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已經(jīng)是晚上。
“許誠,你這個廢物,只會丟臉,什么都不懂還在別人面前裝逼?”孟愛琴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又開始蠻橫辱罵許誠,聲音喋喋不休。
“我是為了半夏,沒看見整個杜家都在為難半夏嗎?”許誠臉色也不好,畢竟在老宅,杜半夏受了太多委屈。
而且,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話,甚至連孟愛琴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孫五洲明顯居心叵測,和杜當歸之間,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許誠好心警告,老太太和老爺子卻不領(lǐng)情,一心偏袒杜當歸,既然如此,他也沒什么辦法。
“你這個窩囊廢,還敢頂嘴?是不是要我們無臉出門你才開心?”
聽聞許誠還有理了,孟愛琴更是坐不下去了。起身指著許誠的鼻子,又是破口大罵。
許誠低頭不語,他不想和孟愛琴計較,這畢竟是他丈母娘,是杜半夏她媽啊。
“哼,窩囊廢,罵你兩句,還不喜歡聽了?現(xiàn)在翅膀硬了?”
雖然許誠沉默了,孟愛琴卻沒有善罷甘休,眸光反而愈發(fā)毒辣了。
“媽,您少說兩句話吧,許誠已經(jīng)很難了。”
坐在一邊的杜半夏嘆了一口氣,有些看不下去了,當即起身替許誠說道。
“杜半夏,連你也逆天了?眼睛還有沒有我,既然幫這個窩囊廢說話。”
聞言,孟愛琴火氣不打自來。
想想許誠的窩囊,孟愛琴火氣盛旺。
上輩子竟然作了什么孽,家里才會攤上這樣一個廢物啊。
整天除了做家族,他還能干嘛?
倘若這樣的話,還不去請一個保姆了,不禁不會惹事,做事還順心。
在孟愛琴眼中,許誠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這輩子是沒有前途可言了。
“媽,你有完沒完,能不能別說了?”杜半夏本來就心煩意亂,孟愛琴一直在一邊嘀咕,唾罵,她實在聽不下去了。
孟愛琴的話猶如一只蒼蠅,一直在她耳邊回響,沒完沒了。
“杜半夏好啊你,老娘白養(yǎng)你二十多年了,現(xiàn)在跟這個窩囊廢合伙對峙我?”
孟愛琴怒氣十足,抬起手,直接就一巴掌向杜半夏拍了過去。
在家族她沒有說話的資格,在家里還一直被反對,她火氣不自覺已經(jīng)達到你巔峰。
“嘭……”
只是,千鈞一發(fā)之際,許誠伸手,抓住了孟愛琴的手腕。
“你可以打你女兒,但不能打我老婆。”許誠聲音有些冰冷,本來杜半夏在家族就一直被針對,他怎么可能讓杜半夏受這種委屈?
保護好老婆,似乎是他心里僅存的理想。
外人不能傷害杜半夏分毫,孟愛琴雖是她母親,但是也不能出手打她。
對視許誠冰冷的目光,孟愛琴心里一緊,那一刻她竟然感到了恐懼。
這種恐懼,威脅靈魂,讓她身體不禁顫抖兩下。
“哼,你這個廢物真逆天了,下次再出去丟臉,別怪我無情。”孟愛琴甩開許誠的手臂,冷聲一聲后,轉(zhuǎn)身離開。
她被許誠的氣勢嚇唬到了,所以,為了掩飾慌張的身影,她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夜深人靜。
房間中。
許誠認真道:“半夏,我今天真是為你好,杜家的人一直針對你,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而且那個孫五洲,本就不是好人,他怎么可能是許家的傳人。而且,許家根本沒有什么醫(yī)學(xué)傳人,那只不過是他招搖撞騙編織的話而已。”
許誠身為許家少爺,怎么可能不了解許家的狀態(tài)?
許家雖身為醫(yī)學(xué)世家,但是,根本沒有傳人這一說法。
杜半夏笑了笑,說道:“我沒生氣,你也不要擔心了。”
聞言,許誠心里一喜:“半夏,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許誠臉色認真,似乎是在向她保證。
杜半夏翻了一個白眼,故意生氣道:“笨蛋,你想保護好自己吧。”
雖然,許誠沒什么能力。
但是,許誠這番話,還是讓她心里微微動容,有幾分感動。
不然,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何保護別人呢?
眼瞅杜半夏那迷人的臉龐,許誠興奮,隱約感覺到,杜半夏已經(jīng)接受你自己。
看來,最近的付出沒有白費。
他想杜半夏靠近了幾分,“半夏,其實吧,我們結(jié)婚三年,也該有些進展了。”
機會難得,如果錯過,失不再來。
許誠深知這句話的意思。
所以,他伸手,試圖摟住杜半夏的腰。
“嘭?。。?rdquo;
只是,杜半夏卻毫不留情給他一腳,一臉生氣的瞪著許誠,呵斥道:“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生氣,但是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到哪一步。”
她白了許誠一眼,毫不留情。
許誠尷尬的搖搖頭,意識到自己太心里了,這才主動退下。
才建立的好形象,他可不想敗盡。
來之不易啊。
失憶期間,杜半夏都沒正眼看過他一眼。
如今,關(guān)系得到了促進,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時刻。
次日。
杜半夏正常去上班,許誠與以往一樣,買菜做飯,然后收拾一下家務(wù),洗洗衣服,這就是他的一天。
其實,恢復(fù)記憶以后,許誠倒是覺得這樣的日子不錯,當初身為懸濟堂制藥集團董事長,雖然受世人尊敬,崇拜,他卻成天活在勞累中。
上流社會的日子,其實很復(fù)雜。
如果可以,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生也不錯。
只是,一個人活在低谷,總有人嘲諷,世態(tài)炎涼,似乎想安穩(wěn)都不能自己。
而且,要保護好身邊人的安全,他又必須強大。
許誠不禁笑了笑,或許,一天上天已經(jīng)注定。
像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他的一生,只有三年,就是失憶的這三年。
下午,杜半夏下班回家。
許誠才擺好碗筷,孟愛琴便一臉焦急地沖了進來。
“爸和媽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我們現(xiàn)在必須趕去老宅。”
杜半夏一驚,“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雖然,老太太身體一直不好,但,以沒有太大的問題。
所以她的美眸中,有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