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我被凍醒了,其余的人已經(jīng)起來生好火了,喝了點熱水之后我們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
從那地穴里面出來之后離莫道士所說的半山腰距離縮短了大半,也就是傳說之中的因禍得福吧。
走了一兩個小時就到了山腳下,抬頭往上一看,頭頂云霧繚繞冒著青煙,像是縷縷炊煙從那個方向裊裊升起。
“半山腰真會有什么陣眼嗎?怎么看怎么覺得那就是一片普通的林子。”
賈仁歪著脖子皺眉說,張謙拍了怕他的肩膀,“大隱隱于世,越是神秘的地方看起來越是稀疏平常,有沒有貨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都已經(jīng)到這兒了。”
往那邊才沒走幾步,突然耳朵里聽到一陣高談闊論的聲音,我們四個人趕緊躲在了樹后面,看了沒一會就瞅見兩個穿著迷彩服的家伙進(jìn)入了我們的視線。
“啥情況?不是鬼門關(guān)嗎?那兩個家伙怎么進(jìn)來的?死了?”賈仁低聲問。
我瞇著眼看了一會,“八成是跟我們一樣瞎闖進(jìn)來的倒霉鬼吧,你看他領(lǐng)頭的那哥們還拿著自拍桿,像是在搞直播。”
“有他媽信號嗎?直播給鬼看??!”賈仁冷哼了一聲,莫道士擺了擺手,“先別管是人是鬼,制服住再說,我一個,你們?nèi)齻€擺平一個。”
我們四個人互相遞了個眼色借著半人高的草叢分兩邊包抄了過去。
我和賈仁以及張謙去按住那兩人中后面的那個三七分,莫道士則是自己去正面硬剛拿自拍桿的那個黃毛。
這兩人看起來也都是二十出頭,黃毛看起來要稚嫩一些,后面那三七分看起來略顯老成。
雖然賈仁和張謙不同程度掛了些彩,不過加上我要是拿不下那三七分就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莫道士的身手我完全不用擔(dān)心。
悄悄靠近還有三四米的時候賈仁一聲暴喝跳了出去,那兩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更別就沒來得及反應(yīng)。
我們?nèi)齻€就跟猛虎撲食一樣瞬間就把那三七分給撲到了地上壓的死死的,而莫道士也是同一時間從草里跳了出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把黃毛給制服了。
那兩人被我們吩咐爆頭蹲在地上,三七分的臉色還算鎮(zhèn)定,黃毛則是嚇得嘴唇直哆嗦。
賈仁看著二人想來個下馬威一聲暴喝:“說!你們兩個什么地干活!”
我給了他一腳,“你他媽的沒詞就別說話,怎么鬼子味還出來了。”
那黃毛哆嗦道:“各位好漢,我們就是來這兒玩的游客,一時間迷了路,身上真沒值錢的東西。”
“我們不是綠林好漢也不是山賊悍匪,只是想弄清楚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解釋了一句而后看向了一旁翻著兩人背包的莫道士。
他從三七分的包里掏出了一張紙,展開之后看了兩眼走到了二人面前,“這地圖是什么?哪兒來的?”
三七分抬頭看了看,嘴巴張了一下欲言又止,賈仁一腳把對方踹倒在地,“問你話呢!老實點!”
我走過去一看,那張地圖上面標(biāo)記紅點的位置跟我們要去的半山腰很像,這兩個家伙有點來頭。
“大哥!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戶外主播,他是我的粉絲,說帶我來這兒找素材!”黃毛都快哭了。
我看他那模樣也不像是撒謊,于是便看向了三七分,學(xué)著電視劇里面反派逼供的口吻,“說吧,這里可不是逞英雄的地方,不說就是個死。”
我故作兇狠拔出了折疊鏟,那三七分一看這架勢真以為我們敢殺人于是松了口,“我也是受人所托,把別人帶到這兒而已,其他的事情我不管。”
“原來你還有雇主。”張謙的臉色也是很難看,之前的經(jīng)歷讓他很清楚這個地方絕對是一個大兇之地,而且祭壇的事情也是我們幾個達(dá)成共識得出的結(jié)論。
現(xiàn)在有人要把活人送進(jìn)來,那自然這送進(jìn)來的就是祭品了,所以這三七分后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給張謙他們家?guī)碓{咒的那伙人。
我思考了一會問,“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來過幾次,帶過幾個人進(jìn)來?”
三七分再次沉默,賈仁惱了直接一拳把對方大牙給卸了下來,吃了苦頭之后那三七分才把事情告訴了我們。
他叫陸軍,是九嶷山附近的本地人,這人沒什么本事整日游手好閑還好賭,很快家里的積蓄就被他給敗光了。
沒錢但是又想賭,而聽聞這九嶷山是舜帝葬身的地方之后他就動起了歪腦筋決定去盜墓。
這個連新手都算不上的家伙在某天晚上一進(jìn)到九嶷山就迷了路,他跟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結(jié)果竟然讓他遇到了一個人。
這人告訴他,想要賺錢他可以給,只要他把人按照地圖上的路線帶進(jìn)去,一個人頭可以給他一千,陸軍非常心動當(dāng)即表示這活他接了。
第一次帶人來這個地方是三個月前,陸軍把人帶到目的地之后說自己在外面等讓對方自己進(jìn)去,然后他就開溜,至于人是生是死他管不著也沒興趣管。
干了這一票他第二天就收到了匯款,這讓他非常高興,他認(rèn)為自己是找到了一條發(fā)財?shù)穆?,而后的兩個月幾乎每個月他都會帶幾個人到目的地。
“真他媽夠狠的!就算是現(xiàn)在宰了你人道組織恐怕也會給我發(fā)一面錦旗。”賈仁咬牙切齒,我趕緊攔住了他,“你可別干蠢事,這種人法律制裁不了也有天收。”
“我可不會臟自己的手。”賈仁說罷又揣了三七分一腳。
一旁的黃毛聽得臉都白了,他的雙目有些失神,幾秒之后才回過神來,他扭頭看著陸軍眼中充滿了殺意,沒等我們反應(yīng)起身撲了過去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我們費了一番力氣才把兩人分開,這黃毛也是慘,不明就里就被騙到了這里,如果不是遇到我們,他肯定要交代在這兒了。
“閆立業(yè),還是個大學(xué)生。”賈仁從他的包里掏出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