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樂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家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酒味。
沈傾聽見開門的動靜,遂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剛喝完一瓶酒的沈傾,臉上有些通紅,好在沈傾對酒有著特殊的免疫力,要是換做常人,一瓶高度酒下肚,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你喝酒了?以前從沒有見你喝過啊。”云樂說著,把手上提著的包放在沙發(fā)上,打開了窗戶,透透氣。
“喝了一點。”沈傾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這哪是喝了一點,那么大酒味兒。”云樂看了看沈傾,絲毫不給面子的說道。
沈傾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云樂坐在沙發(fā)上,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沈傾,說道:“這是這個月給你的錢,里面有五十萬,你可以先給你妹治病,公司最近很忙,我就不過去看沈依了。”
“怎么那么多?”沈傾驚訝道,之前每個月云樂最多也就給他一兩萬,這次怎么會那么大方?莫非是喜歡上自己了?不過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上次你在順鑫酒店幫我完成的訂單,公司現(xiàn)在周轉(zhuǎn)不開,只能拿出五十萬,回頭我再補給你,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報酬。”
云樂這么一說,沈傾也想起了上次在順鑫酒店的事兒,以雙倍的價格把訂單拿了下來。
沈傾其實是不愿意收下這個報酬的,這樣的話,就把兩者的關(guān)系劃的很清,這不是夫妻之間該有的做法,但沈傾這次也沒有矯情,而是收下了這張銀行卡,如果不收的話,云樂一定還會想方設法的給自己。
看沈傾收下銀行卡,云樂眼神中稍微有些異樣,雖說她也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用錢解決再好不過了,可心中卻覺得怪怪的,至于怪在哪,她說不上來。
“對了,過段時間我奶奶過生日,你拿著錢給她買份好點的禮物吧,咱們現(xiàn)在還沒有離婚,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要有的,別又讓別人看了笑話。”云樂說道。
前兩年自己奶奶過生日的時候,沈傾不是空手過去,就是拿一些殘次品,讓她好一陣丟臉,作為一個男人,總不能連自己奶奶過生日都要自己拿錢給他吧?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獨當一面,而不是靠著自己養(yǎng)著才能生活下去。
這次不同的是,沈傾為她創(chuàng)造了這么大的收益,給他些錢也是理所應當?shù)摹?/p>
沈傾點了點頭,心想上次李亮送給自己的畫作,終于能夠派上用場了,到時候就用那副價值不菲的畫作來封住一群親戚的嘴吧,也為自己省下不小的麻煩。
“對了,我給你錢的事兒,別讓我媽知道。”云樂想起了自己母親,出聲說道。
沈傾也知道什么意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兩人也沒什么可以說的話題,云樂又吩咐了幾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沈傾感覺頭有些暈暈的,干脆回到屋里補起了覺。
沈傾也沒想到這個酒的后勁那么大,這一睡,就是一下午,沈傾是被電話吵醒的,搖了搖還是有些微暈的腦袋看,看了下窗外,天色已經(jīng)黑了。
拉開窗簾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拿起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
“怎么最近總是有一些陌生號碼給自己打電話。”
沈傾十分不情愿的按下接聽鍵。
“喂,你好,哪位?”
“是沈傾么?你不認識我,但你如果是個男人的話,在半個小時內(nèi)趕到林匯區(qū)的十字庫見我。”
沈傾一聽,對于這個聲音確實沒什么印象,暗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就把電話掛了。
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到了飯點,還是要先做飯才行,沈傾起床收拾了一下,沒想到剛才被他掛斷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沈傾不耐煩的接通,直接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但是咱們倆好像沒有什么交集,你讓我出去我就非要出去?”
電話那頭聽著沈傾這么一懟,顯然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說道:“你有一個妹妹叫沈依,在第二高中上學,老婆叫云樂,是芳華制藥公司的老總,你不愿意出來見我,我有一百種方法逼你出來,你可考慮好,我是個粗人,說不定就會干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沈傾眼神一凜,對方竟然用自己家人威脅自己,看來是有備而來。
“你敢!”沈傾怒道。
“看你表現(xiàn),半個小時后十字庫見。”說罷,電話那頭得意似的掛斷了電話。
沈傾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云樂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去,王蘭和云山河也并不在家,沈傾便獨自一人去了電話那人所說的位置。
十字庫位于林匯區(qū)的西面,是一間十字形的大型庫房,沈傾也聽說過,庫房已經(jīng)報廢,很多年都沒人使用了,想了想,自己在洛城市一直本本分分并沒有過什么仇人啊?
莫非是楚醫(yī)門的人?沈傾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按照他們的風格,應該不會如此的明目張膽,算了,過去再說吧,真不知道是誰那么無聊,竟然把自己的家庭情況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
沈傾騎上自己的自行車,來到了約定好的十字庫的位置。
周圍一帶都是一些未曾開發(fā)的廢棄樓盤,顯得有些荒蕪,路邊的路燈有些昏暗,由于已經(jīng)入了深秋,十字庫旁邊的野草已經(jīng)發(fā)黃。
沈傾仔細打量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遂拿起手機準備再給那人打個電話,不過這次,電話卻被掛斷。
“真是無聊,看來自己是被忽悠了。”沈傾自嘲的笑了笑,除非是哪個傻子才愿意陪對方玩兒那么無聊的游戲。
就在沈傾準備轉(zhuǎn)身離去之時,從背后傳來一道男性的聲音。
“我們說好的半個小時,你晚到了五分鐘。”
沈傾聽見身后傳來憨憨的男性聲音,定下身形,回首一看,發(fā)現(xiàn)對方竟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現(xiàn)在的天氣已經(jīng)算冷了,可男人只是穿了一件黑色夾克,夾克明顯太瘦,都快要包裹不住男人壯碩的身軀,兩條胳膊同樣露在外面,下身竟然只穿了一條只到膝蓋的灰色短褲,讓沈傾驚奇的是,對方竟然不知道寒冷。
男人的發(fā)型比較有個性,留著鍋蓋頭,前面還帶著劉海,后面梳了個小辮,這么奇特的打扮和長相,屬實令人發(fā)笑。
沈傾當然不想跟對方糾結(jié)無聊的時間問題,問道:“你是誰?找我來干什么?”
男人整了整自己身上有些破舊的夾克,冷聲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要打敗你的人就可以了。”
男人頓了頓,防似在組織語言說出一些很有震懾力的話語,想了很久終于讓他想出曾經(jīng)電視劇里的一句臺詞。
“我要和你決斗,既分勝負,也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