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我跟家人告別后急忙就去了火車站,快到的時候就遠遠看到我姑父和額鱉叔他們兩個站在那里給我的不斷揮手,我快走步跑了過去,姑父你們什么時候到的?。课遗艿剿麄兩磉吅蟛缓靡馑嫉膯柫艘痪?。
“你這太能睡了吧,好在現(xiàn)在還不晚,我跟你鱉叔早就在這里了。”
我姑父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頭說。
我緊接著說;好啦好啦,快點進站吧,等會趕不上火車了,說完也不管他們兩個人自己直奔火車站去了。
等上了火車后,我記得當時我們?nèi)酥毁I到了一個座位,姑父和鱉叔二人一路上都站在我的旁邊,我好幾次要站起來讓他們兩個坐一會,都被姑父和鱉叔拒絕了。
你姑父我有痔瘡不能久坐,你不知道?。磕阈∽釉僮屛易聛砦揖妥崮?。
我站習(xí)慣了,你坐吧,時間還很長呢,鱉叔看了我一眼說。我覺得實在太不好意思了,下半夜的時候就告訴他們自己屁股都坐疼了,實在不想坐了,他們兩個才輪流坐了一會。
火車很慢,但坐火車的路途卻不枯燥,一路上都在聽隔壁大叔說一些什么他們各種極其不得了的親戚,誰遇到的各種神奇鬼怪的事情,聽的我一點睡意也沒有。
正在我聽的入神時候,旁邊一名戴著眼鏡,一副教書先生樣子的男人突然開口對我說道;小兄弟我看你面相器宇不凡,但是眉宇之間似乎有陰霾所在,恐怕是要有兇險???要不要我給你算上一卦?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鱉叔搶先就開口道;大仙,你這看人面相就知道有沒有兇險???那你先給我看看吧?
那教書先生模樣的人看了一眼鱉叔說道;兄弟,我看你雖然面相殺戮過重,但是命格堅挺,看來你以后也得可以飛黃騰達的人啊。
我姑父忍不住笑了出來;先生貴姓???以后我兄弟如果真的能飛黃騰達,我一定勸他給你送上一大堆錢。
那教書先生笑了笑說;鄙人姓張,承蒙同行抬愛,都叫我一聲張鐵口。
我也覺得有趣就也問了一句;張先生,你說我有兇險,是有什么兇險???你給說說?
那張鐵口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諸位,可不是我胡說八道啊,你們看這個小兄弟,眉宇之間透著貴氣,而且眉里藏珠,男身女相,必定大富大貴啊。
但是似乎被什么東西壓制很深,如果能死一次,一定能夠打破僵局,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
我姑父當下就不樂意了;什么叫死一次?你這人說話真是有點意思,怎么?咒我侄子死?
那張鐵口此時卻不再說話,只是看了看我,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我笑了笑對他們二人說;這家伙肯定是江湖術(shù)士,想騙我們點錢花,但是沒想到你們兩個脾氣都不是善茬,他自討沒趣,不好意思就走了吧,這家伙說的也太他媽玄乎了,一點真實感都沒有,低端啊。
夜越來越深了,火車的速度明顯也快了許多,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景物,我心里莫名其妙的興奮起來,心中似乎有著很深的期待感,只是當時并不清楚,這就是我骨子里對冒險的期待。
終于火車到了龍都站,我們?nèi)颂右粯拥碾x開了車站。十幾個小時的長途火車,確實把我們折騰的不輕。
我對龍都還是很熟悉的,畢竟和父親在這里生活了許久,我?guī)е麄兌司徒伊速e館,三人進入房間洗過澡后,倒頭就睡,醒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我說小路,這龍都有什么好吃的啊,快帶我們?nèi)L一嘗,”姑父一邊穿鞋子一邊拍著我問。
我揉了揉眼睛也坐了起來;好吃的就太多了,不過都很貴啊,這里的物價比我們哪里貴多了。
鱉叔此時也已經(jīng)醒來了,一邊穿鞋子一邊說;好吃不好吃無所謂,反正能吃飽就行,順便你帶我們?nèi)ズ煤每纯待埗肌?/p>
我們?nèi)俗叱鲑e館后,此時雖然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但是街道上卻是同燈通明,行走匆忙的人,一座座挺立的高樓,都在宣示著這座城市的繁華。
這城市就是跟鄉(xiāng)下不一樣啊,鱉叔一邊走著一邊感慨。
我姑父卻對著大城市的這些東西絲毫不感興趣,只是不斷的問我;小路這是去哪里啊,我們?nèi)ツ睦锍燥埌?
“我笑了笑說不急不急,我們先去找一個人,讓她請我們?nèi)コ燥垺?rdquo;
很快我們就到了一個胡同里面,穿過胡同我?guī)е麄兌藖淼揭活w梧桐樹下旁邊的一棟房子,我抬手敲門;有人嗎?有人嗎?楊柔,出來開門呀。
“來了來了,誰啊,屋里傳來清脆的女生聲音。”
“是我啊,路逸儒啊,柔姐開門呀,我拍著門回復(fù)到。”
“哎呀,逸儒,你不是回老家了嗎?怎么又回來了???”眼前映入的是楊柔的面貌,依舊是簡練的短發(fā),還有她精致的五官,和那修長的身材,以及她胸前鼓起的兩個東西無疑都在宣示著這個女人已經(jīng)到了最好的年齡。
一段時間沒見她,還真是愈發(fā)有女人味道了,雖然是很好的朋友,看到現(xiàn)在的她我也難免心中一動。
”哈哈哈,柔姐,是當然是想你了啊,特意來龍都看你呢。我貧嘴的回她,對了這兩位都是我老家的親戚。”我抬手一邊指著姑父和鱉叔他們二人一邊打量著她。
楊柔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要是能想我就好了,還沒吃飯吧?想吃點什么,我請你們。
飯店內(nèi),我們?nèi)齻€也早就餓得不行了,也都來不及多說話,就埋頭吃了起來。
心中想好怎么說后,我一邊吃一邊抬頭說道;柔姐,我這次來龍都是有好東西要給你看一下,這東西我看了很久也看不明白,希望到時候能夠在拍賣行買個好價格。
柔姐吃了一口菜說道;是什么東西?。楷F(xiàn)在能不能拿出來看一眼?要是真的是好東西,我肯定給你拍個好價格。
鱉叔聽到這里把筷子放了下來,看了我一眼,我隨即點點頭,鱉叔就把那鐵塊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面。
柔姐看到這個鐵塊后也放下了筷子,半天都沒有說話,我可以摸一下,辯一下嗎?柔姐站了起來看著鱉叔問道。
“ 當然可以了姑娘,你既然是小路的朋友那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你可以好好看一下。”鱉叔看著楊柔把鐵塊就要遞給她。
楊柔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只是轉(zhuǎn)頭看著我,我連忙把鐵塊接下來,放到了桌子上后,那楊柔才再次拿了起來觀察起來。
我低頭小聲對鱉叔解釋;鱉叔你不要誤會,古董這一行業(yè)有一規(guī)矩就是,物不離手,生根才抓。意思就是說,這個古董啊不能通過手接過手的交流,必須是你放到桌子上,對方才能拿到手里,不然如果在交接的過程中如果有人不小心手滑掉在了地上,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鱉叔連連點頭,拍了拍我表示理解。
楊柔看了片刻后,抬頭就問;這個東西是不是在水里獲得的?如果不是水里那也應(yīng)該是在地下獲得的名器吧?
我姑父聽楊柔這樣一問忙放下筷子回道;這小姑娘還真的有點本事啊,一眼都看出來這東西是水里獲得,快說說,你還看出來什么,這東西到底值錢嗎?
楊柔笑了笑回道;大叔客氣了,我就是吃這個飯的,小小伎倆不足掛齒。我聽她這樣說自己心中不免覺得羞愧,都是吃這行飯的,怎么人跟人差距就這么大呢?
要想知道這個東西到底值錢不值錢,讓我出去取個東西來,我們一試便知。楊柔說話也不再說話,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她走得快,回來的更快,只見她手中端了一盆清水就走了進來,大叔,我要把你的這個鐵塊放到水中片刻,不知可行?
鱉叔此書對楊柔的能力也不做任何懷疑了,聽她這樣問當下就回道;當然可以,也讓我們都開開眼。
楊柔得到肯定回復(fù)后也不猶豫,拿起鐵塊,就慢慢放進了那一盆清水之中,那鐵塊入水以后良久也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fā)生,我們四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那。一盆清水,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
就在我心中暗想難不成楊柔看錯了?這東西怎么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的時候,卻聽到鱉叔輕喊;快看!動了!
我心中一驚,這什么動了,這玩意難道成精了不成?我姑父也是一驚連忙問道;什么動了?哪里動了?快說清楚鱉子!
”你們快看那鐵塊上的九龍圖,我剛才好像看到了龍在鐵塊水中游動,你們看,你們看,又動了!”
我定睛觀看,可不是嗎?這鐵塊上的九龍在水中盤繞著,竟然真的跟轉(zhuǎn)動起來了一樣,這世界萬物也太不可思議了,這種神工,不知是何人雕刻,竟能如此玄妙?
難道這世上真有如此神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