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樓——便是徐家一直所經(jīng)營的中餐廳飯店。
其位于湘市二環(huán)位置,屬一般人流量區(qū)域,說差也不差,好也不太好。
今一大早的,盛順還真過來喜福樓,要強行關(guān)門要收回門面!說過不再續(xù)租給留徐家了。
“求你小盛別這樣,門面再租給我們吧!”
劉賽花為了保住喜福樓,不得不當著喜福樓二十多名員工的面前,卑微求著盛順道:“昨晚的事一定是誤會……”
“好了打住,昨晚很謝謝劉老板的一番熱情款待,我父親他說不租你們,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的土地權(quán)可還是屬我父親的,就是我算點頭答應(yīng)你們,也是沒有任何作用。”
盛順不想跟劉賽花多交流,語氣有些冷。
他旁邊站著的一位七旬老者,那正是他的父親——盛老爺子!一個退伍老戰(zhàn)士,當年就因為打仗戰(zhàn)功顯著,后面在勝利分地的時候,才被優(yōu)先分到了喜福樓這塊地,退休后就靠著收租過悠閑日子。
“盛老爺子,您看我們家也租您這門面這么久,就求您……”
“不用求了,說什么也不會再租給你們的!拿上東西趕緊搬出去。”
劉賽花轉(zhuǎn)而想求盛老爺子,但被盛老爺子怒打?。?/p>
本來盛老爺子也不想為難徐家,但昨晚聽兒子盛順回來說被徐家的人打了,腦袋上打了個大包出來!這可氣的盛老爺子大怒。
自己唯一寶貝兒子自己都不舍得打,咋就讓別人動了?沒讓他們徐家賠錢,還是念往日租了那么多年情分上,但怎么說也要收回地皮來!絕不可再租他們了!
“啥,打…打人?…是劉煒那傻子干的啊這!”
劉賽花驚呼明白了,果然真是昨晚劉煒打了盛順,這才激怒了盛老爺子,心中頓然對劉煒暗罵上了一千遍,一萬遍!那個氣啊,針是恨不得將劉煒生吞活剮了心都有!
這蠢胖子女婿,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
“您老不要這樣,不要收回去啊!我給您還有您兒子道歉……”
“媽,咱們有點志氣可以不!”
徐子鳳踩著高跟鞋噠噠,生急的走進來制止劉賽花。
“做人在世本,就是求的一個自己愿意開心,不就是一個喜福樓的地皮么?至于我們這么低三下四求他們,不在這兒開就是了。咱這么多年經(jīng)營下來也不是沒什么存款,只要再找個鋪面重新開就好……”
“不,不行!要再找個門面還要重新裝修重新一切,開支會更大,這筆賬更加劃不來……”
“可那又如何!”
徐子鳳堅定的說:“只要我們努力,在哪都能賺錢的!”
當見到劉煒也跟著徐子鳳進來了,劉賽花氣兒又不打一處來:“你這個蠢東西還敢來這?滾,你給我滾蛋,滾出去…”
“——爸!”
“您怎么,怎么了???!”
正當劉賽花想上前拿雞毛撣子打劉煒時,突然聽得盛順驚叫!
誰也沒料到,這剛還站著好好的盛老爺子,是突然兩眼一閉,噗通一聲就栽倒在了地板上!
“——快,1.120!”
盛順忙亂拿手機打救護車求救,這盛老爺子突然暈倒,也嚇住了劉賽花等人!
“您撐住爸,馬上醫(yī)生就來了沒事的!”
盛順急得蹲下身來看著盛老爺子,作為一個海歸高知識分子,明白病人不知情暈厥情況,是絕不可隨亂翻動病人身子,以免造成更大傷害!
“救護車到來,至少需要十分鐘。”
這時候,劉煒說話了:“就算十分鐘救護車趕來,也不可能帶來大型手術(shù)醫(yī)療器械。而你父親的生命時間,最多剩余七分鐘。”
“什,什么…”
盛順愕然的抬頭看著劉煒:“你,什么意思?”
不光是盛順,旁邊其他人也亦齊刷刷望著劉煒!
“你父親他的腦神經(jīng)血管受到擠壓,若不能及時打通,心臟跳動就會因神經(jīng)系統(tǒng)失控,導(dǎo)致逐漸失去活性,從而全身供血不足導(dǎo)致死亡。”
劉煒很淡然的告訴盛順,說:“現(xiàn)在這唯一能救你父親的只有我。”
“你個蠢胖子瘋了么?又在這胡說八道什么!”
劉賽花以為劉煒又是在說那些幼稚的話,還欲上前打他的時,被徐子鳳給攔?。?ldquo;等下媽,我相信劉煒他在這種時候,應(yīng)該是說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認真?zhèn)€屁還!你個死丫頭全掉他這個窟窿底去了!”
劉賽花毫不避諱什么,直接就大訓(xùn)喝罵劉煒:“就他這么一個幾歲小屁孩的心思,每天除了只會看奧特曼吃棒棒糖,這還曉得給人家看病么!說出去誰信啊。”
“不是的,媽,你聽我跟你說,我感覺劉煒他……嗯,好像變了。”
徐子鳳說:“他不再喊我大姐姐了,而是叫我子鳳,還知道給我擦眼淚…”
“行了行了,就他還能有什么變了的?蠢貨就是蠢貨,一輩子都是蠢貨!”
劉賽花被劉煒氣得上頭,就是不相信他這么一個三年的弱智贅婿,難道還會有什么治病的能力?
真是可笑至極,要真會,哪會是如今這地步?!
不光劉賽花,這喜福樓的員工也都知道,老板家的上門女婿是個弱智,這可不是什么秘密事兒,對剛才劉煒的那番看似很真的話,全都抱完全質(zhì)疑態(tài)度。
“你,還有三分鐘。”
盡管所有人都不信,但劉煒完全不在乎,只對盛順說著。
“住嘴!”
盛順站起身來,一臉怒視著劉煒:“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一個只有七八歲小孩心智巨嬰。剛你說的那些不知所云話,就連你的岳母都不信你分毫,你認為我一個外人還會信么?”
“我父親命如何?我只相信正統(tǒng)醫(yī)生!”
哇嗚哇嗚——!
正正好兒,這外面響起了救護車刺耳的聲。
“快快!”
兩名白大褂醫(yī)生帶著幾個小護士,拿著急救包匆忙跑了進來!立即對昏迷了的盛老爺子進行緊急施救。
“吳醫(yī)生,患者心臟脈搏呼吸逐弱,已近到臨界點!”
一個小護士急說道:“腦部檢測到有大量血液積影!”
吳醫(yī)生眉頭皺下:“糟糕,這是腦部神經(jīng)血液阻塞,得趕緊送醫(yī)院手術(shù)……”
滴鐺!
然而,吳醫(yī)生話都沒說完,生命檢測儀上盛老爺子的心跳線,就已經(jīng)斷了!
“已經(jīng),沒有用了……”
吳醫(yī)生怔了下,就算他們趕過來搶救,但也沒有足夠多的時間能救盛老爺子。
“爸,爸爸——您不要死,不要死啊快醒醒來!”
盛順心一顫,情緒驟然失控渾噩的吼喊起來!
“節(jié)哀順變吧,你父親是因腦血管堵塞,這種病一般都是發(fā)于老年人身上,很多人都因發(fā)病快而救不及時,不要太過悲傷了。”
吳醫(yī)生安慰著盛順,這生老病死,也是有著上天的一個命安排的。
“你若能早點信我,你父親也不會這樣了。”
劉煒在旁說道:“怪不得別人,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了。”
的確!
盛順現(xiàn)在這才知道,剛才劉煒所言父親病癥情況,也跟吳醫(yī)生所說一樣,并非像什么胡言亂語話,幡然醒悟過來,盛順真有些后悔了。
“現(xiàn)在,我還愿意給你一個機會。”
本來都已經(jīng)心灰意冷的盛順,竟還聽得劉煒大言不慚說。
“你若能答應(yīng),繼續(xù)保持原價租金不變,將這門面租給徐家開飯店,那我便可再救回你父親!”
“記住,這——是最后一次救你父親的機會了。”
劉煒還鄭重的加重了語氣!
“你這怕不是在說笑吧,小伙子吶。”
吳醫(yī)生聽到劉煒所言,簡直就是荒謬不已!救活一個心臟停了的人,怎么可能!就算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科技最尖端,也做不到,就像將一個打碎了的杯子,碎片再收集道一起,再也不可能還能復(fù)原到原樣。
不光吳醫(yī)生,還有其他幾個小護士們也都對劉煒所言,眼中露著赤裸裸的諷意。
像這三歲小孩怕都明白的一個道理,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以為你是閻羅王???!
“不錯,我就是閻王。”
對旁人深深質(zhì)疑,劉煒全然不去聞管,只問盛順:“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