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hù)士連忙跑了出來。
所有人隔著玻璃門看著陸昊冷靜的掏出了紫金針。
這一刻,這些名門醫(yī)者好像同時失去了聲音。
他們站在門外不敢踏入病房,而是一個被他們不看好,甚至口口聲聲叫著廢物的人,冒著生命危險進(jìn)去救人了。
任金石慘白著臉,他的手握緊了拳頭,他緊緊的盯著陸昊的身影。
而病房里面,情況比陸昊想象的更為嚴(yán)重。
單純的用藥用針已經(jīng)沒辦法克制病情了,陸昊只能使用靈力。
陸昊用紫金針作為載體,經(jīng)自己的靈力輸送了進(jìn)去,首先安撫那些紫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病人身體的狀況越來越穩(wěn)定,陸昊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饒是陸昊,都閉著眼睛,不敢有一絲懈怠,他才剛解開封印不久,能夠使用的靈氣并沒有那么充沛。
等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最后一根針也扎了上去。
病人的病情也已經(jīng)穩(wěn)定了。
陸昊緩緩地松了一口氣,他站起來的時候,因為脫力差點栽倒到地上去,幸好方榮興就在門口,眼疾手快的進(jìn)去把他拉住了。
陸昊看了他一眼,“謝謝。”
方榮興看了陸昊半天,憋出來一句話,“是我該說謝謝才對。”
“這次只是暫時穩(wěn)住了,稍后還得再來一次。”陸昊補充道。
“紫金針不但回來了,竟然還是以這種方式……”其中一個長老喃喃道。
龔自來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欣慰,為自己的好友聶江海,喂埋沒了多年的紫金針,也為陸昊。
方榮興沉默了一下,“紫金針回來,中醫(yī)界三大名針重聚,這是好事情啊!”
“不過陸先生,你得身體好像有點虛弱,還是先休息吧。”
方榮興招招手叫過來一邊的小護(hù)士,“你們兩個過來,走后門的通道,把陸先生扶回房間休息去。”
兩個護(hù)士應(yīng)聲過來,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她們此刻對陸昊充滿了敬佩。
“陸先生,請問您的房間是……”護(hù)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后面那棟樓的傭人房。”陸昊坦然地答到,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參加華佗大會的客人住傭人房?
還是個這么有才華的年輕人呢?
他還是紫金針的傳人?
怎么能這么沒有禮數(shù)呢?虧得方家還是名門大家!
頓時,所有人看向方榮興的表情都有點不對勁了。
方榮興的表情更是鐵青,“這都誰安排的!給我查!查出來嚴(yán)懲不貸!”
陸昊搖了搖頭,“不必了,送我回去吧。”
護(hù)士們看了看方榮興的臉色,這扶著陸昊離開了。
陸昊離開后,除了任金石面色不善,現(xiàn)場所有人臉上都不太好看。
陸昊不僅是打了任金石的臉,他何嘗不是打了所有人的臉。
他們不知道陸昊是百毒不侵的,在他們眼里,陸昊都能舍生忘死的進(jìn)去救人,而他們呢?
這簡直讓他們在陸昊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方榮興氣呼呼的走在了前面,“走吧!比試結(jié)束了!”
由于兩人的比試是在房間里面,所有其他人都等在了外面。
他們在看到所有人都出來,唯獨不見陸昊的時候,有人就忍不住了。
鄭源橋幸災(zāi)樂禍道,“看吧,我說什么來著!陸昊輸了,沒臉見人了吧!”
馬上就有人附和他。
聶曉歡已經(jīng)捏緊了拳頭,大喊道,“你們胡說,陸大哥才不是那種人!”
鄭源橋嗤笑一聲,“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還不信呢?廢物就是廢物,沒臉見人了就藏起來了唄!”
就連方天奇也頗為認(rèn)同。
由于方天奇是方家的直系子弟,所以方天奇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前迎了幾步,問道,“父親,怎么樣,陸昊那個廢物真的輸了比試然后藏起來了?”
方榮興鐵青著臉,一巴掌直接扇在了方天奇臉上!
全場頓時一片死寂!
方天奇不可置信的看著方榮興!
方榮興居然在這么多人面前打他!
這是為什么!
“廢物?你說他是廢物?”方榮興滿臉肅殺!“他要是廢物,這里所有人都不如廢物了!”
這評價太高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方榮興!
這短短的一個小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問你,安排他住進(jìn)傭人房的是不是你,安排方天華給他做領(lǐng)路人的是不是你!”
方天奇聞言,整個人都慌了,他小聲道:“父親……”
“我們方家一向光明磊落!誰教給你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對付人的!”
方天奇眼睛猛地瞪圓了!
方榮興這話的意思是……
方天奇幾乎是立刻就會意了!
方榮興這是要把安排不當(dāng)?shù)腻佀o別人??!
方天奇頓時指著鄭源橋叫道,“是他!是這個鄭源橋!”
鄭源橋頓時出奇的憤怒了!
只可死道友不可死貧道,方天奇卻并沒有什么出賣了朋友的想法。
方天奇接著說道,“他說那個陸昊不過是個入贅的窩囊廢,還要靠女人養(yǎng)活,是個沽名釣譽之徒,我們中醫(yī)界不能有這種人存在!我想著方家家風(fēng)清凈,才把他們安排到了小樓的!”
現(xiàn)場頓時如鍋炸開一般!
“什么,陸昊要靠女人養(yǎng)?”
“原來是個入贅的窩囊廢??!”
“怪不得我看他那么討厭呢!”
方榮興冷冷的掃視過全場,這個時候他的威嚴(yán)就體現(xiàn)出來了。
任金石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不能看了。
“雖然說你是個耿直的孩子,但是對賓客安排的確做的不妥,自己去法堂領(lǐng)罰去。”
現(xiàn)場頓時再次安靜下來。
方家家主方榮興,今日敢為了陸昊懲罰了方天奇!
要知道,方天奇可是方家這一輩最有天分的孩子!
方天奇眼睛瞪得很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了一個陸昊,至于這么不休不止的嘛?
承認(rèn)錯誤已經(jīng)夠給他面子了!還要自己去領(lǐng)罰!
他眼里刻骨的仇恨,一瞬間全都沖向了陸昊。
“至于鄭源橋,你已經(jīng)失去了參加華佗大會的資格,明天就收拾東西帶著你的人離開!”
鄭源橋的臉上頓時帶上了憤恨!
有好處沒他的份,有鍋的時候就想起來他!
可這里畢竟是方家的地盤,他就算氣死都沒用,只能憋下去!
“父親,比試的結(jié)果?”方天奇實在忍不住了。
方榮興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這么徹底,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陸昊贏了。”短短的四個字一出,現(xiàn)場有人倒抽了一口氣!
陸昊,一個入贅的廢物,怎么還能和毒王的繼承人相比?
更別說他還贏了?
所有人再看向任金石的表情,任金石的表情難看的要命,但是終究沒有表示反對。
“哼!”任金石一甩袖子就走了。
方天奇驚疑不定的看著方榮興,方榮興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方天奇連忙跟了上去。
而之前在場中間安靜的白衣男子,緩緩走到了其中一個長老旁邊。
這個長老正是進(jìn)去全場參與比試的長老之一,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隨風(fēng)啊,這個叫陸昊的人不簡單,你要好好的和他相處。”
柳隨風(fēng)點了點頭。
任金石回到房間,氣憤不過,把房間砸了個徹徹底底。
“他是什么廢物!竟然敢踩在我的頭上!”喊著喊著,一聲藏獒的聲音響了起來。
任金石頓時陰沉的看著飛天。
“留著你也沒用了,不如我解決了給他送過去。”說著,任金石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直接給飛天灌了進(jìn)去。
飛天哀嚎一聲,頓時就萎靡了起來。
“來人,把這個畜生給我送到陸昊那里去!”
兩個男人奉命進(jìn)來,面對這一地狼藉也不敢說什么,只是匆匆的那帶子裝了飛天出去。
“少主可真夠冷酷的,飛天不是他最喜歡的藏獒嗎?”門外,一個男人忍不住小聲說道。
“慎言!”兩一個男人頓時制止了他!
前一個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頓時起了一身冷汗,他馬上閉緊了嘴,再不做聲。
而稍后,一個瘦高的男人用輪椅推著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走了進(jìn)來。
瘦高男人皺眉,“金石,你這又是在做什么?”
任金石冷冷的回頭,在看到來人時,竟然在眼睛里閃過一絲恐懼,他恭敬地站起來,低下頭,“父親,爺爺。”
瘦高男人點了點頭。
仙風(fēng)道骨的男人問道,“金石,這是怎么回事?”
和面對瘦高男人的態(tài)度不同,任金石恭敬地說道,“爺爺,我遇到了一個麻煩,想要把他鏟除掉。”
瘦高男人一挑眉,“是今天打敗的你的那個年輕人?”
任金石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屈辱,“就是他!我要他碎尸萬段!”
瘦高男人不耐煩道,“說了多少次了,你的專長在殺人不是救人,看看你,今天沒救回來就算了,還丟了人,訓(xùn)練的還不夠。”
任金石的瞳孔猛地睜大!
訓(xùn)練!又是訓(xùn)練!
仙風(fēng)道骨男人頓時不認(rèn)同的拍了拍瘦高男人的胳膊,“阿山,不要嚇唬金石。”
任金石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只是他的額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
“不過,金石。”仙風(fēng)道骨男人說道。
“是的,爺爺。”任金石恭敬地彎腰。
“那個叫陸昊的男人,你不能碰,別想著殺了他。”
任金石脫口而出,“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