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聲高亢的吶喊。
“啊啊啊啊啊,流,流氓!”
程落落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彎曲的長腿反射著珠光,她抓住了一旁的指甲刀,警惕的看著江遠說:“你你不要過來,我可是會武術(shù)的。”
江遠低頭看了看已經(jīng)被包扎好的傷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巧了,我也會武術(shù)。”
程落落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斷后退卻撞在了墻壁上。
江遠笑的更開心了。
“你你想干什么!”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想干什么?”
程落落聽到這話眼睛瞪得巨大,看著不斷走來的江遠,大叫一聲接著直接暈倒了。
江遠腳步一頓,滿臉的黑線。
這小丫頭的膽子也太小了。
而且竟然敢把他帶回來,這萬一他不是什么好東西的話,不是引狼入室么?
江遠搖了搖頭,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jīng)大亮,收回目光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護士證。
“市醫(yī)院的小護士?”
看了看程落落,江遠笑著說:“怪不得這么有愛心。”
江遠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本想著把小蘿莉送回房間來著,但想了想還是沒碰小護士,只是將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隨即離開了房間。
刺殺的事情不著急,他更加在意的是會所經(jīng)理提及的那件事,那可是解決精誠集團現(xiàn)階段危機的一個好機會啊。。
咔嚓。
想著,江遠離開房間順便關(guān)好了房門。
直到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程落落才小心翼翼的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隨即小臉一紅,躲進了寬大的衣服里。
離開了程落落所在的小區(qū)后,江遠很快就見到了精誠集團的大樓。
滴——
剛過馬路,就聽到了一聲尖銳的鳴笛聲,一輛跑車已經(jīng)到了江遠身后!
江遠臉色一變心中慌亂,連忙后退了兩步一個閃身跳開,這才險之又險的避免了車禍的發(fā)生。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隨即滿臉的不爽。
“你怎么開車的?”
“是你擋了我的路好嗎!”
跑車也停了下來,車窗搖下,露出了一張精致的容顏。
江遠直接愣住了。
坐在車子里的,竟然是趙倩兒。
“是你?”
趙倩兒皺了皺眉頭,接著滿臉嫌棄的看了江遠一眼才說:“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來這里做什么?”
“上班啊。”
江遠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卻注意到趙倩兒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鄙視,甚至下意識的向著遠離江遠的方向挪了挪身體,像是江遠的身上有什么病菌一樣,靠近他都會染上病癥。
深刻在骨子里的高傲讓趙倩兒根本懶得和江遠接觸,注意到江遠的穿著后更加鄙視了,她不屑的打量了江遠一眼才說:“虧我當(dāng)時還有些同情你,沒想到你現(xiàn)在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做點什么不好,非要用這么骯臟的手段賺錢。”
江遠頓時笑了,他這是被趙倩兒當(dāng)成碰瓷的了。
也對,他這一身確實狼狽了一些。
衣服上的血跡還沒干,有些地方已經(jīng)破損,配上重傷過后的蒼白臉色,和職業(yè)碰瓷的還真沒什么兩樣。
江遠正要解釋卻見到趙倩兒嫌棄的瞪了江遠一眼說:“你給我停下!”
“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
趙倩兒直接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直接扔在了江遠的臉上說:“滾遠點,我可是來精誠集團簽約的,別被別人看到誤以為我認識你這個廢物。”
廢物?
江遠的臉色變了變。
又是這個稱呼!
也對,不僅僅是林家,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是從骨子里瞧不起他。
原本還覺得當(dāng)時趙倩兒的離開是顧及同學(xué)之情,現(xiàn)在看來,倒是他多想了。
拳頭緊了又松,最終江遠笑了笑,隨手撿起了地上的鈔票。
趙倩兒臉上鄙視更甚,虧她當(dāng)時還有些同情江遠,這種廢物怎么值得她這種天之驕女同情?
她可是馬上要和精誠集團簽約當(dāng)明星的人了?
“拿著錢趕緊滾吧。”
趙倩兒說著就發(fā)動了車子,但沒等離開江遠卻走了過來。
“你想干什么?不是告訴你離我遠點了嗎?”
趙倩兒滿臉警惕,江遠卻冷笑一聲,隨手將機長百元大鈔全都扔給了趙倩兒說:“我不是碰瓷的,也不需要你的錢,念在你我曾是同學(xué),奉勸你一句,不要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人外有人。”
說完,江遠頭也不回的向著精誠集團的方向走去。
趙倩兒的臉色變了變,緊接著就滿臉的不屑,冷哼一聲才說:“拽什么拽!說到底不還是個廢物么!”
這話剛落,趙倩兒就發(fā)現(xiàn)江遠已經(jīng)走到了精誠集團門口,更讓她意外的是保安竟然沒有攔截江遠!
趙倩兒有些疑惑,但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不屑的說:“一定是借了林家的光,一條靠著別人才能發(fā)家的狗,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
趙倩兒一臉不屑,發(fā)動車子駛向精誠集團。
天色大亮,城市也真正蘇醒了過來,臨時服裝公司門口已經(jīng)人潮洶涌。
看著眼前的景象,林依竹卻總覺得缺了些什么。
扭頭看了看駕駛位上的陌生面孔,林依竹的臉上閃過一抹復(fù)雜。
“林總,我們到了。”
新來的司機的聲音提醒了林依竹,她點頭下車目光定格在了人員往來不斷的廣場上,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漫天的花瓣之中,那道看了三年的身影竟然還有些迷人。
她這是怎么了,干嘛要想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本就是個拖了林家后腿的人,一事無成還不讓說了?
離開林家,是他自己的選擇,她干嘛要擔(dān)心!
林依竹平復(fù)了心緒,直接走進了公司。
“林總,這里有您的包裹。”
林依竹一愣,接著前臺小美女就小跑著走了過來,手里還拎著兩個包裝精美一大一小的盒子。
“誰寄來的?”
林依竹滿臉疑惑,小美女也被問住了,搖了搖頭說:“我到了就看到了,上面也沒有署名。”
兩人的對話吸引了公司的員工,有和林依竹關(guān)系不錯的企業(yè)領(lǐng)導(dǎo)層走了過來一臉笑容的說:“竹姐,包裝的這么好看,會不會是哪個追求者送來的禮物啊,打開看看唄?”
“對于林總,打開看看,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立馬就有人起哄,看到員工們相處的這么融洽,林依竹也笑了,隨手打開了大一些的盒子。
里面是一件衣服,精美華貴,更像是一件藝術(shù)品!
“天哪,這不會是‘玫瑰之約’禮服吧,而且看這面料和做工,比那天劉少送的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不會是真品吧?”
“絕對是真品,這衣服就算從最專業(yè)的角度去評價也挑不出一點毛病,也只有真品能夠做到這個水平了。”
“天哪林總,您太幸福了吧,這件衣服都已經(jīng)炒到了一千多萬了啊。”
“林總快看看另一個,不會是冰藍之心吧,哈哈。”
原本是開玩笑的話,可是當(dāng)盒子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傻了眼。
里面的寶石璀璨奪目,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華美的光芒,各種鑒定書一應(yīng)俱全,真假已經(jīng)毋庸置疑。
“真的是‘冰藍之心’,價值驚天不說,還有價無市,到底是誰這么神通廣大啊。”
“竹姐,會不會是江先生啊,他不是說過要送您真品的嗎?”
有人半開玩笑的說道。
林依竹的臉色變了變。
江遠么?
入贅林家三年,江遠有多少錢她最清楚不過了,就算他把所有的零花錢都攢起來,也不過十幾萬,怎么可能買得起這種奢侈品?
難不成,是劉子業(yè)?
這么一想,林依竹倒覺得有可能,劉家家大業(yè)大,劉子業(yè)自己也開了公司。
不過這兩樣?xùn)|西加起來要六千多萬的價格,還要搭上不少人情,想要拿出這么多錢,恐怕要賣掉公司才能湊齊。
劉子業(yè)是喜歡她,但真的會為她付出這么多?
林依竹的心越來越亂,煩躁的擺了擺手說:“去工作吧。”
眾人這才悻悻的離開了。
返回辦公室,林依竹猶豫不決,在外人眼中她是冷漠的冰山女總裁,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女生,收到這么貴重的禮物,還是她一直都非常想要的,心里早就無比的感動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尤其是在剛剛同事提到了江遠這么名字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一絲期待的。
想到昨天江遠離開時候落寞的影子,林依竹掏出手機撥通了江遠的電話。
“有事?”
電話隔了一段時間才被接通,隨即傳來了江遠冰冷的聲音,林依竹楞了一下,隨即將有人送來兩件奢侈品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想知道,是不是你送的?”
“林大小姐,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吧,在林家三年我手里有多少錢你還不清楚?那么昂貴的東西怎么可能是我送的?我這樣一個廢物,若是有那么多錢,早就拿著瀟灑去了,不是嗎?”
“怎么,林大小姐難不成以為我是狗血電視劇中落魄的高富帥,在你們家受了三年的氣其實不過是體驗生活?”
“或者說林大小姐突然聯(lián)系我是覺得我身份不同尋常,想和我舊情復(fù)燃,而后傍上我這個大款?”
“不好意思啊,讓你失望了,我既不是大款,也沒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