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霞跟安長發(fā)還有安佐林,都是被弄得莫名其妙。
他們可一直都是欺負(fù)人的主兒,給人下套子潑臟水那都是輕車熟路。
突然碰到別人給他們來這個,反倒是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了。
硬著脖子,直直的往寧影的套里扎。
“你們閉嘴!”
“我的眼睛還不瞎。”
張?jiān)企?,一看趙霞橫眉冷目滿臉怒氣的樣子,立馬就認(rèn)定了這是他們一家三口的杰作。
她心里還奇怪吶,寧影一項(xiàng)是在安家大氣都不敢出,怎么一下子會拿刀砍人了。
這么看,肯定是他們欺人太甚,把人家逼急了。
人不怕愚蠢,就怕自以為很聰明。
尤其是手握權(quán)力的人,他們認(rèn)定的事情,誰說什么都沒用。
“奶奶,真不是我們。”
“這肯定是他們蓄意栽贓,我們那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安佐林一臉委屈的開口辯駁,沒想到安云箐抬手就是一巴掌,當(dāng)時打的安佐林眼冒金星。
“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平時,這樣的事情做的還少?”
張?jiān)企鋺T著安佐林,卻對他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
每天吃幾碗飯,都有人跟她說,更不用說做過什么事情了。
“媽,您別生氣。”
“都是我們不好,不怪哥哥嫂子。”
張寒梅可憐巴巴的主動承認(rèn)錯誤,說話的聲音都委屈的顫抖。
“兒啊,委屈你們了。”
“你們放心,媽一定會給你們作主。”
“江雪吶?聽說她病了?”
張?jiān)企淠氖艿昧诉@個,頓時鼻子一酸,眼淚跟著滑落臉頰。
拉著張寒梅跟安波的手,滿心愧疚的開口詢問。
“江雪在樓上,寧影在照顧她。”
“我?guī)ァ?rdquo;
張寒梅說著話,攙扶著張?jiān)企渚屯鶚巧献摺?/p>
“好啊,你們跟我們玩兒陰的?”
“想干什么?”
“以為這樣,老太太就會寵你了嗎?”
樓下的安佐林跟趙霞還有安長發(fā),一個個氣的火冒三丈滿心窩囊,那長發(fā)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這只會寫小說畫畫的弟弟也能玩兒出這樣的花招。
“大哥,看您這話說的。”
“我們什么時候也不敢給您玩兒陰的呀。”
安波最笨,但是心里卻不糊涂。
當(dāng)初他跟張寒梅結(jié)婚的時候,就是他這大哥生生的把老爺子留給他的別墅霸占了。
當(dāng)時安氏收益不好,手頭沒有寬裕的資金,只能給他置辦了現(xiàn)在住的二手別墅。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安長發(fā)的別墅越換越大,他的房子卻是越來越擠。
現(xiàn)在難得有機(jī)會出氣,他無力幫忙,但也不會給自己漏氣。
張?jiān)企渖蠘峭崎_房門,入眼看到寧影坐在床邊正在給安江雪喂藥。
安江雪頭上搭著毛巾,蓋著被子依著枕頭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當(dāng)然,這是安江雪捂著被子捂了二十分鐘缺氧的效果。
寧影喂的藥,也只是紅糖水。
但這些假象,看在張?jiān)企涞难劾铮瑓s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因?yàn)樗私獍步?,知道她爭?qiáng)好勝,從來不愿輸人。
不是她嫁給了寧影,讓她意志消沉,現(xiàn)在安氏早就應(yīng)該有她名至實(shí)歸的地位。
張?jiān)企湟彩抢⒕蔚牟恍?,想想都后悔?/p>
恨自己為什么就信了趙霞的鬼話,把給安氏立下汗馬功勞的寶貝孫女氣成這樣。
“奶奶。”
寧影起身跟張?jiān)企浯蛘泻簦瑓s被張?jiān)企渲苯幽暋?/p>
“奶奶,您怎么來了?”
安江雪佯裝虛弱,艱難起身問候。
張?jiān)企鋮s慌忙走過去,拉著她的手扶著她讓她躺下。
“江雪,都是奶奶不好。”
“奶奶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佐林那個笨蛋沒那個本事,跟影雪集團(tuán)的合作還得你去打理。”
“你好好休息,好了就回去上班,安氏可都指望著你吶。”
張?jiān)企洚吘咕媒?jīng)風(fēng)雨,再有什么情緒波動,也分得清孰輕孰重。
先把來意闡明,再噓寒問暖表示關(guān)切。
“奶奶......我氣的不是這個。”
“您不知道,傍晚的時候大伯跟大嬸帶著堂哥過來,當(dāng)時我就頭暈不舒服沒有下樓,人家就罵罵咧咧的把家里砸了個稀巴爛。”
“還說什么我們一輩子只配住在這樣的破樓里,永遠(yuǎn)都比不了人家的湖濱別墅。”
“我還沒跟他們理論,就被安佐林一把推倒了。”
“要不是寧影拿刀跟他們拼命,怕是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
安江雪把寧影教她的說辭,一字不落的合盤托出。
說話的時候滿臉委屈,不停抽泣,聽得張?jiān)企漕D時火冒三丈怒氣沖沖。
“可惡!這幫狗仗人勢的東西。”
“我還活著吶,他們就敢這么無法無天?”
“你放心,奶奶一定幫你出了這口氣。”
張?jiān)企淠芤皇终瓶匕彩现钡浇裉?,靠的就是雷霆之威霹靂手段。
讓她看不順眼的人,結(jié)果只有一個字“慘!”
安撫安江雪幾句,轉(zhuǎn)身怒氣沖沖的出門,正好聽到趙霞還在那里數(shù)落安波。
“你是不是以為,老太太能給你們換個房子呀?”
“別做夢了,你別說把房子砸了,就算一把火燒了也是白搭。”
趙霞正罵的過癮,完全沒有注意到張?jiān)企湟呀?jīng)下樓走到了她的身后。
“怕什么?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shí)嗎?”
安佐林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角,她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事情,扭頭瞪著眼睛質(zhì)問安佐林。
“是事實(shí),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你們住的湖濱別墅也是安家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給我搬出來讓你們最看不起的兄弟住進(jìn)去。”
“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讓你嘗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個什么滋味。”
張?jiān)企溆美淙艉穆曇舭言捳f完,直接抬腿邁步走出了門口。
剩下欲哭無淚的安佐林跟安長發(fā),還有上趾高氣昂霸氣側(cè)漏,下一秒目瞪口呆徹底傻掉的趙霞。
“哎呀,怎么說吶?”
“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想不到我張寒梅也有咸魚翻身的時候。”
“我們也沒辦法,你說氣人不?哈哈哈......”
張寒梅聽到老太太的話,當(dāng)時已經(jīng)忍不住笑了。
硬生生憋到張?jiān)企潆x開,她才搔首弄姿的走到趙霞的面前幽幽開口。
一番話,頓時氣的趙霞眼前一黑,差點(diǎn)暈倒在地。
幸好安佐林和安長發(fā)在身邊,及時攙扶這才沒讓她摔倒。
“好好好,算你們狠......”
“咱們騎驢看唱本兒,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