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是一個陰翳的聲音,“在昊天大廈出事?誰敢在這惹事?我馬上過來!”
掛斷了電話,劉紀元摸了摸紅腫的臉,嘴角揚起了一絲輕蔑的笑,“秦祥林,老子今天讓你跪下叫爺!”劉紀元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身后陳秀雅:“騷貨,老子今天就要辦了你,讓你跪下給老子舔鞋!”
秦祥林聽著劉紀元說完,身體開得如同一頭野獸一般,直接沖著劉紀元撲了上去。
秦祥林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的過來,等劉紀元明白狀況的時候,只覺得鼻子一陣酸麻,整個人幾乎昏迷過去。
隨后劉紀元就看見了一張接近魔鬼一般的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秦祥林此刻正抓著劉紀元的衣領(lǐng),沖著被打得鼻血雙噴的劉紀元怒吼道:“欺負我,我忍了!但敢侮辱我的兩個瘋丫頭,老子就跟你拼命,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秦祥林說完,毫不留情的耳光直接打在了劉紀元的臉上。
陳秀雅,張淑芳和秦祥林一起從孤兒院長大,在那段最苦最難的日子,三個人都是彼此依靠,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超過了友情凝結(jié)成為了親情。
此刻站在秦祥林后面的陳秀雅和張淑芳已經(jīng)淚眼朦朧。她們在學校都是非常優(yōu)秀,但出生的卑微,拮據(jù)的生活費,還是讓她們飽受流言蜚語,承受著世間冷暖。她們的堅強是不得而已,她們也想小鳥依人,但她們在孤兒院長大,沒有依靠,也沒有退路,連親人都沒有。
此刻,秦祥林的一席話,雖然是對劉紀元說道,但恰好擊中了張淑芳和陳秀雅內(nèi)心追柔軟的部分。
在她們的心中將秦祥林視為親人,很慶幸的是,秦祥林也將他們視為親人。
就算此刻,天塌下來,張淑芳和陳秀雅也愿意和秦祥林一起面對世界末日。
“嘭!”一聲巨響傳來了過來,一個穿著制服,臉上有疤的長發(fā)男子直接沖了進來。
“敢在這里鬧事!找死嗎?”他一進來就發(fā)出了吼叫聲。
秦祥林見狀一把推開了劉紀元,注視著走進來的人。那是一個留著長發(fā),臉上有疤,目露兇光的中年男人,看他的穿著應(yīng)該是昊天大廈的工作人員。
劉紀元已經(jīng)滿臉都是血,此刻看見了進來的人如同看見了大救星一般,他大聲喊道:“獵狗哥,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兄弟要在昊天大廈被人給打死了!”
被叫做獵狗的男子,打量著劉紀元狼狽的模樣,說了一句:“交給我了!”隨即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秦祥林,“敢在昊天大廈惹事,就是找死!”
秦祥林知道獵狗也是昊天大廈的工作人員,算起來應(yīng)該是周五的手下,于是客氣的說道:“不是我惹事!是他劉紀元!”
“閉嘴!”獵狗向著秦祥林走過來,“在我的地盤,打我的兄弟!老子今天廢了你!”
獵狗上來就動手,出手兇狠毒辣。
秦祥林早有防備,但一交手就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硬茬。
秦祥林挨了獵狗四拳,才打中了獵狗一拳。秦祥林的一拳直接打破獵狗的嘴唇。
獵狗后退了一步,擦了擦嘴角的血,臉上閃過歹毒的笑:“有點意思!今天老子非廢了你不可!”
“等一下!狗哥,咱們有誤會!”秦祥林揮手說道。獵狗畢竟是周五的手下,跟他打完全沒有必要。
“現(xiàn)在想道歉,你覺得有可能嗎?”獵狗一臉兇狠,真的很像是一頭饑腸轆轆聞到了鮮血味道的獵狗。
“不是道歉!這確實是一場誤會!”秦祥林一邊說一邊拿出了手機:“我覺得,我們不必動手,我打個電話,你會知道!”
獵狗咬著牙,吐了一口含著鮮血的口水,“你還敢打電話,我告訴你,你叫誰都沒有用!”
秦祥林聽到獵狗這么說,不由得想起了門口的大堂經(jīng)理,“有沒有用,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秦祥林此刻是打電話給大蟲,之前大蟲下來安排好了一切后,留下了號碼給秦祥林,并告訴秦祥林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給他打電話。
當時的秦祥林只是禮貌性的存下的電話,并沒有想過會真的聯(lián)系。但讓人沒有想到,不過一個小時候后,秦祥林就用得著這個電話了。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是大蟲客氣的聲音:“秦先生,你好,有什么可以幫你嗎?”
“大蟲哥,昊天大廈是不是有一個獵狗哥?”秦祥林此刻對獵狗還是比較客氣的,稱呼一聲獵狗哥。
“是的!他負責處理一些突發(fā)事情的!”大蟲回答道。
“嗯嗯!他現(xiàn)在就在這里,好像跟我有一些誤會!”秦祥林平靜的說道。
獵狗本來是一臉有恃無恐,今天非要打斷秦祥林一條腿的的兇相,但聽到秦祥林叫出來了一聲大蟲哥,神情就不由得一變。
大蟲那可是老爺子手下一等一的人物,獵狗卻不過是大蟲手下的其中一個角色。
就在獵狗震驚的時候,秦祥林已經(jīng)將手機遞了過來,“獵狗哥,大蟲哥請你說話!”
獵狗趕緊接過了電話:“喂,大蟲哥你找我?”
“你怎么回事?”大蟲不耐煩的怒吼聲,從電話里面?zhèn)鱽砹诉^來。
“那個,我一個兄弟遇到了事情,找我?guī)兔?hellip;…”
“幫尼瑪?shù)拇箢^鬼,老爺子剛給我交代了秦祥林是他小兄弟,讓我照顧好……你他媽要給我惹事是吧?”
獵狗隔著手機都能夠感受到大蟲的口水似乎飛到了他的臉上。尤其是在聽到那一句老爺子說秦祥林是他的小兄弟之后,身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明白了,大蟲哥!我知道該怎么辦了!”獵狗掛斷了電話,恭恭敬敬的將手機還給了秦祥林,“請問,閣下就是秦祥林秦先生嗎?”
秦祥林已經(jīng)意料到獵狗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也會如門口的大堂經(jīng)理一般,也就不覺得怪異,只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是的,獵狗哥!”
“哎……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剛才對不住了!”獵狗哥客氣的道了歉。
此刻,站在獵狗哥一旁的劉紀元卻如同傻了一般,他看著獵狗半響之后猶如在大白天見了鬼。
“獵狗哥,他秦祥林就是一個孤兒,一個窮屌絲,一個廢物……你是不是搞錯了!”劉紀元不甘心的問道。
獵狗扭頭對著劉紀元說道:“秦先生是我們的貴賓,你放尊重些!”
獵狗說完摸了摸自己被秦祥林打傷的嘴唇,笑著說道:“秦先生的拳法很重,是不是練過散打?”
“這個到?jīng)]有!不過挺喜歡武術(shù),但一直沒有學過!”秦祥林客氣的回答道。
劉紀元看著獵狗竟然跟秦祥林閑聊起來,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不由得氣得七竅生煙,轉(zhuǎn)身就往前面走。
走到了門口,劉紀元又停止了腳步,轉(zhuǎn)身對著秦祥林說道:“秦祥林你個廢物,你在老子面前永遠都是個廢物!華文婷不是你的女神嗎?你現(xiàn)在可以去找她了!老子已經(jīng)把她玩爛了,不要了,送給你你這個垃圾!我發(fā)現(xiàn)你們還真是絕配,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哈哈……”
“劉紀元,你他媽的找死!”秦祥林怒吼一聲,握緊了拳頭就沖了過去。
劉紀元見狀,嚇得飛身就跑,但他哪里跑得過秦祥林,三五步就被秦祥林抓住,雨點般的拳頭砸在了劉紀元的臉上。
整個西餐廳里面都回蕩著劉紀元殺豬一般吼叫聲:“救命啊,殺人了,救我啊……”
獵狗見狀,趕緊跑過來拉開了秦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