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說吧!”大堂經(jīng)理一副莊嚴的模樣,像是捍衛(wèi)正義的天使盯著人間的惡徒。
秦祥林頓了頓,還是決定說出實情:“是周五爺送給我的!”
那大堂經(jīng)理先是一愣,隨后像是完全沒有聽清楚一般,他又問道:“你說誰?”
“我說,是周五爺!”秦祥林實在有些不耐煩了,真不明白這昊天大廈,滄陽最高樓為什么會請這么一個白癡大堂經(jīng)理來守門。
大堂經(jīng)理瞪大了眼睛看著秦祥林,他用匪夷所思的眼神將秦祥林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了上,終于眼神有了變化,由匪夷變成了嘲諷,“呵呵……”他冷笑了一聲,反問道:“憑什么?”
秦祥林愣住了,不明白大堂經(jīng)理這一句憑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里說瘋話?”大堂經(jīng)理臉色已經(jīng)變得冰冷,好似要動手一般。
“我騙你這干什么?不如你打電話上去問問五爺?”秦祥林實在不愿意解釋了,但不便發(fā)火,畢竟這是周五爺?shù)牡乇P,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不必問了!”大堂經(jīng)理冷冷說道,隨后對著身后的人吼了一句:“過來,有人來鬧事了!”
隨著他這么一喊,身穿制服的保安就過來了四五個,一下子將秦祥林圍在了中間。
“你們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們還想動手不成?”陳秀雅大聲說道,她一邊說話一邊上前一步,要將秦祥林保護在身后。
“你們要是敢動手,我立即就報警!”張淑芳掏出了手機說道。
秦祥林盯著大堂經(jīng)理看了看,說道:“他們絕對不敢動手的!”說完,秦祥林指著大堂經(jīng)理說道:“你不敢打電話,我來打!”
“噗嗤!”大堂經(jīng)理一下子就笑出了聲,“你打啊,你要是打通了五爺?shù)碾娫?,我吃翔給你看!”
秦祥林緩緩的拿出了手機,“你最好記住了你說過的話!”
秦祥林在手機通訊錄找到了周五爺?shù)奶柎a,然后撥通了出去,電話響了三聲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笑聲:
“秦老弟,好久不見吶!”
“五爺,好久不見!”秦祥林淡淡的笑著,正準備說一下情況,那大堂經(jīng)理竟然一個健步上來就搶走了秦祥林手中的電話:
“我倒要看看哪個狗雜種,在這里冒充大尾巴狼!”大堂經(jīng)理說完就沖著手機里面吼道:“你狗日的,到底是誰?”
他說話之間,還不忘打開了免提,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電話那頭楞了一下,隨即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又是誰?”
在聽到這一個聲音的瞬間,大堂經(jīng)理猶如大白天見鬼一般,嚇得全身一個激靈,隨后整個人又像是石化了一般,半響說不出話來,甚至動也不敢動了。
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周五的聲音:“敢這么跟我周某人說話?在滄陽還找不出來吧!”
“啪!”下一秒,大堂經(jīng)理嚇得全身一軟,跪倒下去了,手中的手機也滑落了下來。
好在秦祥林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手機,然后對著手機說道:“周五爺,我就在昊天大廈的樓下,剛剛喊話的是這里的大堂經(jīng)理!事情是這樣的……”
秦祥林并不準備為這個大堂經(jīng)理辯護,他簡單說了事情的緣由。
周五聽了,頓時就在電話那頭罵了一句臟話:“這些沒腦子的白癡!”罵完后,周五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秦兄弟,我現(xiàn)在不再昊天大廈,這樣吧,你再等幾分鐘,我安排人立刻過來處理!”
周五掛斷了電話,對著門口一個身穿西裝,留著寸頭的中年漢子說道:“大蟲,你下去處理一下,秦祥林是我的一個小兄弟,別讓他不開心!”
其實,周五就在昊天大廈,但是這種小事,周五是不會出面的。秦祥林是有用的,這一點周五很清楚,而且秦祥林的大用處是在三爺那里。
周五的電話掛斷后,大堂經(jīng)理跪在地上已經(jīng)面如死灰一般。昊天大廈的董事長周五爺,那可是滄陽紅黑界的大佬,且不說在滄陽首屈一指的無人能比實力,最讓膽寒的還是手段,整個滄陽沒有人敢得罪周五爺。而他剛剛卻在電話里面罵了周五爺一句“狗日的……”
這是什么后果?大堂經(jīng)理不敢想象,那些在江湖上關(guān)于周五爺種種慘不忍睹的手段似乎要一一落在了他的身上。
大堂經(jīng)理額頭的冷汗如豆一般滾落了下來。周五爺不僅有錢,而且夠狠,他手下的人都是劊子手。不至于要人命,卻也能輕易讓人生不如死。這些人不講道義,做事全憑自己喜好,怎么喜歡怎么來,才不會在乎別人人的死活。
作為昊天大廈最底層的大堂經(jīng)理,他聽了太多的故事了。此刻,跪倒在地上的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婆,還有那個六歲的女兒,他覺得很有可能,他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五爺辦事,只是一句話。底下人的人辦事,就聽五爺一句話。
五爺不高興,他手底下的魔鬼,下手不會有輕重。他們就是魔鬼,根本就不講情義,只看五爺?shù)哪樕?,只聽五爺?shù)姆愿馈?/p>
五爺不給他們底限,這些魔鬼根本就沒有底限。
大堂經(jīng)理突然抬起頭,看向了秦祥林,這個人或許就是唯一能夠救他的人。
“恩公,您要救我!”大堂經(jīng)理竟然給秦祥林磕起了頭。
這倒讓秦祥林很是震驚,“你,你干什么?”
秦祥林去將大堂經(jīng)理扶了起來,“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至于嗎?”
“恩公,你要救我,你不知道五爺做事的手段……我剛剛那么罵他……”大堂經(jīng)理幾乎帶著哭腔在求秦祥林。
“不至于吧,道個歉就好了吧!”秦祥林并不相信大堂經(jīng)理的話,哪有人會因為說錯一句話,就付出慘重代價。
“不管怎樣,恩公,您一定要為我說話,為我求情!”大堂經(jīng)理身上的襯衣都濕透了。
大堂經(jīng)理的反應(yīng),讓秦祥林覺得不可思議。因為秦祥林不知道在十年前,周五起家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一個綽號叫:五閻羅!手段之狠毒,行事之殘忍,猶如地獄閻羅一般。也正是當年五閻羅兇狠毒辣,無以復(fù)加,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如今的五爺,只不過是滄陽昊天大廈的董事長,成功的商人,企業(yè)家,但是,那一段黑歷史是真的存在,知道的人都知道。
穿著西裝的大蟲從電梯走出來的時候,大堂經(jīng)理已經(jīng)開始自己抽自己耳光了,一邊抽打著自己一邊像秦祥林道歉。
“秦先生,您好,是我五爺讓我下來接待您的!”大蟲保持著微笑,但兇惡的面相還是讓人感受到了騰騰殺氣。
這讓秦祥林感覺到大堂經(jīng)理所說的話并不是道聽途說。
大蟲笑著跟秦祥林打完招呼,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他盯著大堂經(jīng)理看著,冷冷的罵了一句:“五爺?shù)男值芏疾徽J得,等我看你的眼睛是沒用了!”
大堂經(jīng)理全身一抖,更加使勁的打著自己的臉,“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秦祥林見了笑了笑,對著大堂經(jīng)理說道:“好了!不過是一場誤會!我原諒你了!”
大堂經(jīng)理聽到這句話,如同放下了千斤重擔一般,不住道謝,猶如見到了再生父母。
而秦祥林等三人,則是由大蟲帶到了西餐廳,大蟲安排好一切后,敬了秦祥林一杯紅酒后這才離開。
“那個大堂經(jīng)理前后的舉動也太嘲諷了吧……”陳秀雅咯咯笑著說道。
秦祥林卻看出來了一些端倪,緩緩說道:“這個社會是有一些陰暗面,我們看不到的!”
秦祥林知道周五的八字,那可是一個兇狠歹毒,茹毛飲血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