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道:“沒有,但我去年買了個(gè)表。”
“噗哧。”張曦笑出了聲。
然而其他人卻沒有聽懂。
劉科言道:“去年?為什么今年不戴了?”
林無也笑了:“不喜歡戴表。”
劉科言笑著露出了手上的勞力士,然后故意夾林無面前的菜:“我覺得一個(gè)成功男人,表是必須的。”
張翠蓮驚訝地說道:“科言,你這是勞力士水鬼嗎?好好看??!”
張宏也側(cè)目,勞力士水鬼,好表啊!
劉科言故作謙虛地笑笑:“是的。”
“俗話說窮玩車富玩表,你真是年輕有為??!”張翠蓮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閃閃發(fā)亮的表。
“也沒有啦,主要也不貴,幾十萬而已。”劉科言笑著說道。
“哇,真好……”張翠蓮毫不掩飾羨慕。
然后瞪了張曦一眼,仿佛在說劉科言這么有錢的人喜歡你,你還好意思拒絕人家?
然后說道:“林無,你也真是的,男人怎么能沒表呢?就算買不起勞力士,價(jià)格便宜一點(diǎn)的也要買啊!不然怎么談生意呢?”
劉科言道:“算了,阿姨,不是每個(gè)同齡人都和我一樣的,我認(rèn)識大多數(shù)同齡人也都買不起好表的。”
張翠蓮陰陽怪氣地說道:“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是大啊。”
林無微笑道:“我是不戴表,但我從不戴假表。”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頓。
劉科言也不要風(fēng)度,直接怒罵:“你個(gè)臭癟三說誰的表是假的?”
就像是被戳中了傷口一樣跳起來。
張曦微微皺眉,這劉科言素質(zhì)也太差了。
不料張翠蓮還幫腔:“林無!你怎么說話的?見不得人好是不是?你的心怎么這么歹毒啊!”
劉科言冷哼:“算了阿姨,有些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林無搖了搖頭:“是不是假的你心里有數(shù)。”
劉科言聞言猛地一拍桌子:“你還沒完了?你說我的表是假的!好啊,證明給我看!”
林無冷笑:“你這款勞力士編號是為6的,將表面稍微傾斜一點(diǎn)可以看到激光做的皇冠的標(biāo)志,你自己看看有沒有?”
劉科言聞言,雖然聽不懂林無在說什么,但也要裝作聽得懂的樣子。
他也下意識地按照林無的要求看,什么都沒看見。
一旁的張翠蓮更是直接說道:“怎么沒有呢?”
劉科言有些慌張,臉一紅:“誰說每只表都會有?我這只就沒有!不行嗎?”
林無道:“勞力士是名牌,要求嚴(yán)格,不可能沒有的。”
“你胡說!”
“不承認(rèn)?好,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勞力士是名表,表帶設(shè)計(jì)一直非常舒服,他們會根據(jù)手腕各方面的數(shù)據(jù)來設(shè)計(jì)表帶,厚度是不一的,這樣戴上去才舒服。”
“而你的這個(gè)表,間金鍍金邊距離不一,表帶也是一樣厚的,所以是假表。”
劉科言手心冒汗,甚至不敢看一眼自己的表,倒是張翠蓮在旁一直觀察,一邊說:“不會真的是假的吧!”
劉科言面紅耳赤,雙手發(fā)抖,他的表是假的。
這表是他托朋友買的,花了五萬塊,他知道肯定有問題,但這個(gè)表太像了,就跟真的一樣。
如果不是對表特別了解的人,怎么會知道這是假的?
林無像是那種對表非常了解的人嗎?顯然不像??!
但就是被看出來了。
林無的話說的張曦都一愣一愣的,但她很高興林無能夠當(dāng)眾打劉科言的臉,簡直痛快。
林無接著補(bǔ)刀:“假表也沒什么不好的,畢竟一般人都看不出來,很容易蒙混過關(guān)的。”
劉科言嘴角一抽,他簡直氣炸了。
還是張翠蓮給他解了圍:“吃飯吃飯!你話怎么這么多?堵不住你的嘴了是不是?”
這話連張曦都扁嘴,這雙標(biāo),玩的溜。
劉科言沉默寡言吃飯,大家又說起了其他的話題。
張翠蓮看林無是越發(fā)不爽,她看到劉科言的寶馬車鑰匙,眼珠子一轉(zhuǎn)。
“咳咳,林無,你是打車過來的嗎?”
林無道:“不是,開車過來的。”
“開的什么車?”劉科言一下就恢復(fù)了活力。
林無也看了一眼他的車鑰匙,淡淡道:“應(yīng)該是一輛蘭博基尼吧,有點(diǎn)忘了。”
林無確實(shí)忘了,過來的急,沒注意這個(gè)。
“哈哈哈,蘭博基尼。”張翠蓮直接笑了:“就你?開蘭博基尼?”
張曦也捅了捅林無的手臂,示意他別亂說,這種話她都不會信的。
劉科言也笑了,從剛剛的陰霾中走了出來,林無不僅沒車,還要裝開蘭博基尼過來的,簡直可笑。
“林無兄弟厲害啊,我奮斗到這個(gè)時(shí)候也只能買一輛寶馬,你就開蘭博基尼了,真是羨慕。”
“說來慚愧,我還沒有見過蘭博基尼的車鑰匙呢,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看???”
林無道:“哦,我開的那輛車,沒有車鑰匙。”
“哼,沒有車鑰匙,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老子還沒見過哪輛車是沒有車鑰匙的。”劉科言嗤笑。
“沒車就沒車,還非要裝,張曦,這種不誠實(shí)的男人我是不會同意你嫁給他的!”張翠蓮直接把林無給否了。
張曦不樂意了:“憑什么!那劉科言不也買了假表嗎?”
劉科言聞言笑道:“張曦,我是買了假表,但我是被人騙的,錢卻是花了幾十萬出去的,我有什么辦法。”
張翠蓮附和:“就是,又不是沒花錢的!”
“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錢?。?rdquo;張曦憤恨地說道,張翠蓮勢利眼就算了,但張口錢閉口錢真是受夠了!
張翠蓮也怒了:“你這什么話?我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沒錢哪來的幸福?”
“這是我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管!”
“我是你媽!我不管你誰管!”張翠蓮寸步不讓。
“我話放在這里,你要是敢和他結(jié)婚,我就和你斷絕母女關(guān)系!”
劉科言低頭笑了,但表面卻很焦急地拉著張翠蓮:“阿姨,不要說了,張曦喜歡誰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不喜歡我,只能說有緣無分吧,盡管我對她一往情深。”
那表情神態(tài),說出這話感覺張曦跟個(gè)拋棄他的渣男似得。
這演技讓林無看著想吐。
他不由摟住張曦的肩膀:“謝謝你啊,劉科言,我和張曦一定會好好的,到時(shí)候結(jié)婚一定會邀請你的。”
劉科言見到這一幕差點(diǎn)氣死,但還要強(qiáng)顏歡笑。
張翠蓮見狀則是更氣了,指著林無的鼻子怒罵:“你給我滾!我不會同意你倆的,我告訴你,沒有一百萬禮金,你別想再進(jìn)我的家門!”
張宏在一旁嘆了口氣,卻不說話,似乎已經(jīng)預(yù)見了。
眼看張翠蓮都要打林無了,張曦連忙說道:“林無,要不你還是先走吧。”
林無也不想待下去了,只能說張曦碰上這樣的父母真是倒了血霉了。
“我以后不會再來的,放心。”林無留下這話之后就走了。
劉科言差點(diǎn)笑出了聲,但他還是安慰張曦:“張曦,你不要傷心,還有我呢。”
張曦理都沒理他。
劉科言尷尬,張翠蓮笑瞇瞇地說道:“科言啊,你有這心就夠了。感情是要培養(yǎng)的,咱們不急,慢慢來。”
“嗯,謝謝阿姨。”劉科言禮貌地說道。
心里還埋汰林無,哼,想跟他斗?做夢。
這時(shí),門對面的一個(gè)中年人來串門。
“喲,這么熱鬧???”
張宏見人連忙邀請對方進(jìn)來:“老謝啊,來,一起喝兩杯。”
張翠蓮也是連忙幫這個(gè)叫老謝的男人拿碗筷,這老謝在機(jī)關(guān)工作,人脈深遠(yuǎn),見多識廣,結(jié)交了有好處!
并且把老謝的情況告訴了劉科言。
劉科言立馬會意,給老謝倒酒:“謝叔,初次見面,我叫劉科言。”
老謝點(diǎn)頭,表情有些不屑,他不喜歡這種喜歡拍馬屁的年輕人。
接著,他眼神突然一驚,抓住了他的手腕:“這酒是你帶來的?”
“啊……怎么了?”劉科言嚇了一跳。
老謝拿過紅酒瓶仔細(xì)端詳,激動地說道:“六二年的拉菲,市值上百萬啊!你們就這么隨意喝了?!”
“什么?!”眾人皆驚。
“這酒要百萬?!”張翠蓮聲音都變了。
劉科言不信,他尷尬地說道:“謝叔,你別開玩笑了,就這酒哪能要這么多錢啊……”
老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這酒不是你帶來的吧?不然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喝酒也有幾十年了,你這是質(zhì)疑我的眼光?”老謝不滿道。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劉科言尷尬。
老謝聞了聞味道,陶醉地說道:“不會錯(cuò),就是六二年的拉菲,真是美味啊……”
“老張,這酒是誰送的?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幾人面色尷尬,特別是張翠蓮,要是早知道她就不會急著開酒了。
張曦卻毫不留情地拆除他們:“這酒是我男朋友送的,剛走,他們還說是假酒呢。”
老謝嗤笑:“假酒?這要是假酒,全天下就沒有紅酒了。”
接著又道:“小張好福氣啊,能把這酒當(dāng)禮送的,家里肯定不簡單,非富即貴!”
張翠蓮立馬反駁:“不可能!他就是一個(gè)窮鬼,他說著酒是別人送他爸的,他估計(jì)什么都不知道!”
劉科言附和:“是啊,謝叔,你說的是不是太嚴(yán)重了?”
老謝冷笑一聲:“還是別人送他爸的,如果不是他爹身份高貴異常,別人會送這個(gè)酒?可笑。”
二人立馬不敢說話了,不過從表情看還是不服。
他們更愿意相信,就算這酒是真的,林無肯定也不知道,那屌絲樣肯定不是裝出來的。
就在這時(shí),幾人突然聽到樓下傳來的驚呼聲。
“哇,這蘭博基尼也太漂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