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某人忍不住發(fā)出了女人一樣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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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鬼了??!
絕對見了鬼了?。?!
絕對絕對他ma的是活見鬼了!!
某人呆若木雞的站在那里,看著已經(jīng)提好褲子的某個冷面男,還沉浸在“這是幻覺”的自我催眠中。
剛才的尖叫,引來了已經(jīng)換上了睡衣的老媽,某美婦人打著哈欠探出頭來看著倆個人:“怎么啦?”
“媽---他,他……”某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指著正在洗手的某冰塊男,受到刺激太大,已經(jīng)舌頭不利索了。
“哦,呀,忘了告訴你了。這是我干兒子,你以后叫哥哥的,他現(xiàn)在暫時就在咱們家住了。”某美婦人穿著xing-gan的睡裙,打著哈哈揉著眼睛,輕描淡寫的介紹了一下,“小傲啊,這是小松,你就暫時和小松睡一起吧,好了好困了,老媽先休息去了,有啥事兒明天再說。”
某人呆呆的看著老媽就這么不負責任的轉(zhuǎn)身走了。
這邊,無妄已經(jīng)擦干凈了手,一倆淡漠的站在某人面前,很客氣的開口:“你好。”
“你…你好……”某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應。
沒錯了,這聲音,這表情,這冷淡又拽拽的酷勁,必須必就是某騎士本人。
沉默了一會兒,氣氛有點尷尬。
某冰塊男一點也不明白這個陌生男孩為啥用這種詭異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看-----因為某人在游戲里用的不是本來面目,所以某冰塊男打死也絕對想不到,眼前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少年,就是在游戲里曾經(jīng)跟自己并肩作戰(zhàn)“荒火”。
說實話,他很反感對方這樣的眼神---難道因為自己的長發(fā)嗎?
因為一路從華山過來,為了避免引人注意,肖父幫某冰塊男買了一身黑色的阿迪休閑運動裝,而原本的道士發(fā)髻也拆掉披散下來----肖母提議讓某冰塊男剪掉長發(fā),但是某冰塊男心里認為自己下山只是一時的,很快還要回去當?shù)朗?,所以頭發(fā)是萬萬剪不得。
沒辦法,只好用一根發(fā)帶稍微束起來,所實話在現(xiàn)代都市里,能見到這么長頭發(fā)的男性的確很怪異,雖然某冰塊男長的很冷漠英俊沒有絲毫娘娘腔,但是這一路上也受到了不少路人的異樣目光的注視。
所以,現(xiàn)在某人拿這么怪怪的眼神看他,某冰塊男在心里首先第一想到的是對方在奇怪自己的頭發(fā)。
倆個人各懷心思,沉默不語,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這地方也尷尬,某人站在廁所門口堵著門,某冰塊男想出去都動不了。
冷著臉僵持了片刻,某冰塊男想起古書上讀“來者是客”,自己應該態(tài)度稍微好點。頓了頓,才淡淡的再次開口打破僵局。
“我叫南宮傲。”無妄,也就是南宮傲面無表情的開口說。
“哦…哦……”某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回應。
南宮傲皺起眉,這算什么反應?難道這個時候,不該換對方報上名號了嗎。
心里對這個目光無禮的陌生男孩的印象又更差了幾分,南宮傲皺起眉,冷冷的往前一步,“請讓開。”
某人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堵著廁所門口呢。
某人頓時有些窘的側(cè)開身子,某冰塊男也不看他,冷冷的從他讓開的縫隙里離開了。
某人傻乎乎的,像個呆子一樣的跟隨對方的腳步,走到了自己的臥室。南宮傲就當某人是不存在一樣,若無旁人的從行李包里拿出一張?zhí)鹤?,然后鋪在地上,自己就盤腿坐在了地上,閉目打坐起來。
某人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臥室了多了倆個行李包,看來就是這個家伙的。
這長得跟無妄一模一樣的家伙,盤腿在地上就一動不動了,面無表情的,眼也閉著。某人呆呆的坐在旁邊看著他,盯著看了半個小時之后,對方居然還是一動不動?
“喂喂,你睡著了?”某人遲疑的小聲開口,但是對方穩(wěn)若磐石,一動不動。
某人蹲在他旁邊,晃了晃手。
對方依舊毫無反應。
呆呆的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某人忍不住再次屏住呼吸,這分明就是游戲里的那個無妄的那張臉嘛!!
此刻某人內(nèi)心里各種凌亂和好奇----這個人難道真的就是無妄?這家伙怎么會到自己家里來了?他怎么就成了自己老媽的干兒子了?
天吶,如果這是夢就快醒醒吧。
這到底是這小子莫名穿越到了自己的家里,還是自己剛才在騎自行車的過程中一不留神穿越到異次元空間了?
某人呆呆的看著南宮傲的臉,正心思亂成一團,神游天外的時候,那雙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了,冷冷的眸子盯著某人,嚇的某人整個人往后倒去。
“啊類!”某人一個沒蹲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南宮傲皺著眉,不耐煩的說。
“我還想問你想干什么呢??!突然睜開眼,嚇死我了!!”某人拍著自己的胸口,喘著粗氣,心臟還在亂蹦。
“你的呼吸吹到我的臉上了。”南宮傲冷漠的看過來,神態(tài)戒備,“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活的……”某人有些尷尬。
三秒鐘的沉默。
某人試探著遲疑伸出一根手指,在南宮傲的臉前晃了晃去,“我說,能不能讓我戳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真人……”
十秒鐘的沉默。
某人重新蹲在了南宮傲面前,一臉認真的探究的看著他,“我說,你是真實存在的活人對吧?”還是俺夢出來的?
二十秒鐘的沉默。
冷漠的盯著眼前對方好奇的目光,南宮傲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白癡。”
決定不再理會這個神經(jīng)病,南宮傲重新閉上了眼睛,進入打坐的入定狀態(tài)。
“喂喂,就算你不想說話,你也不會決定就這么睡覺吧?”
“哎,你好歹理理我啊。”
之后任某人再怎么搭訕,這冰塊男是理也不理。加上今天一天的確過的太累,某人沒辦法,只好決定自己先去休息再說。
結(jié)果一個人躺在了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某人縮在被窩里蒙著臉,一雙眼睛不時總想睜開一條縫兒,看著地板上打坐的那家伙。
這家伙是不是人類啊?真的就坐著睡覺?
他會不會真的就是自己在游戲里遇見的那個變態(tài)怪物騎士?
很多疑惑糾結(jié)在某人的腦袋里,結(jié)果導致大半夜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還是沒睡著。睜開眼看了陰暗房間里一眼,那冰塊男居然還在打坐---是不是已經(jīng)睡了?
想了想。
某人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
昏暗中,肖松悄悄的走到了柜子邊上放著的倆個行李包面前,先偷偷瞄了那邊的某冰塊男一眼,看到他沒反應,才小心翼翼的拉開了行李包的拉鏈。
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某人翻動著這行李包的東西,小包里裝的是幾件衣服,有道袍、發(fā)冠,居然還有幾本黃頁劍譜和道經(jīng)。里面還有一個八卦羅盤。
咦?難道就沒有比如登陸卡片之類的東西么----某人是想,如果這家伙真的是無妄,那么,身上肯定得有《異域魔界》的游戲磁卡。所以才想起翻東西找線索這招兒。
不過在小包里一通尋找之后毫無所獲,某人有些失望。
某人放開了小包,又拉開另外一個大包,大包就是那人剛才拿出毯子那包,這時候包已經(jīng)空蕩了不少,里面只有一個用黑色綢布緊緊包裹著的長棍狀物體。
“這么沉……?”某人懷著好奇心,小心翼翼的一圈圈的扯開包裹用的綢布,慢慢的露出了一個劍柄,古樸的造型,入手冰涼的質(zhì)感,某人幾乎是心里頓時一凜----是把劍?。?/p>
某人眼前一亮,正想把其他綢布也扯開,好好看看劍柄以下位置的時候,突然從他耳后幽幽的想起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你在干嗎……”
“啊!”某人頓時毛骨悚然的緊張的叫了一聲,把劍抱在懷里往后一看,卻看到那個冰塊男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起來了,而且就冷冷的站在他身后,用一種敵意的目光看著他。
“為什么要翻我東西?”某冰塊男冷冷的盯著某人手里的劍。
某人吞咽了一口口水,張張嘴,還未來得及組織語言,對方又用殺人般的冷酷低喝:“還給我!”
某人一個激靈,手一松,懷里抱著的古劍就滑了下去。
某冰塊男眼疾手快,附身接住,不過看起來也有幾分吃力的才把那沉重的古劍抬起來,然后冷著臉一層層的將黑色綢布重新把劍柄包裹上。
某人有些尷尬,訕訕的看著他做這些,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你、你別誤會…我、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游戲卡…那個那個,你跟我游戲里面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游戲?”某冰塊男身子一頓,手里的動作停了停,抬頭看過來??吹接蟹磻?,某人頓時靠近了一點,上下看著某冰塊男,還用手比劃了下身高之后,才嘖嘖的開口:“其實何止是像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聲音、臉都一樣,連身高都一樣啊!喂喂,你不會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