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有學(xué)生證進,想要硬闖,盡管過來試試!”
蘇洛的目光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掃視在場學(xué)生、家長,最終落在周方身上,語氣強硬霸道。
眾人被驚醒,面露恐慌,特別是剛才那些起哄嘲諷的人更是下意識后退兩步。
一拳轟爆校門,那威猛無匹的一拳此刻早已深深印在所有人腦中,現(xiàn)在想想,都忍不住渾身顫栗,實在太可怕了!
學(xué)校到底什么時候招了這樣一個猛人呀,難不成因為上學(xué)期的事件,發(fā)狠了?
“你,現(xiàn)在想怎么做?”
滿臉呆滯的周方被蘇洛一個眼神刺了個哆嗦。
看著滿地被錘爛的鐵塊廢屑,無比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頃刻間蕩然無存,全身冷汗直冒。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在想要是剛才那一拳轟在自己身上的畫面。
他雖然身強體壯,但也是血肉之軀,和那鐵門比,絕對會……被打死吧!
“保安……保安大哥,這是我的學(xué)生證!”周方連忙掏出學(xué)生證,露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憨厚微笑。
蘇洛看了眼,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讓了道:“嗯,可以進去了!”
“保安大哥,你先忙,我就先走了,有空請你吃飯!”
話聲剛落,周方拔腿就跑,一溜煙,就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實在很難想象,一個身高一米九,體重兩百斤的彪形大漢,在提著四個行李箱的情況下,能夠跑得這么快!
看得其他人下巴都要驚掉了,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兇猛霸道的周會長嗎?
此時眾人再看向蘇洛,就仿佛看著一只披著人皮的怪獸!
“蘇……蘇哥,你這也太猛了吧!”劉洋和譚磊從一邊跑過來,滿臉崇拜道。
張虎則一臉駭然,蘇洛的這一手,別人或許看不懂,但他卻很清楚代表什么:“蘇洛,不,蘇隊長,你……”
蘇洛笑著拍了拍張虎肩膀,示意他不用這么拘謹:“行了,大家繼續(xù)值勤吧,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不管是誰,沒有通行證都不準進去!”
說這話時,蘇洛斜視了一圈在場眾人,不加掩飾的告訴他們,沒錯,這話就是說給你們聽的。
眾人臉色一變,不過哪怕蘇洛不說這話,他們也不敢再囂張了呀,難不成真嫌自己命太長?
一時間,帶了學(xué)生證的人收斂脾氣連忙掏出來進校,沒有的則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的調(diào)頭就走,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這尊怪獸!
而且一傳十,十傳百,云城大學(xué)來了一個狠人保安,人形怪獸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開了。
云城大學(xué)的校園論壇里也有不少人在討論。
“同學(xué)們,等會來學(xué)校報道的時候注意安全,咱們學(xué)校招了個狠人保安!”
“狠人保安?真的假的?誰不知道我們學(xué)校的保安弱得跟雞一樣,上學(xué)期一群人被幾個人按在地上摩擦!”
“就是啊,真是給我們學(xué)校丟人呀!”
“我知道,但這次這個不一樣,真的,不騙你們,徒手拆校門看過沒?”
“啥?徒手拆校門?我仿佛覺得你是故意在逗我笑”
“我親眼看見的,還拍了視頻,不信我發(fā)出來給你們看”
“……”
“我靠,還真拆了,這人這么猛的嗎?”
“乖乖,厲害了呀!”
有人信了,當(dāng)然也有人不以為然。
“呵呵,還徒手拆校門,他怎么不去拆飛機,拆坦克呢!”一個嘴里叼著根煙染著黃毛的青年拿著手機逛了逛校園論壇,滿臉的不屑一顧。
直到他來到云城大學(xué),看見那滿目瘡痍的校門時,呆了呆,但很快卻又是露出了冷笑。
此時蘇洛剛送走一名學(xué)生,就見黃毛青年勁直朝他走了過來:“你就是那個徒手拆了學(xué)校大門的保安?請人演戲弄道具應(yīng)該不便宜吧?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學(xué)校的意思?”
蘇洛看了青年一眼,沒有接話。
青年笑容更甚:“看來被我猜對了,算了,我也懶得拆穿你的這些小把戲,自己好自為之,讓開吧,我要進去了!”
蘇洛沒動:“同學(xué),你的學(xué)生證呢?”
黃毛青年一愣,鄙夷道:“怎么,我沒帶學(xué)生證的話,難不成你還要再給我表演一次徒手拆校門?”
蘇洛深深看了青年一眼:“你可以試試!”
“你……”
不知為何,只是一個眼神,黃毛青年莫名感到一陣心悸,嘴里的煙都不自覺的掉在了地上。
“切,拿去!”黃毛青年有點不爽的掏出了學(xué)生證。
蘇洛看了眼學(xué)生證,知道了這黃毛青年的名字叫黃文。
“這下行了吧,快點讓開呀!”黃文催促道。
然而蘇洛卻依舊沒有讓開的意思,而又是說道:“黃文同學(xué),根據(jù)《大學(xué)生規(guī)范手冊》第十二條規(guī)定,請把你的染發(fā)洗掉,并且劉海不能過眉后才能進校!”
“啥?”黃文懵了,火氣躥升,情緒激動起來:“你他媽有毛病是吧,老子都大二了,還第一次聽說這狗屁規(guī)定,老子染發(fā)關(guān)你毛事啊,你故意的吧?”
黃文冷不丁的一聲吼驚到了周圍的不少人。
一開始見黃文竟然敢招惹蘇洛這煞星,還覺得他這是自討苦吃,可當(dāng)他們了解到其中的原由后,卻是有點同情他起來,同時也覺得蘇洛這個保安是不是有點管得太寬了。
“保安大哥,不就是染個頭發(fā)嘛,有必要弄成這樣?”
“就是啊,這又不是高中,染發(fā)有什么奇怪的?”
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蘇洛淡然說道:“我只是按照規(guī)章辦事,你們有意見可以向?qū)W校提,然后修改,不過既然現(xiàn)在規(guī)定是這樣,就得遵守,順便多說一句,不要覺得儀容儀表無所謂,這不僅代表的是你自己,還代表著整個學(xué)校的風(fēng)氣!”
這話如果是老師說可能還行,但從一名小保安口中說出,就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我管你這些,今天我還就非進不可,其他人怕你,老子不怕,有本事你攔一下試試!”
黃文拉下臉,一個錯身就想要從蘇洛身邊硬沖進學(xué)校。
可前腳剛邁出一步,就感覺眼前一晃,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哎喲!”
黃文想要站起來,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身體感覺無比的沉重,連忙扭頭一看,就見蘇洛正一只手掌按住他的后背,將他壓在地上。
黃文不由大罵:“我警告你,給老子馬上松開,不然你就完了”
“只要你答應(yīng)我整理了儀容再進校我就會放”
“你休想!”
黃文咬牙切齒的使勁想要掙脫,然而那只手掌卻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哪怕他使上渾身的力氣,也紋絲不動。
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喘了幾口粗氣的黃文開始大聲嚷嚷起來:“救命啊,保安打人啦,沒天理啦!”
本來蘇洛這邊就已經(jīng)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這下周圍聚過來的人就更多了。
“你們這些保安怎么回事呀,怎么能仗勢欺人呢!”
“就是,沒學(xué)生證不讓進可以理解,但現(xiàn)在竟然用這莫名其妙的理由攔人,還動手,實在太過分了!”
“你快放開這位同學(xué),不然我們就去學(xué)校舉報了!”
一些人看不下去了,紛紛站出來指責(zé)蘇洛。
感受到周圍不善的目光,劉洋忙說道:“蘇哥,我看還是算了吧,以前大家確實都沒有管儀容儀表這一塊!”
被按在地上的黃文又得意的叫起來:“有本事就別放,等事情鬧到學(xué)校去,你就等著滾蛋吧!”
不過話剛說完,他就感覺蘇洛的手掌變重了幾分。
“哎喲,你……”
蘇洛突然向張虎三人問道:“你們誰帶了刀?”
“刀?我有!”譚磊一聽,就從制服里掏了把小水果刀遞過來,但立馬又擔(dān)心道:“蘇,蘇哥,你這拿刀是要干嘛呀?可不要亂來呀!”
蘇洛把玩著手上的小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而這時不遠處就聽見有人指著蘇洛叫道:“你們看,那保安拿刀了!”
“他要干嘛?不會是要動私刑吧?”
周圍的人一看,全都一驚,心說,不會這么狠吧?
“不好,他動手了!”
隨著又一聲驚呼,果然就見蘇洛二話不說直接出刀,眾人臉色一變,瞬間慌了神。
“傷人啦,報警,快報警!”
只是下一秒,那些原本還驚慌失措的人卻是雙眼一瞪,看愣住了。
手起刀落,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還一頭黃毛的黃文,腦袋已經(jīng)光禿禿的一片,被剃成了光頭。
“呼,我去,原來只是剪頭呀!”
眾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松了口氣,發(fā)現(xiàn)原來是虛驚一場,但突然又感覺不對。
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能亂,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這種事要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想到這,不少人都感覺一陣膽寒,看蘇洛的眼神也越發(fā)的畏懼。
這人簡直就是狠人中的魔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