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不起的應(yīng)該是我,剛才我過激了一些。”
蕭然沒想到,吳雙兒居然還偷跟著自己追到這里來了,而且還來道歉,反倒讓蕭然感覺有些內(nèi)疚。
再怎么說,吳雙兒剛才確實是在開導(dǎo)他,作為一個男人,不應(yīng)該。
吳雙兒開始是很生氣,但轉(zhuǎn)念想想,人家蕭然剛受到打擊,心情不好是正常的,自己還那樣說,簡直是雪上加霜,所以她才跟著追來,道歉。
看到蕭然沒生氣,吳雙兒就笑了笑,問道:“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之前的事情???”
蕭然靠在護欄上,望著湖面好大一會,最終說道:“那已經(jīng)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我和夏柔……”
蕭然緩緩的講著,像是在給吳雙兒說,又像是在回憶,說給自己聽。
他從跟夏柔認(rèn)識的那一天開始,然后每一天的點點滴滴,都完全講了出來。
很快,就到了中午,足足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蕭然才講完,可見他對那半年的感情,有多深,也難怪都六年過去了,他還沒有忘。
“原來,一份簡單清澈的愛,還可以讓人念念難忘啊,看來你對那個夏柔同學(xué),是真的動了真情,可是……她都訂婚了。”
吳雙兒一步也沒離開,在認(rèn)真的聽著,等蕭然講完之后,她才點了點頭,終于明白,蕭然為什么忘不了夏柔了。
可現(xiàn)實,終歸還是殘酷的。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吧,我沒事的雙兒,謝謝你愿意傾聽我的故事。”
蕭然回頭,謝了一句。
吳雙兒則是一愣,他叫我雙兒?
這樣的昵稱,好像也只有父母,和長輩們這樣叫過自己吧。
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蕭然叫她雙兒的時候,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間,泛起了一絲清甜。
她很喜歡蕭然這樣稱呼她。
“謝我做什么呀,咱們……是朋友嘛,你要是不開心,我可以一直陪著你的哦,有什么話,你都可以給我說。”
吳雙兒心里甜甜的,歪著腦袋,一副可愛的模樣,回道。
蕭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又靜靜的看著湖面,發(fā)呆!
吳雙兒看著蕭然的側(cè)臉,她突然發(fā)現(xiàn),蕭然的神情,有些孤寂,甚至,帶著一抹滄桑!
她猶豫了很久,終于鼓起勇氣,從背后,抱向了蕭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當(dāng)你女朋友。”
蕭然一怔。
他完全沒想到,吳雙兒居然會有這個舉動。
可是,他卻輕輕的松開吳雙兒的手:“謝謝你的安慰,可感情這種東西很微妙,并不是誰都可以走進彼此的心,好了,咱們回學(xué)校吧!”
蕭然說完,又一次先走了,他很感謝有吳雙兒的安慰,但是,他不能去隨意接受吳雙兒的愛。
如果一份愛沒有準(zhǔn)備,那么帶來的,必然是傷害。
吳雙兒站在原地,看著蕭然離開,那張頑皮的臉上,終于泛起了難過的神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才跟蕭然認(rèn)識幾天而已,可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確實對蕭然很有好感。
特別是這次,蕭然救過她父親,又在蕭然出手滅了丁家之后,父親對她說了一句話,那就是,上次假拍賣會時,她們被那幾個家伙綁走,也是蕭然出手救的她。
吳宏之所以會把這事告訴她,是因為怕她下去之后,得罪蕭然,所以選擇告訴她,好讓她自己心中有數(shù),以后一定要尊敬蕭然。
但吳宏叮囑過她,這件事,她知道就行了,一定不要說出去,所以吳雙兒,才沒有給蕭然說過。
這些事情,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里,使她對蕭然,產(chǎn)生了愛慕之意。
“你怎么這么傻呢?我對你說的話,不是安慰,是我真的喜歡你?。?rdquo;
看著離開的蕭然,吳雙兒輕聲說了一句。
蕭然收拾好心情,回到學(xué)校!
對于夏柔的事情,他心中雖然很難受,但既然她已經(jīng)訂婚,蕭然覺得還是只有祝福她,一段藏了六年的感情,也許就要被割斷。
下午四點,齊雄給蕭然打來了電話。
齊雄知道他在上課,但這個時間還打電話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蕭然走到教室外,接起來問道:“什么事?”
“蕭先生,出了點大事,我剛接到消息,有人來蓉城注資了,而且是巨額注資,來勢非常恐怖,剛才我找人查了一下,他們所注過來的資金,至少是我們齊家的十倍。”
電話里的齊雄,非常著急的說道。
因為現(xiàn)在丁家沒了,齊家正在接手丁家的那些產(chǎn)業(yè),成為蓉城第一大家族,但在這個時間,居然冒出來一人,要在蓉城入資,而且額度是他們的十倍。
這種情況一但出現(xiàn),他們齊家瞬間就會被踩下去,讓對方獨大。
蕭然眉頭一皺:“對方是誰,來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
齊雄說道:“由于時間太急,我還沒查清楚。”
“嗯,那先去查吧,你放心,之前我能將你們扶起來,那么現(xiàn)在,同樣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你們齊家的,不管對方是誰,來勢有多狠,也不可能將齊家踩下去,明白吧?”
蕭然說完,就掛了電話。
另一面的齊雄,聽到蕭然最后說的那句話,不由得一喜,有蕭先生保證,那還怕什么呢?
他清晰的記得半年前,蕭然是怎么將他們拉起來的,幾乎是無人可擋,那么這次,對方比自己家還龐大十倍,甚至以上,但只要蕭然肯出手,一樣能夠收拾對方。
蕭然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寒光,隨后就回到了教室。
沒有人可以阻攔齊家發(fā)展,實在不行,殺!
他這樣做,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小姑一家。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撿到這幅畫卷,成為了修真者,那么以后,自己的腳步,肯定不止于此,甚至,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fā)生異狀,也許,會離開小姑他們。
在離開之前,必然是要為小姑他們,打好基礎(chǔ),所以他才選擇的齊家,只要齊家真正的強大起來,就算自己以后離開,或者發(fā)生其他事,也可以保小姑他們,一生平安!
所以,這就是他情愿不擇手段的,去扶持齊家。
……
放學(xué),蕭然獨自一人走到學(xué)校外,他又看到了夏柔,而且夏柔也看到了他,可,只是對他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走向了路旁的一輛賓利。
車?yán)?,下來一名保鏢模樣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為夏柔,打開車門,請她坐進去。
“沒想到,她回來之后,生活已經(jīng)過得這般好了,也許……我是應(yīng)該放手的。”
看到夏柔有豪車接送,蕭然心感欣慰,有一種愛,叫只要你安好,那便是晴天!
那輛賓利,開進了鏡月湖別墅區(qū)。
停到了一棟別墅的大院里,夏柔下車。
一名中年男子,迎了出來:“女兒,回來了,換了新學(xué)校,還習(xí)慣吧?”
中年男子是她父親,夏均山。
夏柔微微一笑,點頭道:“習(xí)慣!”
“嗯,習(xí)慣就好,只可惜,我打聽了一下,那套一號別墅,被一個人買走了,咱們也只能在二號別墅,將就一下,只要等咱們的公司,完全坐穩(wěn),爸給你建一套莊園。”
夏均山十分豪爽的說道。
他們剛回國來發(fā)展,夏均山就想給夏柔,一個最好的居住環(huán)境,所以就到最好的鏡月湖來買別墅,結(jié)果一問才知道,最好的一號別墅,被別人買了。
沒辦法,他就只有買了這套提前被精裝過的二號別墅。
夏柔說道:“這里已經(jīng)夠好了,用不著再去建什么莊園的。”
“那怎么行?咱們家不差錢,聽說這蓉城最大的丁家,好像倒了,現(xiàn)在正由齊家在接手,呵呵,齊家成為了這邊最大的家族,但在咱們面前,他什么都不是,這次我回來注入的資金,隨便就是齊家的十倍以上,只要先在這邊站穩(wěn),咱們把齊家一起拿下,給你最好的生活。”
夏均山滿臉霸氣。
他,就是齊雄所查到的那股新來的勢力,然而他同樣,知道了丁家和齊家的情況,但他并沒有把齊家,看在眼里。
“商業(yè)上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先回房去溫習(xí)了,剛剛轉(zhuǎn)校,有很多課程不一樣。”
夏柔說完,就走進了屋子。
只是她,并沒有溫習(xí),而是站在窗戶旁,靜靜的看著外面發(fā)呆。
“蕭然,對不起!雖然你等了六年的愛,讓我很感動,可……有時候,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家的發(fā)展,你永遠跟不上,那么怎能在一起呢?我也是身不由己,對不起,忘了我吧!”
夏柔說著,眼角,劃下了一滴淚珠。
其實,她又何嘗沒有記得這份愛呢,只是,現(xiàn)實由不得她。
突然!
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聲。
夏柔猛的一怔,因為這笛聲,正是六年前,她最喜歡的一首,蕭然知道后,專門為她去學(xué)習(xí)了吹笛,之后,經(jīng)常吹給她聽。
可是,現(xiàn)在怎么會在這別墅區(qū)里響起?
夏柔就像瘋了一樣,飛快的沖向自己家別墅樓頂,然后朝著笛聲的方向看去,居然是一號別墅那邊傳來的。
兩棟別墅,離的并不是很遠,雖然天色已暗,但隱約間,她還是看到,對面的樓頂上,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吹著笛子。
“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fēng)吹,冷風(fēng)吹,只要有你陪……”
她輕輕的跟著笛聲哼著,這是一首很老的歌謠,蟲兒飛。
也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有人再聽到這首歌曲了,但是在當(dāng)年,和蕭然一起的時候,這首歌剛發(fā)行,讓很多年輕人,都非常喜歡。
“蕭然,是你嗎?”
笛聲,突然停止,夏柔默默的看著對面,那模糊的身影,心里喊了一聲。
“呵呵,怎么可能呢?你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了,你又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別墅區(qū)呢?”
但很快,夏柔又搖了搖頭,她回來的時候,其實也偷偷查過蕭然了,知道他父母已不在,那么他又怎么可能,買得起別墅,而且還是這邊最貴的一號別墅?
這也是為什么,她對蕭然說,他們再也回不去了的原因,因為,她的家境實在太好了,她是高高在上的鳳凰,而蕭然只是普通到毫不起眼的人,完全跟不上她的腳步。
“爸,你知道對面一號別墅,住的人是誰嗎?”
最終,她還是不死心,飛快的沖下樓,向父親問了一句。
“哦,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了,有什么事嗎?”
看到女兒突然跑來問自己一號樓的住戶,夏均山愣了愣。
“你別管,快告訴我。”夏柔一聽,激動的拉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