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什么？”
玄敏對我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她走到門口，貼著門縫聽了會，隨手拿出一張黃紙貼在門縫上，嘴里不知道嘀咕什么，不一會，外面嘈雜的聲音不見了，我們好像身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與世隔絕。“你找小啞巴究竟為了什么？”
我垂下眸子，玄敏在我跟前打了個響指，嚴(yán)肅道：“老實回答我，不要逼我對你使用咒術(shù)！”
“別！”我本能的沖出口，這妹子絕不簡單。“我給你看樣?xùn)|西。”
打開電腦，登入網(wǎng)站，將任務(wù)頁面推到玄敏跟前。“浴室的女人死于六點，那個時間段剛好是我與老李發(fā)生爭執(zhí)后。當(dāng)時小啞巴在里面洗澡，鵬哥出面替我解圍，老李走后，有人進入浴室，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死者。”
“所以，你去找小啞巴，以為她是受害者！”玄敏摸著下巴，她瞄了我眼繼續(xù)道：“我沒想到你關(guān)注老公寓命案，真是小看你了。”
我點煙呼了口，這事說出來后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翹起椅腿道：“這么直白好嗎？好歹也是你把我卷進來的，不該跟我說說怎么回事嗎？”
關(guān)于老公寓的過往，玄敏沒有再多做介紹，她搶過我的煙掐滅后才說起服裝廠宿舍樓的舊事。
服裝廠有個女工長得極為漂亮，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追求者一大把，但不知什么原因她看上了廠里的有婦之夫，并為其懷了孩子，臨盆的時候離奇死在屋里，據(jù)說女工死時肚子被人挖空，孩子不翼而飛。警察介入后，認定兇手就是那對夫婦，并將其逮捕歸案，但又因為證據(jù)不足把人釋放，女工命案就此成了懸案。
事后沒多久，宿舍樓起火，燒死了所有人，包括那對夫婦。外界傳聞是服裝廠老板欠債騙保，但這把火燒的詭異。官方說法是設(shè)施老化引起的火災(zāi)，但事實上起火的地方正是女工的房間。自打女工死后，她住過的房間及整層樓被封，所以不存在漏電起火的說法。
火災(zāi)后，有人親眼見過死掉的女工出現(xiàn)在廢墟中，關(guān)于這個靈異事件，我曾在論壇上見過照片，此刻從玄敏嘴里說出來，我更是信了幾分。
原本我以為這就是解決，但玄敏擺擺手阻止我提問，繼續(xù)說道：“宿舍樓被翻新沒多久后，站街女死在客人的房里，至此之后每年都會有個女人死在同一個房間里，手法相同，死狀相同，但對應(yīng)的嫌疑人都有不在場證明，警察對此也無能無力。因為案情特殊，有關(guān)部門將此案壓了下來，所以你在網(wǎng)上找不到相關(guān)內(nèi)容，并不奇怪。”
一根煙的功夫，我冷靜下來，后背起了一身薄汗。“4.13，404！今天剛好是女工的死期，404室，她居住的屋子！所以，我這里就是詛咒的起源咯！”
玄敏哈哈兩聲，給我點了個贊。“你還蠻有但偵探的潛能嘛！日期沒錯，不過那女工并不是死在這間屋子里，而是你樓上這間屋子。”
我操，這句話說出來更瘆人！
“樓上？”我指著天花板搖搖頭道：“丫頭，別開玩笑了，這里總共就四層。”然而，對上玄敏似笑非笑的眸子時，我有些不敢肯定了。
玄敏在我屋里走了圈，視線停留在書架上。“確切的說服裝廠宿舍樓有六層，四亂的時候頂層建筑被強拆，男女宿舍分開后，五樓就成了女生宿舍。女工死后，女生宿舍就搬到了三樓。一把火燒了整棟樓，重建后，這里的格局也就變了，只是五樓還保留著。”
聽到這，我沉默了！
玄敏很有默契的坐在一旁，順手從書架上取下個本子，翻了幾頁道：“這是你的？”
我搖搖頭道：“可能是之前房客留下的。”
玄敏點點頭，把本子放回書架后起身走到我跟前。“我還是那句話，在這里想要活著就只能當(dāng)個啞巴、瞎子、聾子。還會有人消失的，你可要留意身邊人。”
打開門的一剎那，所有聲音全都回歸原位。走道上穿著制服的人來來往往，有一點玄敏猜錯了，沐白去過派出所，這些警員就是他帶回來的。老公寓浴室出現(xiàn)一具女尸，這么大的事沒人可以瞞得住。
晚上八點，我被一個小警員喊去餐廳，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圍成了圈坐在那，幾個中年人挨個詢問，我被安排在沐白身邊，玄敏與小啞巴在另一頭，由女警調(diào)查詢問。
出事的時候，租客都在自己房間，警方根據(jù)法醫(yī)的判斷，女人死亡的時間大約在五點至六點之間，當(dāng)時所有出現(xiàn)在餐廳的了都有嫌疑。我、鵬哥、啞巴和老李，我們四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餐廳，我們被帶回派出所繼續(xù)審理。
分開審訊的結(jié)果，我與鵬哥都在下半夜被釋放，但我沒想到最具有嫌疑老李緊跟著我們出來，啞巴被留在了派出所，聽里面的人說，她涉嫌謀殺被刑拘。
啞巴殺人？我們?nèi)齻€都不敢相信，這妹子看起來面黃肌瘦營養(yǎng)不良的，怎么殺死一個成年女性？但根據(jù)被害人死亡時間推斷，那個點只有啞巴一個人在浴室，她有充分的作案時間。可動機呢？
離開派出所后，老李突然提議去附近的小酒館喝一杯，今天實在太他媽糟心了。鵬哥沒有異議，我被兩人拖進來酒館，點了幾個小菜，老李先干掉一瓶后抹著嘴道：“喝完這頓，我們以后就是兄弟了。陸老師，過去對不住的地方，你可不要放心上。”
我舉起杯子意思了下，鵬哥看著起哄的托住杯底硬是將酒灌進我嘴里。我被嗆得直咳嗽，他拍在我后背道：“是個爺們就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我隨著他們吃喝的同時下意識的觀察起他們，這兩人與啞巴都有不同程度的關(guān)系，尤其是鵬哥，出事的時候，我看到啞巴從他房間出來。老李與鵬哥因為啞巴在餐廳發(fā)生口角，他們私下與啞巴都可能存在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現(xiàn)在啞巴出事，他們反而一身輕，我有個大膽的假設(shè)，兇手會不會就在他們之間，或許不是一個人。
有了這樣的念頭，我佯裝不勝酒力醉倒在桌上，聽到兩人發(fā)出異樣的笑聲，我更加疑惑啞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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