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剛剛說什么?”
前臺愣住了,甚至錯愕了幾秒。
一年?還是總統(tǒng)套房?
“我說你給我開一年的總統(tǒng)套房。”劉浪十分認真的重復了一遍。
兩名前臺忍不住笑出聲,其中一名有趣的打量著劉浪說道:“先生,您別開玩笑了,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我可以給您開一間行政房,請問您住多久?”
劉浪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爽的說:“不是,你們這是什么服務態(tài)度,聽不懂人話是嗎?我說住一年,住一年的總統(tǒng)套房,聽明白了嗎?”
劉浪的聲音有些大,甚至引來了大堂經(jīng)理。
大堂經(jīng)理看劉浪臉上沒有什么悅色,趕緊問兩名前臺怎么回事。
這是另外一名服務態(tài)度不是特別好的前臺指著劉浪說:“經(jīng)理,這個人來搗亂,他沒有預定,也不是我們的會員,非要開總統(tǒng)套房,還要開一年。”
這明顯不是對待客人的態(tài)度,她剛說完,另外一名態(tài)度稍好的前臺就趕緊捅了捅她的胳膊。
大堂經(jīng)理也緊皺眉頭,瞪了她一眼之后立馬換了一張笑臉面向劉浪。
“你好先生,給你帶來了不愉快的體驗,請問您是要住一年的總統(tǒng)套房是嗎?”
劉浪點了點頭說:“是的,總統(tǒng)套房一年有問題嗎?我有錢。”
說著就揚了揚手里的卡。
這是那名態(tài)度不好的前臺又是忍不住呵呵兩聲。
“穿的這么寒酸,連箱子都舍不得給迎賓,一看舍不得給小費嗎,泊車可也是要給小費的,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客人,耍無賴嘛這不是。”
“小麗,閉嘴。”
大堂經(jīng)理趕緊遏制了那名前臺的話,又帶著笑意尷尬的問劉浪:“是這樣的先生,我們這里的總統(tǒng)套房確實只面向黑金至尊卡客戶開放,如果您要開一年總統(tǒng)套房的話,所消費的金額確實有資格領取黑金至尊卡,同時享有我們白云間大酒店旗下所有餐飲和娛樂場所的同等會員待遇,但這一年的房費需要一次性繳納,并且中途不退,您確定嗎?”
“合著你也是覺得我住不起?”劉浪別的什么也沒說,只問了這一句。
那名大堂經(jīng)理的職業(yè)素質(zhì)明顯要比前臺高一些,趕緊搖了搖頭解釋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向顧客闡述清楚酒店的規(guī)則,說完便讓前臺算一下總統(tǒng)套房一年的費用。
“劉先生,一共是616萬4120。”
“刷卡。”
劉浪二話沒說,又把身份證給拍了出來。
兩名前排面面相覷,大堂經(jīng)理趕緊給了他們一個眼神,入住程序走好之后,就到了刷卡環(huán)節(jié)。
“先生,請您輸一下密碼。”
劉浪按了幾下,這邊的pos機沒有語音提示功能,但還是顯示已經(jīng)匯入成功,發(fā)出了“滴”的一聲長鳴。
大堂經(jīng)理眼尖手快,第一時間轉(zhuǎn)變笑臉。
“劉先生,歡迎你入住白云間大酒店,希望在接下來這一年里,這里能成為你溫馨舒適的家,我們也將竭誠為你服務,你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們說便好。”
劉浪點了點頭,沒當回事,只問那名前臺說:“現(xiàn)在可以把我的房卡給我了嗎?還有我的身份證。”
此時,先前那名嘲諷劉浪的前臺小麗,已經(jīng)臉色發(fā)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最后在大堂經(jīng)理的提醒下,前臺才把身份證和房卡交到劉浪手上,但卻已經(jīng)說不出半個字,還是另外一名態(tài)度稍好的前臺尷尬地說了一句入住愉快。
“不愉快也得愉快呀,600萬可不是白花的,就是你們的服務態(tài)度需要提高,真是狗眼看人低。”
劉浪嘀咕了一句,那名大堂經(jīng)理也顯得很尷尬,畢竟他以前也沒遇到過住總統(tǒng)套房一住就是一年的怪物。
沒辦法,只得連連給劉浪道歉,說是疏忽了員工的素養(yǎng)培訓,今后一定會加大這個環(huán)節(jié)的投入,同時保證這名叫小麗的前臺一定不會再給劉浪帶來任何的困擾。
劉浪點了點頭,沒當回事兒,他也是從窮人過來的,所以只要沒碰著他的逆鱗,他是不會為難這些人的。
這邊大堂經(jīng)理親自將劉浪引到了休息區(qū)的雅座。
“劉先生您稍等,我去給您取一下車鑰匙,然后親自帶您去套房入住。”
劉浪嗯了一聲,一個人到在了休息區(qū)。
大堂經(jīng)理走后,劉浪便尋思著這有錢人的生活真tm好,沒錢的時候窮死,有錢的時候撐死,一下子花掉600多萬,說不心疼那是假的,劉浪看了一下銀行剛剛發(fā)過來的余額提醒,只剩下300多萬了。
看來得盡快將剩下的那些黃金變現(xiàn),否則這300多萬完全撐不起這樣的速度。
光是這還不夠,就算是把全部的黃金都變現(xiàn),也不過2000多萬。
2000多萬在窮人的世界里是天文數(shù)字,在中產(chǎn)里面可能會使之動容,但在真正的有錢人眼里,2000萬算不得什么。
而劉浪可不滿足于此,他是要問鼎世界首富的人,而照自己目前這個花錢的速度,就算是變現(xiàn)了黃金,也只有2500多萬,這2500萬花完了怎么辦?總不能還去復制黃金吧?
還真就能接著復制,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劉浪只不過才復制了180斤黃金而已,對于市場上數(shù)以萬噸計算的黃金來說,180斤不過是滄海一粟,更別提還有黑市上流通的。
但花完了就接著復制,什么時候是個頭?劉浪可不傻,更何況貴金屬是國家管控的,這么大筆不明資金入賬,一旦引起調(diào)查,很快就會被查出端倪來。
所以,得創(chuàng)業(yè)。
這可不是劉浪一拍腦瓜子就想出來的主意,本來就決定要猥瑣發(fā)育,既然是發(fā)育那就不能拔苗助長,得置辦產(chǎn)業(yè)才行。
正尋思著創(chuàng)業(yè)走什么方向的時候,一個討人厭的聲音傳了過來。
“劉浪?呵,你躲到這個地方來了?”
劉浪抬起頭,見到了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了兩個人。
李少卿和蘇筱雅。
那對狗男女。
李少卿一身潮流打扮,還打著耳釘,手上戴了好幾個戒指,至于蘇筱雅倒顯的溫文爾雅,身著一襲純白的百褶裙,一頭秀發(fā)披在肩上,如瀑布一般讓人著迷,或是令人作嘔。
那是劉浪的黑暗歲月,他被蘇筱雅這張?zhí)煺鏌o邪的臉蒙蔽了雙眼,甘心做起來舔狗,殊不知蘇筱雅跟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追求的也是當時的劉浪努力一輩子都給不了的。
劉浪錯了嗎?沒錯,任何人都有追求愛情的權(quán)力。
蘇筱雅錯了嗎?也沒錯,和前者一樣,這也是她的權(quán)力。
錯的是這浮躁的時代,幾乎人人都追名逐利,有些人為了享受當下甘愿出賣自己的靈魂或是肉體。
而蘇筱雅不過是其中隨波逐流的一份子,讓劉浪覺得不解的是,如果李少卿只是把蘇筱雅當成玩物的話,兩年了還沒有分手就有點問題了,難道兩人是真心相愛不成。
真心相愛?呵呵,多可笑啊。
劉浪心中千般波瀾,盡被這萬般無奈消納了。
當兩人的目光相撞時,四目交接,蘇筱雅的眼神里面先是濃濃的疑惑,再是鄙夷,好像劉浪就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即使有錢了也是個土大款。
“躲?”
劉浪站都沒站起來,反倒是往沙發(fā)上一靠,又翹起了二郎腿。
“老子在群里里面找你沒看見?”李少卿摟著蘇筱雅逼近兩步,一副居高臨下、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
劉浪抖了抖眉,他還真沒看見。
“群消息?我給屏蔽了。”
“呵,慫包蛋,以為發(fā)了筆小財你就是爺了?沒了那些錢你什么都不是,周穎是雅雅的閨蜜,老子說讓你給他跪著道歉就會做到。”
李少卿的話未免有些大,尤其是在這安靜的酒店大廳里,甚至另外兩方雅座上的客人也被李少卿的聲音吸引了。
劉浪覺得好笑,反問道:“可笑,你李大少離了錢,離了李氏集團給你提供的溫室,又是個什么東西?”
說完這句話之后,劉浪‘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李少卿比劉浪矮一個頭,劉浪站起來的話,他需要仰頭才能看著劉浪,此時兩方氣勢瞬間有了逆轉(zhuǎn)。
李少卿也被劉浪忽然站起來給嚇到了,禁不住后退了兩步。
看到這一幕,劉浪忍不住笑了出聲。
“看來,離了這些,你也不過是個被酒色掏空了的紈绔之徒罷了。”
李少卿怔了兩秒,氣勢上的落差讓他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蘇筱雅臉上的神情也不是很好看,她當初只是把劉浪當成一個甘愿給自己買買買的舔狗備胎,選擇李少卿是她認為自己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她出生貧寒,憑借一張臉蛋瞬間踏入豪門,而李少卿也沒有在外面亂找女人,這樣蘇筱雅覺得自己已經(jīng)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可如今這世道怎么了,今天周穎竟然告訴她,劉浪這個叫花子背著五十多斤黃金去賣,瞬間進賬一千萬,躋身千萬富翁行列。
蘇筱雅覺得這世道瘋了,她不知道劉浪哪來這么多黃金,偷的?搶的?
但她不后悔自己的選擇,李少卿的零花錢雖然每個月只有幾十萬,但他以后可是李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李氏集團和一千萬,孰輕孰重,是個人都能掂量明白。
而劉浪,只是一個爆發(fā)戶,一個土大款而已,就算有錢了跟李少卿比也只是一粒芝麻。
蘇筱雅堅定不移的篤定著。
李少卿也沒有給蘇筱雅丟臉,上前一步,恢復了不可一世的氣色。
“呵,你連紈绔的資格都沒有,以為有了一千萬就能來住五星級酒店邁入社會名流的圈子了?你做夢。”
李少卿狠狠的喝道:“我可是這里的白銀貴賓會員,而白云間大酒店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像你這種土鱉頂撞了會員會被酒店拒絕招待的,哎郭經(jīng)理你來的剛好,這個土鱉影響我的入住體驗了,請你把他趕出去。”
李少卿的話說到一半,原先的大堂經(jīng)理也就是郭經(jīng)理就拿著劉浪的車鑰匙走了過來。
而李少卿則話不由說就把他給拽過來,讓他把劉浪給趕出去。
這邊郭經(jīng)理臉色都黑了下來。
“李大少,這…劉先生是我們這的黑金至尊會員,比您的白銀貴賓會員要高級,我…不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