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購裝備的事情由我來辦,多一個人就得多花一分錢,三套裝備下來接近一萬這讓我肉疼的很。
賈仁則是寸步不離的跟著莫道士,他說是怕自己又中招其實我明白他是在盯著對方。
兩天之后我們出發(fā)了,在出發(fā)的前一天晚上賈仁來我房里促膝長談,本以為關(guān)于莫道士他有什么對策,結(jié)果只是給我留下‘隨機應(yīng)變’四個字就了了。
“他娘的,總算是到了,累死我了。”賈仁下車一邊活動一邊抱怨。
“老子開了十幾個小時車都還沒喊累,你嗶嗶個毛線。”我一邊拿行李一邊罵。
“誰讓我們選了開車這個最笨的方法,這兒不是有個修仙的高人嗎?下次去哪兒讓他御劍飛行帶上咱們。”賈仁調(diào)侃。
“御劍飛行,高空的低溫會把你凍成冰棍。”莫道士十分嚴肅的答。
吃飽喝足找了個旅店休息,晚上的時候閑來無事我職業(yè)病又犯了,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能寫的故事,我走到了前臺跟老板搭話。
“靈異事件?你是說鬧鬼的事情?”
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胖子,他聽完我的問題之后想了好一會才搖頭,“這個年代哪兒還有什么鬼,要說幾十年前倒是經(jīng)常聽說,不過都是一些封建迷信,當不得真。”
“沒關(guān)系,捕風捉影的也可以說說嘛,就當故事聽,我喜歡聽這些故事。”我笑著說。
“你們年輕人怎么都喜歡聽這些?302的客人也是非要聽這種故事,不過我肚子里真沒有,或許可以問問老一輩的人。”
老板說完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而我則是有些失落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在這時候一個年輕男人叫住了我。
“兄弟留步!”
我扭頭一看,大廳里面一個梳著大背頭穿金戴銀的富貴公子哥朝我走了過來。
我打量了對方兩眼問:“有事?”
“剛才聽你跟老板聊天,你也對鬼怪的事情感興趣?”那人嘿嘿一笑,我心頭則是有些不爽,這家伙偷聽別人說話。
“就是隨便問問。”我敷衍了兩句準備離開,出門在外逢人說話可得小心謹慎。
“兄弟,別這么緊張,我叫張謙住在302咱們也算是鄰居。”他嘿嘿一笑繼續(xù)說,“如果你跟我目的一樣,我想咱們可以組個隊伍,如何?”
“目的?什么目的?我就是來觀光的,你真的弄錯了。”我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那家伙不死心跟了上來低聲說道:“騙不了我,你們一起的那個冷面小哥是道士吧?實不相瞞,我們的隊伍里也有道士。”
“哦?然后呢?”
“你們也是來找一個道場的吧?”
我心中暗自吃驚,不過依舊是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對他說:“道場?這邊又不是青城山之類的道教勝地哪兒來什么道場?你們的目的地找錯了,問道應(yīng)該去青城山。”
見我死活不接招,這個叫張謙的也不再繼續(xù)糾纏,說了兩句客套話之后總算離開了。
而我回到房間之后立刻把莫道士和賈仁叫到了一起,那個張謙的話讓他們二人也有些在意。
“道士?來找道場的?”賈仁嘀咕了一句扭頭問莫道士,“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伙人?”
“應(yīng)該不是,剛來這兒落腳的時候我就注意過那伙人,你說的那個道士我也觀察過是個半吊子,說不定連神咒都念不明白。”
莫道士下了結(jié)論,而我則表示不能大意,萬一真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碰到了一定要小心提防,誰也保不準那伙人不會起什么歹意。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收拾好東西各自背上行囊之后就出發(fā)了,三個人都是大包小包來到了九嶷山之后已經(jīng)是臨近傍晚,莫道士帶我們繞過了景點來到了一條相當偏僻的路。
說是路可能不太準確,其實就是能在荒草里勉強落腳的地方,目前所在的位置是九嶷山腹地的一片林子里。
我已經(jīng)記不得來時的路了,不過賈仁留了個心眼,他說他已經(jīng)找好了參照物絕對不會迷失在這片林子里。
天色逐漸陰沉下來,看來傍晚時分就會有一場風雨襲來,我慶幸裝備夠硬的同時也有些懊惱沒有說服莫道士挑個好天氣來這個地方。
行了半個多小時頭頂?shù)臉淙~已經(jīng)被雨點給錘擊的‘嘩嘩’作響了,林間的能見度已經(jīng)到了不用手電就看不清腳下的地步。
為了節(jié)約能源我們?nèi)斯灿靡桓蛛?,走在最前面的莫道士手電光突然熄滅,他立刻停了下來?/p>
“換個電筒。”我說著就要從包里掏手電,他手一壓低聲道:“等一下,前面有動靜。”
我和賈仁立刻弓起了身子半蹲著盯著前面,眼前是有一束若隱若現(xiàn)的冷光,距離應(yīng)該不算太遠。
我有點擔心會不會是景區(qū)巡山的工作人員,這擅闖密林可是要被處理的。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那邊傳來一聲慘叫!我心頭一驚本能的站起來想看個清楚。
不過糟糕的是腳下濕滑的泥地讓我一不小心仰頭往后倒了下去弄出了不小的動靜,而那邊顯然注意到了,一束手電光毫無征兆就打了過來一動不動甩在了我們?nèi)松砩稀?/p>
莫道士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他的背影看起來十分鎮(zhèn)定,這倒是給我心里吃了一顆定心丸,而我身旁的賈仁則是從地上挑了塊趁手的石頭。
有這兩員虎將我倒是不怕,待會如果真是碰到了歹人動起手這邊也吃不了虧。
正想著,那邊的手電光突然就滅了,我心頭一緊,看來對方當真是打算動手的。
我拍了拍賈仁的腿讓他做好戰(zhàn)斗準備,而前面的莫道士突然站了起來,他沖那邊喊:“福生無量天尊!”
“慈悲,慈...悲。”
那邊斷斷續(xù)續(xù)喊來了這個詞,我聽得云里霧里,轉(zhuǎn)念一想這應(yīng)該是他們道家的人打招呼的方式。
莫道士一聽到回應(yīng)之后吐了口氣,“對方應(yīng)該是那個半吊子道士,問題不大,先過去看看。”
他打亮了手電領(lǐng)著我們二人朝那邊走過去,兩分鐘之后總算是看清楚那邊什么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