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現(xiàn)在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的狀態(tài)中,說話嗓音也破了,眼淚含在眼圈里。
自尊心幾乎崩潰成了一堆瓦礫。
“切!怪我嘍?”
蘇名不愿搭理她,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來。
“你看你,一句話都不會說。”
“看把人家氣的。”
這時安江雪慌忙從試衣間里出來給寧影打圓場,一邊訓斥蘇名,一邊把小雅拉到旁邊耐心安慰。
蘇名批了撇嘴,心想我要夸她,估計現(xiàn)在生氣的就是你了。
扭頭的功夫,蘇名看到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領(lǐng)著一個身穿黑色的長裙,戴著大墨鏡身材火爆的女人走進了店門。
那男的看樣子四十多歲,滿臉橫肉眉角刀疤,大金鏈子大金表。
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手包,鼓鼓囊囊估計里面放了不少現(xiàn)鈔。
女的細皮嫩肉,雖然濃妝艷抹,依舊不難看出十八九歲的稚嫩氣息。
老牛吃嫩草?不,美女跟野獸。
蘇名的腦海里,開始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狼藉畫面。
“這件,這件,還有這件......”
“還有這女人身上的這件衣服,找件相同尺碼的給我包起來。”
那黑裙女人,進門就伸著她蔥白的指尖,像點兵點將一樣交代招呼他們的店員。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安慰小雅的安江雪身上。
頗為滿意的審視一番,然后特意囑咐已經(jīng)喜上眉梢的店員。
“不好意思女士,這位小姐身上的衣服是限量款的,僅此一件了。”
那店員聽了那女人的話,慌忙去查庫存,然后回來滿載歉意的怯懦出聲。
“就剩一件了呀?”
“可惜,已經(jīng)被弄臟了。”
“算了,再喜歡,我也不會要有騷味的東西。”
那黑裙女人,聽了店員的話,輕蔑的看了看安江雪然后惋惜開口。
她這一句話不當緊,本來正在安慰小雅的安江雪,瞬間點燃了眼中無法阻擋的戰(zhàn)意。
“嘖嘖嘖,狐貍嫌人騷,怕是臟東西吃多鼻孔堵住了吧?”
安江雪頓時雙臂環(huán)胸,悠悠渡步走到了那女人面前。
微揚下巴,驕傲的抖動著她的大長腿,撇嘴一笑輕蔑開口。
一句話,滿滿的社會氣息。
寧影腦海中那個讓他癡迷的女神形象,瞬間龜裂碎成了渣渣。
什么臟東西吃多堵住鼻孔?
天吶!她是不是也有看小電影的癖好?
還是他媽的純粹是自己想多了?
寧影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安江雪,不敢相信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
“小騷貨,你想死是不是?”
“知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誰?他兜里的錢能把你砸死,分分鐘買下這家店讓你滾蛋!”
那黑裙女人,一看安江雪敢跟她嗆聲,頓時彎眉一皺眼睛一瞪毫不客氣的懟了安江雪一句。
“原來是男朋友啊。”
“你不說,我還以為是你爹吶。”
小雅一看安江雪跟人開戰(zhàn),慌忙擦干眼淚過來開口助攻。
“噗嗤......”
旁邊看事情不妙,已經(jīng)退避三舍的店員聽了小雅的話,已經(jīng)憋不住笑出聲音來。
“你......你.....”
“親愛的,你就眼看著我被欺負嗎?”
那黑裙女人,頓時被氣的渾身發(fā)抖,抬手指著安江雪和小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估計是小雅戳中了她的痛處,她的眼中頓時迸發(fā)出不死不休的濃濃恨意。
扭頭拉著那壯漢的手撒嬌求救,那壯漢卻是撇嘴一笑,一臉不置可否的推開了她的手。
邁著四方步,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安江雪和小雅的面前。
“小丫頭長得還挺漂亮。”
“怎么樣?跟著我這店里最貴的衣服任你挑,想要什么只管說。”
“只要你們在床上聽話,哥的錢管夠!”
那壯漢說著話,抬手就要去摸安江雪的下巴。
女人吵架嗆聲,寧影不好插嘴。
但是這家伙要動他的女人,那可是找死的節(jié)奏。
一個健步把安江雪擋在身后,抬手把那家伙的手指頭攥在了手里。
手腕一個簡單的彎曲動作,瞬間讓那個壯漢疼的呲牙裂最,肩膀下壓蹲在了地上。
“他媽的,你活夠了是不是?”
“老子的女人,是你能動的嗎?”
寧影開口的瞬間“嘎嘣!”一聲脆響,直接掰斷了那壯漢的手指。
十指連心,可想而知那是有多疼。
那壯漢當即“哎呦!”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哇——江雪,你老公太帥了。”
小雅看到這一幕,剛才對寧影的怨恨瞬間變成了花癡狀。
拉著安江雪,各種羨慕恭維。
“那還用說?”
“那可是我男人。”
安江雪表面淡淡一笑佯裝鎮(zhèn)定,心里卻是心潮澎湃甚至有點熱血沸騰。
感覺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誰要敢跟她搶寧影,她肯定會上去跟她玩兒命。
“臭小子,你他媽活膩白了是不是?”
“知道老子是誰嗎?”
“你等著,我今天非讓你死在這兒不行。”
那壯漢額頭汗珠鋪滿,疼的聲音發(fā)顫。
但還是咬牙站起來,推開攙扶他的那黑裙女人,咬牙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人。
“你是誰我管不著。”
“不過你今天注定要栽在我手里。”
“給我?guī)桶岩巫觼?,我倒要看看這家伙能搬來什么樣的救兵。”
蘇名開口吩咐專賣店里的店員,那些店員卻是早已被嚇傻,蔫兒呆呆站著不敢動彈。
她們搞不準誰強勢,害怕幫寧影搬了椅子,到時候會惹禍上身。
“椅子來了。”
小雅這時拿出不怕死的精神頭兒,跑到人家專賣店的柜臺里給寧影搬來的椅子。
“寧影,我看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萬一他叫來一幫人,咱們肯定要吃虧的呀。”
安江雪一看寧影真坐下打算跟這人較近,頓時心里有點發(fā)虛。
壓低了聲音小心提醒寧影,她不是怕別的,害怕寧影為這事兒受傷她會心疼。
“哎呀,怕什么?”
“裝逼就要裝徹底,半路撤退算怎么回事兒?”
“我可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么刺激的場面,想想都覺得激動。”
小雅不是什么富家千金,也是家境殷實蜜罐里長大的姑娘,從來不知道針扎在身上會疼的主兒。
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與其說是天真,還不如說是傻×。
不一會兒的功夫,七八個身穿柔道服的年輕人拎著鋼管棍棒,跟著一個走路肥油亂顫的胖子呼呼啦啦到了門口。
“大哥,說吧要廢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