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的回過頭,看了李云一眼,然后再次看看車牌,他仿佛一直覺得自己看錯了一般。
“一臺破車,不知道哪里租來的,在我們面前裝什么裝?”鄭婷雙手抱在胸前,冷眼盯著李云說道。
“別說撞了,就是老子把他給燒了,砸了,老子也賠得起,更何況,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給你賠償?”肖成接著冷聲道。
李云不屑的瞟了兩人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回到自己車前,朝著男人問道:“你說我全責(zé)對吧?你叫什么名字,明天我就讓你從你們公司里滾蛋。”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李云,小聲問道:“你這車哪里來的?”
“用你管么?看你一臉賤樣,用一個當(dāng)下很流行的詞形容你非常貼切,崽種。”李云咧著嘴角嘲諷道。
這個男人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李云當(dāng)然也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瞧。
這時候,肖成兩人走了過來,肖成朝著李云問道:“喂,李云,我知道你賠錢不起,沒關(guān)系,從明天開始,到我公司里打工一年,就算你還債了。”
男人扭頭,朝著肖成說道:“肖總,這輛車,恐怕得你出錢來賠了。”
肖成聽到這話,頓時不可置信道:“我賠?為什么?不是他全責(zé)嗎?”
“現(xiàn)在不一樣了,是你的全責(zé)了。”男人說道。
肖成聽到這話,頓時惱怒。
鄭婷開口說道:“喂,許組長,你這人怎么這樣,出爾反爾?剛剛你分明說是他的全責(zé),怎么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成了我們的全責(zé)了?”
“因為……”許組長準(zhǔn)備說話,立馬被李云給打斷了。
“因為這是大眾輝騰。”李云不屑道。
“大眾輝騰?沒聽說過,大眾就是大眾,不值錢的玩意兒。”肖成不屑道。
“土條。”李云嘴里發(fā)出不屑的聲音。
“這輛車今年買了二十萬保險。”許組長朝著肖成說道。
聽到這話,肖成雙眼頓時瞪大,剩下的酒氣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二十萬的保險?就這輛破大眾?你開什么玩笑,誰特么腦子有坑?”肖成惱怒道。
“你們肯定是坑我們!一輛破大眾怎么可能買二十萬保險?碰瓷?我可跟你說,我老公老爸叫肖河!”鄭婷裝腔作勢道。
許組長聽到這話,心中默念道,這肖成平時看著挺高大上的,結(jié)果沒想到還真的是個土條呢。
“這輛車二百二十多萬落的地,還算得上是一輛準(zhǔn)新車。”許組長說道。
聽到這話,肖成心中頓時感覺一陣寒意。
一輛破大眾,二百二十多萬落地?比他的足夠買他五輛奧迪了!
“許組長,你說什么?二百二十多萬?就這車?你在開什么國際玩笑?”肖成依然覺得不可置信。
“這輛車是限量款,全球只有九十九臺,江北就這么一臺落地車,而且,是純進(jìn)口的。”許組長接著說道。
“那又如何?許組長,你剛剛說他是全責(zé)來著,再說了,他是借的車,你定他一個全責(zé),他一定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事成之后,我有重謝。”肖成說道。
聽到這話,李云頓時就用看傻缺的目光看著肖成,說道:“剛剛他覺得我好欺負(fù),所以定我全責(zé),但是現(xiàn)在他知道這臺車不太好欺負(fù),所以反過來定你的全責(zé),這個崽種就是這樣,墻頭草。”
對于李云的冷嘲熱諷,許組長根本不太敢說話,不管這輛車是他借來的,還是他是這臺車?yán)习宓乃緳C,總之他現(xiàn)在不可能站在肖成那邊了。
現(xiàn)在很明顯,這臺車的車主一定比肖成地位高,而且更有錢,站在肖成那邊?那不是傻么?
要是讓車主來了,到時候等待他的絕對是官司,而他們保險公司要賠更多的錢。
這臺車保了二十萬,他們保險公司可不會當(dāng)什么冤大頭。
而肖河呢,看著他開個奧迪,其實扣扣搜搜的,就買了幾千塊保險。
車禍現(xiàn)場也很明顯,肖成故意的去別車,所以造成這場事故,所以肖成全責(zé)不用說,他們保險公司頂多就只要幫肖成賠個幾萬塊。
肖成也不會想到,他只是想打擊報復(fù)李云,沒想到自己竟然又摔坑里了。
“崽種,定損完了?”李云問道。
“對,他全責(zé)他全責(zé),你完全不用負(fù)責(zé)。”許組長趕緊朝著李云說道。
“后續(xù)的事情,直接聯(lián)系我就行了。”李云說道。
“好的,這是我名片,這里交給我處理,明天打我電話。”許組長說著,給李云掏出來一張名片。
李云手下名片,抬手拍了拍許組長的肩膀,淡淡的說道:“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后睜子放亮點。”
李云說完,朝著胖子招呼了一聲,兩人便離開了現(xiàn)場。
“許組長,沒得商量了?”肖成問道。
“從兩臺車的痕跡來看,你惡意別車造成這場事故,還有什么可說的?”許組長說道。
“許組長,之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肖成心中極度不爽。
“呵呵,之前我怎么說的?我忘了。”許組長冷笑兩聲說道。
“許組長,你別逼我來別的手段啊。”肖成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許組長一聽到這話,頓時也不客氣了起來:“我對他不敢不客氣,你算哪根蔥?你現(xiàn)在該做的不是威脅我,而是去求求他不要告你上法庭,知道么?崽種。”
肖成臉色陰沉,胸口氣的此起彼伏的。
“給我滾開點!算個什么玩意兒,別妨礙老子干活。”許組長說著,一掌就將肖成給推開,幾個保險公司的人走到大眾轎車旁邊,開始忙活了起來。
肖成站在旁邊,掏出手機來,上網(wǎng)搜查了一下這款車,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大眾旗下的輝騰,竟然是高端豪華轎車,最便宜的也得大幾十萬,其中有一款限量款一百八十八萬,而且這還只是網(wǎng)絡(luò)報價,不包括選配之類的。
肖成心中頓時涼了,這李云到底怎么回事?先是認(rèn)識一個開保時捷的美女,接著竟然能借來這種豪車。
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身份地位絕對不可能一般,而且絕對是個有錢人。
李云和胖子路上聊了一陣,送胖子回家后,自己便打了個車回家去了。
十點多,李云打開房門,姐姐這會兒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你怎么才回?”李琳看到李云后問道。
“我不是說了嘛,參加同學(xué)聚會去了。”李云說完,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同時,李云也注意到姐姐頭發(fā)亂糟糟的,穿的還是昨晚的睡衣。
“姐你今天沒出門?”李云問道。
“對,我請假了,好累,這幾天都不想去上班了。”李琳說道。
李云知道姐姐為什么不想去上班,無非是在公司過的太不舒心。
“噢,那姐姐你多休息休息。”李云說道。
“小云,我想去維權(quán),把我三個月的工資追回來,你覺得有可能嗎?”李琳問道。
“恩,有可能。”李云隨口回答道。
“可是,主管在上面認(rèn)識人,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我覺得好難。我不想上班了,但是我的工資是我應(yīng)得的,我不甘心就這么丟了。”李琳說道。
李琳這種心情,李云也能理解,他的記憶中,就有自己被各種老板坑的記憶,自己同樣也是不甘心。
這與錢多錢少沒多大關(guān)系,因為自己的勞動成果就是自己應(yīng)得的。
“姐你先好好休息幾天,等你精神好點了,再去上班吧,說不定到時候你們主管良心發(fā)現(xiàn),就把工資發(fā)給你了。”李云說道。
“哪有那么好的事兒呀,那種人不可能良心發(fā)現(xiàn)的,可是,不用上班,待在家里的感覺真好呀。”李琳說著,伸了個懶腰。
“姐姐,你喜歡住大房子嗎?”李云問道。
“喜歡呀。”李琳回答道。
“姐,我一定買最大的房子給你住。”李云說道。
“你有這份心我就心滿意足啦,姐姐只想你找個女朋友,結(jié)婚生子,好好的生活。”李琳說道。
“行了姐,早點休息,我洗洗睡了。”李云立馬起身,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李琳忍不住白了李云一眼,自言自語道:“臭小子,一說到這個話題你就回避。”
第二天中午,李云給那個保險公司的人打了個電話,保險公司的人叫他去4S店。
李云跟姐姐打了個招呼后,立馬出去,來到了4S店。
保險公司的人和肖成都到了,店里的經(jīng)理帶著幾個人來到后面的倉庫,大眾轎車和奧迪跑車都擺在倉庫里。
“車檢報告出來了,這是維修費用清單,請過目。”經(jīng)理將一張單子遞給了李云。
李云拿起來一看,頓時咧嘴笑了起來,不愧是4S店,果然夠坑。
李云估摸著,這4S店的工作人員絕對想盡一切辦法來提高這輛車的維修費用。
“看看吧。”李云將單子遞給許組長,許組長看了一眼后,立馬從包里拿出幾張保險單,刷刷刷寫上字后,遞給了肖成。
“肖成,簽個字吧。”許組長說道。
肖成拿過單子一看,嚇得腿都差點軟了,就這么撞了一下,這臺車的維修費用一共七十萬!
而其中一項異常顯眼,后排座椅嚴(yán)重?fù)p毀,需要全部更換,費用需要三十五萬!幾處壞了的玻璃加起來十幾萬,一個后視鏡好幾萬,車漆好幾萬,雜七雜八的多的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