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說著,一把拉過了呂海的胳膊,就要把呂海往屋子里拽。
聽到這女人說起死鬼兩個字,慕容軒神色微冷。
呂??吹侥饺蒈幬⒗涞纳裆?,就是一急,連忙抽回自己的胳膊,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呂琴,你別胡說八道!這是……”
呂琴看了一眼慕容軒,打斷呂海的話:“哼,怎么這是你從山上帶下來的鬼么?”
“你!”
呂海氣得直哆嗦。
“算了,呂伯。”慕容軒搖搖頭。
而后,他看著呂琴道:“有些話不能亂說,說了就要付出代價。”
“哎呦,嚇死老太婆了,小娃子,你是說那兩個死鬼會來找我嗎?”呂琴表浮夸的說道。
“你再提一句死鬼試試!”
泰山大喝,一臉怒容,如同怒目金剛一般的眼睛瞪著呂琴。
呂琴這一次看到這么兇悍的泰山,可不敢亂說話,只得小聲道:“呂??茨銕Щ貋淼氖鞘裁慈?!哼,我懶得和他們計較,薇薇已經(jīng)化好妝了我去喊她。”
呂海還要發(fā)作,不過卻被呂琴裹挾著走到了屋子里。
屋內(nèi)。
一張小床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婚紗的少女。
少女的皮膚很好,臉上只擦了薄薄的一層粉,化著淡妝,和其他新娘那種妝容有著很大的區(qū)別,清湯寡水像是一顆出水的芙蓉般的俏麗。
“爸爸,你回來了。”
呂薇薇看到呂海回來,露出了一個笑容。
不過,這笑容卻沒有多少開心的成分。
是啊,今天的婚禮,本來就不是呂薇薇要的,但是生活有的時候,真的沒有選擇的余地。
“薇薇……”呂海喚了一聲。
屋子里,還有七八個呂氏家族的人,看到呂海欲言又止有些詫異。
“怎么?”呂薇薇笑著問道。
“你的軒哥哥回來了。”呂海終于說道。
“??!”
呂薇薇一張嘴,臉上驚訝的神色停留了足足好幾秒。
當她回過神來后,馬上找到鏡子照了一下,確定很好看之后,呂薇薇才在呂家人不解的目光中,快步走到了院子里。
小院內(nèi),慕容軒正看著一輛破舊的電動三輪車出神。
三輪車上掛著一個紙板,上面寫著三個字——收廢品!
這就是呂伯現(xiàn)在的職業(yè)。
慕容軒眉頭微皺,慕容家倒下,不應該牽扯呂伯才對。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表明,呂伯現(xiàn)在過得也很凄慘。
“軒哥哥……”
慕容軒聽到有人叫自己,一回頭就看到了一襲盛裝的呂薇薇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臉蛋有些發(fā)紅,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望著自己。
“呵呵,多年不見,薇薇出落得這么漂亮了。”慕容軒真心的夸贊道。
能被慕容軒夸贊漂亮的,姿色起碼也是萬里挑一。
呂薇薇略有扭捏的說道:“軒哥哥,你也出落的很漂亮,啊,不對,是很帥氣。”
呂薇薇說錯了話,頓時紅了臉,咬了咬嘴唇。
泰山感覺到了一種異常的氣息,他看了看呂薇薇又看了看慕容軒,總覺得這二人有什么牽扯。
“薇薇!你這死丫頭,現(xiàn)在跑出來干什么?妝還得再補一下,等一會金財來了,看到你這樣,人家轉身就走,你哭都找不到調(diào)門。”呂琴這時追了出來。
“如果不是我牽線搭橋,你當人家金財會看得上你?”
當她看到呂薇薇和慕容軒越走越近之后,頓時不滿道:“小子,你是那老鬼從山上帶下來的吧,難道是那兩個死鬼轉世么?在這里還不走干嘛?”
這時,呂海也剛好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他聽到這句話,再也控制不住心頭的怒氣。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呂琴的臉上。
呂琴捂著臉震驚:“你敢打我?”
啪!
“打的就是你,誰讓你對少爺不敬!”呂海怒道。
“嗚……我不活了,如果不是我,你們家呂薇薇能攀上高枝么?如果不是我,你當人家張家會理你們?”
呂琴趴到地上開始撒潑打滾道。
“一個個忘恩負義的家伙,你有什么資格打我?一群白眼狼。”
呂琴看到?jīng)]人來扶自己,心頭略有慌亂。
她可是收了張金財?shù)腻X的,這要是婚禮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她要退錢不說,還要得罪被張家,那麻煩可就大了。
“琴姑,起來吧,這我爸也不是故意的,剛才他是沖動了些,我讓他給你道歉好不好?”
呂薇薇彎下了腰,上前去扶呂琴。
呂琴見到呂薇薇扶自己,也就順坡下驢起身,不過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我圖什么?我不過就是圖你們呂家,以后能有好日子過,他竟然還打我,簡直沒天理??!”
“是是!是我爸的不對。我替他給您道歉,對不起琴姑。”
呂薇薇的臉上滿帶著焦急,今天的婚禮絕對不能失敗。
“對不起什么啊,有什么對不起的?我這就和張家的人去說,你呂家要退婚!”呂琴看到呂薇薇的軟弱態(tài)度,頓時就硬氣了起來。
呂海聽到呂琴這么說,神色復雜。
他不想繼續(xù)這場婚禮,但是無論是薇薇還是自家的老婆子,都非??释?。
“哎呀!她姑姑可別說這話了,都是我家老呂的錯。你還不知道嘛,他就是那副驢脾氣!”
這時,呂嬸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她劈頭蓋臉的就是對呂海一頓訓斥。
“老呂馬上給人道歉!”
呂海終究還是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對不起。”
呂琴這才作罷,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現(xiàn)在可是呂家求著她,不過剛才那兩巴掌,她可沒忘記是誰給的。
“那兩個小子,老呂家辦婚禮,你們像是兩個電線桿子似的,在這里杵著干什么?還不快走!”
呂琴看到慕容軒就是一陣的來氣。
慕容軒充耳不聞,對于呂琴這種人,他不屑于出手。
“你……你是軒少爺?”
呂嬸看著慕容軒,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多少年了,呂嬸幾乎要忘了慕容家那段往事。
不過,在看到慕容軒后,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畢竟,慕容軒的外表十分出眾,屬于那種從小帥到大的。
唯一的不同,就是現(xiàn)在的慕容軒身上,多了一股蕭殺的氣質(zhì)。
慕容軒聽到呂嬸的話,薇薇點頭道:“呂嬸,是我,我回來了。”
“嗯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呂嬸連連點頭,眼眶卻有些濕潤了。
“什么,他是慕容家的那個余孽?不是說他已經(jīng)跳河了嗎?怎么還沒死!”
呂琴聽到這里,又是一陣不爽。
慕容軒一聽到這話,頓時皺了皺眉,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呂薇薇的姑姑,此刻已是一具死尸了。
“哼,我說呢,這呂海今天怎么敢打我,原來是有人在背后撐腰啊。不過你還真當現(xiàn)在是你慕容家縱橫東海的時候?”呂琴冷嘲熱諷道。
在知道慕容軒的身份之后,就連泰山那高壯的體格,都被呂琴忽略了。
在呂琴的印象中,這慕容軒還是那個瘦弱的少年。
“好了,姐,別說了,少爺回來了,也是一件喜事!”呂海沉聲道。
呂琴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回不回來和我有什么關系?還喜事,一個沒落少爺還有臉回來,你看看他那現(xiàn)在的模樣,一臉的衰樣,沒有比這更晦氣的了!”
“哎呦,她姑姑,這說的是什么話,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咱們都開心點。”呂嬸開始安撫。
“姑姑,軒哥哥可能累了,所以狀態(tài)不好,但總歸是喜事。”呂薇薇連忙說道。
“哼!看在薇薇的面子上,老娘不和你計較。”呂琴不屑的看著慕容軒。
慕容軒根本沒有搭理呂琴,與這樣的潑婦吵架,實在有辱他無雙戰(zhàn)神的名頭。
慕容軒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了泰山道:“去城里給薇薇買一份像樣的賀禮。”
泰山原本聽到呂琴的話都要爆發(fā)了,但卻被慕容軒這輕描淡寫的話給壓了下來。
他接過銀行卡,強忍著怒氣發(fā)作,離開小院。
“呵呵,還在那里充款爺,什么去買結婚賀禮,我看你是讓那小子借錢去了吧!”
呂琴雙手叉腰,翻著白眼說道。
聒噪!
慕容軒臉色一沉,雙目瞬間變得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