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語調(diào)刺傷喬伊娜,她咬著唇瓣敏感的意識到陸非的心已經(jīng)不在她身上,視線落在406室的門上,咬著唇瓣道:“你變心了,是不是那只狐貍精勾引你的。”
喬伊娜尖銳的聲音刺的我腦殼疼,我吁了口氣搖搖頭道:“你想多了!娜娜,我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房錢我會轉(zhuǎn)給你,謝謝你這么多年來的陪伴,但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走吧!”
“不!”喬伊娜不死心的叫了聲,她上前抱住我的腰,小臉貼著我后背,委屈的道:“非,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我們在一起那么多多年,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那天我......”
這樣的話,我不知道聽了多少回,每次都心軟在她的哭泣中,頭上這頂綠帽子戴的太久太久了,早就該從她編制的美夢中醒來。掰開腰上的手,我深吸了口氣道:“娜娜,各自安好!”
喬伊娜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緊緊咬著唇瓣,抹去臉上的淚水,冷傲的扯起嘴角,留下一句‘你會后悔’的狠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后悔?我想我這輩子最后悔的大概就是認(rèn)識你。
目送著喬伊娜消失在電梯口,我失落的回到自己房間,知道玄敏平安回來就好,此刻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想別的,只想一個人靜靜。
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醒來時已經(jīng)天黑,屋里散發(fā)著迷人的香氣,肚子很沒出息的咕嚕嚕叫起來,聞著飯菜香張開眼,玄敏坐在電腦前翻著網(wǎng)頁,桌子另一頭擺著餐盒,一葷一素簡簡單單的菜式,但都是我喜歡的。
“醒了就趕緊起來吃飯,我才走幾天,你就瘦的跟猴似的,大畫家,你不會一點(diǎn)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吧!”玄敏像是后腦勺長眼睛了般,頭也不回的說道。挖苦的語氣中帶著嘲諷,指尖敲擊著鍵盤再次說道:“你那個小女友可比你兇悍多了,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
“娜娜只是嘴巴毒了點(diǎn),人真的很好。”
玄敏終于回過頭,她上下瞟了我好幾眼,切了聲道:“嗯,確實(shí)人很好,就她那樣的的脾氣,你八成又想說是被你寵出來的吧!”我剛要開口辯駁,玄敏抬起手擋在我面前,臉色一沉道:“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么關(guān)系,單單說這次,鎮(zhèn)上這么多家公寓出租房,她為什么偏偏選‘福源公寓’?如果說是為了節(jié)省錢,你完全可以住在你名下的房子里,別的不說,大畫家,好心不能當(dāng)飯吃,長點(diǎn)腦子成不。”
我被玄敏說的啞口無言,她說的都是事實(shí),只是我自己不愿去深究。趴著熱氣騰騰的飯,心里有絲異樣的感覺。我與娜娜五年,最初那一年還能天天吃到她做的飯,之后便是靠外賣度日。我越來越有名,娜娜作為我的經(jīng)紀(jì)人也越來越忙,一周能見上一次就不錯了。
后來,娜娜看中開發(fā)區(qū)的別墅樓,我毫不猶豫的拿出大部分錢一次性買下那個樓盤,作為禮物送給她,現(xiàn)在想起來貌似房產(chǎn)證上好像沒有我的名字。出名后,除了在工作室畫畫就是在娜娜安排下參加各種商演,賺來的錢也都?xì)w娜娜管,平日里,我很少花錢,她每個月給我的零花錢都用不完。在我的認(rèn)知里,男人就該掙錢養(yǎng)家,賺來的錢就是給老婆畫的,所以從來不過問經(jīng)濟(jì)方面的事,直到畫展出事,我身敗名裂,才知道自己賬戶上余額只有四位數(shù)。
這些年賺的錢去了哪?這么簡單的問題,我都想過要問出口,一味相信娜娜的我真是愚不可及。
長吁短嘆了好一陣,后腦勺被莫名的拍了一巴掌,我才關(guān)注身旁的玄敏,好些天沒音訊,此刻回來倒是更加靚麗了。收拾掉殘?jiān)c(diǎn)上根煙才問起她這幾天的收獲。
玄敏這次出門去了幾個地方,老公寓第一個被害者唐麗的家人并不知道她死亡的消息,經(jīng)過這么多年,唐麗一直被當(dāng)做失蹤人口處理,從唐麗家人的態(tài)度來看,似乎并不在意這個女兒的下落。得知她死亡的消息也只是輕描淡寫的感懷下亡人就不了了之了。
從唐麗母親那了解到一件事,當(dāng)初唐麗離開老家前往大城市打工,起因是服裝廠招工,與她一起離開村子的還有好幾個女孩子,經(jīng)玄敏四下打聽,這五個女孩,其中兩個也是多年沒有聯(lián)系上,在當(dāng)?shù)嘏沙鏊鶊罅税?,警方一直在全力搜索,但音訊全無。
說著,玄敏拿出另外兩個女孩的身份訊息,都是如花似錦的年紀(jì)。我看著唐麗較好的面容,青春靚麗,出來打工怎么就干起小姐的勾當(dāng)。“又是服裝廠,有沒有這家招聘的信息?我懷疑另外兩個失蹤的女孩也都遭遇了不測。”
玄敏重重哼了聲,她氣呼呼道:“又個鬼,根本就是同一家,媽的,過了那么多年,還他媽重操舊業(yè),不是人。”
我震驚的瞪著玄敏,能把這個丫頭氣到爆粗口,感情這個廠子干的還真不是人的事。我出去給玄敏整了杯咖啡進(jìn)來,等他潤過嗓子后,才把事情經(jīng)過原原本本說出來。
七年前,小鎮(zhèn)上開了家服裝廠,四處招聘女工,還派人特地去外省招工,包吃包住工資極低,所以沒找到什么人,后來放寬條件,不在局限女性,廠子才順利開起來。后來廠子女工枉死在宿舍,服裝廠倒閉,老板攜款跑路,宿舍變成福源公寓。事情到這里應(yīng)該就此了斷,但事實(shí)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
服裝廠確實(shí)服裝廠,但該廠還有個副業(yè),女公關(guān)。廠長廣招年輕女性,挑出漂亮的女孩四處應(yīng)酬,美齊曰為工廠拉生意謀福利,實(shí)際上就是讓這些女孩出去三陪。只要能拉近單子就能拿到單子上金額的三層,生意越大這錢自然就越多。當(dāng)時有部分開放的女孩在誘人的條件下紛紛對客戶投懷送抱,嘗到甜頭后便屈服在金錢淫威下。但也有人抵死不從,女工林洛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