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殊途并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
只是,就這個卡座,可是葉殊途花了大價錢買下的。
以前,葉殊途無論多久出現(xiàn)在酒吧里,就算葉殊途沒來,這個座位,酒吧的工作人員都不會讓人去坐。
這是葉殊途和酒吧達(dá)成的規(guī)定。
如今,這個卡座被人坐了。
按理說,葉殊途會找酒吧負(fù)責(zé)人員追責(zé)。
但是,剛剛那酒吧經(jīng)理也已經(jīng)說了,并不是他們沒有阻止,而是,他們阻止了,是對方強(qiáng)行霸占的。
這葉殊途就有些不能忍了。
本來,今夜葉扁舟的出現(xiàn),使得他如今的心情很是不爽,這也是為什么他會再次出現(xiàn)在這家酒吧的緣故。
葉殊途還正納悶,除了酒精,自己無從去發(fā)泄心中的不快。
不巧,這趙公子竟然送上門來,那就別怪葉殊途不客氣了。
葉殊途臉上掛著一抹邪笑,走向那個原本屬于他的卡座,酒吧經(jīng)理唯唯諾諾的跟在葉殊途身后。
彼時,卡坐里坐著兩男四女。
兩個年輕男人都留著眼下最是時髦的發(fā)型,各自左擁右抱著。
而那幾個年輕女子,無不黑絲短裙,濃妝艷抹。
六人玩的正歡,而那守在卡座旁的幾個黑衣大漢,帶著墨鏡,面朝著葉殊途走來的方向。
只是,幾人此時戴著墨鏡,所以葉殊途也沒能察覺到對方有沒有注意到自己。
當(dāng)然,葉殊途根本不care這些。
別看這幾個大漢,虎背熊腰,一個個宛若健身教練的身材,可在葉殊途眼里,這些人就好似螻蟻一般。
“張經(jīng)理,哪位是你口中的趙公子?”葉殊途來到卡座前,轉(zhuǎn)身對著跟在他身后酒吧經(jīng)理問道。
“就,就是那染著一頭黃頭發(fā)的那個....”酒吧經(jīng)理小心翼翼的對著葉殊途說道。
“我知道了....你盡量離我遠(yuǎn)些,免得受到牽連....”葉殊途說著,又上前走了幾步。
此時,他已經(jīng)距離卡座不過幾步之遙。
“咳,不好意思,這座位是我的,還請各位讓一讓...”葉殊途故作咳了一聲,說道。
看到葉殊途似乎是來找茬的,那幾個黑衣大漢,瞬間圍了上來。
也在這時,卡座里的二男四女,聞聲紛紛看向葉殊途。
“你他媽誰??!沒看到本少正玩得正嗨嗎?快他媽給本少滾蛋,否則我讓人把你扔出去....”那染著一頭黃毛的年輕男子,也就是酒吧經(jīng)理口中的趙公子趙金平?jīng)_著葉殊途怒罵道。
“趙公子,別動氣,這樣的人不值得你跟他慪氣,叫人把他扔出去就是了....”這時,一個穿著黑絲吊帶裝的女人,趕緊撫摸著趙金平的胸膛,用著她那宛若狐貍精般的語氣,對著趙金平安撫道。
“你們幾個...”那幾個女人給了那幾個大漢一個眼神,吩咐道。
不一會兒,四個大漢直接攔在葉殊途身前,一臉殺氣的凝視著葉殊途。
葉殊途是誰?
就算眼前的幾個大漢,一臉的兇神惡煞,他臉上依舊掛著一絲微笑。
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滾....”一個大漢沖他吼道。
終于,葉殊途收起了笑容,抬頭瞥了一眼,眼前這幾個大漢,冷冷道:“不想死的給我讓開....”
“喲喲喲,我聽到了什么?”突然從幾個大漢身后傳來一個欠揍的聲音。
“你們幾個,一邊去...”趙金平隨手一扒,示意幾個大漢讓到一旁。
“是,趙少...”
瞬間,幾個大漢言聽計從的退到一旁,但是,他們依舊緊盯著葉殊途。
“小子,你剛剛說什么?”趙金平此時嘴里一直嚼著什么東西,似乎是檳郎,手里夾著一支香煙,嘴里還在吐著煙氣,歪著腦袋,一臉桀驁不馴的沖著葉殊途說道。
“我說,這座位是我的,麻煩你們讓開...”
“哦?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怪人?。?rdquo;趙金平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趙金平今夜之所以會到舞夜酒吧來消遣,就是他聽說,在這個酒吧有一個怪人。
此人半年多以前便來到這家酒吧,從此風(fēng)雨無阻的每天在酒吧里買醉。
那人每天夜里都會坐在同一張卡座里獨自飲酒,但盡管如此,依舊不斷有姿色不錯的女人前來跟他搭訕。
他看上的就帶出去過夜,看不上的都會對女人說句不想委屈自己的腎。
聽得這個傳言,身為海城豬肉小霸王的趙金平自然想目睹一眼這個傳的神乎其神的男人。
只是,不曾想到,今夜他們到來,那個男人竟然沒有出現(xiàn),所以,趙金平等人索性就留下來消費,看能否等到那個人。
只是,讓趙金平意外的是,當(dāng)他想坐在那個男人一直以來的那個卡座上時,竟被酒吧里的酒保給阻止了,甚至還叫來了酒吧經(jīng)理。
可他趙金平是誰?
他可是海城出了名的小霸王,他可不管這些。
他認(rèn)定的事兒,在海城,幾乎沒有多少人敢跟他說不,更何況這小小的酒吧經(jīng)理。
“也沒看出有什么不一樣??!怎么傳的神乎其神的,我還以為你這廝長著什么三頭六臂呢?”趙金平不停的打量著葉殊途,繼續(xù)說道。
“嘻嘻,趙公子,你可真幽默,他又不是哪吒,怎么會有三頭六臂呢?”又一個女人插話道。
“我看??!什么傳說都是噓頭,是這家酒吧故意弄出來的營銷手段,你看??!這酒吧環(huán)境這么爛,不搞些噓頭,誰愿意來這里消費??!”又一個女人說道。
“就是...”
“哦,對了,我差點就忘了,你剛剛說了什么?你說這位置是你的?叫我們離開?”趙金平戲謔的看著葉殊途,說道。
“這話剛剛我已經(jīng)說了兩遍了,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呵呵,哈哈哈...有趣,真他媽有趣!”聞言,趙金平非但沒有直接暴起,而是哈哈大笑道:“這樣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等你知道了名字后,看你還會不會如此硬氣的說出同樣的話來。”
“挺好咯,我,姓趙,叫趙金平,別人都稱我為趙公子...”
“金瓶?這名字取得很有涵養(yǎng)...”葉殊途笑道。
“嗯,算你識相!”趙金平很是滿意的笑道。
“你別急啊!等我把話說完...”葉殊途說道。
“好,你繼續(xù)...”
“我想知道的是,令尊是不是對金瓶梅有什么特別的情愫,所以才給你取了這么一個名字。”葉殊途笑道。
聞言,趙金平一秒變臉,突然拍桌而起,怒道:“你他媽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