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母早早起來,將小區(qū)的街坊鄰居,全都故意吆喝到家里來。
一大群人圍繞在廳上,氛圍顯得格外熱鬧。
秦母忍不住炫耀了一把,將沈志業(yè)即將前來下聘的事情,都當(dāng)面說了一遍。
一時間,街坊鄰居,羨慕不已。
“這是好事啊,昭雪這孩子,總算快要嫁人了。”
“看這架勢,沈志業(yè)要下的聘禮,應(yīng)該不小才對。”
“秦大姐,你可真有福氣!”
面對著這種情形,秦母更是得意洋洋。
秦昭雪從臥室出來,看見廳上的情況,詫異道:“媽,你之前不是說,那份聘禮是沈志業(yè)下的嗎,怎么今天又下聘禮?況且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嫁給沈志業(yè)?”
秦母立刻臉色繃緊,趕緊將秦昭雪拽到旁邊坐下,解釋道:“沈志業(yè)家底這么好,對你又一心一意的,待會馬上就要下聘,這時候你怎么能不答應(yīng)呢?”
“這全是你一個鬧出來的,憑什么自作主張,想讓我嫁給誰就嫁給誰?”秦昭雪神色不忿,非要撮合也就罷了,居然還故意讓街坊鄰居知道,把她擺到桌面上去,這不是純粹讓她難做人嗎?!
“我這全是為了你好,怎么能叫自作主張,沈志業(yè)家里那么有錢,等你嫁給他之后,后半輩子都不愁吃喝,連著我都能跟著一塊享福,這有什么不好的。”秦母苦口婆心的勸道。
秦昭雪氣得夠嗆,偏偏四周的街坊鄰居,非但沒有幫她講話,還全都支持秦母起來了。
“昭雪,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不懂,你媽確實是為你好。”
“這沈志業(yè),之前也在樓下撞見過幾回,我看挺不錯的。”
“你都到這個年紀(jì)了,這么好的機會不趕快嫁掉,以后可就只能后悔了。”
...
一個個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秦昭雪一肚子窩火,快要發(fā)作的時候,忽然想起了昨天的聘禮。
于是,秦昭雪話鋒一轉(zhuǎn),問道:“等等,你說昨天的聘禮,不是沈志業(yè)下的,那到底是誰下的?而且被你放到哪里去了?”
“都被我放進儲物室去了,到時候要退給人家,這份聘禮咱家不要。”秦母臉色微變,一臉不情愿的模樣。
“你昨天明明不是這樣的,你跟我說清楚,究竟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秦昭雪打破砂鍋問到底。
“是...韓東!”
秦母見狀,唯有將昨天的來龍去脈,當(dāng)面解釋清楚。
得知這份聘禮,竟然是韓東所下,秦昭雪心頭瞬間一顫,震驚到了極點。
緊接著,在秦昭雪的臉上,更是泛起了濃烈的復(fù)雜情緒。
反觀周圍的街坊鄰居,卻是立刻炸開了鍋,無不為之鄙夷。
“居然是韓東這個禽獸?他還有臉來?”
“原來是有兩份聘禮,我看還是選沈志業(yè)最好。”
“韓東就是個出了名的混球,昭雪你可千萬不能重蹈覆轍,跟他舊情復(fù)燃??!”
“連自家弟妹都敢下手,這件事情整個漢東上下,當(dāng)年誰沒聽說過?像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嫁,誰嫁誰倒霉!”
秦昭雪的眼神不禁黯淡下來。
一別五年,韓東沒有找過她,她也始終放不下矜持,去找韓東要一個解釋。
因為,當(dāng)年兩人還沒有正式的確定關(guān)系,韓東轉(zhuǎn)頭就有了婚約,秦昭雪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身份去尋求解釋。
再加上后面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兩人便就此再沒見過。
漢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有些人一旦錯過,哪怕是在同一個城市,也再難重逢。
“韓東真的回來了嗎?”秦昭雪咬咬牙。
“韓東是回來了沒錯,但你千萬不要跟他再有關(guān)系,正好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叫沈志業(yè)來讓韓東知難而退!”秦母不加掩飾的說道。
不等秦昭雪有所回應(yīng),便從樓下傳來一陣騷動。
廳上的街坊鄰居,齊齊跑到陽臺去看。
樓下赫然停了一排豪車,上下足有二十多人,全部幫忙搬出聘禮上樓!
沈志業(yè)在最前面,穿得西裝筆挺,抬頭往陽臺上一望,整個人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
“哎呀,志業(yè)可算是來咯,這陣勢果然夠大的。”秦母趴在陽臺上,笑得合不攏嘴。
不到兩分鐘,人便從樓梯上來,涌進了門里。
沈志業(yè)滿面春風(fēng),笑著走到秦母面前,然后抬手指了指后邊的人手,說道:“秦阿姨,還有昭雪,聘禮我都準(zhǔn)備好了,珠寶首飾總共六十六件!”
說完,沈志業(yè)馬上叫人把聘禮展示出來。
一大堆價值不菲的玉器珠寶,使得本就擁擠的正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轟動,像是地震了一般。
單看這些東西的價值,已經(jīng)是天文數(shù)字,普通家庭壓根不敢想象。
這得有錢到什么地步,才敢花這種大手筆來下聘?
顯然是家底深厚,完全不差錢的主兒?。?/p>
“昭雪,這是要嫁進大戶人家,做大少奶奶了。”
“我家女兒出嫁的時候,哪有這個陣勢?”
“我那個女婿,要能有沈志業(yè)一半本事,我做夢都能笑醒!”
街坊鄰居們,已經(jīng)羨慕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
“我爸媽這次很支持我,也不想在別人面前丟臉,所以為了讓我順順利利的,還特意準(zhǔn)備了禮金,不過由于時間匆忙,弄不到那么多現(xiàn)金,所以都存在了卡里面,總共多少不方便當(dāng)面說,但一定比韓東多得多,還是個非常吉利的數(shù)字!”沈志業(yè)說著從懷里,取出了一張銀行卡。
秦母都快高興瘋了,當(dāng)然也不想讓街坊鄰居知道,禮金具體到底是多少錢,免得遭人惦記,連忙把銀行卡接到手里,豎起大拇指來贊嘆道:“志業(yè),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昭雪能夠嫁到你家里去,還真算是嫁入豪門了。”
“秦阿姨,什么叫算嫁入了豪門?不不不,應(yīng)該把算字去掉,因為我沈志業(yè)...就是豪門!”沈志業(yè)眉飛色舞的,立刻將天海別墅的門卡鑰匙取出。
當(dāng)看見這串門卡鑰匙,四周陷入了死寂,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
天海別墅的門卡鑰匙,漢東上流社會的標(biāo)簽和象征!
“天海別墅娶,109號門牌的門卡鑰匙?”秦母被震撼得血壓都開始往上升。
“對,就是天海別墅區(qū),這將會是我以后和昭雪的婚房,就是不知道韓東來了沒有,比不比得過我這份聘禮的分量!”沈志業(yè)傲然的掃視四周。
“哎呀,這還比什么啊,韓東能有這本事才怪了呢,他來不來都沒用了。”秦母拿過門卡鑰匙,就像撿到寶貝似的,生怕被人搶走,連看都不讓旁邊的街坊鄰居看,死死的捂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