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都的另一角,某一個高檔會所,燈光璀璨,人生喧嘩。幾個俊男靚女匯聚一堂,正在說笑。
“靜怡,我最近聽說了你的一些傳聞。”
說話的是個身材完美,穿著清涼的年輕女人,年紀和鹿靜怡差不多。她叫孟姍姍,算是準一線明星,也是鹿靜怡的閨蜜。這兩個女人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打臺球。這時候,兩人正在角落里的臺球案兩旁,拿著球桿,準備開一局。
鹿靜怡握著球桿,眼神閃動了下:“什么傳聞?”
“說是,你結(jié)婚了?對方還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吊絲。長得嘛,比王涅然差遠了。”
王涅然就是鹿靜怡的初戀,二代圈子里的風云人物,也是這個超跑俱樂部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他今天要從國外回來,這些人聚在一起,就是等著迎接他。
鹿靜怡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既然你說是傳聞,那就不是真的。我還年輕,還沒玩夠,怎么會這么快就結(jié)婚呢。”
孟姍姍格格笑著:“我想也是。大概是哪個記者亂寫的。”
正說著,人群中爆發(fā)一陣歡呼聲。原來,今晚的主角王涅然來了。
王涅然身高一米八,身材勻稱,五官俊朗,線條分明,再加上氣質(zhì)談吐優(yōu)雅無比。不管怎么看,都是女人心目中理想的白馬王子。
超跑俱樂部里的女人看他的時候,眼睛里都閃著星星。
不過,這其中沒有鹿靜怡。
王涅然不管其他女人,直接走到鹿靜怡面前。他打了下響指,身后有人遞上來一束33朵玫瑰花。
“靜怡,我回來了。當初,我和你分手,是我太沖動,現(xiàn)在,我覺得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
他剛說到這,忽然,他的眼前多了一瓶冒著寒氣的紅酒。
“這位先生,打擾一下,這瓶紅酒是酒莊讓我送來的,能給付下賬嗎?”
一個聲音在王涅然的耳邊響起來。
王涅然好不掃興,不光掃興,還有憤恨。正要和鹿靜怡告白,把她拿下,怎么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他扭頭一看,立刻怔了怔。
面前站著一個腦袋上套了個紙袋子的人,紙袋子上挖了幾個洞,把眼耳口鼻露出來。
“你是誰?”王涅然沉聲說。忽然有這么一個怪人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他竟然毫無察覺。
鹿靜怡也有些傻眼,面前這個人頭上套著紙袋子,會不會就是那個紙袋俠。想到這,她忽然臉紅心跳起來。
那人把頭上的紙袋子抓下來,露出一張笑瞇瞇的面孔。正是楊逸。
鹿靜怡心中的熱情瞬間降至冰點。
“楊逸,是你,你這是……這是干什么?”
她身邊的孟姍姍也說:“這人神經(jīng)病吧。你以為腦袋上套個紙袋子就是紙袋俠了。”
這一陣子,紙袋俠已經(jīng)成了都市傳說。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這個所謂的紙袋俠膽大包天,竟然把王風雷的兒子王大聰給打了,據(jù)說,還給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楊逸晃了晃手里的紅酒,說:“大家別誤會,我腦袋上套紙袋子,純粹是因為外面下雨。我……哎呦,老婆,你在這里啊!”
楊逸像是忽然發(fā)現(xiàn)鹿靜怡,立刻撲過去,當著王涅然的面,把鹿靜怡抱住,還想吻她。
王涅然的那張臉已經(jīng)黑了。
“你是誰?!”他厲聲問道。
楊逸沒有回頭,而是對鹿靜怡說:“老婆,人家問我是誰呢。你不給我介紹介紹。”
鹿靜怡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我——不——認——識——你!”
此時此刻,鹿靜怡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楊逸把鹿靜怡松開,扭過頭來,順手理了理頭發(fā)。
他說:“那好吧,老婆你不介紹我,我自己介紹,我是楊逸,是鹿靜怡的老公??瓤?,是老公啊,不是男友,大家就不要和我搶了。”
他瞄了一眼王涅然手里的玫瑰花,順手捏了一枝,轉(zhuǎn)身送給鹿靜怡。
“靜怡,我的寶貝,送你一枝玫瑰花,你比玫瑰花更美。”
鹿靜怡不接受,退了一步,結(jié)果,撞在臺球案子上。楊逸趕忙一個箭步?jīng)_過來,一手抱住鹿靜怡,一手抓住要掉下去的臺球桿。
他說:“老婆,沒想到你喜歡打臺球。你告訴我啊,我也喜歡啊。要不然,咱們玩一局。”
“正好,我也喜歡。”
說話的是王涅然。他把懷里的玫瑰花扔給助理,人已經(jīng)過來。
楊逸心想,你這小子仗著自己長得帥,就想勾引我老婆。好,我要你好看。
王涅然抓住臺球桿,眼睛看著楊逸。
“這位……楊先生是吧,在哪高就?”
楊逸大大咧咧地說:“談不上高就,我無業(yè)游民一個,缺錢了就去找點零活,送個外賣啊,開個約車啊,要不然就是去臺球廳給人當個陪練。對了,你要我讓你幾個球?我一般八球讓人三球。”
王涅然的臉色更差:“不必,我們打斯諾克。你先開球。”
他一揮手,那邊的手下已經(jīng)把球擺好。
楊逸給桿頭擦擦巧粉扭頭對鹿靜怡說:“老婆,這家伙的打球技術好嗎?”
鹿靜怡不冷不熱地說:“好,我就沒見過能贏他的人。”
周圍的人也跟著起哄,大多是在說,楊逸不知天高地厚,純粹找虐。
楊逸聳聳肩,正要開球,忽然,他的手又收回來。
“老婆,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如果我贏了,跟我去同學會怎么樣?”
鹿靜怡冷然說:“你要是能一桿清臺就可以。”
楊逸大笑:“好主意。”
他一揮手,球桿已經(jīng)擺好,啪的一聲,母球飛出,紅球炸開,真的有紅球落袋。
楊逸說了句,運氣。他就接著擊球,連連出桿,紅球黑球交替落袋。周圍的人一陣陣驚呼。
鹿靜怡也是目瞪口呆。
轉(zhuǎn)眼間,這一桿已經(jīng)過了一百分,臺面上只剩下彩球。楊逸正想一鼓作氣。忽然,身邊一陣香風飄過來。孟姍姍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貼過來。
“帥哥,你的球打得真好??刹豢梢越涛乙幌拢ノ业姆块g。”
孟姍姍秋波閃動,魅惑動人。
“我沒時間。”
楊逸依然穩(wěn)穩(wěn)地出桿,又兩個球落袋。他換到另一側(cè)。孟姍姍看看王涅然,王涅然給了她一個眼色。這個女人立刻跟著楊逸到了另一側(cè):“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再說,我們還可以做……愛做的事情。”
這話已經(jīng)說得非常露骨,目的就是要干擾楊逸。
楊逸眼睛盯著球桿:“我是來兼職給酒莊送外賣的,給個好評就行,不給也沒有關系。”
這次孟姍姍干脆轉(zhuǎn)過來,擋在楊逸的面前,讓楊逸看不到臺面。她扭動著身體,嬌滴滴地說:“帥哥,你可以得到更多的。你……”
啪的一聲,楊逸根本就沒有看臺面,手腕一抖,白色母球飛出去,擊中粉球,粉球落袋。臺面上只剩下黑球一個。
王涅然再次給孟姍姍眼色。孟姍姍直接把黑球按住。
“楊逸,別給臉不要臉,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贏球?你配嗎?你……”
不等她說完,楊逸把母球擊出,撞在黑球上。孟姍姍覺得手腕一震,她不由得啊的叫了一聲。黑球從球案上飛起一米之高,落下去,慢慢地滾進中袋。
一桿清臺,滿分147分。這是打斯諾克的極致。
楊逸轉(zhuǎn)身,把球桿放在球案上,對鹿靜怡說:“老婆,我贏了。記得你的諾言。”
鹿靜怡的臉色無比難看,他怎么也想不到,楊逸這小子還有這樣的本事。
楊逸吹著口哨,心情愉悅地走出去,還順嘴唱了一句:“今個老百姓啊,真啊真高興。特么的真高興??!”
王涅然黑著臉,轉(zhuǎn)身走出去。
今晚,他的臉丟大了。
孟姍姍追上去,說:“涅然,你不要生氣。今晚……”
她剛想說,忽然,王涅然轉(zhuǎn)過身,把她按在墻上。
“今晚本來想得到鹿靜怡,得不到,只好先拿你過過癮了。”
孟姍姍笑了:“你又是沒拿我過癮過。放心,我會幫你得到鹿靜怡的。”
王涅然把孟姍姍抱起來,鉆進了跑車里,那輛車立即開始可疑地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