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齊少,你什么時候和一個開書店的腦殘混到一起去了?怪不得你爸每次在人前談起你都說你不爭氣,我還以為是客套和謙虛,沒想到是真的??!”胡立丘也笑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點不給齊東陽和孟空留面子,各種針鋒相對。
準確的說齊東陽才是他們針對的目標,孟空只是被捎帶上了。
孟空目中閃過一抹冷光,和齊東陽對視一眼,正要說話,齊東陽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院長的電話。”齊東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按下了接聽鍵:“喂,周院長,你到哪兒了?”
“齊少,你讓我去看的病人不會是柳家的柳二爺吧?”周永良那邊問道。
“對,沒錯。”齊東陽點頭應(yīng)了一句。
“那抱歉了齊少,我去不了。”周永良語氣苦澀道。
齊東陽一聽這話,眉頭就是一皺:“周院長,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可是答應(yīng)好我了的,這時候反悔?”
“齊少,實不相瞞,柳二爺那病我去看過,不是我能診治的,我連他的病根都找不到……我昨天要是知道你說的病人是柳二爺,肯定不會一口答應(yīng)下來的。”周永良那邊道。
“連你都沒辦法?”齊東陽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的話在座所有人都聽到了,吳晉露出一副戲謔的表情道:“呵呵,看樣子有些人這次是要丟人了呀,這請來這么多醫(yī)生,一會兒要是一個都看不出柳老爺子得了什么病,不知道柳家的人會是什么表情?”
“這是看病,又不是拔河,人多有什么用?”胡立丘冷笑道。
齊東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掛掉電話后,他回頭望向請來的一眾醫(yī)生,問道:“周永良說柳老爺子這病他來看過,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你們還有把握嗎?”
“周院長都看過了,我們只怕也沒辦法呀!”
“能讓周教授都束手無策,這病恐怕沒那么簡單……”
“有點棘手……”
一眾醫(y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應(yīng)下齊東陽的話。
“哈哈,齊少,要不還是帶著你的人回去吧,免得到時候添亂。”吳晉取笑道。
“添亂倒不至于,我想柳老爺子也不會讓他們一個一個去給他診治的。”嚴開倫笑著說道。
“嚴神醫(yī),這次就有勞你了!只要能治好柳老爺子的病,除了柳家的答謝外,我還另外準備一份大禮給嚴神醫(yī)你!”吳晉看向嚴開倫,朝他拜托道。
“禮不禮的不重要,我看重的不是這些,要不是你舅舅相邀,其他人就是說破天我也不可能來走這一趟,誰不知道柳老爺子這病難纏?搞不好是會壞名聲的!”嚴開倫搖搖頭道。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治好柳老爺子。
吳晉目光閃了閃,心中有些懊惱。
原本他想請的人不是嚴開倫的,而是另一名神醫(yī)。
那是一個不用銀針,光靠兩根手指就能刺激人體穴位,將一個冠心病發(fā)作暈厥的人救醒的神醫(yī)!
二指渡穴??!幾乎和電視劇小說里描述的點穴差不多了!
當時他舅舅將這一手法告訴嚴開倫時,嚴開倫對那人贊不絕口,恨不得見上那人一面,親自請教!
這讓吳晉知道,那人的醫(yī)術(shù)肯定不在嚴開倫之下!
可惜的是他舅舅并沒有能將那人請來,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來了嚴開倫。
齊東陽此時也是一副愁容,要他就這樣放棄是不可能的,可他一時間又想不到什么辦法能請來更好的醫(yī)生。
“吳少、齊少,我爺爺答應(yīng)讓兩位帶來的醫(yī)生診治了,不過你們每人只有五分鐘時間,請抓緊吧。”就在此時,二樓傳來一名女子的話語聲。
吳晉和齊東陽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正是柳老板。
柳老板身著一身深紫色旗袍,站在二樓護欄后,凹凸有致的身材緊裹在旗袍內(nèi),仿佛隨時都會將旗袍給撐破一般,讓人在看向她時,就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垂涎欲滴。
“你們誰先來?”柳老板如同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一般,向吳晉二人問道。
“我!”吳晉大喊一聲,向嚴開倫道:“嚴神醫(yī),拜托你了!”
“我盡力吧。”嚴開倫輕嘆一聲,走上樓去,在柳老板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柳長恭所在的房間。
“齊少,只有五分鐘,不知道你準備怎么安排你這一大群醫(yī)生?。?rdquo;胡立丘一直看著柳老板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內(nèi),才舔舔嘴唇回過神來,眼珠子一轉(zhuǎn)向齊東陽問道。
“還用不著你來替我操心。”齊東陽冷哼一聲,看向孟空,壓低聲音問道:“孟空,你有什么主意?”
“把他們都叫走吧,一會兒我去見柳二爺。”孟空掃了一眼眾多醫(yī)生,淡淡揮手道。
“你能行嗎?”齊東陽有些遲疑。
“這小子還真是狂妄,周教授都治不好的病,連我們都不敢上,他居然還敢說大話!”
“我看他根本就不懂醫(yī)!一個開書店的,真把自己當大夫了,要不是他是齊少朋友,我非要和他理論理論!”
“算了吧,他要去撞個頭破血流就讓他去,反正我們是不插手了!樓上那可是柳老爺子,這要是把他老人家惹怒了,哼哼!”
一眾醫(yī)生都小聲議論起來,看向孟空的目光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孟空搖搖頭,沒再說話,柳長恭身上的問題,就是把整個華夏的醫(yī)生都請來,也不一定能治好他。
他那已經(jīng)是脫離了醫(yī)學(xué)的范疇,根本就不算是病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五分鐘后,嚴開倫在柳老板的帶領(lǐng)下,一臉失望地走下了樓來。
“嚴神醫(yī),怎么樣?”吳晉迎上前問道,其實看到嚴開倫這副表情,不用問他也知道結(jié)果了。
“古怪、古怪……柳老爺子身上這病實在是古怪!連回春堂的吳老都沒辦法,我來就是獻丑了!吳少你要是早說吳老在這里,我也不會來丟這個人。”嚴開倫嘆了一口氣,語氣頗有些不悅。
“回春堂?吳老?”吳晉皺了皺眉,吳老的名號他也聽說過一些,沒想到他居然在柳家?
“齊少,你帶來的醫(yī)生是哪一位?”柳老板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淡淡望向齊東陽,等他派出人來。
就如嚴開倫之前說的,柳家可沒功夫讓齊東陽帶來的醫(yī)生全都去給柳老爺子檢查一遍。
齊東陽猶疑著看向孟空,朝他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孟空淡淡一笑,走向柳老板道:“是我,帶路吧。”
“你?”柳老板微微一怔。
吳晉和胡立丘、嚴開倫也都是一愣神。
“沒錯,我。”孟空點點頭,來到了柳老板身邊。
“齊少,你這是破罐子破摔了?真讓這個開書店的腦殘去給柳老爺子看???”吳晉看向齊東陽,表情古怪地問道。
“開書店也好,開藥店也罷,只要能治好柳二爺,這些都不重要吧?”孟空先是冷眼看了吳晉一眼,而后又向柳老板問道。
“是不重要。”柳老板嫣然一笑,抬手道:“請。”
“大言不慚!就你還想治好柳二爺?”別說吳晉不信,嚴開倫也是沉著臉道:“別說你根本就不懂醫(yī),就算是懂,以你這個年紀又能懂多少?在沒見過病人前就別急著下定論!”
孟空沒有理會這二人,跟著柳老板向樓上走去。
二樓,柳長恭的房間內(nèi)。
柳長恭坐在一張輪椅上,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被,回春堂的吳老就站在輪椅旁,替他將頭上的帽子正了正。
“爺爺,齊少請來的醫(yī)生到了。”門外響起柳老板的聲音,吳老看了一眼柳長恭,然后開口道:“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柳老板和孟空走入房間,因為隔著一道屏風(fēng),所以雙方并看不見對方的身形。
柳老板讓孟空在屏風(fēng)后等著,自己繞過屏風(fēng),向輪椅上的柳長恭躬身道:“爺爺,人來了。”
“咳、咳咳……這回……又是哪位名醫(yī)呀?”柳長恭艱難地開口問道。
“不是名醫(yī),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好像是齊少私底下的朋友。”柳老板實話實說道。
“胡鬧!他齊東陽想做什么?!”吳老一聽就怒了,冷哼道:“他就算想見二爺,也不能借這種機會來吧!”
“唉……讓齊家那小子把人帶走吧,就說我身子差,不會見他。”柳長恭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道。
這些年吳中上層社會圈子中,有過不少人找了各種理由和借口來想要見他,但還沒有人敢拿他的病來做文章。
沒想到今天就讓他遇到了,這讓他多多少少有些惱怒,對齊東陽很是不滿。
“可是齊少那朋友好像很有自信,說能治好爺爺。”柳老板眼皮輕跳,頭也不抬道。
“有把握的人多了去了,來了一個又走了一個,多少人了?”吳老看向屏風(fēng)方向,向站在對面的孟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中醫(yī)還是西醫(yī)?老師是誰?”
“孟空,中醫(yī),無師自通。”孟空輕笑開口,報出了名字。
“孟小兄弟?!”
吳老和柳長恭對視一眼,同時面露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