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姚輝的驚呼聲,眼見著從小超市里跑出來好幾個人。
二毛趕緊從面包車?yán)镢@了出來,還沒來得及上車,路邊竄過來一個人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我和姚輝總不能丟下他跑了,趕緊開門下車,姚輝還大喊一聲。
“都別動,我們是四鼎集團派來收車的,我看誰敢動下試試……”
一個老婦女不由分說,向著他臉就撓了一把,“這是我家花錢買的車,你個偷車賊。”
我手疾眼快抓住婦女手腕,可她竟然直接癱倒在地哭嚎出聲,“殺人啦……”
靠!
打人變碰瓷,我趕緊撒手,可圍攏過來的人不管那套,劈頭蓋臉就是暴揍。
“別還手!”
姚輝捂著頭警告,我特么也是無奈了,知道碰到了刁民,越反抗打的越熱鬧,也只好用胳膊阻擋,慌亂鉆進車?yán)铩?/p>
地上的婦女竟然爬到了車頭前繼續(xù)哭嚎,隨著有人大喊別砸車得賠錢,姚輝也終于鉆了進來。
奧迪車周圍圍滿了人,污言穢語破口大罵,甚至有人從超市里拿出來雞蛋砸車上,二毛此時趁機溜了。
姚慧卻揉著腮幫子笑了,“這下又有一筆外快。”
我簡直無語,腦殼疼,上面被人打了個大包。
沒多久警車來了,圍車的人立刻沒了一大半,那個老婦女還在耍賴撒潑。
我和姚輝下車,出示證件后又說明了情況。
雖然私自弄走欠款車不合法,卻也不犯法,合同上寫著條款呢,只能算是糾紛。
他們打人可就是犯法了。
人都被帶走,兩輛車也開到了派出所里,很快公司律師打來了電話,詢問一番后掛斷。
“哎呦,疼死我了……”
姚輝開始哀嚎,二毛也跟著來了,躺在地上抽筋吐白沫,把我嚇一跳。
見二毛給我擠眉弄眼,我算是明白了,他倆這是在碰瓷。
我實在是裝不出來,好在腦門上有個明顯的大包,很快我們?nèi)齻€就被送到了縣醫(yī)院。
面包車是老婦女兒子買的,從始至終都沒出現(xiàn),在老婦女的思想里,根本沒車貸的概念,只知道花了錢就是自己家的,誰想弄走就跟誰撒潑玩命。
她怎么在公家地盤撒潑,那就不是我們的事了,做了個詳細(xì)的體檢,躺在病房里等待處理結(jié)果。
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頭拎著水果進入病房,一個勁兒說好話,甚至還跪了下來求情,看起來挺可憐的。
可我們更可憐,直接挨了頓揍,當(dāng)時這老頭也動手了,找誰講理去。
這事姚輝擅長處理,一番嚇唬,不但面包車可以開走,還拿了五千塊錢賠償。
“我還是心軟啊。不過好人有好報,注定能發(fā)大財!”
回到奧迪車?yán)镞@家伙就感嘆出聲,聽得我簡直無語。
這特么是帶我出來散心嗎?
很快我就知道了,確實不是帶我來散心,原本心里的那點小感動蕩然無存。
買了幾只烤鴿子又弄了箱啤酒,他先讓二毛開走面包車,又開車帶我來到了一個水庫,竟然要釣魚!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釣魚,感覺喂著蚊子坐在那等魚上鉤是種很傻的行為。
好在有烤鴿子和啤酒,風(fēng)景也不錯。
姚輝架好魚竿,吧唧下嘴,“你啊就是沒耐心,要學(xué)會修身養(yǎng)性,學(xué)學(xué)釣魚挺好。”
我直接伸出沾滿油的中指,“你丫就帶了一根魚竿,是打算讓我學(xué)嗎?”
姚輝尷尬的笑笑,就在這時兩輛越野車停在奧迪車后面,下來七八個彪形大漢,向著我們沖了過來。
什么情況?
我和姚輝都有點蒙,見他們氣勢洶洶沖來,我們連趁手的家伙都沒有,我只好拿起一罐啤酒。
“噗通!”
姚輝直接跳進了水里,一遍游一遍大喊,“傻啦,跳水啊。”
“我特么哪會游泳??!別管我,跑一個是一個。”
我一邊喊一邊拿起啤酒和烤鴿子向這些人扔去,他們肯定不是為那輛面包車的事而來,我第一反應(yīng)是騙車團伙的人。
見姚輝還想往回游,我大吼出聲,“快去報信……”
都被抓了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姚輝咬牙快速游遠(yuǎn)。
一幫人沖到近前,我根本就沒能抵抗幾下,很快被按倒在地,后腦遭到重?fù)粞劬σ缓凇?/p>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來,感覺自己被吊了起來,腳底板還冰冷刺骨。
掙扎了一下鎖鏈聲響起,腳底打滑,趕緊拼命站穩(wěn)。
往下一看真想罵人,自己竟然被吊在一個大冰塊上,真特么缺德?。?/p>
再看不遠(yuǎn)處,擺著一個小方桌,一個西裝革履的大胖子,衣領(lǐng)里塞著餐巾,正拿著刀叉吃牛排。
身邊還坐著一位身穿淺銀色連衣裙的女子,這女人簡直極品,容貌跟董亞軒有一拼,身材還更勝一籌,要高挑一些。重要的是氣質(zhì),高貴冷艷,拿著一杯紅酒晃動。
我可沒心思欣賞美女,腳底一直在打滑,雙手被勒的特別疼。
大胖子放下刀叉,摘下餐巾擦擦嘴,點了根雪茄后詢問,“醒啦,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冷冷出聲,“有事說事,把我吊起來幾個意思?”
大胖子一臉猙獰看向身邊美人,“他問我?guī)讉€意思?你告訴他我?guī)讉€意思!”
美人臉色一點沒有變化,繼續(xù)晃動紅酒,看都不看我一眼幽幽低語。
“早跟你說了,碰我會很麻煩的,可你說從不怕麻煩。”
我一臉懵逼,傻傻詢問,“美女,咱們認(rèn)識嗎?”
大胖子吐出煙圈,“小子,春風(fēng)一度,送我那么大一頂帽子,你忘得可真夠快啊。”
我意識到了什么,對著美女愕然出聲,“你姓蘇?”
對方淡淡的笑了,“蘇媛媛,昨晚你管我叫寶貝兒。”
眼神又示意大胖子,“這是我未婚夫朱堅強。”
女人的名字沒聽過,男子的名字有點耳熟,很快我想起來了,聽人提到過,暗度酒吧的老板。
我昨晚喝醉都干了啥??!
心里哀嚎,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喝多了真可怕,竟然睡了人家未婚妻。
睡了就睡了,可特么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更別說感覺,簡直要冤死在牡丹花下。
只能無力的辯解,“我昨晚都喝斷片了,沒干什么吧?”
蘇媛媛冷笑,“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提褲子就不想認(rèn)賬,壯的跟頭牛一樣,我現(xiàn)在還身子不舒服。”
霧草!
有必要火上澆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