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消失,最近一段時間,一直不曾與我等聯(lián)系,這從未有過,不過,大家也別自亂陣腳,一切都按照主人在時做事就行了。”
一位戴著老鼠面具的男子正在進行多人視頻,而進行視頻會議的,一共有十二個人,彼此都戴著不同的生肖面具。
而在這面具背后的每一張臉,都是一方霸主,他們單體實力,比不上那些頂級世家,可是一旦整合起來,絕對是一股任何勢力都無法忽視的力量。
“哼,主人不在,也輪不到你一只老鼠在這里發(fā)號施令,該怎么做,我們自己不知道嗎?”戴著虎型面具的男子冷哼一聲,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主人曾說過,他不在時,一切聽我的,難不成,你想造反?”
“別拿著雞毛當令箭,我就看不慣你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我任何人都服,就不服你……”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其余十人都沉默著,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這一次多人視頻會議,不歡而散。
“主人啊主人,你到底去哪了?”
一聲喃喃,男子將鼠型面具丟在一旁,目中滿是擔憂。
他擔心,自家主人要是再不出現(xiàn),一手建立起來的勢力會散了。
如果有人在這里,一定會認出,此人不是別人,乃是海天市首富徐大強,一個跺一跺腳,海天市都會抖三抖的霸主。
……
海天市,馬路上,一輛紅色甲殼蟲,正在快速行駛著。
車內,陳詩琪冷著一張臉,不斷埋怨著:“有手有腳,不會自己打車過去嘛?還跟老太爺一樣,讓我過來接你,真不知道,我為什么有你這樣一個哥哥。”
說完,她又忍不住警告道:“我告訴你,今天可是爺爺?shù)钠呤髩?,你給我表現(xiàn)好一點,沒準爺爺一高興,我就能夠去公司了,要不是因為你,爸媽也用不著如此辛苦,我也用不著看別人的臉色……”
“知道了!”
坐在副駕駛的陳凡,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對于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份,感到一絲無奈。
他叫陳凡,乃是盛京陳家長孫,陳家乃是盛京的頂級世家,陳凡也是有名的公子哥,背靠陳家,鮮有人敢惹,在盛京可謂是呼風喚雨。
可是,后媽許如萍怕他繼承陳家家主之位,趁老太爺不在,聯(lián)合許家設下陷阱,害他被逐出陳家還不夠,更是暗中派了高手來殺他、
好在他師傅八指道人,算出他有一劫,暗中出手,救了他一命,更是李代桃僵,將一具一模一樣的尸體丟在了懸崖底下,迷惑許家,擺脫追殺。
而他也替代了這具尸體的身份,成為了海天市陳家的人。
“許如萍,你恐怕沒想到,我還活著吧,當我再次踏入盛京,必是你許家覆滅之日。”陳凡深邃的眸子爆射出一抹寒芒。
這一次,他大難不死,可是一直跟隨著他,親如手足的兄弟林海,卻因為幫他阻攔敵人而慘死,就連尸體,都還不知道在哪。
“阿海,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愿,將你妹妹找到,照顧好她。”陳凡心里喃喃:“海天市,是徐大強的地盤,抽個時間,是該去見見這個下屬了。”
車子,一路行駛到了陳家。
下車時,陳凡聽到了陳詩琪的嘀咕聲:“回去,又要洗車!”
似乎,他坐過的車,很臟,很晦氣。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陳家的傭人都忙著布置,整個府邸到處都掛著大紅燈籠,非常喜慶。
陳凡跟陳詩琪剛一進陳家,迎面走來一個身材高挑,濃妝艷抹的女子:“陳凡,你這個掃把星過來做什么?”
“今天是爺爺七十大壽,我們一起過來祝壽,難道不應該嗎?”陳詩琪沒好氣地說道,對于自己這個大伯的女兒,非??床粦T。
陳艷芳冷哼一聲:“你過來我當然沒意見,可是你帶著陳凡過來,難道就不怕這個克星,沖撞了爺爺?shù)拇髩郏?rdquo;
“這災星一生下來就克死了奶奶,三叔也出車禍,撞瘸了腿,公司股價也大跌,反正自打他出生那日起,我們陳家就沒有幾天安生的,爺爺可是說過,不得陳凡踏進陳家一步,陳詩琪,你膽子很大啊,居然敢破壞爺爺定下來的規(guī)矩?”
“陳艷芳,你別給我扣這么大帽子。”
陳詩琪冷哼道:“這一次,陳凡來參加壽宴,是爺爺同意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爺爺。”
“問就不必了,諒你也不敢騙我們,不過,你們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有我在公司一天,你就休想進來。”
陳艷芳冷笑一聲,她早就知道,這一次陳凡之所以能夠來陳家,是陳凡的父母哀求老爺子換來的機會。
之所以過來,就是想要敲打敲打,陳凡跟陳詩琪,陳家的產業(yè),他們兄妹倆就別想了。
等到陳艷芳離開,陳詩琪惡狠狠地瞪了陳凡一眼:“你是啞巴嘛?站在這里一聲不吭,要不是你,我至于要看他們的臉色嘛?”
“我……”
“你什么你,算了,懶得跟你多說,看到你就來氣。”
陳詩琪氣呼呼地離開了,丟下陳凡一個人在大廳。
陳凡臉上泛起一抹苦笑,他是懶得跟陳艷芳計較,狗咬你一口,總不能反咬回去吧?
在他的眼里,陳艷芳就跟跳梁小丑沒有什么區(qū)別。
只不過,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在陳家的地位,是如此的尷尬低下。
簡直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就在這時,陳詩琪去而復返,沖著陳凡吆喝道:“你還傻站在那干嘛,還不過來,一起去給爺爺請安。”
“來了!”
陳凡揉了揉鼻子,跟了上去。
二樓書房,陳家老爺子穿著大紅的馬褂,滿面紅光的坐在太師椅上,陳艷芳還有陳家的一些長輩,都聚集在這里,一起給老爺子提前拜壽,大家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
可是當陳凡跟陳詩琪走了進來,整個書房瞬間寂靜了下來。
老爺子一看到陳凡,臉上的笑容也開始收斂緊繃。
“爺爺,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越活越年輕。”陳詩琪恭賀了一下,老爺子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隨后,封了一個紅包。
陳凡也有樣學樣,說了賀詞,老爺子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不過態(tài)度依舊冰冷:“行了,沒什么事情,你就先出去吧!”
得了,熱臉貼了冷屁股,不過陳凡并沒有在意,轉身離開書房,可是沒走兩步,陳凡父母陳天鴻跟柳淑芳追了出來。
“小凡,你別埋怨你爺爺。”陳天鴻嘆息一聲:“他老人家這一次,能夠讓你過來參加壽宴,就是一個好的開始,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接受你的。”
“我沒事!”
陳凡笑著說道,他是真的不在乎老爺子的看法,他又不是原來的陳凡。
在這陳家,也只不過是一個過渡。
遲早有一天,他會殺回盛京。
陳天鴻夫婦見陳凡并沒有沮喪也松了一口氣:“小凡,那你四處轉轉,爸媽這邊,還有事情要忙。”
陳凡在大廳,找了沙發(fā)坐下,腦海里卻在想事情,梳理‘前身’的人際關系。
前身橫死,成全了他。
可是幕后兇手,要是知道他還活著,肯定會再次下手。
他可不想,沒被許家干掉,反而在這小小的海天市送命。
找出兇手,勢在必行。
一是為了他自己的安全,二來,自己用了前身的身份,也該為對方做點事情。
時間緩緩流逝,臨近壽宴開始,前來陳家賀喜的賓客也越來越多,彼此相熟的,也都聚在一起,相互交談著,陳凡依舊坐在那里。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后背一涼,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蟄伏在草叢里的毒蛇給盯上了。
他抬頭一看,頓時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白色休閑服的青年,在盯著他看。
正摟著一個染著一頭金發(f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朝他走了過來。
“呦,這不是陳凡嗎?”
青年趾高氣昂地走過來冷笑道:“你這個喪門星怎么也來了?”
陳凡眉頭一挑,他感受到了對方的敵意。
不過,他沒有多說什么,因為有件事很尷尬,他并不認識這家伙是誰,
他來海天市不久,前身的許多人際關系,他還沒有徹底弄清楚。
“怎么,裝不認識?”青年臉色一沉,推了一把身邊的女人說道:“小麗,看到你前男友,怎么也不打聲招呼???”
“哎呀,跟他這種人有什么好聊的。”女人嬌滴滴地撒嬌道:“我現(xiàn)在可是勇哥你的人,別的男人,別說說話了,我都不會多看一眼,就更加別提像他這種廢物了。”
“哈哈……說的沒錯。”
青年大笑著:“交往了三年,結果連碰都沒碰你,這不是廢物是什么?我說陳凡,你是不是不舉?。?rdquo;
直到此刻,陳凡才知道,原來這個青年是陳大勇,女的是前身的前女友李曉麗。
他在前身的日記里看到過,這個陳大勇,乃是前身的堂哥,不學無術,卻擅長溜須拍馬,身受陳家老爺子喜愛。
“你怎么知道我沒碰?”
陳凡冷笑道:“別告訴我你試過了,你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醫(yī)學技術已經很發(fā)達了嗎?我不要的破鞋,你還拿去當寶,就她這樣子的貨色,我早就玩膩了,正愁不知道怎么甩了呢,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接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