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的目光充滿渴盼,但康七仍是不慌不忙:“這個解咒的方法是我自己想當(dāng)然的,也不一定管用,但總比坐在這兒等強(qiáng)。”
老三急到:“老者,你就不能快點(diǎn)把方法說出來?我們都快急死了。”
康七淡淡說到:“你們還記得熾甴鎮(zhèn)所有蠱毒符咒蘊(yùn)含的力量源自于哪兒嗎?”
“不就是干戚嗎。”老三搶著說到。
“對。”康七點(diǎn)頭:“就是干戚,干戚是蚩尤先祖手下第一大將...”
“我的老者,”老三打斷了康七:“你就直接說怎么搞就行了,別說些車轱轆話。”
康七說到:“你們把干戚取走,隨便扔哪兒,只要不放在熾甴鎮(zhèn)就行。”
老三疑惑到:“為什么?”
康七淡淡一笑:“你這個幺哥兒,我說起前因就讓我說結(jié)果,我說了結(jié)果你又問為什么。”
“我知道。”戴月說到:“熾甴鎮(zhèn)所有蠱毒符咒的力量都來自于干戚,如果將干戚取走,蠱毒符咒沒有神力支持,那將全部失效。”
康七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這個幺妹兒聰明。”
戴月又說到:“可這刑天干戚不是傳說中的人物和兵器嗎?如果真能找到干戚,別說救阿烈的命,我怕全世界都要被轟動。”
康七說到:“干戚就在熾甴山里埋著,不找怎么知道沒有?”
老三想了想:“這里是熾甴鎮(zhèn),熾甴山應(yīng)該不遠(yuǎn)吧。”
康七伸手指著前方的大山:“那就是熾甴山。”
老三立即摩拳擦掌:“那還等什么,咱們?nèi)グ桑偙茸谶@兒流鼻血的好。”
戴月說到:“去什么去?我怕干戚沒找到,咱們?nèi)紩涝谀莾骸?rdquo;
康七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年熾甴鎮(zhèn)毒瘴重生,猛獸橫行,祖先取回干戚之后,將毒瘴和猛獸全都鎮(zhèn)在了熾甴山。所以現(xiàn)今的熾甴山危險重重,就是多年的老獵手,也從不敢上山。當(dāng)初有個考察隊(duì)想了解開發(fā)熾甴山,上山之后沒一個人回來,后來公家想組織勇士去山上看看給考察隊(duì)收尸,出多高的價錢都沒人敢上,你們?nèi)チ丝峙乱彩蔷潘酪簧?rdquo;
老三說到:“不去就是十死無生,所以咱們得去。”說罷他熱切的看著我。
有這個兄弟今生不虧,我拍拍老三的肩膀稍加思慮:“行,咱們?nèi)ァ?rdquo;
接著我又問康七:“老者,關(guān)于熾甴山能夠坐實(shí)的你了解多少?那些傳說就不要說了。”
康七想了想:“我知道的,在外圍有祭壇,有棄老洞,還有嬰塔,這些地方因?yàn)樵┠跆?,所以都布有祖先留下來?zhèn)魂的陣法,現(xiàn)在陣法已經(jīng)失傳了,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因?yàn)樵谖疫@里沒有坐實(shí),所以不敢亂說。”
戴月問到:“祭壇好理解,棄老洞和嬰塔是怎么回事?”
康七說到:“具體怎么樣我沒見過,但族里上了年紀(jì)的人都聽說過,就是死了的嬰孩和埋掉的老人。”
最多也就算是亂葬崗吧,問再多也需要我們自己去闖,于是我起身到:“事不宜遲,咱們出發(fā)吧。”
諶星和戴月跟著起身,我說到:“你們不用去,我和老三去就行了。”
戴月不答應(yīng):“與其坐在這兒干熬,我們還不如陪你們?nèi)リJ闖,一起同生共死,你以為你死了星兒還能活下去嗎?”
老三也不同意:“你們連防身能力都沒有,去了也是我們的累贅。”
“喲呵,”戴月飛快伸手揪住老三的耳朵:“你說誰沒有防身能力?”
老三吃痛,求饒到:“姑奶奶誒,松手哇。”
戴月加重了力道:“我們能不能去?”
“能去,能去。”老三不住求饒。
戴月松了手:“這還差不多。”
諶星因?yàn)槲抑辛搜?,一時間有些亂了方寸,現(xiàn)在聽說有解咒的方法,立即恢復(fù)了正常,看著我淡淡一笑:“不知道要在山里呆多久,咱們找申所準(zhǔn)備后勤吧,他肯定能弄到一些市面上買不到的東西。”
“行,”我一揮手:“咱們出發(fā),老者,等著我們勝利的消息吧。”
上車之后,我們在鎮(zhèn)上胡亂逛著,等著申所將裝備送來。
看著諶星和戴月嘰嘰喳喳的選著小飾品,買到心儀的東西之后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不由得感嘆緣分的奇妙。
我們沒單獨(dú)約會過,也沒有什么轟轟烈烈的故事,那一瞬間決定愛了,就能把終生給定下來。
晚上休息的時候,諶星大大方方和我一個房間,戴月扭扭捏捏半天才跟老三進(jìn)房。當(dāng)然了,為了保存體力,諶星也是初承風(fēng)雨,我們早早便相擁而眠。
凌晨的時候,我又開始流鼻血,這一次就沒那么慌,我索性不止血,果然在天亮之前雞叫后流血自動止住,沒想到這血咒還有定時功能呢。
一大早拿到申所的裝備我們便出發(fā),不過我沒去熾甴山,將車子往養(yǎng)殖場的方向開,諶星問到:“你要去找佬回回嗎?”
我說到:“咱們對這里太不熟了,必須要找個向?qū)?,佬回回是最合適的人選。”
戴月疑惑到:“如果要找向?qū)?,康七作為大巫師肯定比佬回回這個護(hù)法的后代更合適吧。”
我神秘一笑:“咱們不能找康七做向?qū)?,至于原因,如果能夠活著回來,我一定說給你們聽。”
戴月說到:“我始終覺得干戚是無稽之談,”接著她又急忙到:“別再說我是理智的理工女,因?yàn)槲覍?shí)在不能把毫無根據(jù)的神話傳說當(dāng)成現(xiàn)實(shí)。”
我笑到:“這一次你是對的,干戚確實(shí)是無稽之談。”
戴月說到:“那你還去熾甴山冒險?”
“我相信去了熾甴山,我身上的血咒一定會解。”我說到:“當(dāng)然,前提是我們能活著進(jìn)山,活著出來。”
諶星說到:“之前爺爺不是算過你有九十一歲壽元嗎,怎么不能活著回來?”
我笑到:“測字也有正常情況和特殊情況,正常情況下我確實(shí)能活到九十一,但現(xiàn)在中了血咒不是特殊情況嗎?能邁過這個特殊情況當(dāng)然就活到九十一了,邁不過去說掛也就掛了。”
“我不許你胡說。”諶星急忙伸手捂住我的嘴巴。
車子停在佬回回的養(yǎng)殖場門前,佬回回依然是抽著水煙曬太陽,見到是我們,他連頭都沒抬一下繼續(xù)抽著煙。
我走過去笑到:“老前輩,流鼻血的感覺怎么樣?”
佬回回不理我,只瞪了諶星一眼:“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還來干什么?”
諶星已不是初見佬回回那般理直氣壯,雖然委屈,但為了大局,只低下頭不說話。
我說到:“老前輩,你這又是何必呢,現(xiàn)在婚姻自由,誰都干涉不了。”
佬回回終于看了我一眼:“自由不自由那是你們的事,我就是要告訴你,要得到我康家的女人,就得拿命來換。”
我淡淡一笑:“你說的是流點(diǎn)鼻血的血咒?我分分鐘就能給你解了,你信不信?”
佬回回冷笑一聲:“血咒無解,你小子少在這唬人。”
我說到:“是不是唬人,你跟我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嗎?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把血咒解掉的。”
佬回回‘嚯’的站起身:“你要是能解血咒,我就同意諶星嫁給你。”
我笑到:“血咒我自然是要解的,而且諶星嫁不嫁給我,你說了不算。”
戴月也跟著附和了一句:“佬回回,連我們都知道血咒怎么解,所以你是白費(fèi)心機(jī)啦。”
佬回回很不服氣:“走,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解咒的。”
“那就上車吧。”
所以說人都有弱點(diǎn),比如說佬回回,性格乖張,一輩子跟誰都不服輸。先前我是怕影響他和諶星的關(guān)系,說什么做什么都有所顧忌?,F(xiàn)在事情都發(fā)展成這樣了,佬回回還不是被我三言兩語給激得乖乖跟我走。
上車之后開了一段,佬回回感覺方向不對:“不是解咒嗎,你們要去哪?”
我說到:“解咒的東西在熾甴山上,你是不是不敢去?”
“廢話,這世上還有我佬回回不敢去的地方?”佬回回一臉傲然,隨即想明白馬上換了臉色:“你們要去熾甴山?”
戴月笑到:“怎么,你怕?”
佬回回底氣沒有那么足:“你們幾個娃娃都不怕,我怕什么?”
熾甴山果然是人跡罕至的地方,還沒到山腳就沒路了,前面參天大樹覆蓋灌木叢生車子過不去,我們只得下車步行。
為了減少負(fù)重,我們直接換上了申所給的裝備,老三拿著開山在前面開路,我牽著諶星和戴月,佬回回走在最后面。
雖然選擇向陽的這一面上山,但因?yàn)闆]有人活動的痕跡,大樹遮著頭頂陽光透不進(jìn)來,底下陰暗潮濕,抬眼望去有一絲陰森的感覺。
才走沒多遠(yuǎn),戴月就伸手抱了抱胳膊。我問到:“你冷嗎?”
諶星接話到:“這里面和外面的溫差好大。”
老三揮舞著開山回頭到:“切,還說熾甴山危險重重,這哪有什么危險?”
話音剛落,‘呱’、‘呱’,黑壓壓的一大群烏鴉被驚動,撲閃著翅膀四處亂飛,甚至還有一只撞到了老三的開山上,我們急忙雙手護(hù)頭蹲下躲避。
“啊...”才蹲下來,戴月尖叫著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