。
“你平時護著那些可憐鬼也就算了,那小東西,她可是個兇靈!”
見風正蘇又跟以前一樣耍混,謝無魚指著冰箱,有些發(fā)怒的道。
“她很懂事,很有禮貌,長的也可愛,就算是兇靈又怎么了。”
風正蘇不在意的道。
“你能不能別那么幼稚,長的好看就能為所欲為嗎?是兇靈,我就得抓走。”
謝無魚沒好氣的道,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長的好看就是能為所欲為,咋了?你也一樣,要不是你有張好臉,換個人來我早一巴掌扇出去了信不信?我就是這么膚淺。”
風正蘇有些無賴的道。
“你,你真要護著她是不是!”
謝無魚氣的有些發(fā)抖的道。
風正蘇翻了個白眼,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道,“對,我就護著她,你看著辦吧,想來硬的,我隨時奉陪。”
“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殘忍?”
謝無魚見說不通,只好坐下來,改口道。
風正蘇冷哼了一聲,“那你知道她為什么那么殘忍嗎?”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殘忍的理由,你也知道,兇靈一旦殺了一個人,就會有第二個,最后都會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惡靈,不盡早抓住她,就會有更多的受害者。”
謝無魚義正言辭的道。
“呵呵,這就是我跟你合不來的原因,迂腐!誰說被殺的人就一定是受害者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活活餓死的!”
風正蘇冷笑笑,然后情緒有些激動的道。
謝無魚皺了下眉頭,沉默了。
“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餓死的人嗎?可她偏偏餓死了,從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具枯瘦如柴的丑陋尸體,你可知她生前有多么的絕望。”
風正蘇繼續(xù)道。
謝無魚不敢看風正蘇的眼睛了,低著頭喝酒。
“現(xiàn)在你竟然好意思到我這里來抓她,可能嗎?”
風正蘇又冷哼道。
“陰司有鐵律,所有的兇靈都得……”
謝無魚抬起頭,面色有些為難的道,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風正蘇打斷了。
“少跟我提什么狗屁陰律,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放在眼里過,誰不服你讓他來找我,喝完酒趕緊滾蛋,我不想看見你。”
風正蘇不耐煩的道。
“你能不能別這樣,下面已經(jīng)有很多家伙對你有意見了,你再這么下去,來找你的就不是我這種級別的了。”
謝無魚神色復雜的道。
風正蘇擺擺手,不在乎的道:“讓他們盡管派人來,我等著。”
“呵呵,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我就欣賞你這種霸氣。”
謝無魚忽然笑了,目光深情的看著風正蘇,豎起大拇指道。
風正蘇哆嗦了一下,渾身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開始了。
這貨又開始露出那種眼睛彎著瞇起,嘴角微微上揚的嫵媚笑容了。
“你能不能別惡心我了。”
搓了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風正蘇嫌惡的道。
“我那里惡心了?”
謝無魚幽怨的道。
風正蘇神色一正,道:“那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個妞,是的話,我保證以后不罵你了。”
謝無魚臉忽然紅了,哼了一聲道:“你不是都已經(jīng)結婚了嗎,我是什么還重要嗎?”
風正蘇認真的點點頭,“重要。”
謝無魚直視著他的眼睛道,“那你來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風正蘇眼前一亮:“怎么試?”
謝無魚反問,眼睛上下掃了下風正蘇道,“你想用那里試?”
風正蘇抖了個激靈,擺擺手,“算了,你愛是啥是啥吧。”
“膽小鬼。”
謝無魚鄙視的懟了一句。
風正蘇不屑的撇撇嘴,小聲嘀咕,“陰陽人,爛尻子。”
“你!”
謝無魚胸口一陣的起伏,又想炸毛,但忍了下來,改口道,“你打算護那小東西多長時間?”
風正蘇深吸了一口氣道:“放心,我不會讓她變成惡靈的。”
謝無魚猶豫了下,道:“今天幾點打烊?”
風正蘇問道:“你想干嘛?”
謝無魚道,“等你打烊,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風正蘇直接拒絕,“不約,謝謝。”
謝無魚嘴角抽了抽,道,“是正事兒。”
“哦,看心情吧,我這才剛開門營業(yè),等會兒再說。”
風正蘇淡淡的道。
“那我等著你,再給我續(xù)杯酒。”
謝無魚又座了下來,一副沒關系的道。
“別喝了,就你這模樣,喝多了很不安全,別出了門讓人撿了。”
風正蘇好心的道。
“哼!”
謝無魚冷哼了一聲,“那我去隔壁等你,不就是那小東西快醒了么,不用你攆,我走。”
說著,他就拍下了一百塊錢,扭頭就走。
風正蘇不客氣的收下錢,道:“花生米三十,酒六十,謝謝老板給的十塊小費。”
“摳貨。”
謝無魚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扭頭就朝門外走。
“等等!”
風正蘇忽然反應過來,隔壁好像沒有賓館,這貨怎么在隔壁等自己?
于是,連忙喊住了他,問道:“你住哪里?”
謝無魚回頭嫣然一笑,“忘了告訴你,我在你隔壁盤了家鋪子,賣花,明天就開業(yè),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
風正蘇臉色大變,“你真要纏上勞資了是吧!”
謝無魚沒搭理他,直接走出了酒館。
然后用鑰匙打開隔壁的卷簾門,直接進了屋。
屋里構造跟風正蘇的酒館大同小異,不同的是,里面的房間不是倉庫,而是一間臥室。
謝無魚來到臥室之后,就反鎖上了門。
然后,他徑直走到衛(wèi)生間,脫下了那身白色的西裝,對著鏡子伸手摸到頭頂上,在頭發(fā)里摸索了一會兒后,做了拉拉鏈的動作。
嗤啦一聲。
那張俊美的臉和整個身子,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滑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整張的人皮。
“可惡的風正蘇,你護著那些兇靈,我卻要護著你,為了保護你,我只能親自監(jiān)視你了,別怨我……”
人皮滑落在地上以后,一個皮膚更白的人出現(xiàn)了,自言自語的對著鏡子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