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到底怎么回事?”出了包間,王婷這才問道。
柳牧微微聳肩,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聽得王婷不斷皺眉:“你小子真懂醫(yī)術(shù)?來姐這兒六年了,沒見你有這本事??!”
“六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發(fā)生這種事兒?。?rdquo;柳牧嘿嘿一笑,“婷姐,我先回家了,等著他們過去求我。”
“柳牧,說你胖你咋還喘上了,人家郝帥那么牛逼,還需要去求你?”
“就是,今天這么忙,不好好端盤子,回家?”
“婷姐,你別聽這家伙胡咧咧,整的跟真的似的!”
不等王婷說話,旁邊幾個服務(wù)生就不滿的嘟囔起來。
“你們湊什么熱鬧,知道今天忙還不快去干活?”王婷瞪了那幾人一眼,這才點頭道,“行吧,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真出了事兒,姐給你頂著!”
“謝謝婷姐!”柳牧心中一陣感動。
自從來了云城,柳牧受的委屈數(shù)不勝數(shù),只有在王婷這兒,他才能感受到家的溫暖,這也是他干了六年都沒有離開的原因。
包間內(nèi),所有人都屏聲靜氣看著郝帥操作。
看著這些眼花繚亂的手法挺唬人的,大家心里也都有了底兒。
這郝帥,靠譜兒!
只是還沒過三分鐘,老者就“噗”的一聲又吐了口血,臉色灰白,嘴唇發(fā)紫,比剛才還要嚴(yán)重的多。
“這是怎么回事,郝帥,你不是說你行么?”孫二寶雙眼一瞪,怒聲質(zhì)問道。
“應(yīng)該可以啊,怎么不行了呢?”郝帥也是慌得一批,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小郝,父親到底什么情況?”孫勝真也皺眉問道。
“爺爺?shù)陌Y狀,特別復(fù)雜,我打算先穩(wěn)住他的情況,然后去醫(yī)院的,可……”郝帥拍了拍腦袋,“這跟我想的不是一回事兒啊,病情應(yīng)該穩(wěn)住了才對!”
“糟糕,脈象亂了!”孫勝真摸了下老者的脈搏,也是一聲大喝,“這樣下去,父親怕是撐不住了!”
“我去把剛才那個服務(wù)員請回來!”孫艷紅立馬喊道。
“不行,他一個服務(wù)員懂什么醫(yī)術(shù)?!”郝帥扭頭拒絕道。
“那我爺爺出了問題,你能負(fù)責(zé)?!”孫艷紅瞪了郝帥一眼,立馬跑了出去。
“媽的!”郝帥攥了攥拳頭,最終還是松了開來。
老爺子的情況,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如果真出了人命,孫家完全能把郝家給滅一百次!
“老板,剛才那個服務(wù)員呢?”王婷就站在一旁等著,結(jié)果不出五分鐘,就見孫艷紅著急忙慌的沖出來問道。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污蔑,辭職回家了。”王婷面色如常的說道。
“我爺爺還沒治好,他怎么能回家?!”緊隨孫艷紅出來的孫二寶氣血直沖腦門兒,“打電話把他給我喊回來!”
“老板,他家在哪兒,我們?nèi)フ埶?rdquo;孫艷紅瞪了孫二寶一眼。
“他家住華新小區(qū),不過他剛走沒幾分鐘,你們應(yīng)該能追上他。”王婷指了指左邊回答道。
“二寶,走!”孫艷紅來不及跟王婷道謝,奪門而出,往左邊沖去。
柳牧在街上慢慢悠悠的走著,也就走出去了一百多米,姐弟二人就追了上來:“小兄弟,請你回去救救我爺爺。”
“剛才不是你把我趕出來的么?你們那個醫(yī)學(xué)博士生肯定能治好你爺爺?shù)?,根本不需要我?rdquo;柳牧聳肩說道。
“不把我爺爺治好,今天你哪兒都別想去!”孫二寶是個暴脾氣,直接攔住了柳牧的去路。
“讓開!”柳牧眉頭一皺,冷聲喝道。
“我看你是找死!”孫二寶急的快失去了理智,說著大手就要去抓柳牧的脖子。
“二寶!”孫艷紅臉色微變,立馬呵斥道。
“滾!”柳牧卻是大喝一聲,伸手抓住孫二寶的小拇指一掰。
孫二寶猝不及防之下痛的慘叫一聲,被柳牧將手背在了身后,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給踹了個狗吃屎。
“二寶,道歉!”孫艷紅心中一驚,上去又踹了孫二寶一腳。
孫二寶的實力,她是清楚的,可這么容易就被柳牧制服,可見這個服務(wù)員,也不是一般人!
“姐!”孫二寶捂著手指,一副委屈扒拉的模樣。
“我讓你道歉!”孫艷紅又是一聲嬌喝。
“對不起,是我錯了!”孫二寶撇撇嘴,低頭對著柳牧說道。
孫艷紅這才對著柳牧鞠了一躬:“小兄弟,對不起,剛才是我們錯了,我們沒搞清楚狀況,污蔑了你,更是看輕了你。”
“您跟我們回去,我讓郝帥向您道歉,您要打要罵都可以。”
“只要您能救了我爺爺,您要多少錢都無所謂!”
“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就回去一趟吧!”柳牧這才點了點頭,“況且你一個大老板這般屈尊,我若再拒絕,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是我們有錯在先,請!”孫艷紅心中一喜,說著躬身對著柳牧做了個請的姿勢。
包間里,眾人一籌莫展。
伴隨著包間門打開,柳牧跟著孫艷紅走了進(jìn)來。
“小兄弟,還請您出手救救老爺子啊!”孫勝真臉上一喜,立馬迎了上去。
“郝帥,你剛才對柳先生出言不遜,快些向他道歉!”孫艷紅給了孫勝真一個眼神兒,轉(zhuǎn)而看向郝帥。
“我?向他道歉?”郝帥一愣,“我憑什么向他一個服務(wù)員道歉?我們本就不屬于一個階級,再說他剛才能救爺爺,肯定也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可是我能救,你就不能救,你豈不是連瞎貓都不如?”柳牧嗤笑道。
“你一個下等的服務(wù)員還敢頂嘴?”郝帥臉色一黑,怒聲斥道。
“郝帥,人沒有貴賤之分,請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他是服務(wù)員,但他的醫(yī)術(shù)比你強,你不得不承認(rèn)!”
“我把你當(dāng)朋友,所以我請你向柳先生道歉,否則我爺爺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不管他是誰,我都不會念及舊情!”
見郝帥還在嘴硬,孫艷紅是真心怒了。
郝帥兩腮處的肌肉不斷蠕動著,幾秒種后,上前對著柳牧鞠了一躬:“柳先生,剛才是我出言不遜,我不應(yīng)該看不起任何人,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計較。”
“哎呀,我這個人很大度,如果不是你跟我道歉,我都忘記咱倆之前有什么過節(jié)了!”柳牧頓時笑了起來,“孫先生,還請你再多給我?guī)赘y針,謝謝。”
“銀針有,銀針有!”孫勝真說著,從包里直接掏出了一把一次性銀針,“我這兒有很多,不夠還有。”
“這些就足夠了。”柳牧接過銀針,來到老爺子面前,不由笑了笑,“時間剛剛好,如果我再晚來幾分鐘,估計老爺子下輩子只能臥床不起了。”
說著撕開了老者身上的衣服開始下針。
郝帥依舊是那副表情,一雙眼睛陰鷙的看著柳牧,他就不相信,這個小小的服務(wù)員,真能治好老爺子!
只見柳牧將銀針刺在了老爺子風(fēng)池,玉枕等十一處穴位上,每刺入一個穴位,手中都會出現(xiàn)一道若有若無的紫芒,對著銀針一記虛拍,令紫芒透過銀針深入穴位之中,將穴位完全打開的同時,紫芒還會深入各大經(jīng)脈之間,帶動血液完全的活躍起來。
起初大家只是摒心靜氣看柳牧的操作。
直到十一根銀針全部刺下,孫勝真才突然明悟,不禁失聲叫道:“這是……失傳已久的八九針法?!”
“有些眼力!”柳牧看了孫勝真一眼,贊許的點頭說道。
“真是沒想到,我孫勝真有朝一日還能見到這等玄妙的針灸之法,真是不枉此生啊!”孫勝真哈哈一笑,看起來有些瘋狂。
“三叔,什么是八九針法?”見孫勝真這般癲狂,孫艷紅也忍不住問道。
“噗……”就在此時,老者又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
這讓眾人心中一緊。
郝帥卻是心中一喜,立馬冷笑道:“什么狗屁的八九針法,既然已經(jīng)失傳了他怎么可能會?中醫(yī)上很多東西,就是騙人的!”
“我就說一個小服務(wù)員怎么會醫(yī)術(shù),這簡直就是招搖撞騙,故意來害爺爺?shù)模?rdquo;
“剛才我已經(jīng)知道如何治療爺爺?shù)牟×耍涩F(xiàn)在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