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帶著漆黑金花面具的男人,全部喪失了戰(zhàn)斗力。
崔強和趙凌云早已昏迷,躺在角落里。
穿著灰色職業(yè)套裝的瑪麗,單槍匹馬站在趙家廠房,雙手插兜,耀眼金發(fā)隨風飄揚,只有鞋尖沾著血跡。
“少爺。”
“這些保安,指紋全部被磨掉,牙齒也被拔光,根本無法辨認身份。交手的時候,實力稍遜于狼級禁衛(wèi)。”
陸豐點點頭:“是穆家的風格,這么說沒有掌握什么有價值的信息。”
“他們都是穆家的心腹,不肯屈服……短時間內(nèi)撬不開他們的嘴。”瑪麗有些自責,身為虎級禁衛(wèi),應(yīng)該全面碾壓低級穆氏保安才對,結(jié)果卻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看來當了文職之后,實力退步的太厲害。
“穆氏保安部成員,都是滾刀肉,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活,這種結(jié)果也是理所當然,你用不著自責。”陸豐掃了一眼被打暈的崔強,眼神一冷:“傳我命令,對穆氏家族進行經(jīng)濟封鎖,困死在靈山市,一個月之內(nèi),我要讓穆氏家族身敗名裂,從此從靈山市商圈除名!”
瑪麗一愣:“少爺,是不是先接觸一下?”
“用不著!”陸豐眼神冰冷:“對外就說,鉑龍集團受穆氏家族染指,陸家被迫自衛(wèi)。”
穆氏家族,竟敢對崔家下手,這本身就是死罪一條!
無論崔強和王淑珍有多混蛋,那都是人民內(nèi)部矛盾,輪不到外人干預。
為了避免暴露,又不能大張旗鼓的保護崔家,讓鉑龍集團背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鉑龍集團是陸氏家族直轄集團之一。
穆氏家族自然能明白輕重。
看了一眼時間,陸豐眼神一沉。
“少爺,怎么了?”瑪麗心頭發(fā)慌,頭一次見到少爺?shù)难凵袢绱四亍?/p>
“我老婆快下班了,家里的衣服還沒洗!”陸豐不敢再耽擱,帶上崔強就往回趕。
看著陸豐慌慌張張的背影,瑪麗愣了半天才回過神。
崔倩倩……這個女人上輩子究竟積了什么德?
“討厭!”瑪麗醋意十足,嘴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明明……我才是少爺貼身的女人……”
“他……究竟是什么人?”
趙凌云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眼神呆滯。
瑪麗沒好氣道:“家庭主夫,看不出來嘛?”
“家庭主夫……”趙凌云呆呆的看著地上的黑尉,嘟囔道:“什么鬼的家庭主夫……”
回家沒多久,崔強就醒了過來,一臉茫然,對之前發(fā)生的事,一點也記不清了。
“陸豐,別以為我會感謝你。”崔強揉了揉酸痛無比的肩膀,鄙夷道:“救我的人是我姐,你就是個跑腿的。”
尤其是知道姐姐又升職了,月薪兩萬,白領(lǐng)中的佼佼者。
崔強越看陸豐越不順眼,堅定不移的想要把陸豐趕出崔家。
只要沒了陸豐這個拖油瓶,以姐姐的工資,自己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陸豐強忍著大耳刮子抽他的沖動,笑瞇瞇道:“你說的是。”
“知道就行了。”崔強鄙夷至極的瞥了陸豐一眼:“媽,我覺得你說得對,鉑龍公司的高管,肯定喜歡我姐,不然怎么會一口氣預支一千萬?要不然……你跟我姐再說說,讓我姐再預支一千萬,先把我的婚房買了。”
王淑珍滿臉喜色,親女兒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崔家自然也跟著雞犬升天。
看到陸豐,心里又是一陣厭惡。
“別著急,等你姐嫁給鉑龍集團高層,別說婚房,海景房還不是隨便你挑?”
“陸豐,你也別怪媽狠心,畢竟像你這種靠老婆養(yǎng)活的廢物,只會拖累倩倩的發(fā)展。”
“你看這樣行不行,等你跟倩倩離婚,我跟我未來女婿商量商量,給你一筆看得過去的補償費。”
陸豐臉上笑嘻嘻,心里媽賣批。
別他媽太過分,把老子惹急眼了,整座靈山市都買下了!
“媽,我要做飯了,不然等會倩倩回來,又該說我游手好閑了。倩倩在外面拋頭露面打拼,作為全職家庭主夫,我肯定要把家里打理好,讓倩倩回來住的舒服。”
王淑珍一臉鄙視:“少來這套,你就是看我閨女賺錢多,故意賴著當寄生蟲。我女兒嫁給你,還要租房子住,你怎么不去死?”
“可不咋地。”崔強唯恐天下不亂:“為了給我未婚妻買房,我付出多大代價?差點小命都不保。你要是有我一半責任心,也不至于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甜言蜜語,洗衣做飯誰不會?凈整些虛頭巴腦的活兒。”
陸豐這么做,也是為了崔家好。
否則太過招搖,肯定會引起家賊的注意,后果不堪設(shè)想。
陸豐不指望王淑珍和崔強能理解自己。
而且……
找到陸小妹之前,陸豐決不能和王淑珍撕破臉皮。
“倩倩工作辛苦,我下去買點排骨,給倩倩補補身子,要不然你們留下一起吃?”
“我呸!”王淑珍一臉厭惡:“現(xiàn)在豬肉什么價啊?排骨你都敢買,感情不是你賺錢,你少揮霍我閨女的錢!”
崔強一把薅住陸豐的衣領(lǐng)子,一字一頓:“我警告你,我姐賺的錢,就是崔家的錢,你他媽少碰,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上次在肯德基揍你的時候,你忘了?”
陸豐很誠實的搖了搖頭:“殺豬般的嚎叫,忘不了。”
崔強臉一紅,惱羞成怒,胳膊肘直接懟在陸豐眼角:“槽!真他媽犯賤!”
扔開陸豐,跟著王淑珍瀟灑而去。
砰!
房門被摔上。
陸豐揉了揉烏青的眼角,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等陸豐把熱氣騰騰的紅燒排骨端上桌,崔倩倩也正好下班回來。
見陸豐眼角烏青,心疼的淚花泛濫:“崔強又打你了?我去找他!”
“算了。”陸豐一把拽住崔倩倩,強顏歡笑:“家和萬事興,我受點委屈不算什么。”
“你……你也太窩囊了。”崔倩倩咬著嘴唇,恨鐵不成鋼,氣的連晚飯也沒吃。
得,白忙活了。
此日清晨,陸豐照常送崔倩倩上班。
剛到公司,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便傳了出來。
這笑聲異常熟悉。
崔倩倩好不容易消氣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公司大廳,王淑珍一臉得意:“小周,你知道我女兒跟鉑龍集團上層的關(guān)系,用不了多久,就是你們公司的女主人,你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五十多歲的部門經(jīng)理,點頭哈腰,不斷擦著額頭冷汗:“王女士,意思意思是什么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意思意思!”王淑珍攆了攆手指頭。
公司職員也顧不上工作了,全都翹著腦袋看熱鬧,竊竊私語之聲不絕于耳。
崔倩倩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窟窿鉆進去。
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