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你這是?”沉默了幾秒,孫相龍這才問道。
“這位柳先生,醫(yī)術(shù)的確十分高超。”張勝春一笑,沖柳牧豎了豎大拇指。
柳牧卻是嗤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柳先生,留步??!”孫相龍立馬沖過去擋住了柳牧的去路。
這讓柳牧感覺十分好笑:“孫相龍,你很搞笑啊,請我來的是你,趕我走得是你,喊我留下的又是你,你覺得我好欺負么?”
“不不不,我只是……”孫相龍一時語塞,憋紅了臉不知道如何是好。
“行了,沒工夫跟你們逼逼,我要找地方吃飯去了!”柳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柳先生,我向您道歉!”孫相龍把牙一咬,立馬九十度鞠躬,“小張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我也是為了維護他才趕您走的,我不知道小張身體有恙,不然我也不會如此中傷您!”
“我爺爺向來嫉惡如仇,他剛才誤會您了,我們?nèi)叶颊`會您了。”孫艷紅也是一臉無奈,上去給柳牧鞠躬說道。
眾人卻是沉默不語,誰能知道事情會轉(zhuǎn)變成這樣?
“上次在好味齋,雖然你們對我一再中傷,可我還是救了孫相龍?,F(xiàn)在來了你們孫家,你們再次中傷于我,這真的讓我很生氣。”柳牧冷哼一聲,
“我本以為你們孫家作為大家族,容易相處,可我現(xiàn)在才明白,你們與那些勢利小人,并無區(qū)別!”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柳先生,此事因我而起,我向你道歉,也替孫家向你道歉!”張勝春緩步走來,站在孫相龍一側(cè),說著也再次鞠了一躬。
“這,是最后一次!”柳牧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坐回到了座位上。
“呼……”孫相龍這才微微松了口氣,轉(zhuǎn)身罵道,“你們這些不屑子孫,還不給老子滾出去!”
“走走走!”孫家眾人聞言逃也似得跑出了院子。
大家不明所以,見老爺子趕柳牧,這才無所顧忌的開罵了,誰知道鬧了這么一出。
幸虧柳先生沒走,不然……
“柳先生,還請您不要見怪,我讓不二試探您,只是想看看您的功夫。”
“我知道您看出了我的病癥,但如果您沒有功夫,我不確定您是否可以為我治療。”
“接下來,我衷心的請求您為我看??!”
三人坐定,張勝春這才恭敬的說道。
抿了口水,柳牧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得到了一本修煉功法,只是這本功法殘缺不全,你只修煉了上面的那些,至于后面的,你因急于求成,所以自己琢磨著修煉,卻走火入魔,傷及五臟六腑,雖看起來生龍活虎,實則已經(jīng)油盡燈枯,大限將至!”
“不錯!”張勝春身子一顫,連連點頭。
本來他對柳牧還抱著懷疑態(tài)度,只是柳牧說的一字不差,這讓他震驚萬分,世間竟真有如此神醫(yī)?!
震驚之余,張勝春想都沒想就跪了下去:“還請先生救我!”
“小張!”此舉令孫相龍大驚,立馬上前將張勝春扶了起來。
張勝春苦笑道:“這些年,我一直四處尋醫(yī),他們雖然可以為我續(xù)命,可我卻感覺我的生命正飛速流逝。正如柳先生所言,或許下一刻,我就會倒地身亡?。?rdquo;
“我可以為你治療,但是你天資如此,必須要放棄更進一步的機會,否則,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根本救不了你!”柳牧說著,十幾根一次性銀針已經(jīng)擺在了茶桌上。
“多謝先生,老朽定當銘記于心!”張勝春抱拳,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其實張勝春的問題,十分容易治療,只是那些所謂的神醫(yī),修為根本達不到那個層次,即使知道如何治療,也無可奈何。
短短半小時,柳牧就幫張勝春疏通了經(jīng)脈,修復了五臟六腑,將當初走火入魔的隱疾全部消除掉了。
而當拔下銀針的那一瞬間,張勝春更是忍不住仰天長嘯,一拳轟向地面,竟將地面轟出了一個二十多厘米的小洞,一股強大的氣流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散去,給人感覺微風拂面,僅此而已。
“噗!”
扭頭吐出一口黑血,張勝春紅光滿面,再度對著柳牧深深地鞠了一躬:“柳先生,謝謝你,我現(xiàn)在感覺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甚至比巔峰時還要強上一籌!”
“只要你自己不再做死,我保證你可以長命百歲!”柳牧點頭,坐回到了座位上。
“我本想突破,再進一層,看來,只能是奢望了。”張勝春苦笑一聲,也跟著坐了回去。
“你能在無人指導的情況下修煉到煉氣第八層,已經(jīng)很不錯了。”柳牧敲了敲桌子,“這是一條逆天而行的路,很多渴望強大的人,最后都會不得善終。”
“老朽記下了!”張勝春心中似乎有了幾分明悟,連連點頭答道。
“爺爺,張爺爺,酒宴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就在二老準備在說什么的時候,孫二寶從外面走了進來喊道。
“柳先生,我們先吃飯,然后再詳談吧!”孫相龍也不好再說什么,立馬起身沖著柳牧做了個請的姿勢。
“請!”張勝春也連忙起身。
兩人的命都是柳牧救的,不管他們在外人面前如何,但是在柳牧面前,卻是保持著絕對的尊重!
席間,十幾人,全都一言不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吃飯。
剛才對柳牧不敬,已經(jīng)被老爺子一頓狠批,他們可不敢再觸老爺子的霉頭了。
兩位老人家也只是在聊著曾經(jīng)的故事,偶爾奉承柳牧幾句。
直到酒過三巡,孫相龍才終于正色說道:“柳先生,剛才還沒來得及說,您救了我,更救了小張,不知您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提。”
“沒什么要求,不過我需要一場可以讓所有人都羨慕的婚禮,如果我將婚禮主辦權(quán)交給你,不知你有沒有把握?”柳牧考慮了一下,盯著孫相龍問道。
“先生要結(jié)婚了?!”孫相龍一愣。
當然不止孫相龍,近乎所有人都滿臉疑惑,畢竟整個云城,又有誰能配得上柳牧?
“父親,柳先生要娶任家三女兒,任春雪。”孫勝真位于下首,此時起身回答道。
“任春雪,那個丑女?還是個傻子那個?!”孫相龍臉色一變,立馬站了起來,“柳先生才貌雙全,云城又有誰能配得上您,怎么能娶小戶人家的癡傻丑女?!”
“我是入贅任家。”柳牧笑著搖了搖頭。
“什么?!”這句話,直接讓孫相龍站了起來,“柳先生您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啊,您如果真想結(jié)婚,若不嫌棄,我可以做主,將艷紅許配給您,何必去當?shù)共彘T???”
“爺爺。”孫艷紅卻是幽怨的看了孫相龍一眼,臉色微紅,低下頭去。
“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你只要告訴我,能不能搞定?”柳牧再度搖頭。
“當然可以,我可以保證這絕對會是一場曠世婚禮!”孫相龍不敢再多言,立馬點頭答道。
“婚禮日期,九月十四。”柳牧這才點頭,“另外,我需要你為我做一對東西,等會兒我會將圖紙交給你。”
“沒問題!”孫相龍拍了拍胸脯。
“我也沒什么可送的……”見孫相龍這么干脆,張勝春有些尷尬,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柳先生,這張卡,是花旗銀行限量發(fā)行的至尊黑卡,全球只有一百張,額度十個億,有了它,您可以成為任何一家銀行的超級會員,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享受最尊貴的待遇,我將它贈送給您了!”
“小張,你有心了。”孫相龍哈哈一笑,立馬接過黑卡雙手奉到柳牧面前。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柳牧也沒推辭,接過來放進了口袋。
這老小子一看就是人傻錢多的主兒,不要白不要!
“對了小張,你這次來看我,說是有要事來此,到底是什么事情???”孫相龍紅光滿面,非常高興,卻是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將話題引到了張勝春身上。
張勝春眉頭微皺,沒想到孫相龍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先是看了柳牧一眼,這才回答道:“我來云城,是為了云山的一件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