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打著哈氣應(yīng)了聲,其實我在查看王嬸傷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察覺到問題,木劍明明是沖著取命去的,卻沒有造成重傷,說明當(dāng)時木劍已經(jīng)被控制,后面再次刺向老王,應(yīng)該是玄武故意,他怎么就肯定我一定能控制著木劍呢?這家伙心得有多大!哎。
放走鬼物為的是放長線釣大魚,老王一家被滅口,更加說明這位風(fēng)水大師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有了線索,我給玄敏打了個電話,她正在會來的路上,讓我們務(wù)必等到她回來在行動。
忙活了一晚上,我早早睡下,半夜接到娜娜的電話,哭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正事來,我揉著發(fā)脹的腦袋起來點了根煙,抽完后才淡淡的說了句‘早點休息’,便想掛電話,誰知那邊傳來聲尖叫,刺耳的聲音一下子把我驚醒,沖著電話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yīng),我頓時從床上跳起來,滿屋子亂竄喊著娜娜的名字。雖說我倆分手了,但畢竟在一起五年了,感情還是有的。
不一會,電話那頭傳來咯咯的聲音,還有女人痛苦的呢喃,我握緊電話冷靜的喝道:“你是誰?”
對方沉默了很久,用一種極其古怪的方式道:“停止追查!”說完,電話咔嚓掛了。
我對著電話瞇起眼,僅是幾秒鐘的考慮時間,我轉(zhuǎn)身拿起包,塞了幾件衣服進去,奪門就跑。不管怎樣,我都要回去一次,如果娜娜真的因為我遇到危險,這輩子我都不會安心。
剛出電梯,玄敏風(fēng)塵仆的從外面走進來,見到我頗為驚訝,看見我手里的旅行袋,她皺起眉頭,二話不說拽著我進入電梯。我試圖掙脫出她的掌心,無奈這丫頭用了實打?qū)嵉牧猓蟮奈夜穷^都快碎了,我咬牙忍痛回到房間后才粗聲粗氣的喝道:“放手,我必須走。”
玄敏不做聲的掰過我手腕,看到上面的淤青,咬著唇瓣默默的按揉起來。瞅著她那模樣,我頓時沒了脾氣,嘆了口氣道:“娜娜可能出事了,我必須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你哪里都不能去。”玄敏不容拒絕的說道。
我還想力爭,玄敏抬起頭,清澈的眸子閃爍著堅定的目光。“陸非,冷靜點。這顯然是個陷阱,你去了可能就回不來了。”
突然想到,我好像啥都沒說,這丫頭怎么都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我就是從那里過來,阻止你。”
我壓制著心頭的怒火平靜道:“所以你要我袖手旁觀,等著那些人殺掉娜娜嗎?”
玄敏張了張嘴,她似乎有話要說,但又不知什么原因扭過頭,堅定道:“只要我在,你就別想離開這里。”
“玄敏!”我大喊一聲,雙手握緊拳頭,胸口不斷起伏努力克制著自己。“我一定要去!”
“陸非,你是不是傻?這擺明了就是個陷阱,你到現(xiàn)在還看不明白,你的前女友一開始就在坑你,為什么你還要為她去冒險?玄敏越說越大聲,恨不得一巴掌把我呼死在地上,瞅著我的眸子直冒火。“你就這么愛她?”
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的話咽回肚子里。沒法辦,我就是這么梗的人,不見黃河不掉淚,撞了墻也不會轉(zhuǎn)彎的人。
彼此僵持著,屋里的氣氛跌破冰點,玄武受不住這低氣壓跑了出來,他在我與玄敏之間繞著圈子,被玄敏一掌呼出窗外又飄了進來,雙手抱胸道:“咳咳,老夫覺得,這小子走一圈也不是不行。小敏敏,你想,對方既然敢放話出來,你能阻止他這次,還能阻止他下一次?與其把他鎖在這里,倒不如陪他走一遭,說不定還能有其他說活。俗話說不如虎灘焉得虎子,對吧!”
我從旁連連點頭,有玄武這個助攻在,我趕緊放軟姿態(tài)道:“丫頭,如果這次我不去的話,我心里那個結(jié)永遠不會解開。”
玄敏咬著唇瓣半天不啃聲,玄武給我使眼色,讓我過去把人哄開心了,這事自然就水到渠成。
哄妹子這種事,我不是不會,只是我與玄敏的關(guān)系......
玄武見我婆婆媽媽,一腳踹過來,勁風(fēng)直接把我推向玄敏,將她壓到在床上。
玄敏瞪起眸子,迷茫的看著我。“干嘛?”
呃!被她問的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回頭偷瞄了眼玄武,這老小子又不翼而飛鬧消失,沒義氣的家伙。“那個,呃,這個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玄敏直勾勾的盯著我,害的我話都說不利索了。
玄敏揚起眉,她曲起膝蓋頂在我小腹上道:“你現(xiàn)在是幾個意思?準(zhǔn)備壓到什時候?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是不是想壓死我,自己跑路。”
我愣了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毫無支撐的趴在她身上,頓時像猴子般跳起來,不好意思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存心的。”玄敏沒好氣的白了我眼,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總覺著她瞅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有諸多不滿。
玄敏哼了聲,起身揪住我衣領(lǐng)拖到她面前威脅道:“你給我聽好了,要是敢給我輕易掛掉,我就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啥?”我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消失的玄武又冒了出來,他嘿嘿一聲道:“還是小敏敏深明大義,小子,還不收拾東西,你女人都點頭了,傻子。”
面對玄武的直白,我像個毛頭小子般不知道不敢去看玄敏,心跳加速,臉燒的發(fā)燙。在玄武不斷使眼色下,我清了清嗓子道:“我現(xiàn)在就去買票,等我。”
“傻子,回來!”玄敏一把拽住我,從包里取出車鑰匙道:“會開車的話,現(xiàn)在就走。”
退了房,在附近買了些路上吃的,我們朝著林城出發(fā)。
玄敏上了車就開始打盹,我關(guān)了音樂,心無旁貸的開著車。我搞不懂她為什么要舍近求遠,坐火車的話三十個小時候就能得到,開車回去至少要三天,這不是耽誤時間嗎?看著她疲倦的臉龐,我沒舍得叫醒她,她這么做總有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