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猛然轉(zhuǎn)頭,嚇得柳牧后退了幾步。
正如柳牧所猜測那般,這個女孩兒的身材確實不是一般的好。
只是左邊臉上,有一個紫色的的胎記,占據(jù)了近乎半張臉,就連那半張臉的眼睛里都透漏著紫芒,給人一種十分驚悚的感覺。
另半張臉卻是白里透紅,吹彈可破,五官更是精致的沒話說,猶如粉雕玉琢般。
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這也就是白天,如果是晚上,出去估計能把人給嚇個半死。
“壞人,你是壞人!”任春雪也是愣了兩秒,隨即身子蜷縮在角落里,可憐巴巴的叫道,“不要過來,嗚嗚……”
聲線稍細(xì),可愛如三歲女童,清脆悅耳,只是這反應(yīng),為什么會有種……
“我是柳牧,你的未婚夫。”沉默了十幾秒,柳牧才終于做了個自我介紹。
見柳牧沒有傷害自己,任春雪膽子這才大了許多,歪著腦袋打量柳牧:“什么是未婚夫???”
“可不可以把你的手給我?”一句話,把柳牧憋出內(nèi)傷,但還是耐心的問道。
“不給,你是壞人!”任春雪卻立馬將雙手藏在了身后,噘嘴將腦袋扭向一旁。
“這些都是你畫的嗎?”柳牧微微撇嘴,說著看向墻上那一幅幅畫。
剛才任春雪畫著的那幅畫,只有一個輪廓,應(yīng)該是還沒有完成。
“我也很喜歡畫畫。”柳牧似乎是在自語,又好像是跟任春雪說的,撿起地上的畫筆,開始在那張紙上畫了起來。
很快,任春雪就被柳牧吸引了,緩步來到柳牧身后,歪頭看著剛才自己未完成的那幅畫,才短短一分多鐘,就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卡通人物,叮當(dāng)貓。
“哇,好漂亮呀,嘻嘻!”任春雪也終于笑容滿面,不斷的拍起了小手,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你喜歡嗎?”見任春雪這般,柳牧笑了笑。
那只明亮的眸子中泛著精光,對著柳牧連連點頭。
“我可以把它送給你,不過我要看看你的手。”柳牧將畫揭下來,沖任春雪搖了搖。
任春雪食指伸進(jìn)口中輕輕咬動著,思考了幾秒,才終于將手伸了過去。
柳牧立馬按住了她的手腕兒。
十幾秒后,不由無奈的嘆了口氣。
“大哥哥……那幅畫……可不可以給人家啦……”微微扭動身子,任春雪瞪著那只眼睛可憐巴巴的問道。
“送給你了。”柳牧一笑,將畫遞了過去。
這個丫頭,雖然看起來二十多歲了,但是智力只有四歲左右,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刺激到了,簡單點兒說,就是嚇成了傻子。
至于她臉上的胎記,雖然乍一看以為是娘胎里帶出來的,但其實是后天形成的,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他需要再好好研究一下。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臉上的胎記,可以去除!
只要自己找到胎記形成的根源,以及取出的方法……
“小貓咪飛嘍,小貓咪飛嘍!”任春雪一下將畫扔到天上,看著叮當(dāng)貓晃晃悠悠落了下來,再度將畫往天上扔去,玩得不亦樂乎。
如果只是這樣那個就罷了,可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
柳牧剛才看了任春雪的手相,這個丫頭,跟自己命中注定有一段姻緣,這是她,以及自己都躲不掉的!
就算自己刻意逃避,甚至逃到國外再也不回來,也逃不脫與她的緣分。
“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會跟你有姻緣?”看著任春雪,柳牧一臉無奈。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自己就算是逆天而行的修士,也不可能逃過大道的束縛。
還能怎么辦?娶!
又跟任春雪玩了會兒,柳牧終于取得了任春雪的信任,這才離開了房間。
下了樓,客廳只有任天成夫妻,馮劍鋒跟趙凱四口子,已經(jīng)不知去向。
這讓柳牧一愣:“我叔嬸兒呢?”
“他們說有事,暫時回去了。”任天成打量著柳牧,淡淡的說道,“中午留下,一起吃個飯?”
“不了,我要趕回好味齋。”柳牧客氣的答道。
王瑩瑩卻是冷哼一聲,盯著柳牧說道:“柳牧,你叔已經(jīng)拿走了二百萬的彩禮,不管你是不是反悔,我女兒,你娶定了!”
“另外,我知道你有些醫(yī)術(shù),你在外面怎么樣無所謂,但是進(jìn)了這個家門,是條龍你得給我盤著,是只虎你的給我趴著,這才是你一個入贅女婿該有的姿態(tài)!”
“最后,這個家里的家務(wù)活,你全部承包了!”
“這就是我暫時給你提出的條件,哪怕有一樣你做不到,就別娶我女兒!”
“任春雪,我會娶得的。”柳牧一笑,淡淡的說道。
他與任春雪的姻緣,是上天注定的,與其拒絕將事情變的麻煩,倒不如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下來。
“那好,五天之后,你只管來結(jié)婚就是了。”任天成沒想到柳牧?xí)饝?yīng)的這么干脆,立馬拍板決定道。
“我會給她一個讓所有人羨慕的婚禮,五天之后,我會來接她。”柳牧看了任天成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別墅。
“他來舉辦婚禮?”
“他有什么資格舉辦婚禮,他有錢么,他有這個能力么?!”
“本來兩家就門不當(dāng)戶不對,讓他舉辦,這不是打我們的臉么?”
聽聞此言,王瑩瑩氣的直拍桌子。
這讓任天成皺了皺眉:“你說那么多有什么用?我們的目的,只是讓小雪盡快給我們?nèi)渭疑鷤€孫子,他愿意麻煩,就讓他麻煩去唄!”
“可是……”王瑩瑩撇了撇嘴。
“沒有可是,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下午還有個會。”任天成一個眼神兒堵住了王瑩瑩的嘴,轉(zhuǎn)身上了樓。
“哼!”王瑩瑩翻了個白眼兒,扭身背起小包出了門……
東郊,一個剛剛準(zhǔn)備挖土方的施工工地上,剛剛建起的辦公室里面。
姬廣強正跟一個戴著眼鏡,長的平平無奇的男子喝酒。
全身被繃帶綁著的張傳杰,躺在一旁可憐巴巴的看著二人:“強子,這事兒你就打算這么算了?”
“算了?”姬廣強看了張傳杰一眼,“那小子打傷我十幾個兄弟,還訛了我二十萬,你覺得我姬廣強,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
“那你還不想辦法動手,在這兒喝酒?”張傳杰有些生氣。
“我這兄弟,是海軍陸戰(zhàn)隊的兵王,李波,波仔!前幾天剛退伍,我這是在給他接風(fēng)。”姬廣強往嘴里扔個?;ㄉ祝?ldquo;你說那小子跟一個兵王對上,會是什么后果?”
“接風(fēng)?在這破地方給你兄弟接風(fēng)?”張傳杰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傷得這么重都能不去醫(yī)院,我為什么不能給我兄弟在這地方接風(fēng)?”姬廣強白了張傳杰一眼,“行了,你老老實實去醫(yī)院養(yǎng)傷吧,李波能行!”
“什么叫能行?那時指定行!”李波推了推眼鏡說道,“不怕告訴你們兩個,哥們兒我不單是南部軍區(qū)的兵王,還是個冷血的殺手,華夏殺手排行榜上也有我的排名,我不是跟你們吹,哥們兒我就站在那兒不動,你們說的那小子也打不著我!”
“波仔,有你這句話,哥哥心里暖?。?rdquo;張傳杰頓時放心了,“這事兒如果成了,哥陪你喝個痛快!”
“安心去醫(yī)院,最遲明天,我就過去看看那小子,我把他腿卸了給你送過去!”李波哈哈大笑著,“哎強子,你訂的外賣怎么還不到,都他媽快餓死我了!”
“這就到,急什么!”姬廣強翻了翻白眼兒,“這兩天老實待在這兒,這工地剛開工,你得給我先震震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