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佐林一聽張云箐關(guān)切的詢問,頓時委屈的嘴唇顫抖,眼淚跟著吧嗒吧嗒往下落。
“廢物!”
“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眼淚。”
“你有本事,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狀況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安佐林本來以為可以搏得張云箐的同情,沒想到他奶奶張嘴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
他頓時低頭不語,知道再說什么都沒用了。
“媽,您消消氣。”
“您不覺得這件事,其中有蹊蹺嗎?”
“那個安江雪要是真有這樣的本事,何必隱忍三年現(xiàn)在才表現(xiàn)出來?”
趙霞平時管的就是那些喜歡八卦說是非的秘書助理,這張巧舌如簧的嘴,加上能夠洞察人心的犀利眼睛。
分分種,就切中了張云箐心中的疑惑。
“不管怎么說,人家拿到了影雪集團(tuán)兩千億的大單。”
“除非你們能夠拿到更大的籌碼,不然再說什么都沒用。”
張云箐雖然確實有種種疑惑,但現(xiàn)實利益就在眼前,她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
“媽,我可是從來沒有聽過,什么舊城改造項目的事情。”
“就算真有,您老想想就憑安江雪一個女人,人家憑什么把這么大的利益讓給她?”
“再者說了,雖然她是招了上門女婿,但是她若掌權(quán)實際上還是安氏落在了外姓人的手里不是?”
趙霞的這番話,頓時命中了張云箐的要害。
她辛苦操持這份家業(yè),就是為了讓安家后代過上更好的生活。
事實如此,若是安江雪的兒子,不可能再姓安。
“你的意思是……”
張云箐迷眼斟酌片刻,若有所思的開口詢問。
“我的意思是,可以明天先讓安江雪休息一天,讓佐林去跟影雪集團(tuán)接觸一下。”
“若是謊言,自然不攻自破。”
“若是,佐林能夠順利接手,那豈不是免去了您的后顧之憂?”
趙霞的目的就是要為他兒子創(chuàng)造扭轉(zhuǎn)敗局的機(jī)會,眼看張云箐已經(jīng)被她說動,立馬就拋出了她的布局。
“嗯,可以試試。”
“不過,我丑話可是說在前頭,有什么后果你們一家人要承擔(dān)所有后果。”
張云箐話說完,起身離開了客廳。
剩下安佐林的父母面面相窺,最后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安佐林的身上。
“爸,媽,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安佐林堅信,安江雪能夠拿到跟影雪集團(tuán)的合作,完全是因為運(yùn)氣好。
正像她母親說的那樣,她要是真有這個本事,又豈會等到現(xiàn)在才表現(xiàn)出來。
……
此時安江雪的住處。
張寒梅和安波,正拉著他們的女兒問長問短。
今天下午,他們就收到了安江雪被提拔成安氏副總裁的消息。
他們也破天荒的收到了安家親戚的道賀恭維。
安江雪也是樂的跟家人分享自己榮耀的過程,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
當(dāng)然,她也沒有忘記寧影的囑咐。
并么有說,是因為寧影的同學(xué),她才能夠拿下跟影雪集團(tuán)的合作。
“乖女兒,媽媽錯怪你了。”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媽媽現(xiàn)在跟你道歉。”
“咱們家今天算是徹底翻身了,走咱們出去慶祝一下。”
張寒梅喜極而泣,開口說話的時候都是忍不住抹眼淚。
自從她嫁給安波的那一天起,她幻想已久的豪門夢也徹底破碎。
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安江雪的身上,結(jié)果她卻聽了她爺爺?shù)陌才牛藿o了一個世人皆知的廢物。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盼到了她出頭的這一天。
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媽,要出去慶祝,也得等寧影回來吧?”
安江雪也不是不理解她母親的心情,只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里住進(jìn)了個人,讓她不得不牽掛。
“等那家伙干嘛?你升職,跟他有屁關(guān)系?”
“一點用沒有,就會圍著鍋臺轉(zhuǎn)。”
“就這樣,還不敢說,一說你看他那要殺人的樣子。”
張寒梅想起寧影昨天晚上的那個眼神,立馬心有余悸的抱怨出聲。
“您怎么能這么說?”
“他畢竟是你的女婿,我的丈夫。”
“再說了,人家做的飯菜你也沒少吃。”
安江雪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替寧影說話,但是她的父親和母親都明顯的感覺到了這次和以前不同。
因為安江雪說話時,不僅臉紅還不停的晃動肩膀。
張寒梅一看這狀況,立馬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爬滿了心頭,不容分說把安江雪拉到了一邊。
“江雪,你……把身子給他了?”
她一直勸說安江雪跟寧影離婚,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女兒跟那個廢物沒有婚姻事實。
不想看著自己這如花似玉的女兒,大好青春被寧影浪費(fèi)掉。
本來安江雪就猶豫不決,萬一兩人睡到了一起,感激更別指望他們分開了。
“您說什么吶?沒有……”
這下安江雪的臉更紅了,而且是從臉頰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后。
不管不顧的跑上樓,把房門一關(guān)四仰八叉的撲倒在床上。
抱過被子蓋住頭,才算讓糾結(jié)的心平靜下來。
“這丫頭看來是真長大了。”
“她倒是有幾分像你,卻是沒有半點我的影子嘞?”
樓下坐在沙發(fā)上的安波,看著安江雪的背影暖心一笑感嘆開口。
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卻讓毫無心里防范的張寒梅一下子愣住了。
“姓安的,你幾個意思?”
“我給你戴綠帽子了唄?唉?我就給你戴了,誰讓你那么沒本事。”
片刻沉寂之后,她又開始歇斯底里的發(fā)作起來。
安波被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哪句話捅了馬蜂窩。
樓上的安江雪聽到樓下的吵鬧聲,剛想出來看看什么情況,口袋里的手機(jī)卻突然響了起來。
“喂?奶奶……”
“江雪呀,你這次給公司立了這么大的功勞,奶奶想讓你休息一天然后再全心工作。”
“不用奶奶,我不需要休息。”
“就這么定了……”
張云箐沒等安江雪再說什么,扔下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安江雪一下子愣住了,她不是傻子,當(dāng)然知道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她奶奶做出這樣的決定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