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一處江邊別墅。
這里是葉左新購買的別墅,一家人還沒有搬過來住。
此時他站在江邊,面向著對面繁華的另一半青州,那些忙忙碌碌,使青州活了過來的人們,并沒有感覺到此時青州正在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
古天痕帶著曾燁然來到!
只有曾燁然自己一個人,看樣子,好像并不是被古天痕協(xié)迫過來的,而是他主動跟過來。
神色上面看著,他似乎也有備而來,并不懼怕葉左!
“葉先生,曾燁然帶來了!”
古天痕說道。
“哼,姓葉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曾燁然神色傲然道:“我們曾家幸幸苦苦打拼了二百多年才有今天,你說人拿走三分之二就想拿走?真覺得我們百年老族是好欺負(fù)的嗎?”
說完之后,還傲然挺立看著葉左。
他以為葉左會這個時候?qū)ψ约簞邮?,或者嘲笑自己?/p>
可誰知葉左仿佛沒有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一般!
等了有十來秒,葉左依然沒有什么動靜。
“姓葉的,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嗎?”曾燁然接著說道:“我已經(jīng)跟京海那邊的提刑司長通過氣了,你到鎮(zhèn)州四海飯店所做的事情他已經(jīng)看過;同時我也起草了一份律師函,我們曾家的財產(chǎn),你一分都別想拿到。如果我這次來青州出了什么意外,曾家的財產(chǎn)會分散到其他人手里,跟我們曾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上回見到肖木果奔的事件之后,曾燁然就再次尋問了別人,武道大師到底能有多厲害?
結(jié)果這一問之下,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武道大師,能夠憑內(nèi)體與子彈抗橫,哪怕是狙擊槍都耐何不了,更有甚者,能夠徒手接子彈。
這樣強(qiáng)者的存在,怎么可能是他們這些普通人的對手?
而這也讓曾燁然相信,葉左是有實力能夠滅掉曾家的。
所以他就做了一系列的措施,保證不讓葉左得到曾家的財產(chǎn)!
甚至,他也不怕死!
說完之后,他再次等待。
然而葉左依然沒有回應(yīng)!
等了大概兩分鐘,葉左還是一動不動。
曾燁然有些心里沒底了,他看看古天痕,后者只是往側(cè)邊站著,然后很老實地低著頭。
“葉左,你到底什么意思?”
曾燁然心里沒底了。
剛才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說的話能夠讓葉左有所反應(yīng),要么殺了自己,要么就是跟自己商量應(yīng)該怎么辦?
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什么都沒有說。
曾燁然徹底不知道葉左在想什么了!
世上最拆磨人的往往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
曾燁然不知道葉左是不是故意的?
但不得不說,葉左確實拿捏得很準(zhǔn),因為現(xiàn)在曾燁然心已經(jīng)快跳到嗓子眼了!
難道,他真的要強(qiáng)行奪走曾家的財產(chǎn)嗎?
還是說,他要把曾家給滅門?
萬一他讓自己以后痛不欲生怎么辦?
各種擔(dān)心開始升了起來,使得曾燁然原本還算是強(qiáng)大的心理防線,在這時開始崩潰!
這時。
葉左轉(zhuǎn)過身來!
只是普通的動作,但卻是把曾燁然給嚇了一大跳,剛才他在心里面想了各種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他發(fā)現(xiàn)有許多是自己無法承受的,自己是不怕死,但是擔(dān)心家人啊!
曾燁然此時臉都白了。
“你以為做得足夠萬全嗎?”
葉左說道:“如果我原意,連陳同和都自身難保,你以為他能保護(hù)得了你?”
剛才曾燁然所說的提刑司司長,就是陳同和。
“哼,你口氣倒是挺大!”曾燁然不屑道:“陳司長身為公職人員,你敢動他,就是跟整個炎夏作對,到時候只怕你,還有你們陸家,都將沒有立錐之地!”
曾燁然了解過武道,知道他們很厲害。
但是炎夏也并非沒有人了,以朝庭的手段,自然也是拉攏到了許多武道高手,大宗師都不足為奇。
真要是讓他們出動了,再來十個葉左都不夠殺的。
而現(xiàn)人他竟然敢在這里口出狂言,真是目空一切啊。
太過自大了!
“你送給陳同和的暖玉,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轉(zhuǎn)送給上京的一位大哥手里了!”
葉左淡淡說道。
這個秘密,對于曾燁然來講或許覺得是機(jī)秘,甚至知道的只有他和陳同和!
可是在葉左這里,這些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而聽到葉左的話,曾燁然猛地一愣——他,他居然知道?
這事情是五年前發(fā)生過的,如果不是葉左特意提起,連他曾燁然都忘記了。
結(jié)果他居然情楚?還知道那塊暖玉已轉(zhuǎn)送給別人了?
葉左看向神色有些慌張的曾燁然,道:“曾總,如果這個秘密被人知道了,陳同和不至于會有什么大的麻煩,但是他手里的權(quán)力,肯定會削弱,你說,他還能怎么幫你來擺平我?”
“呵呵,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而且,你根本沒有證據(jù)!”曾燁然頭腦還是比較清醒的,并沒有因為害怕而宕機(jī)!
“我不需要證據(jù),我只要把我知道的秘密,告訴晁良弼,相信他應(yīng)該會很上心的吧?”
什么?
他怎么連這個也知道了?
晃良弼曾經(jīng)跟陳同和爭奪過提刑司長的位置,兩人關(guān)系很緊張。
直到現(xiàn)在,晁良弼仍然對陳同和懷恨在心,畢竟當(dāng)初陳同和能夠勝過自己坐上那個位置,他也是動用了陰謀的。
晁良弼一直在找著陳同和的把柄,如果葉左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晁良弼,相信后者肯定會抓住那些事情深入調(diào)查,而以晁良弼的手段,想要調(diào)查到自己這里,還是比較容易的。
到時候陳同和也就會失去那頂帽子,而他們曾家,也會因此在朝內(nèi)失去一個比較靠譜的靠山。
到時候陳同和處理自己的事情都夠他喝幾壺的了,哪里還有什么精力過來幫自己的忙?
可是。
葉左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從他懂得利用晁良弼來看,就說明葉左清楚他們之間的內(nèi)幕。
可這事情是發(fā)生在十五年前??!
那個時候葉左還只是一個穿開當(dāng)褲的小屁孩,他怎么可能知道這些陳年舊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