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說狗子怎么還沒回來,是不是又跑去哪鬼混了。”
一個混混擺弄著手中的匕首,在所謂的珠寶街,其實是個小巷子端坐在垃圾桶上,也不嫌臟。
另一個小混混翻了翻白眼:
“他不敢的,這可是張爺?shù)拿?,可能是碰到硬茬子所以時間用的久了點。”
“不應(yīng)該啊,他身上不是有那個緊急呼救的按鈕嗎,他擺不平還能叫上我們啊。”
這個拿著棒球棍的混混哪里知道,周錢動作太快,以至于被叫做狗子的混混身上的按鈕還有手機(jī)什么都掉落到了河里,至于狗子本人嗎,現(xiàn)在還血肉模糊的趴在草叢里,生死未知。
“咦,你看,來了個人。”
擺弄手中匕首的混混看到有人過來了,面帶猙獰的打算前去查崗,但他才剛剛看到那個人臉,瞬間就呆住了,嘴巴長成哦形,疑惑道:
“周錢。”
畢竟他印象中狗子一向心黑,周錢這次來肯定被扒掉一層皮,所以此刻周錢竟然毫發(fā)無損的出現(xiàn)在兩個混混的面前,二人對視一眼,有些意外。
“不是邀請我來的么,怎么,很意外。”
二人剛才沒注意到,現(xiàn)在周錢走到了面前瞬間感覺身體有些發(fā)抖,這氣勢,就如若隨時準(zhǔn)備噬人的兇獸,他們再狠,也只是混混,在殺人無數(shù)的人面前會不自然的膽寒。
而周錢給他們的感覺無異于這一類人,所以,本來打算給周錢一個下馬威的他們收起了動作,然后平靜道,但他們自己都沒感覺到,自認(rèn)為平靜的語氣中竟然存在著顫栗:
“根我們來吧。”
二人在前方帶路,時不時朝著后面看上一眼,眼中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畏懼,顯然是擔(dān)心身后的野獸會不會隨時撲上來將自己拆吃入腹。
二人終于走到了那位所謂張爺?shù)拿媲埃闹腥缛舸笫涞?,他們實在不愿意給這樣的人帶路,那是一種對身心的摧殘,同時二人也意識到,狗子肯定是栽了。
但栽在這樣的人物面前也不算丟人,反正他們背后是張爺,此刻心中倒是沒感覺慌亂。
“張爺,人已帶到。”
二人朝著坐在高位大椅上的人深深鞠躬,然后開口道。
那人一襲西裝,脖子上打著領(lǐng)帶,褲子和衣服上斑駁著條紋,而半張臉因為低著頭似乎在沉睡所以沉浸在陰影里。
身后的座位上如若孔雀開屏般豎成半圓的薄扇,但和孔雀開屏不同的是,那薄扇是由根根倒刺樹立而成的。
座椅的兩端是兩只暗黑色的龍頭,兩只龍頭的面色都有些猙獰,給人感覺座位上的人位高權(quán)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人的腿,只有一條。
當(dāng)他掙開眼睛的時候,除了周錢,身前的兩個小混混不約而同的跪下了,雙膝落地還發(fā)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周錢冷冷的看著這身居大椅子上明明缺失了一條腿還裝腔弄勢的人,雙手抱于胸前開口道:
“這么大排場,叫我來,所謂何事。”
那人眼睛狠狠的看看周錢,若是常人會感覺如若刀割一般,但周錢是誰?他自己或許不知道,但或許在前世。
他絕對是個久經(jīng)沙場的將領(lǐng),又怎會被這冷箭傷到,更何況還是微弱的如若燭火搖搖欲墜般的人釋放出的冷箭。
只見周錢瞬間跳起,直接將底下的二人一腳一個踐踏到昏迷,然后直接把兩人墊在身下,坐在二人身上,還給自己點了只煙,冷冷看向面前的張爺。
你囂張?那我就比你更囂張。這就是此刻周錢的心里所想。
這瞬間的神色,雖然面前的張爺臉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忍不住大為驚訝,這速度,已經(jīng)超過了肉眼所有捕捉到的極限,而這眼神中的鋒芒,若非見過無數(shù)生死的強(qiáng)人,絕對無法養(yǎng)成。
而根據(jù)調(diào)查,周錢分明是一個混吃等死的贅婿,而且還是個老婆給他帶了無數(shù)次綠帽子的贅婿,怎么可能有如此氣勢速度,而且神情還如此狂妄,似乎藏著什么底牌。
雖然周錢面前的張爺也自負(fù)自己叫出守衛(wèi)的速度和拔槍的準(zhǔn)星,但唯一不能保證的,是周錢的實力,未知,一向是最讓人忌憚的。
啪啪啪...
二人對視了許久,張爺忽然笑了起來,然后拍著巴掌道:
“英雄出少年啊。”
這一次對峙,顯然是張爺輸了,但他心中卻絲毫不見動怒,作為陰影中的一方巨頭,他很是清楚,雖然自己損失了張胖子。
但如今周錢在天平上的權(quán)重明顯要比張胖子高出很多,所以此刻他決定給周錢一個機(jī)會,一個能平等說話的機(jī)會。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輕蔑,不屑一顧,張狂,周錢此刻將自己的本色表現(xiàn)的肆無忌憚,但面前的張爺卻并沒有因此而動怒,雖然那笑容漸漸淡了下來,他還是開口道:
“我叫張袖,兄弟有沒有興趣來我身旁做事,月薪可以定為三十萬,只需要護(hù)衛(wèi)我的安全即可。”
“沒興趣。”
周錢抽了一口嘴邊的煙,然后在身下的兩個混混其中一個身上按了按煙灰,身下傳來一聲慘叫聲他也聞所未聞。
然后繼續(xù)開口道:“若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張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兩個大漢從他身旁的陰影處走出,張袖冰冷開口:
“兄弟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身旁的兩個保鏢可是大有來頭,其中一個是地下上屆退休的拳王,另一個則為退伍軍人中的佼佼者,如此二人護(hù)衛(wèi)并作為左右臂膀,張袖才能如魚得水的在地下世界中混出不弱的名頭。
所以此刻的他,亦是騎虎難下,若是放任周錢就這么毫發(fā)無損的走了,對于他不久前曾受到重創(chuàng)的名聲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所以無論如何,他也只能攔住周錢,縱然為之付出不低的代價。
也要讓其他虎視眈眈的勢力知道,自己,并不是個遲暮的病虎。
“就憑這二人,你也想攔住我么?”
周錢將手中的煙丟下,然后笑了,輕蔑,不屑一顧,驕狂看的對面的兩個保鏢臉色都很難堪。
那個退伍軍人忍不住開口道:“豎子狂妄。”
而地下拳王則是一聲冷喝:“希望你下一秒,不要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