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轉(zhuǎn)頭,揉了一下發(fā)紅的眼睛,笑著道:“張楚,這是秦塵,我之前跟你說過的。”
秦塵?
張楚一愣,哦的一聲冷笑道:“我想起來了,你之前跟我說過。”
旋即他不屑的看著秦塵,似笑非笑道:“你就是秦塵啊,不是聽說你半年前都戰(zhàn)死戰(zhàn)場了,怎么又活了。”
秦塵一眼就看出這家伙態(tài)度不善,不過看在安溪的面子上,他也沒惱,只是淡淡道:“沒死。”
張楚哼的一聲笑道:“真沒想到你命真大啊。
“張楚,怎么說話呢,”安溪不悅的看了一眼。
她轉(zhuǎn)頭沖著秦塵笑道:“秦塵,你回來怎么不說一聲呢,我媽前幾天說起你,還抹眼淚呢。”
“不好意思安溪,我也剛回來,我這兩天打算去看一下惠阿姨。”秦塵慚愧道。
安溪點頭一笑,旋即,她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柳雪晴一愣。
一看到秦塵和柳雪晴站在一起,無論是如今氣質(zhì)如岳的秦塵,還是柳雪晴的長相,都讓安溪有些黯然失色,旁邊還有個孩子。
“秦塵,這孩子是?”安溪忍不住問道。
秦塵淡淡一笑,“這是我女兒,安兒,”旋即他拍拍安兒的腦袋,“安兒,還不快點叫阿姨。”
安兒奶聲奶氣,“阿姨。”
安溪一愣,眼里微微有些失望,當(dāng)年,她沒看上秦塵。
沒想到五年之后再見,秦塵已經(jīng)有了孩子,而且,想來,站的這女孩,就是秦塵的妻子吧。
想到此處,安溪心里微微有些難受。
她只是沖著柳雪晴點點頭,一臉羨慕道:“你穿這一身真好看。”
這時,一旁的張楚冷笑道:“好看頂什么用,這兒一件衣服上千塊,那件裙子估計萬把塊,秦塵,你能買得起?”
他之前就聽安溪說過,秦塵之前一直家貧。
“張楚……”安溪再度看了一眼,不過她也沒再埋怨張楚,相反,安溪不知為何,倒真想看看秦塵能不能買得起這件衣服。
她其實心底希望秦塵買不起。
這樣,她現(xiàn)在也不會后悔,當(dāng)初沒看上秦塵的決定。
柳雪晴一聽急忙看向秦塵,低聲道:“要不然……”
秦塵轉(zhuǎn)頭沖著柳雪晴淡淡道:“喜歡就拿上。”說著他沖著服務(wù)員示意一下,“這件衣服要了。”
服務(wù)員一聽?wèi)B(tài)度更熱烈,點頭一笑,“好啊先生。”
“哼!”張楚搖頭不屑道:“你還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付錢。”
秦塵懶得搭理對方,直接走過去,拿過卡,嘩啦一下子付款成功。
這時,張楚面色成豬肝色,極為難看,他真沒想到秦塵竟然直接買了。
不過,張楚哼的冷笑道:“秦塵,一看你就是咬牙撐著買下來的。”
旋即他裝逼的拿出那把寶馬鑰匙在手上晃著,笑道:“安溪,試完衣服,我?guī)闳コ燥垺?rdquo;
安溪此刻心里很不舒服,她點頭說好。
“安溪,那改天再見。”秦塵沖著對方說了一句,然后帶著女兒走了出去接著逛商場。
“小哥……謝謝你,”柳雪晴看著這一身衣服,沖著秦塵道謝,“你……你放心,等我賺了錢,這買衣服的錢我一定還你。”
秦塵看了一眼,擺手淡淡道:“不用了,你若是真要謝我,就幫我把安兒照顧好就可以。”
柳雪晴哎的點頭一笑,“好的,小哥,你放心。”
秦塵也沒搭理對方,沖著安兒笑道:“安兒,你餓不餓,粑粑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兒附近有家餐廳,很有名,他想著帶女兒去吃好吃的。
“粑粑,安兒肚子餓了。”安兒摸著肚子。
秦塵點頭一笑,帶著安兒去了附近的鼎泰豐。
作為本市很有名的餐館,鼎泰豐飯菜極好,價格不菲,但,還是人滿為患。
特別是到了晚上,人更多。
秦塵他們到了店里,剛好有一桌客人走了。
“我們好幸運,剛來就有座位。”柳雪晴坐下,笑道。
這時,服務(wù)員拿了菜單走了過來,秦塵點了幾個,柳雪晴也點了兩個。
服務(wù)員便去上菜了。
此刻。
鼎泰豐二樓,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扶手站立,拿著電話說道:“孫少,我真的看到是秦塵。”
真的?電話里傳來孫龍激動的聲音,“那你是如何招待秦先生的?”
“我……”男子一陣尷尬,說道:“孫少……屬下無能,我發(fā)現(xiàn)秦先生來咱們店里吃飯的時候,他們也坐在大廳了,而且……咱們店里其他桌子已經(jīng)滿了。”
“你媽的,”孫龍破口大罵,“你是吃屎的啊,你就是趕其他客人走,得罪其他人,你也得給我安排最好的包間,伺候好秦先生。”
“我……我……”男子連連點頭,“孫少,對不起,屬下無能,我……我這就去辦。”
“等一下!”孫龍喊了一聲,想了一下,說道:“罷了,我現(xiàn)在趕過來,你千萬別打擾秦先生用餐,等我過來再說。”
“屬下明白,明白……”男子點頭,掛了電話,旋即男子盯著大廳,搖頭說道:“真的不明白,孫少為何要如此巴結(jié)這秦塵啊。”
此刻。
一輛寶馬停在餐廳門口,張楚帶著安溪下車,走了進(jìn)去。
什么?
張楚面色一沉,盯著前臺憤怒道:“你說什么,你跟我說沒座位了,你可知道我是誰?”
服務(wù)員搖頭難為一笑,“不好意思先生,真沒座位了,要么,您稍等片刻,等其他顧客用完餐,或者,您只能去別的地方了。”
“算了,我們?nèi)e的地方吧。”安溪說道。
張楚搖頭,他正在追安溪,當(dāng)時,他可是跟安溪說,他有多牛逼的。
現(xiàn)在他連一個座位的事情都搞不定。
這讓安溪怎么看他。
于是,張楚嘭的一拳砸在服務(wù)臺,怒道:“我告訴你,我可是跟你們老板公子孫少是朋友,我勸你現(xiàn)在最好給我找好座位,否則,我讓孫少炒你們魷魚。”
“不好意思,先生,我……我實在無能為力。”服務(wù)員尷尬道。
這時,安溪咦的一聲,指著里邊,驚訝道:“張楚你看,那……不是秦塵?”
張楚扭頭一看,果然看到大廳內(nèi),秦塵他們坐在那兒,頓時張楚冷笑一聲,“好啊,終于有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