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孫勝真愣住了。
柳牧確定的點了點頭:“剛才他已經(jīng)明確表示,就算是疼死,病死,從這兒跳下去,也不會讓我救的,我這個人特別尊重病人的意見。”
“劉醫(yī)生,我女婿這病,真的只有他能救?”王瑩瑩緊咬嘴唇,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柳先生的醫(yī)術我見過,我確定只有柳先生能救!”孫勝真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柳牧,救我女婿,你要多少錢我都答應!”咬了咬牙,王瑩瑩大聲說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問題。”柳牧抿了抿嘴唇,淡定地說道。
“什么狗屁原則,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王瑩瑩冷笑一聲,“你們這一家子窮逼,不就是想要錢才來的么?!”
“怎么說話呢,我們都說了大不了取消這門婚事!”王學梅不樂意了,“你們這些所謂的豪門,眼里除了錢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吧?!”
“今天我侄子還就是不救你女婿了,給多少錢都不救!”
“你這個賤人!”一番話說得王瑩瑩臉都綠了,恨不能扯爛王學梅這張臭嘴。
“那個,都少說幾句吧,病人看起來快不行了,你們再吵,可就錯過搶救時間了!”見兩個女人這就要打起來,孫勝真立馬開口道。
“那是他們的事情,反正……”王學梅冷哼一聲,翻著白眼兒說道。
“老爺們兒說話娘們兒少他媽插嘴!”趙凱一把將王學梅拽了個趔趄,笑呵呵地說道,“親家母,柳牧以后就是你女婿了,他跟馮劍鋒就是連襟,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只是這個彩禮嘛……”
“只要能救了劍鋒,我給你二百萬!”任天成一直冷眼旁觀,此時終于拍板道。
“一言為定!”趙凱當時就樂了,見柳牧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一腳踹在了柳牧屁股上,“你個臭小子,你是木頭啊?!”
“我說過了,我這個人,特別尊重病人的意見!”柳牧搖頭,盯著任春雨說道。
“救……救救我……求你……”只是馮劍鋒哪里還有剛才的囂張,近乎拼盡全力朝柳牧伸了伸手,苦苦哀求著。
任春雨此時也放下了身份,轉身跪在了柳牧面前:“柳牧,剛才是我錯了,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吧,以后你就是我妹夫了,就算不看僧面,你也得看佛面啊,求求你了!”
“妹夫?”孫勝真一愣,不可思議的問道,“柳先生,您要娶任春雪?!”
“嗯。”柳牧確定的點了點頭,低頭看著任春雨,開口道,
“如果剛才就給我跪下,你老公也不至于受這么久的痛苦,你看,你老公都開口求我了吧?”
“真香定律可以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孫醫(yī)生,給我?guī)赘y針。”
“哦哦哦!”孫勝真震驚之余,立馬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銀針。
紫芒微微閃動,附著銀針在柳牧的操作下不斷進入馮劍鋒各大穴位之上,令馮劍鋒身子微顫,似乎更加痛苦。
“真的行嗎?為什么我看劍鋒更加痛苦了?”王瑩瑩攥著手絹,擔心的問道。
任春雨同樣一臉擔憂,就算有孫勝真保證,可她還是不太放心。
“嘔!”
十分鐘后,馮劍鋒“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腥臭的液體,趴在地上開始喘息起來,不過臉色,卻是越來越好了。
“老公!”任春雨立馬撲到馮劍鋒身邊哭了起來。
王瑩瑩也微微松了口氣,偷偷看了眼任天成,再看馮劍鋒,眼中盡是溫柔。
“先天性心臟病的確不太好治療,不過我用《難經(jīng)》中的針法,結合八九針法,暫時壓制住了,至少十年內,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柳牧將銀針拔下,淡淡的說道。
“先生針法果然精妙絕倫,勝真佩服!”孫勝真哈哈一笑,再度向柳牧鞠了一躬。
“十年之后,我會怎么樣?”馮劍鋒暗暗松了口氣,接著問道。
“十年之后,必須要我再度為你施針。”柳牧頭也不回的說道。
“哈哈哈……這就好了不是?”趙凱哈哈一笑,搓了搓手說道,“任大哥,彩禮這事兒,您看……”
“我說過了,我會給你二百萬。”任天成微微點頭,視線一直在柳牧身上沒有離開過,“柳牧,你這一手醫(yī)術,從哪里學來的?。?rdquo;
“小時候在農村,跟一位老先生學的。”柳牧隨口搪塞道。
“嗯……我將春雪交給你,放心了。”微微點頭,雖然任天成不太相信這句話,也沒有再多問。
“既然沒什么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團聚了。”見沒自己什么事兒了,孫勝真立馬抱了抱拳,“柳先生,父親已經(jīng)好了很多,打算明天下午請您去家中小聚,到時二寶會開車去好味齋接您,還請您務必賞臉。”
“這是我答應老爺子的,肯定會去,那我們明天見吧。”柳木微微點頭道。
“告辭!”孫勝真臉上笑容更甚,沖任天成微微抱拳,這才轉身離開。
“柳牧,你跟孫老爺子,很熟?”任天成眉頭微皺,再度問道。
那孫相龍,已經(jīng)退居幕后多年,不過卻是孫家真正的掌權者,但這些年來早已不見外人,卻這般巴結柳牧。
要知道,這孫家,比之馮家也是不逞多讓,如果搭上孫家這條線,那……
“有過一面之緣,算不上很熟。”柳牧搖頭答道。
“那個,讓柳牧去見見小雪吧,這里我們大人談就好了,呵呵……”任天成還想再問些什么,趙凱卻開口道。
“小雨,帶他去見見小雪。”王瑩瑩適時開口道。
任春雨雖然不想離開馮劍鋒,但還是帶著柳牧上了二樓,來到門口,才低聲說道:“柳牧,剛才的一切,我希望你盡快忘記,我是為了我老公才這么做的!”
“你別指望我感謝你,我老公心臟病突發(fā),那也是被你叔給氣出來的!”
“還有,我們任家的女婿不好當,尤其是你這個倒插門,所以,不要囂張!”
“請問,我可以進去了么?”柳牧心中冷笑。
“我妹長的有些嚇人,希望你有勇氣面對她。”給了柳牧一個警告的眼神兒,任春雨這才離開。
柳牧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房門。
房間里,飄著淡淡的香氣,粉色的裝飾顯得溫馨而又少女。
一些布娃娃四處擺放著,墻上畫著一張張可愛的畫像,雖然不是那么逼真,倒也能給人一種童真的感覺。
一個身高一米六,長發(fā)披肩的女孩兒,正面對墻壁,畫著什么。
女孩兒只穿著一身很短,畫著美少女戰(zhàn)士的睡衣睡褲,身材很好。
這讓柳牧不得不懷疑,這真的就是外界傳言的那個癡傻丑女,任春雪?
“你是……任春雪?”狐疑間,柳牧忍不住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