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荒看著許拱走近,眼中的寒芒暴漲,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自他散開,四周寒意瘆人。
“生氣啦,想打我?只可惜這里不是燕京,你也不是吳家大少爺了,你現(xiàn)在就是一條狗。”
“看看,這就是你以前的女人,但現(xiàn)在她是我的,我想讓她陪誰她就得陪誰。”
許拱指著夏若溪,一臉得意。
想當(dāng)初燕京吳家和夏家,都是他這等家族高不可攀的存在,吳荒與夏若溪青梅竹馬的愛情是多少高門大戶子女羨慕的對象。
可現(xiàn)在夏家求著要和他許家聯(lián)姻,夏若溪這樣高傲的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也得成為他的床上玩物。
從只能仰頭羨慕到現(xiàn)在可以高高在上,凌駕于吳荒和夏若溪之上,這樣的轉(zhuǎn)變?nèi)绾文懿蛔屗S拱自鳴得意。
“說完了嗎?”吳荒冰冷的問道,每個字都讓人感到刺骨的涼意。
“怎么,不爽啊,我還要說。”
許拱一臉惡心的笑著,他自認(rèn)為吳荒現(xiàn)在就是一個被家族趕出的廢物,以他許家少爺?shù)纳矸?,想怎么欺?fù)這個廢物都行。
“你永遠(yuǎn)都沒機(jī)會了。”
吳荒聲音寒冷,眼中一道冷芒劃過,一記踏步直沖到許拱眼前,手刀霎時劈出。
一道沉悶的響聲,許拱的身體被劈飛出10米之遠(yuǎn),砸在了地上。
夏若溪一臉吃驚,躺在地上的許拱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動靜,沒有了那嘰嘰喳喳的叫聲,周圍在這一刻安靜的出奇。
吳荒擦了擦還滴著血的手,轉(zhuǎn)身看向夏若溪。
“他死了?”
夏若溪看著眼前的吳荒,突如其來的是說不清的陌生感,這個一招就能要人命的熟悉身影,還是那個她眼中懦弱的吳荒嗎?
“你這5年去了哪里?為什么你會在鳳城?”夏若溪接連問道,心中帶著巨大的不解。
吳荒望著夏若溪,剛才的一幕可能讓她驚到了,她這樣一個書香世家的名門之女,從小就被呵護(hù)備至,哪里見過這樣的畫面。
“許拱這樣了,許家你肯定去不了了,你二叔既然要把你嫁給許家,肯定也沒想過你再回去。”
“你跟我走吧,以前的事抱歉,我不是想挽回什么,只是想彌補(bǔ)。”
吳荒輕聲說道,看著夏若溪的雙眼變得溫柔。
夏若溪看著吳荒,沒有說話,眼淚悄然從眼眶中滑落。
眨眼間,2人好像又回到了5年之前的樣子,那時一切都還沒變。
旁邊一陣喧鬧的嘈雜聲響起,攪亂了2人的思緒,吳荒轉(zhuǎn)頭看去,在酒吧包房內(nèi)的李梁一群人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這不是我那許家嫂子嗎?這是和情夫幽會被發(fā)現(xiàn),聯(lián)手要害自己老公啊。”
“你們說許少是不是太冤了,我們做兄弟的既然看見了,得幫一把。”
李梁看了一眼地上無法動彈的許拱,眼神陰鷙的盯向吳荒,然后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夏若溪。
夏若溪看到李梁,害怕的往后退了一下,站到了吳荒身后。
吳荒看向李梁,眼神立刻就冷了下來,剛才因?yàn)槁愤b的話沒有跟李梁直接接觸,這會竟然主動找上門了。
“你也想跟他一樣嗎?”吳荒冷聲說道,冰冷的雙眼盯著李梁,就像2根冰針直刺到人的心里。
李梁身邊的富家闊少們,沒看到剛才的一幕,只當(dāng)是許拱倒霉,在吳荒手上栽了跟頭,這會紛紛想要在李梁眼前表現(xiàn)一番。
“小子,挺狂啊,別說我們欺負(fù)你,先給你個機(jī)會跟小爺我比劃比劃。”
李梁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時髦衣服的男子,指著吳荒一臉的趾高氣昂。
男子的體格一看就是有練過,也是這群人中間最壯的,看到男子站了出來,李梁那邊的人紛紛拍手叫好,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吳荒趴在地上。
“把你打哭了,可別回家喊媽媽。”
吳荒冷硬的回了一句,這群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小姐們,哪里有經(jīng)過真正的生死搏斗,即使有練習(xí)格斗,也都是一時興趣,裝個樣子,嚇唬人還行,擺不上臺面。
“小子,你找死。”
高大男子被激怒,捏著拳頭朝吳荒沖了過去。
吳荒淡定的看著,等到男子快要近身時,一步讓開。
男子一個撲空,整個身體突然重心不穩(wěn),收不回來,一個踉蹌往前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行不行啊你,這一個狗吃屎,漂亮。”
看到男子的囧相,李梁那一群同伴立刻就大聲笑了起來,嘲諷的本事一流。
男子猛捶了一下地面,快速爬起身,被同伴嘲笑到整張臉通紅,心里發(fā)狠,一定要從吳荒身上找回面子。
“還想再摔一個嗎?”
吳荒看著男子冷淡說道,不過這一回沒等男子出手,他就動了。
吳荒轉(zhuǎn)身,一只手抓向男子的衣領(lǐng),任男子想要抵擋和躲避,都無法擺脫吳荒抓過來的手。
被抓住衣領(lǐng)后,吳荒毫不費(fèi)力,輕松把男子拎起,然后順勢甩了出去。
“啊!疼,疼,媽媽……”
男子在吳荒手上毫無招架之力,被甩在地上滾了幾圈后,真疼的喊起了媽媽。
“哈哈哈,趕緊的,我要錄下來,被人打到喊媽媽,這可是我頭一回見。”
李梁那邊頓時就是一陣笑聲,說著,紛紛拿出了手機(jī)要拍男子的囧樣。
唯獨(dú)只有李梁一人,眼神陰鷙到了極點(diǎn),盯著吳荒,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
吳荒也看向李梁,2人的眼神對峙在一起。
吳荒眼中森寒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看一會就感覺整個人如墜寒冰煉獄,從心里生出無窮的懼意。
李梁眼中因?yàn)樽鲪哼^多而養(yǎng)成的陰鷙氣勢,在吳荒面前很快就敗下陣來,轉(zhuǎn)過頭,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站著的高個男人,眼中陰狠再現(xiàn),只是再不敢看向吳荒。
吳荒看著走上前的高個男人,就是剛才感受到氣息的那個內(nèi)勁高手,李梁的保鏢。
“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吳荒淡淡說了一句,他并不想跟這些富家子多做糾纏,剛才出手對付那男子他已經(jīng)留了很多力。
這些富家闊少背后牽扯的都是鳳城的大家族,撂一個許拱在這里還不會引起什么動靜,但要多幾個一起撂在這,一定會讓鳳城掀起軒然大波。
若再被有心人盯上,順藤摸瓜,于雷霆不利。
“李少,我打個電話叫點(diǎn)人就夠?qū)Ω哆@小子了,何須勞煩您的人。”
李梁身邊的人諂媚說道,他們知道李梁這個保鏢的實(shí)力。
在他們看來,用來對付吳荒,實(shí)在是殺雞用了牛刀。
“把你們的嘴給我閉上。”
李梁陰沉著臉,朝身邊的人怒罵了一聲,所有人全都靜若寒蟬。
雖然剛才他們的同伴,被吳荒輕松一只手就拎著甩了出去,但這些人顯然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在他們眼中,吳荒仍然是只小嘍啰,大不了打電話喊人。
高個男人朝吳荒慢慢走近,走到離吳荒5米左右時停下。
“不知死活的東西,馬上你就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高個男人的氣勢漲了起來,雙眼逼視著吳荒,想要給吳荒壓力。
可是這股氣勢在吳荒面前實(shí)在是弱的可憐,才剛剛能練出勁氣的準(zhǔn)四品高手,哪里來的勇氣敢在吳荒面前這樣放肆。
吳荒的氣場陡然猛漲,相比高個男人散發(fā)出的氣勢多了十倍不止,巨大的威壓籠罩在2人之間。
吳荒神情平淡,高個男人的面孔卻開始扭曲起來。
在一旁等著看戲的眾人,看到2人站著四目相對,心里只盼望著能早點(diǎn)動手,讓他們看得高興點(diǎn),卻不知2人已經(jīng)交鋒了十幾次。
“現(xiàn)在知道是誰不知死活了嗎?”
吳荒冷寂的聲音在高個男人的耳中炸開,好像洪鐘大呂一般震耳欲聾。
“噗!”一口鮮血從高個男人口中噴出。
李梁看到自己保鏢吐血,臉上的神情由陰狠轉(zhuǎn)為了懼意,他很清楚這個高個男人的實(shí)力。
這人是李四金花重金請來,就是為了保護(hù)他,以往只要這個內(nèi)勁高手出手,任何人都只有跪在他腳下求饒的份,還沒見過現(xiàn)在這么狼狽吐血的樣子。
“別高興的太早。”
高個男人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突然快速朝吳荒沖去,攻勢極快,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朝吳荒接連攻擊了十幾下。
每一招吳荒都直接接下,這十幾招對吳荒而言沒有任何威脅。
高個男人舍去了攻擊的力量,而偏重速度,無疑是在剛才無形交手占據(jù)下風(fēng)之后,想要以亂招取勝,好先從吳荒身上找回點(diǎn)面子。
“我看你能撐多久。”
吳荒沉聲說道,隨著高個男人的攻擊節(jié)奏,吳荒也加快了出手的速度。
片刻之后,已是吳荒完全掌握了主動,由守勢變?yōu)榱斯?,高個男人支撐不住,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還要再來嗎?”吳荒看著單手撐地蹲在地上的高個男人,淡漠的說道,“練功不易,我給你一個選擇,只要你現(xiàn)在離開李家,永遠(yuǎn)不再回來,我便饒了你。”
高個男人沒有說話,看著吳荒猛然躍起,五指成爪,手上纏繞著一層極淡的勁氣,想要趁吳荒分神的瞬間,直取吳荒頸部,一招致命。
面對這毒辣的一招,吳荒身形絲毫沒退,雙手飛快結(jié)印,手中纏繞著濃厚的真氣,護(hù)在身前,擋掉了高個男人的這一記致命殺招。
緊接著,吳荒一拳擊出,濃厚的真氣夾雜其中,將高個男人轟出20米之外,撞到對面的樹上,樹也應(yīng)聲折斷。
“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是你自己不要。”吳荒淡聲道。
轉(zhuǎn)身看向李梁那群膏粱子弟,先前還趾高氣昂的一群人轉(zhuǎn)瞬間全都沒了人色,個個嚇得呆在原地,不敢動彈。
這些人對李梁保鏢的實(shí)力,沒見過也聽說過,看到這樣一個以他們家族全部實(shí)力都無法請到的人,在吳荒面前這么快就敗下陣。
他們已經(jīng)很清楚,吳荒想要對付他們,無異于捏死一只螞蟻。
吳荒掃了一眼,在眼前這群人中,李梁不見了。
轟鳴的引擎聲作響,吳荒轉(zhuǎn)頭望去,一輛銀色豪華跑車加速從停車區(qū)域沖了出來,而后飛快的駛離。
李梁跑了,看到自己保鏢完全處于下風(fēng)的時候,就悄悄跑向了自己的豪車,這個惡少在逃命的時候,一點(diǎn)也不含糊。
“李梁都跑了,難道你們還想跟我比劃比劃嗎?”
吳荒看向那群富家闊少千金小姐,冷漠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里回蕩。
“啊,別看我,我剛才什么也沒說啊,求你饒我一回。”
幾個女子畏懼的避開吳荒的目光,蹲在地上,害怕的瑟瑟發(fā)抖。
“大哥,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都是李梁要惹你,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
幾個闊少跪了下來,看向吳荒大聲哭著。
吳荒平淡的看著這些富家子女的眾生相,“滾吧!”
喊出的2個字,讓這群人如獲赦令,紛紛往自己的豪車跑去,其中幾人因?yàn)楹ε潞椭保刂厮ぴ诘厣虾?,顧不上喊疼,立馬開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