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金融的人根本沒帶家伙,又都是些臨時拼湊的烏合之眾,措不及防直接被沖散。
一些人跑得慢,更是直接被打倒在地。
對方不但打人,還砸車,開車的張栓快速倒擋,卻看到一輛大貨車將路口給堵了。
甕中捉鱉?
我勒個去!
后悔答應張誠也晚了,趕緊讓張栓鎖死車門,反正是二手車,讓他們砸吧。
車窗被砸個稀巴爛,有人伸手進來打開車門,將我倆拽出去。
好在沒在繼續(xù)打人,趕鴨子一樣全都趕到賈斯文面前,一個個雙手抱頭蹲下。
賈斯文默默的看著,等人都聚的差不多了,這才淡淡一笑。
“抱歉了諸位,我是賈斯文,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多擔待。”
催款部經理趙子星站起身破口大罵,“別特么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關你們天涯地產屁事。”
下一刻他肩膀被人一棍子敲中,慘叫一聲摔倒在地,被人拖到了賈斯文面前。
賈斯文抬腿踩著他的臉,臉上依舊帶著微笑,“你不知道嗎,這些門面已經賣給我了。誰欠你錢找誰要去。”
我聽明白了,欠錢的開發(fā)商不但把這些門面抵押給盛世金融,又低價賣給了賈斯文,其中還有什么貓膩,那就無從得知了。
趙子星還在嚎叫,“姓賈的,我們盛世也不是好惹的,這事沒完。”
“我好怕?。?rdquo;
賈斯文抬起腳,“給你個機會,跟我單挑吧,能打贏這些門面你拿走,打不贏滾蛋。”
“誰怕誰啊。”
趙子星掙扎起身后退幾步,擺好格斗姿勢等待,還像模像樣的打了幾拳。
張栓小聲嘀咕,“老大,這花架子還不如我呢。”
我白了他一眼,他嘿嘿一笑閉嘴,根本不在乎這場面,小時候跟我一起去打群架的次數太多了。
就跟他說的一樣,趙子星是蘇震天的外甥,欺負不還手的人還成,打架就是個菜鳥。
當他蹦蹦跳跳跟打拳擊一樣靠近賈斯文,賈斯文只是瀟灑的一側身,然后一個漂亮的側踢。
“KO!”
張栓又小聲嘀咕,聽得我直翻白眼,眼見著趙子星被一腳踹倒在地。
這貨還想爬起來,卻被賈斯文踩著腦袋啃土。
“服了嗎?”
趙子星還想硬氣下,可土實在不好吃,隨著賈斯文又用力一踩,趕緊低喊。
“服了!”
賈斯文將手放在耳朵邊,“我沒聽到。”
腳又開始用力。
“服了,我服了……”
趙子星也不要臉了,扯著嗓子大喊,這要是回去,蘇震天豈能饒得了他。
隨著賈斯文抬起腳,他一臉沮喪的起身又抱頭蹲好。
也不知道誰報了警,隨著警笛聲響起,賈斯文冷笑一聲揮手,他的人全都有秩序的快速撤離。
一幫人全都癱坐在地上,包括我和張栓。
“撤!萬一被抓住你們知道規(guī)矩。”
趙子星沮喪的上了他那輛被砸爛的奔馳車,車冒著黑煙往前開。
我和張栓也上車打算離開,可倒霉催的,警車是從這邊進來的,我的車又在最后面,直接被攔住。
車門打開,他們人少攔不住別人,我正打算將車啟動,一個女便衣健步如飛,伸手將車鑰匙搶走。
干嘛砸我車玻璃,這下連跑都成了奢望!
“這是怎么回事?”
面對質問,我一臉無辜,“不知道啊,車莫名其妙被人砸了,正好想找你們呢。”
“胡扯,車被人砸了干嘛還跑?”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信你問他。”手指向張栓。
張栓也是一臉無辜,“我們剛買的車,可憐啊。”
“可憐你個大頭鬼,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把證件交出來。”
簡直讓人無語,為了三百塊錢我至于嗎,乖乖交出證件,開車跟在后面。
“老大,車被砸了公司給修嗎?”
我剛想起來,這二手車還沒來得及上保險呢,惡狠狠一拍方向盤。
“公司不給修就找張誠那賤人要!”
心里補了一句,晚上張美麗別想消停。
到了地方我倆一問三不知,車確實是我的,弄得對方也沒轍,只好放人。
拽下砸爛的擋風玻璃,這車一上路就引來諸多好奇目光,好在不遠處就有個汽修廠,趕緊開了進去。
打出租車回公司,進辦公室沒找到張誠,給他打電話也不接。
正以為這家伙故意躲著我,他發(fā)來微信告知開會呢,很快補了一句,老板在發(fā)飆。
不發(fā)飆才怪,這次可是兩個億,要不回來誰都的肉疼。
按說有房屋抵押協議,收房也正常,天知道賈斯文怎么會參與進來,把事情搞成這樣。
我甚至懷疑賈斯文之前是故意先還車,堵上蘇震天的嘴,這次想逼著蘇震天讓步。
只是自己胡亂猜想,去了趟財務室,問了下趙蘭,她將之前那輛霸道的獎金給了。
我轉給張栓一萬塊,還打算晚上請他嗨皮瀟灑,享受一下人生。
見他很開心的樣子,我提醒出聲,“這是富貴險中求,多長點腦子,能動嘴的事千萬別動手,別被人當了炮灰。”
張栓咧嘴一笑,“跟著老大有肉吃,你參與的事我才參與。”
我參與的事更危險!
也只能心里嘀咕。
無聊的在辦公室等待,五點多鐘經理和兩個副經理都回來了,經理只跟另外一個副經理說話,根本就不搭理張誠。
一見我倆在,張誠湊了過來,我直接就問。
“車被砸了給報銷嗎?”
他一臉賠笑,“老板說了,到時候拿著發(fā)票去財務室。”
又神神秘秘低語,“老板還說了,誰能打斷賈斯文一條腿,他出一百萬。”
我一拍他的肩膀,“這么艱巨的任務,交給你了!”
額……
張誠一臉黑,干笑一下沒在吭聲,誰都知道賈斯文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后面還有大佬呢。
修車給報銷就行了,帶著張栓打出租去車站接人,又來了一個拜把子兄弟。
這個兄弟叫苗圃,長得有點黑,別看樣子普普通通,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他父親跟我父親就是拜把子兄弟,父一輩子一輩的關系,可惜那老哥倆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