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如水的涼風輕輕滌蕩去了白天的喧囂與浮躁,處處彌漫的花香是那么的沁人心脾。
葉凡今天白天找了一整天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找到合適的。
“我們先吃飯吧?快餓死了。”走了一天的程州見到附近有一家小餐館,摸著自己的肚子說。
葉凡緩緩點頭,說:“那行,先吃。”
“我還以為你是剝削鬼呢,不打算給飯我吃。”程州似笑非笑的說。
葉凡一臉黑線,不顧他,拉著余若汐走進了小餐館。
“三兒,你這樣不行,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了嗎?”程州追上來,幽幽的說。
余若汐聞言,抿嘴一笑,綻現(xiàn)出一抹甜蜜。
余若汐那如詩如畫的月容,讓餐館內(nèi)瞬即鴉雀無聲。
她那抿嘴一笑驚為天人,那姣若秋月,秀色可餐的臉蛋百般難描,一雙黑白分明的迷人鳳眼顧盼流轉(zhuǎn),仿若兩顆明亮的黑珍珠那般,見者心動。
“若汐,你真美。”葉凡嗓音輕柔如水。
轟。
忽然,聽到葉凡那突兀的話音,余若汐嬌軀一顫。
瞬時,濃情蜜意涌上心頭,這是這大男孩第一次跟自己說這些吧?
旋即,只見她快速在葉凡冷峻的臉龐親了一口。
葉凡調(diào)侃:“我要這里。”
說完,指了下自己的嘴唇。
余若汐俏臉生暈,紅暈蔓延到脖子根,霎是誘人。
咕咚。
四周傳來了一陣陣狂吞口水的聲音。
“我受不了了。”程州拍案而起,面色凝重的看著葉凡,說:“葉凡同學,麻煩你們兩人以后能不能不在我面前秀?”
葉凡一怔,看著一臉正色的程州,戲謔一笑:“我跟我家夫人恩愛礙著你了?可是我已經(jīng)秀了,你能咋辦?”
“你……”
程州怒意上涌,如果自己能打得過他的話,不介意將這廝海扁一頓。
可無奈,一招擊敗燕大跆拳道高手的人,自己去打他不是茅廁里點燈,找死么?
“老板,給我來三份木須肉蓋飯,我吃不窮你。”程州惡狠狠的說。
葉凡哭笑不得:“吃吧吃吧,吃不死你。”
剛路過的一個服務(wù)員腳步一頓,本來他想解釋他們餐館的飯菜吃不死人的,但是見到余若汐的驚世容顏后,膽怯的沒有上前。
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笑靨如花的余若汐俏臉瞬變,嗖一下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餐館門口。
此時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孩對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拳打腳踢。
“你住手。”余若汐來到門口,怒喝了一聲。
那盛世容顏布滿了寒冰,水靈靈的大眼盈滿了憤怒。
“你……”
“哇,小姐姐,你好漂亮。”
男孩正想發(fā)怒,突然見到余若汐,立即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余若汐輕蹙黛眉,走過去將中年婦女扶起來。
但是剛一接觸婦女時,余若汐一陣心驚。
好涼的身體。
她竟然沒有一絲溫度?
“大姐,您是不是病了?”
“我……”
中年婦女哭泣不已。
葉凡與程州也趕了出來。
“找死。”葉凡見那男孩想要沖過去余若汐那邊,怒喝了一聲,身軀快若閃電。
嘭。
頓時,男孩整個人如炮彈那般倒飛了出去。
“大姐,到底怎么了?”葉凡將男孩踢飛之后,冷眸凝了男孩一眼,隨后溫聲問道。
“他……”
隨著大姐的話音徐徐落下,不管是葉凡三人,還是被這邊情況吸引的路人,臉上已顯怒容。
男孩叫黃柏盛,是大姐徐嬌的親生兒子。
但是他自幼就沒有了父親,是大姐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他拉扯大。
為了供他上學,養(yǎng)育他成人,徐嬌可是砸鍋賣鐵,連丈夫留下的房子都給賣了。
可不管怎么樣,學費遠遠不夠,每周黃柏盛都回來要錢,一要就是一千幾百,有時候更是幾千,每次都是說學校要交什么費什么費。
久而久之,徐嬌開始懷疑,去學校問了情況才知道,自己兒子早就因為沉迷賭博被學校退學了。
再三追問之下才知道,黃柏盛沉迷網(wǎng)賭,每周所謂的去上學就是去網(wǎng)吧包夜。
從那以后,徐嬌就沒給過黃柏盛一分錢,但是今日,她生病了,在銀行取了錢出來準備去衛(wèi)生站看看的,但是這逆子發(fā)現(xiàn)了,想要偷走徐嬌的錢。
接下來就是葉凡他們見到的一幕了。
葉凡氣勢瞬涌,氣勢磅礴,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嗜血的氣息,黑眸凜射出兩道森冷的目光。
踏。
踏。
他一步步的走向黃柏盛,場上很安靜,只余他的腳步聲在眾人耳里縈繞。
他的腳步聲顯得很是響亮,每一步都狠狠的敲擊著眾人的心靈。
“你他媽的誰???”黃柏盛才站起來,擦拭了自己嘴角溢出來的鮮血,怒吼道。
葉凡面無表情,拉著黃柏盛的衣領(lǐng),一字一頓的說:“人渣,不配知我名。”
“你放手……”
“臥槽,你他媽的找死……”
“媽的,我的事不用你管……”
黃柏盛被葉凡拖著,一邊吼道。
他想掙扎,但是這家伙的手像鉗子那般死死咬著自己的衣領(lǐng),自己根本就掙脫不了。
“跪下!”
來到徐嬌面前,葉凡怒喝了一聲。
“憑……”
啪。
可黃柏盛還沒說話,葉凡反手就是一巴掌。
黃柏盛雙眼閃過幾分怨毒,死盯著葉凡。
“我-說-跪-下。”葉凡一字一頓的說,話聲滔天。
此時的葉凡,很恐怖。
仿佛全身的氣血往上涌那般,沖擊得眼白一陣猩紅。
即便是夏夜,但從葉凡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恐怖氣息,宛若寒冰臘月那般,不管是余若汐還是圍觀的人,背脊皆涼。
余若汐素手緊捏衣角,指節(jié)發(fā)白。
這就是不一樣的他。自己曾未見過這樣的他,但不管他變得多恐怖,自己都得適應(yīng)!
隨即,她邁著艱難的步伐,一步步的靠攏葉凡。
而程州,在顫抖之余,深深的凝著葉凡。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三兒,肯定不像資料上顯示的那么簡單。
今天經(jīng)歷的種種,尤其他現(xiàn)在所迸現(xiàn)的氣勢,都說明了他的不簡單。
這等氣場,無人能有,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