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02 18:42:55

一想到這里,齊慕立馬趴在河邊,正好一條大魚游過,搖頭擺尾,很是神氣。齊慕雙眼緊緊盯著那魚,就這么盯著一會兒,就在眼皮酸疼的時候,齊慕分明看到,那條大魚身上籠罩著朦朧霧氣,而且那霧氣往前延伸出一道,大魚往前游啊游,竟然是順著那延伸出來的一道氣息游動的。

齊慕看到這里,心頭狂喜,忍不住再看其他魚蝦,每一條魚蝦身上都有模糊乳白色氣流,而且每個氣流都往四周眼神。一只螃蟹身上地氣流延伸向前到了岸邊,下一刻,螃蟹就這么走著走著,橫著上了岸。

再看其他水中生物,竟然全都是順著身上氣流延伸的方向游動。齊慕大吃一驚,跑到高處再往下看,目力所及,水中的魚蝦螃蟹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好像一根根絲帶,指引著它們接下來運(yùn)動的方向軌跡。

“所謂氣脈,就是這些動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么?秦柔夷能夠知道我下一步的動作,快我一步打到我,莫非也是因為我身上的氣息流露出了我下一步的方位?”齊慕想了又想,緊跟著蹲下來,只見一條大魚朝著左邊游過來,仔細(xì)一看,大魚身上地氣息卻朝著右邊延伸出去一小截。

齊慕伸手探向右邊,下一刻,大魚一個轉(zhuǎn)彎,果然鉆入了齊慕手中。齊慕又驚又喜,手掌一揮,大魚飛身而起,帶起一溜水花。

大魚落在草地上,齊慕也不去管,回頭繼續(xù)盯著其他的魚。他不再看魚游動方向,只是看著每一個氣流方向,果然一抓一個準(zhǔn),幾分鐘里就抓到了三條魚,然后又抓螃蟹大蝦,草地上濕漉漉一片,躺著不少水產(chǎn)。

齊慕抓了一會兒魚,又看到河床底鵝卵石滾動,立馬凝神觀察,同時伸手去撈石頭。但看了一陣,卻沒發(fā)現(xiàn)鵝卵石的氣息。原來動物有靈,呼吸之間自然有氣息流轉(zhuǎn),石頭不過死物,只是被河水沖刷,動了一下。

齊慕再看土地石頭,都沒氣息籠罩,這才明白關(guān)鍵,于是自嘲一笑,撈起一枚晶瑩透亮的石頭,放入懷中,繼續(xù)開始抓魚。

“還沒抓夠么?”一道清麗聲音響起,齊慕抬起頭來,笑道:“秦柔夷,看來師娘的關(guān)卡很簡單呀,你瞧。”說著伸手指了指草地上的豐收戰(zhàn)果。

秦柔夷站在一塊石頭上,哼了一聲:“阿媽讓你抓三條就停手。”

“三條算什么?”齊慕擼起袖子,笑道:“我要抓三十條。我就是這樣的人,追求卓越,一定超額完成任務(wù)!”

“呸,你懂什么?”秦柔夷皺著眉頭:“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一條河好不容易有了這么多魚蝦,更要懂得適度垂釣。你想破壞了這里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讓這里的居民沒得吃么?”

齊慕一愣,點點頭,認(rèn)真地說:“你教訓(xùn)的是,好,我把其他的放回去。”

秦柔夷忍不住笑起來:“你是真話么?阿媽剛才在房間里說,你是個壞小子,尤其是嘴皮子,正話反話,真話假話,都是你在說。”

“我可沒那么無賴,你說的對,我就承認(rèn)。”齊慕笑了一下,回身數(shù)出三條大魚來,立馬把其他小的扔回河里。這些魚抓起來時間不長,放回小河,又是游得生龍活虎。

他把三條大魚抱在懷里,跑了過來,秦柔夷走在前面,齊慕掏出鵝卵石,笑著說:“這個送你。”

秦柔夷眨了眨眼睛:“送我?石頭么,為什么?”

“我覺得好看,和你一樣好看。”齊慕話一出口,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熱熱的,緊跟著又說道:“為了感謝你幫我。”

“我?guī)湍闶裁戳耍?rdquo;秦柔夷說:“我是抓蝦來吃,可不是為了幫你。我抓的是蝦,你要抓的是魚,就算是阿媽問起來,我也不算是幫你了。你怎么把魚釣起來的,我不知道。”

齊慕說:“好吧,那我扔了。”說著手一甩,秦柔夷大吃一驚,猛地回頭看去,又急又氣:“臭小子就是臭小子,送給別人的東西還能收回去的嗎?扔哪里了,扔哪里了!”

齊慕笑道:“你可真怪。扔河里了。”

秦柔夷一跺腳,回頭看了又看,忽的轉(zhuǎn)回頭來,抬手就要扇巴掌:“胡說,都沒聽到水聲,你怎么就扔在河里了?”

“別打別打,在這里。”齊慕攤開手來,石頭正在手掌心。“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真的丟了。”

秦柔夷狠狠瞪了他一眼,劈手奪過石頭,哼了一聲:“這種破石頭,我每天都能看到成百上千顆,也能算是禮物么?”說完快步往前走。齊慕跟在身后,看著秦柔夷的背影,心里一陣癢癢。

齊慕回到小院,進(jìn)了房間,張?zhí)焐谝粡垐A桌前,秦慕容坐在一邊,兩個人神色古怪,好像剛吵了架一般。秦慕容看到三條魚,咦了一聲,繼而淡然道:“你還真做到了。”

齊慕志得意滿,哈哈笑道:“小意思啦,師娘,第二關(guān)是什么,快說了吧,趁著天沒黑,我現(xiàn)在就去做。”

“第一關(guān)你還沒通過呢。”秦慕容哼了一聲:“我是說天黑之前把魚擺到我面前,意思是,給我做好了放到面前,如果做得不能吃,那這第一關(guān),還算沒過。”

齊慕眉毛一挑,張?zhí)焐氏乳_口:“慕容,這就有些為難孩子了吧。他不過十八歲的年紀(jì),能抓來魚已經(jīng)不容易了,怎么可能會做?你就算是讓他炒個菜什么的,也就算了,做魚最難了,他又不是廚師,要怎么做?”

齊慕立馬露出無奈神色,秦慕容冷笑道:“不會做么,那就算了,其他兩關(guān),也不用過了。”

齊慕擺擺手,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只會吃飯,可不會做飯。之前都是師父給我做,要我做么,哎,是可以放棄的,但是為了師父,為了師娘,我,我盡力做一做吧,說不定我有廚師的天賦呢,試一試吧。”

他說完抱著魚走出院子,到了另一邊的廚房。廚房外面看著矮小,里面灶臺鍋碗?yún)s一應(yīng)俱全。齊慕把魚放下,拿刀去魚鱗,切魚腹,清洗內(nèi)臟,起鍋燒油,動作一氣呵成。

秦柔夷跟著過來,大吃一驚:“你會做飯?”

齊慕嘿嘿一笑:“小聲點,別讓你那阿媽聽見了。做個魚而已,有什么難的?”

秦柔夷依舊吃驚:“你比我還小,怎么會做飯的?”

“會做飯和年紀(jì)大小有關(guān)系么?”齊慕把魚下了鍋,滋滋聲不絕。齊慕笑道:“我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做飯了。以前師父帶著我都是在道觀里吃香火飯菜,后來我吃膩了,而且道觀里的飯菜一頓有,一頓沒有的,我就鉆到對面尼姑庵里去。尼姑庵雖然都是女的,但食堂的大廚卻是個和尚。他經(jīng)常偷開葷腥,給我做各種飯菜吃??此龅亩嗔?,我也就會了。再后來,都是我做飯給師父吃,從我學(xué)會做飯開始,師父就再也沒有吃過道觀里的香火飯菜了。”

說話間,一條裹了面,炸到金黃的松鼠桂魚就做好了,一股酸甜味撲鼻而來。秦柔夷忍不住吸吸鼻子,皺眉說:“那你師父為什么說你不會做飯?”

“老頭子欲擒故縱,逗一逗師娘。”齊慕笑道。

秦柔夷一時氣結(jié),齊慕的第二條魚也已經(jīng)下鍋。他一邊做魚,一邊隨口講一些方法或自己在外面聽過的故事。秦柔夷一直和秦慕容生活在一起,深居簡出,從沒聽過這些有趣故事,只覺新奇好玩,靠在門口不愿意離開。

也不知道講了多少,齊慕三條魚都做好了,笑道:“別發(fā)呆啦,把這些魚端出去吧,我再來做幾個菜。”

日暮西沉,月光漸起,房間里的圓桌上,擺放著三條魚,再加一盤野菜和一碗魚湯。齊慕笑道:“師娘,材料有限,我也只能稍微發(fā)揮一下。下次有機(jī)會,請你們到外面去吃,我多準(zhǔn)備材料,讓你們好好嘗一下我的手藝。”

秦柔夷看著桌子上的菜,滿是期待。秦慕容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師徒倆聯(lián)合起來騙我。你根本就會做菜。張?zhí)焐愫玫臎]傳下去,反而把自己一身說謊唱戲的臭毛病給傳下去了。”

張?zhí)焐俸僖恍Γ瑪[擺手:“嘗嘗,嘗嘗。”

秦慕容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口中,嚼了又嚼,然后哼道:“還不錯。第一關(guān)就算你過了。”

齊慕笑道:“多謝師娘。第二關(guān)呢,師娘?”

秦慕容說:“吃飯吧,今晚你們就住到隔壁房間里去,明天再說。”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和諧,沒有人說話,只有吃飯的聲音。齊慕忙了一天餓壞了,秦柔夷卻是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她絲毫沒有女生作態(tài),吃起飯來也是直來直去,三種魚味道各異,到最后竟然一條都沒剩下。

入夜,張?zhí)焐妄R慕一同睡在一張木床上,隔壁房間里是秦慕容,再往過一間就是秦柔夷的房間。月光清冷,倒是把房間照得通亮。齊慕雙手抱頭,翹著二郎腿,笑道:“師父,我今天這表現(xiàn)怎么樣,沒給你丟臉吧?”

張?zhí)焐笮Γ?ldquo;那是相當(dāng)不錯!快給我講講。”

齊慕把釣魚經(jīng)歷給講了,張?zhí)焐闹绨蛐Φ溃?ldquo;臭小子艷福不淺,秦柔夷長得天香國色,而且不染俗塵,和外面那些女孩兒完全不同。你們兩個要是能好了,我一百個同意。”

齊慕心里本來已經(jīng)對秦柔夷有些莫名感覺,張?zhí)焐徽f,更是讓他面紅耳赤,結(jié)巴道:“你,你說什么呢,我,我是修道之人,我不能……”

“滾蛋吧你,臭小子,搶我臺詞?”張?zhí)焐吡艘宦?,說:“我是道士,不也有慕容么?修煉之道,在于修心。這顆心是紅塵,就在紅塵。談情說愛也是修道。你要是真的喜歡,就去追那姑娘,我覺得人家配你,算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齊慕叫道:“雖然我是你徒弟,但你也不能這么偏頗呀。你怎么能說人家秦柔夷是牛糞?”

“我在說你!”張?zhí)焐苯咏o了齊慕一個火箭頭槌,砸得他躺在床上,嘿嘿直笑。

“真是吃了蜜蜂屎了。”張?zhí)焐吡艘宦?,忽的拿起布包,從中掏出一沓黃紙,黃紙上朱砂草書,看不清楚。齊慕看了一眼,認(rèn)出這些是符箓,還沒詢問,張?zhí)焐殖鋈琮?,把符箓紛紛貼在木床周圍一圈,然后收了手,微微喘氣。

“這是干什么?”齊慕詫異道。

“小子,我來教你修煉氣脈。”張?zhí)焐従忛_口。

14、修煉氣脈

一想到這里,齊慕立馬趴在河邊,正好一條大魚游過,搖頭擺尾,很是神氣。齊慕雙眼緊緊盯著那魚,就這么盯著一會兒,就在眼皮酸疼的時候,齊慕分明看到,那條大魚身上籠罩著朦朧霧氣,而且那霧氣往前延伸出一道,大魚往前游啊游,竟然是順著那延伸出來的一道氣息游動的。

齊慕看到這里,心頭狂喜,忍不住再看其他魚蝦,每一條魚蝦身上都有模糊乳白色氣流,而且每個氣流都往四周眼神。一只螃蟹身上地氣流延伸向前到了岸邊,下一刻,螃蟹就這么走著走著,橫著上了岸。

再看其他水中生物,竟然全都是順著身上氣流延伸的方向游動。齊慕大吃一驚,跑到高處再往下看,目力所及,水中的魚蝦螃蟹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好像一根根絲帶,指引著它們接下來運(yùn)動的方向軌跡。

“所謂氣脈,就是這些動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么?秦柔夷能夠知道我下一步的動作,快我一步打到我,莫非也是因為我身上的氣息流露出了我下一步的方位?”齊慕想了又想,緊跟著蹲下來,只見一條大魚朝著左邊游過來,仔細(xì)一看,大魚身上地氣息卻朝著右邊延伸出去一小截。

齊慕伸手探向右邊,下一刻,大魚一個轉(zhuǎn)彎,果然鉆入了齊慕手中。齊慕又驚又喜,手掌一揮,大魚飛身而起,帶起一溜水花。

大魚落在草地上,齊慕也不去管,回頭繼續(xù)盯著其他的魚。他不再看魚游動方向,只是看著每一個氣流方向,果然一抓一個準(zhǔn),幾分鐘里就抓到了三條魚,然后又抓螃蟹大蝦,草地上濕漉漉一片,躺著不少水產(chǎn)。

齊慕抓了一會兒魚,又看到河床底鵝卵石滾動,立馬凝神觀察,同時伸手去撈石頭。但看了一陣,卻沒發(fā)現(xiàn)鵝卵石的氣息。原來動物有靈,呼吸之間自然有氣息流轉(zhuǎn),石頭不過死物,只是被河水沖刷,動了一下。

齊慕再看土地石頭,都沒氣息籠罩,這才明白關(guān)鍵,于是自嘲一笑,撈起一枚晶瑩透亮的石頭,放入懷中,繼續(xù)開始抓魚。

“還沒抓夠么?”一道清麗聲音響起,齊慕抬起頭來,笑道:“秦柔夷,看來師娘的關(guān)卡很簡單呀,你瞧。”說著伸手指了指草地上的豐收戰(zhàn)果。

秦柔夷站在一塊石頭上,哼了一聲:“阿媽讓你抓三條就停手。”

“三條算什么?”齊慕擼起袖子,笑道:“我要抓三十條。我就是這樣的人,追求卓越,一定超額完成任務(wù)!”

“呸,你懂什么?”秦柔夷皺著眉頭:“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一條河好不容易有了這么多魚蝦,更要懂得適度垂釣。你想破壞了這里的生態(tài)環(huán)境,讓這里的居民沒得吃么?”

齊慕一愣,點點頭,認(rèn)真地說:“你教訓(xùn)的是,好,我把其他的放回去。”

秦柔夷忍不住笑起來:“你是真話么?阿媽剛才在房間里說,你是個壞小子,尤其是嘴皮子,正話反話,真話假話,都是你在說。”

“我可沒那么無賴,你說的對,我就承認(rèn)。”齊慕笑了一下,回身數(shù)出三條大魚來,立馬把其他小的扔回河里。這些魚抓起來時間不長,放回小河,又是游得生龍活虎。

他把三條大魚抱在懷里,跑了過來,秦柔夷走在前面,齊慕掏出鵝卵石,笑著說:“這個送你。”

秦柔夷眨了眨眼睛:“送我?石頭么,為什么?”

“我覺得好看,和你一樣好看。”齊慕話一出口,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熱熱的,緊跟著又說道:“為了感謝你幫我。”

“我?guī)湍闶裁戳耍?rdquo;秦柔夷說:“我是抓蝦來吃,可不是為了幫你。我抓的是蝦,你要抓的是魚,就算是阿媽問起來,我也不算是幫你了。你怎么把魚釣起來的,我不知道。”

齊慕說:“好吧,那我扔了。”說著手一甩,秦柔夷大吃一驚,猛地回頭看去,又急又氣:“臭小子就是臭小子,送給別人的東西還能收回去的嗎?扔哪里了,扔哪里了!”

齊慕笑道:“你可真怪。扔河里了。”

秦柔夷一跺腳,回頭看了又看,忽的轉(zhuǎn)回頭來,抬手就要扇巴掌:“胡說,都沒聽到水聲,你怎么就扔在河里了?”

“別打別打,在這里。”齊慕攤開手來,石頭正在手掌心。“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真的丟了。”

秦柔夷狠狠瞪了他一眼,劈手奪過石頭,哼了一聲:“這種破石頭,我每天都能看到成百上千顆,也能算是禮物么?”說完快步往前走。齊慕跟在身后,看著秦柔夷的背影,心里一陣癢癢。

齊慕回到小院,進(jìn)了房間,張?zhí)焐谝粡垐A桌前,秦慕容坐在一邊,兩個人神色古怪,好像剛吵了架一般。秦慕容看到三條魚,咦了一聲,繼而淡然道:“你還真做到了。”

齊慕志得意滿,哈哈笑道:“小意思啦,師娘,第二關(guān)是什么,快說了吧,趁著天沒黑,我現(xiàn)在就去做。”

“第一關(guān)你還沒通過呢。”秦慕容哼了一聲:“我是說天黑之前把魚擺到我面前,意思是,給我做好了放到面前,如果做得不能吃,那這第一關(guān),還算沒過。”

齊慕眉毛一挑,張?zhí)焐氏乳_口:“慕容,這就有些為難孩子了吧。他不過十八歲的年紀(jì),能抓來魚已經(jīng)不容易了,怎么可能會做?你就算是讓他炒個菜什么的,也就算了,做魚最難了,他又不是廚師,要怎么做?”

齊慕立馬露出無奈神色,秦慕容冷笑道:“不會做么,那就算了,其他兩關(guān),也不用過了。”

齊慕擺擺手,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只會吃飯,可不會做飯。之前都是師父給我做,要我做么,哎,是可以放棄的,但是為了師父,為了師娘,我,我盡力做一做吧,說不定我有廚師的天賦呢,試一試吧。”

他說完抱著魚走出院子,到了另一邊的廚房。廚房外面看著矮小,里面灶臺鍋碗?yún)s一應(yīng)俱全。齊慕把魚放下,拿刀去魚鱗,切魚腹,清洗內(nèi)臟,起鍋燒油,動作一氣呵成。

秦柔夷跟著過來,大吃一驚:“你會做飯?”

齊慕嘿嘿一笑:“小聲點,別讓你那阿媽聽見了。做個魚而已,有什么難的?”

秦柔夷依舊吃驚:“你比我還小,怎么會做飯的?”

“會做飯和年紀(jì)大小有關(guān)系么?”齊慕把魚下了鍋,滋滋聲不絕。齊慕笑道:“我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做飯了。以前師父帶著我都是在道觀里吃香火飯菜,后來我吃膩了,而且道觀里的飯菜一頓有,一頓沒有的,我就鉆到對面尼姑庵里去。尼姑庵雖然都是女的,但食堂的大廚卻是個和尚。他經(jīng)常偷開葷腥,給我做各種飯菜吃。看他做的多了,我也就會了。再后來,都是我做飯給師父吃,從我學(xué)會做飯開始,師父就再也沒有吃過道觀里的香火飯菜了。”

說話間,一條裹了面,炸到金黃的松鼠桂魚就做好了,一股酸甜味撲鼻而來。秦柔夷忍不住吸吸鼻子,皺眉說:“那你師父為什么說你不會做飯?”

“老頭子欲擒故縱,逗一逗師娘。”齊慕笑道。

秦柔夷一時氣結(jié),齊慕的第二條魚也已經(jīng)下鍋。他一邊做魚,一邊隨口講一些方法或自己在外面聽過的故事。秦柔夷一直和秦慕容生活在一起,深居簡出,從沒聽過這些有趣故事,只覺新奇好玩,靠在門口不愿意離開。

也不知道講了多少,齊慕三條魚都做好了,笑道:“別發(fā)呆啦,把這些魚端出去吧,我再來做幾個菜。”

日暮西沉,月光漸起,房間里的圓桌上,擺放著三條魚,再加一盤野菜和一碗魚湯。齊慕笑道:“師娘,材料有限,我也只能稍微發(fā)揮一下。下次有機(jī)會,請你們到外面去吃,我多準(zhǔn)備材料,讓你們好好嘗一下我的手藝。”

秦柔夷看著桌子上的菜,滿是期待。秦慕容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師徒倆聯(lián)合起來騙我。你根本就會做菜。張?zhí)焐?,你好的沒傳下去,反而把自己一身說謊唱戲的臭毛病給傳下去了。”

張?zhí)焐俸僖恍Γ瑪[擺手:“嘗嘗,嘗嘗。”

秦慕容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口中,嚼了又嚼,然后哼道:“還不錯。第一關(guān)就算你過了。”

齊慕笑道:“多謝師娘。第二關(guān)呢,師娘?”

秦慕容說:“吃飯吧,今晚你們就住到隔壁房間里去,明天再說。”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和諧,沒有人說話,只有吃飯的聲音。齊慕忙了一天餓壞了,秦柔夷卻是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她絲毫沒有女生作態(tài),吃起飯來也是直來直去,三種魚味道各異,到最后竟然一條都沒剩下。

入夜,張?zhí)焐妄R慕一同睡在一張木床上,隔壁房間里是秦慕容,再往過一間就是秦柔夷的房間。月光清冷,倒是把房間照得通亮。齊慕雙手抱頭,翹著二郎腿,笑道:“師父,我今天這表現(xiàn)怎么樣,沒給你丟臉吧?”

張?zhí)焐笮Γ?ldquo;那是相當(dāng)不錯!快給我講講。”

齊慕把釣魚經(jīng)歷給講了,張?zhí)焐闹绨蛐Φ溃?ldquo;臭小子艷福不淺,秦柔夷長得天香國色,而且不染俗塵,和外面那些女孩兒完全不同。你們兩個要是能好了,我一百個同意。”

齊慕心里本來已經(jīng)對秦柔夷有些莫名感覺,張?zhí)焐徽f,更是讓他面紅耳赤,結(jié)巴道:“你,你說什么呢,我,我是修道之人,我不能……”

“滾蛋吧你,臭小子,搶我臺詞?”張?zhí)焐吡艘宦?,說:“我是道士,不也有慕容么?修煉之道,在于修心。這顆心是紅塵,就在紅塵。談情說愛也是修道。你要是真的喜歡,就去追那姑娘,我覺得人家配你,算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齊慕叫道:“雖然我是你徒弟,但你也不能這么偏頗呀。你怎么能說人家秦柔夷是牛糞?”

“我在說你!”張?zhí)焐苯咏o了齊慕一個火箭頭槌,砸得他躺在床上,嘿嘿直笑。

“真是吃了蜜蜂屎了。”張?zhí)焐吡艘宦?,忽的拿起布包,從中掏出一沓黃紙,黃紙上朱砂草書,看不清楚。齊慕看了一眼,認(rèn)出這些是符箓,還沒詢問,張?zhí)焐殖鋈琮?,把符箓紛紛貼在木床周圍一圈,然后收了手,微微喘氣。

“這是干什么?”齊慕詫異道。

“小子,我來教你修煉氣脈。”張?zhí)焐従忛_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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