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寫的“林月,金馬集團制藥”,不敢相信瞅著眼前這個廢物。
“你……你怎么認識林月的?同名?”
羅天洛并不奇怪小姨子的驚詫眼神,微微點了點頭。
“噢,就是剛才電視上的那女人,比昨晚上穿的衣服多點,還認得出。”
什么,穿的多,穿的少,不會廢物給姐姐戴綠帽吧!
小姨子嗚哇沖上去,拿起桌上的東西,沒頭沒臉朝羅天洛打去。
“姐夫,竟然跟我的偶像上床了!”
外邊走進來一個長者,點指羅天洛。
“羅神醫(yī),怎么沒給我打電話,一個月二萬元外加分成七,這還不夠嗎?”
唐玉榮?仁德醫(yī)院副院長。
小姨子火氣正燒著,竟然有人插話。
剛要撅來人,身邊的羅天洛丈母娘王舒已經(jīng)認出唐天榮,以為聽錯了。
一個月二萬,還有分成,唐天榮是不是有錢燒的?
羅天洛卻看到唐玉榮身后,跟了一個四十多年的男子。
面貌端正,國字頭,后面有兩個象秘書的跟班。
“這是衛(wèi)生局趙副總,家里有一人得病,只信中醫(yī)。
我看過了,疑難雜癥,治不了,特意過來請您。人家說了,治好了,二十萬醫(yī)療費。”
小姨子與丈母娘傻了,羅天洛是走了什么運,看個病,給二十萬,珠寶生意一個月收入也不過十萬,是不是搞錯了。
王舒一把攔住唐玉榮,“對不起,搞錯人了吧!
我這個女婿就是一個窩囊廢,什么看病,連炒個菜味道也挺惡心的。
不信,你問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廢物。”
唐天榮哪聽王舒說話,他相信親眼所見,“九轉(zhuǎn)還魂針”!
中醫(yī)失傳之秘,能夠見到有人運用,已經(jīng)說明一切。
可身后的那個趙副總,看到羅天洛如此年輕,臉上卻露出不屑。
“唐天榮,你找對人了嗎?這年輕人,穿這樣,是神醫(yī)?”
小姨子象找到知音,一把拽住羅天洛,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
“就是,就是,你們是不是有病,這德性,還神醫(yī)?
剛才我還在說,他竟然跟大明星林月有私情,品德問題。
不,我的偶像才不會看得上他,他整個就是一個做白日夢的傻子。”
大明星林月?
趙副總愕然,那可是省級名藥廠大人物。
林月息影后,開了幾家公司,產(chǎn)值驚人,被評為省城女強人,不會真認識吧?
唐玉榮不認識明星,只知道治病,趕緊催促羅天洛。
“趙副總,開了車,特意接你去看病人,趕緊啊!”
羅天洛在小姨子與丈母娘王舒怪異的眼光下,跟著他們走了。
十幾分鐘,停到一處干部高檔樓下,聽人說,這里樓價格一萬二一平,確實比宋朝的土樓宏偉。
二十一樓的一間裝修講究的住宅里,羅天洛看到了病人,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面色紅潤,并無異樣。
他奇怪瞅了一眼身后的唐天榮。
唐玉榮趕緊上前解釋,“這位是趙副總的父親,別看現(xiàn)在沒什么,一到中午,就會發(fā)作,時好時壞。
開始以為是腰肌老損,吃過幾味道,一點不好使,后來又用了兩味偏方,不止沒好,疼得更厲害了。”
三人等了約半個小時,眼到表針指向十一點半。
這位七十歲老人先是額頭冒汗,緊張顫抖,身體晃動,腳下已經(jīng)站不穩(wěn)。
在趙副總攙扶下,躺在床上,呼吸也有點急促,面色蒼白。
羅天洛一只輕搭在老人手腕上,唐天榮說的沒錯。
老者身體整個狀態(tài)不錯,年齡大,多少都有點毛病,還不至于會形成這種周期性疼痛。
“疼痛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半年前。”
“平時都做什么,活動有規(guī)律?”
旁邊的趙副總趕緊回答,“我家老爺子,是一個好運動的人。
每天早起散步,先去跟鄰居一群人在廣場跳舞,接著下會兒棋,也不長。
然后繼續(xù)散步,鄰居都說,他的生活健康有度,誰知道,突然生出這種怪病,一點征兆沒有。”
規(guī)律性運動,是養(yǎng)生大道,適量而不過度。
看老人氣色,就是非常有節(jié)制的人,估計以前當(dāng)過大官。
羅天洛蹙緊眉頭,從兜里拿出羅盤,旋轉(zhuǎn)盤針,看它指向東頭一間房間,不由得問道。
“這房間是做什么的?”
趙副總忙回答,“臥室,老人每年睡午覺,晚上休息,新買的床。”
聽說是新買的床,羅天洛邁步推開門,床是那種質(zhì)地高檔原木床,很氣派,無任何氣味。
一切查看并沒有任何異常,可羅盤指向卻在床上,低頭瞅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半年前,家里的擺設(shè)家具動過嗎?”
不明白羅天洛問的是什么意思,本就有點想法的趙副總,有點不耐煩,仰頭瞥了一眼旁邊沉默的唐玉榮。
“唐天榮,這啥意思,看病就看病,問我家擺設(shè)做什么,屋里的東西,哪樣不金貴,還要匯報一下嗎?”
唐玉榮額頭也冒起汗,今天羅神醫(yī)怎么了,凈問些不著邊際的,趕緊上前懟了他一下。
“羅神醫(yī),不行,給老爺子針灸一下,‘九轉(zhuǎn)還魂針’……”
羅天洛沒搭他腔,“九轉(zhuǎn)還魂針”是對將死未死之人使用。
對于面色紅潤、生活有律的老爺子,反而作用不大,治病要尋根,刨出病源。
伸手敲打數(shù)下床底的地板,瞅了滿臉厭煩的趙總。
“屋里,是不是裝修過,地板底下是什么?”
趙總一臉不樂意,“是,半年前老爺子閑地面有點涼,以前鋪的大理石,就在上面鋪了層地板……”
誰知道,羅天洛趴在地上,用鼻子嗅了嗅,聞出一股怪味,不大,就在地板底下。
“地板與大理石沒什么,但我懷疑里面有酸性物質(zhì),可能與老爺子患病有關(guān),要想除病,必須把底下的大理石徹底清除干凈。”
什么?
這什么治病辦法,怎么可能?!
再說,底下大理石與地面黏在一起,要是好清除,早就清除,沉年舊物,牢固得很,這不是給找麻煩嗎?
“算了,算了,唐天榮,還是把這位小先生請走吧,我不看了!”
說完,趙總伸手就往外趕人,誰知外屋床上的老爺子突然呼痛不止。
凄離慘叫跟上了酷刑一樣。
趙總趕緊跑出去,見父親嘴唇發(fā)抖不止,回首瞅著唐玉榮。
“別看了,怎么辦吧!”
羅天洛走過去,接過唐玉榮遞來的銀針,在老人腰左腰右,各插入四五針。
片刻,老人疼痛漸緩,額頭的汗水也沒了。
“厲害?。?rdquo;趙總驚嘆叫道,原來鄙棄的眼神,變成哈哈鏡,“神醫(yī),我爸這病就算好了吧?”
羅天洛嘆了一口氣,扭身往外走,臨到門口,瞅了一眼臥室,覺得不放心。
要是再不清除,估計過兩三天,老人會更嚴(yán)重。、
這就如人的腰痛,找人按摩一樣,看似舒服,實際只是感覺上,病根并未清除。
臨出門,輕聲對唐玉榮耳語,“下次痛估計三天后,到時針灸也不一定好使,大理石一定要清除。”
臨走,趙老總把一張支票交給唐玉榮,又豎起大拇指,握住羅天洛的手。
“不錯,以后再有病人,一定請羅神醫(yī)診治。”
兩人出門,唐玉榮把支票遞給羅天洛,好半天,羅天洛沒反過味,這也是錢嗎?
唐天榮對這二十萬卻滿不在乎,
“羅神醫(yī),這點錢也就塞塞牙縫,去我的診所,一個月提成也得五十多萬,加上二萬元工資,一年下來也不少?。?rdquo;
羅天洛對錢的概念不是太了然,與唐朝的銀子不太一樣,花起來挺簡單,就是不知道能買什么東西。
所以,對唐玉榮說的五十多萬,一點也不興奮,畢竟一年打工,想一想,實在也不輕松。
“唐天榮,我可以臨時幫一下,平時實在沒時間,老婆……”
“噢……”
唐玉榮似乎明白了,董茜董大夫,可是深城一大美女。
不少年輕英俊的醫(yī)生都盯著,人家想伺候老婆,過兩人世界,這沒什么不對。
“這樣吧,遇到大病,疑難病,我給你打電話,你就出診,每月工資不變,提成不變,如何?”
看唐天榮這么堅持,羅天洛覺得不能再拒絕了,點了點頭。
唐玉榮這時候從挎包里,取出一款嶄新的手機,存上號,又把地址在手機地圖上標(biāo)識下,導(dǎo)航使用。
羅天洛不懂什么導(dǎo)航,這事得回去問老婆或小姨子。
隨后,唐玉榮開車把他送回,兩人在董家門口分手。
進樓就看到鄰居李華正等著他,“羅神醫(yī),你真厲害。
人家林總可是省城大公司的老總,沒想到你也認識,開始去問,被趕了出來,后來提你的名,人家就讓我去一家藥店取藥。
我的天??!沒想到,這藥這么貴,一小搓,上萬元!不過,人家說不要錢,憑你的面子,送我了。”
看到李華家里桌上放的藥草,羅天洛如見到寶貝,攥到手心,林月家里果有一座大山。
一個小男人悄悄走到面前,抓住羅天洛的手,目光里滿是純真與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