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壯漢東倒西歪,好半天才爬起來。
他們始終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被打倒的。誰都沒有看清楚楊逸出手,他們就忽然倒下,而且,身體像是被電了一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忽然,小房間里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那是王大聰在叫,聽起來恐怖至極,喊了足足十分鐘,漸漸沒了動靜。
外面這些壯漢算是被嚇壞了。他們現(xiàn)在總算明白,楊逸看起來平凡無奇。但實際上,此人深藏不露,絕對是高手,他們這次算是踢到鋼板了。
楊逸推門出來,拍拍手,臉上帶著喜氣洋洋的滿意微笑。只不過,他的手指上帶著些許的血。
他看著這幾個壯漢:“你們幾個還沒有跑啊,倒也不錯。你們是準(zhǔn)備和我比劃比劃,還是出去喊人?”
幾個壯漢是打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F(xiàn)在東家被人抓走,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他們沒有給王大聰報仇雪恨的意思。再說,楊逸的實力,他們也都見識過,要是出手,就是雞蛋撞石頭。
楊逸見他們不說話,更高興了。
“好,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既然你們不想動手,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把那個家伙帶回去吧。對了,我教你們一個瞎話,你們跟別人這么說,保準(zhǔn)沒事。”
楊逸的嘴角略微翹了一下,顯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
夜幕降臨,小雨簌簌落下,氣溫忽然變低。
花都的西北角,一座豪宅門口,一個穿著黑色外套,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這個人就是王風(fēng)雷。王大聰?shù)陌职?,在花都,他還有個名字,叫地下皇帝。
他的面前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副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的腦袋腫得如同豬頭,眼睛睜不開,只能看到一條縫,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條一條,一只胳膊一條腿被打斷,彎曲成了奇怪的角度。
王風(fēng)雷皺皺眉,指著這個人,問身邊的心腹蘇群:“這是誰?”
蘇群戴著眼睛,外表斯斯文文。
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這是大少爺。”
那一刻,王風(fēng)雷的眼睛充滿了驚訝,瞬間之后,他就暴跳如雷。
“這是我兒子?!誰把他打成這樣了!大聰,大聰,你說話??!”
王大聰?shù)难壑閯恿藙?,瞄了瞄王風(fēng)雷,嘴里發(fā)出含義不明的聲音:“呵呵。呵呵。鹿靜怡……”
王風(fēng)雷又問了幾次,王大聰除了傻笑,就是吐出鹿靜怡的名字。
蘇群說:“老板,大少爺?shù)那闆r就是這樣了。他是被人打了,神志不清。不過,幸運的是……”
王風(fēng)雷一瞪眼:“幸運?大聰被人打得連我這個當(dāng)爸爸都認(rèn)不出來,這里面還有幸運……”
他的聲音帶著殺氣。
蘇群立刻解釋:“老板,我的意思是,大少爺雖然被打成這樣,但是,打他的人到底沒有下死手。只要悉心調(diào)理,過個一年半載,還是可以恢復(fù)的。”
王風(fēng)雷沉默片刻,又沉聲問:“是誰做的?”
蘇群說:“我問過那些跟著大少爺?shù)娜?,他們說,今天大少爺去教訓(xùn)一個叫楊逸的人,就是鹿風(fēng)林的姑爺,鹿靜怡的老公。結(jié)果,一個套著紙袋子的蒙面人殺出來,把大少爺一頓打,大少爺就成了這樣。大少爺身邊的人拼死才把人救出來。”
這個說法當(dāng)然是楊逸教那些打手的。之所以這么說,是為了讓他們回去有個說法,可以臉上好看點。再說,王大聰被打得自己都不認(rèn)識自己,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楊逸不擔(dān)心那些打手會說出真相。說真話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們不會那么傻。
王風(fēng)雷說:“一個腦袋上套著紙袋子的人?敢打我的兒子,還把我的兒子打成這樣!”
他一跺腳,惡狠狠地說:“在花都,我不允許有這樣牛叉的人存在!給我查,找到他為止。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蘇群點點頭,說:“是的,老板,我會去查。”
這時候,王大聰?shù)淖炖镉衷诤吆哌筮蟮卣f著:“鹿靜怡,鹿靜怡……”
王風(fēng)雷問蘇群:“鹿靜怡就是鹿風(fēng)林的女兒吧?”
蘇群說:“是,大少爺之所以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也是因為她。果然,漂亮的女人是禍水。”
王風(fēng)雷說:“既然漂亮,那好,蘇群,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過兩天,我們?nèi)ヂ辜姨嵊H,我們和鹿家門當(dāng)戶對,鹿家的女兒嫁給大聰,那會是天作之合。你說對吧,呵呵。”
他冷笑著,一個報復(fù)計劃已經(jīng)在他的心里形成。
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個酒吧的角落,楊逸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嘀咕了一句:“八成有人在念叨我,誰啊?估計不會是好事。”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今晚,他沒有開車,喝酒就放開了。
酒吧的音樂不算吵鬧,熱鬧的狂歡剛剛過去。他悠哉悠哉的一個人喝酒。忽然,有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扭扭地過了,站在楊逸面前。
“帥哥,要不要人陪?。恳煌砩习税?,全套服務(wù)……”
楊逸擺擺手:“太貴了。玩不起。”
“可以打八折啊。”
楊逸抬起眼皮掃了眼那個女人,嘴巴撇了撇,毫無興趣:“八折?算了。八折我也買不起。再說了,家里有存糧,不在外面吃野味。”
那個女人悻悻然地走了,繼續(xù)搭訕別的男人。
楊逸繼續(xù)喝酒,忽然,又有個女人撲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喂,親愛的,你在這啊。”
那個女人高聲叫著,同時,她又低聲說,“拜托,裝一下我男朋友,那幾個人總是糾纏我。”
楊逸心里樂了。
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做,就有這樣的好事找上門來。誰說我不夠帥,看看,我的魅力無窮啊。
他抬頭看見身邊抓著他手的女人。長得還真不錯,嗯,看起來有點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不等他想起來,就見幾個滿是紋身的男人沖過來。
楊逸站起來,攔在他們的面前。
“怎么著你們?為什么招惹我女朋友?”
那幾個人瞄了瞄楊逸:“你女朋友?真的假的?”
那個女的說:“真的,我是他女朋友。我……”
不等她說完,楊逸忽然抱住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吻。
你不是說是我女朋友嗎?我先來親一個。不親白不親,反正你現(xiàn)在也不能否認(rèn)。女的也挺配合,任憑楊逸吻她,并且整個身體都貼上去。許久之后,兩人分開,楊逸抹抹嘴,味道不錯。
他看著那些人:“這下相信了吧。”
那些人掃興走了。
楊逸叫服務(wù)生:“給這位美女上杯酒,我請客。”
紅粉佳人一杯放在了美女的面前,那個女人也不客氣,端起來輕輕地喝了一口。
“謝謝你,楊先生。”
楊逸愣了下:“你認(rèn)識我,你……哦,你是韓婷?”
楊逸盯著對面女人的那張臉,好好看了一陣,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鹿靜怡的助理韓婷。要說女人的化妝術(shù)真是不得了。眼前的性感美人和白天的乖乖女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韓婷說:“楊先生,你和鹿小姐是不是鬧別扭了?今天她有點不高興。”
“是嗎?不高興啊。我還不高興呢。”
楊逸回了一句。
他和鹿靜怡的事情沒辦法和韓婷說,只能這樣含糊的回答。
韓婷說:“楊先生,其實鹿小姐人很好的。她就是有點喜歡玩。”
楊逸問:“怎么個玩法?”
韓婷認(rèn)真了。
“比如超跑啊。對了,她今晚就去了超跑俱樂部,是大明星吳鑫創(chuàng)立的那個。今晚有個聚會。迎接一位來自海外歸來的朋友。對了,楊先生,你或許不知道,這個大明星還是鹿小姐的初戀呢。”
楊逸的眉頭一動,忽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好。
“我老婆去見她初戀了。我怎么覺得,我要被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