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輝不想?yún)⑴c,我沉聲說道,“我去吧。”
姚輝立刻低喝,“別鬧,你要出了事,我怎么交代。”
說完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董亞軒卻笑了,“看來你這些年脾氣還是沒怎么變。放心吧,公司不會虧待你。對了,老板一直說想提拔幾個靠譜的新人,如果你表現(xiàn)好,我會為你引薦一下。”
說完站起身,“那就這樣,我等你好消息,到時咱們在徹夜長談。”
她還沖我拋了個眉眼,扭動腰肢開門走了出去。
房門剛關上,姚輝一把抓住了我衣領,“你丫瘋了吧,知道小山什么實力嗎?”
我笑了笑,“沒事,你安心回家摟著老婆睡大覺吧。”
“我看你丫的是鬼迷心竅,她可是……”
話沒說完,房門突然打開,一個恐怖身影站在門口低沉出聲。
“還愣著干嘛,走??!”
身高最少一米九,光頭,臉上還有道刀疤,渾身肌肉爆鼓,就像是人形坦克。
姚輝這才松手,跟著我一起往外走。
外面停著兩輛車,一輛悍馬,一輛黑色越野,車上還有幾個家伙。
悍馬車后車門開著,我邁步走了上去,沒想到姚輝也要上車,我抬腿就踹。
“別鬧!”
他抱住我的腿硬擠了上來。
我壓低聲音,“我又沒老婆孩子,家里還有弟弟傳宗接代,你丫可是獨苗!”
姚輝笑了,“沒事。”
用手一指副駕駛上的壯漢,在我耳邊低語,“那是大老板的保鏢喪虎,有他在我就放心了。”
我翻翻白眼,原來這貨是看出動了牛掰人物,要蹭功勞。
既然如此我也放心了,告知了KTV的位置,悍馬車轟鳴著行駛上街道。
車停在了KTV一百多米外的一條小巷里,我看到車里其他人大多都戴上口罩,忍不住詢問。
“我們的呢?”
喪虎扭頭咧嘴一笑,“你們不用,里面人多眼雜,你們負責把人引到這里。”
額……
功勞果然不是蹭的,得親自犯險,我開門下車。
姚輝在車里一臉擔心,“你小心點。”
下一刻又低咒一聲,“特么的!”
罵完也走了下來,苦著臉對我說道,“看我干嗎,老子只幫你收尸。”
“去你丫的吧。”
我笑罵著一勒他脖子,什么是兄弟,這才是!
來到KTV門口,我倆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
兩個身穿旗袍的迎賓小姐微微鞠躬歡迎,臉上帶著職業(yè)的假笑。
也不知道那個狗屁小山哥發(fā)沒發(fā)現(xiàn)車沒了,有沒有離開,裝作很隨意的詢問,“小山哥在哪個包廂?”
一個服務生笑著走來,“兩位隨我來。”
我和姚輝互望一眼,嘴角露出笑意,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放浪不羈的年少輕狂時代。
服務生將我們領到一個包廂門前,我推門往里走。
包廂很大,想著勁爆的音樂,幾個漂亮小妞扭動腰肢助興,五個男子坐在長長的沙發(fā)上,有的在喝酒,有的摟著人調笑。
見我們走進來,正舉杯跟一個中年人喝酒的小山哥眉頭一皺。
這時角落里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驚呼出聲,“斌哥,輝哥,你倆怎么來了?”
靠!
碰到熟人了!
姚輝看向我,這下可不好整了。
我笑著往里走,“沒事,給小山哥道個歉。”
小山哥露出得意笑容,“原來跟亮子認識。”
他很裝逼的用手一指桌邊啤酒數(shù)了數(shù),“還有八瓶,你倆一人四瓶吹了他,就算沒事了。”
亮子趕緊到我身邊,“斌哥,你怎么跟小山哥起沖突了!沒事,我老板跟他熟,一會兒幫你說說情。”
“呵呵!你什么時候見我跟別人求過情?”
姚輝也陰冷出聲,“亮子,不是你以前跟我們后面拎包的時候了?我們還沒老,一邊去,小心濺你一身血。”
就在亮子發(fā)愣的時候,我已經抄起一個啤酒瓶,在小山哥驚愕的眼神中掄了下去。
“嘭!”
啤酒瓶在小山哥頭上爆開,碎瓶子和啤酒到處亂濺,鮮血從他頭上流淌而出。
姚輝飛起一腳又踹在他臉上,在小妞們的尖叫聲中,拉著我就跑。
到門口這家伙還犯賤,舉起手扭腰,“來啊……來啊……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你追不上我們,哈哈哈哈……”
我也配合著狂笑出聲,還真怕這家伙慫了不敢追。
小山哥捂著頭站起身,拿起一個酒瓶扔來,咆哮出聲。
“我弄死你們……”
我倆躲過酒瓶撒腿就跑,跑出KTV我又開始扭腰。
“追不上我吧,哈哈哈哈……”
小山哥瘋了似得追出來,不但亮子跟著,好幾個保安也跟著往外沖,很快被我們引到了小巷里。
“別跑,敢打我!”
小山哥一邊追一邊罵,就當他路過悍馬車時,后車門突然打開,里面伸出好幾只手把他拽了進去。
“你們誰???”
只來得及發(fā)出這句話,被人用膠帶快速纏住嘴和手腳,外面那些家伙傻了。
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喪虎沒有偽裝,很霸氣的啃著一個青蘋果下車,冷眼看著幾人。
一口將蘋果渣啐到亮子臉上,“沒你們事,滾蛋!”
這貨還伸手從車里拽下來一把消防斧,嚇得幾人掉頭就跑。
姚輝喘著粗氣上車,我也要上去時卻被喪虎攔住,他用手一指小巷口停著的一輛寶石藍色賓利。
“你上那輛車。”
賓利后車窗打開,露出董亞軒的美麗容顏,我快速跑了過去。
“噗嗤!”
董亞軒噴笑出聲,在座位上舉起手扭動,“你追不上我吧,哈哈哈哈……”
我一臉尷尬,沒想到門口的一幕被她看到了。
她伸出蔥白手指一點我的額頭,“都多大了還這么調皮!”
我揉揉鼻子,“好久沒打架了,一時興奮。”
手機鈴聲響起,拿出來一看是亮子打來,我只好接聽。
“你特么害死我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這個當初的跟屁蟲,如今也好幾年沒見了,這事確實有點連累他。
我低沉回應,“這事你別參與,沒好處。”
“放你娘的屁,我已經參與進去了,小山哥要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呵!
我被氣笑了,“幾年沒見,你似乎忘了我是什么人,要不要幫你回憶下?”
亮子立刻卡殼,嘴里發(fā)出拉風箱般的呼吸聲,我沒在等他回應,立刻掛斷通話。
“呦。你是什么人啊,用不用幫我回憶下?”
董亞軒戲謔的話語傳來,我只能是尷尬笑笑,沒話找話詢問,“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