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劉東和段飛,身后那幾十名黑衣大漢也全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彎下了腰,喊了葉鋒一聲鋒哥。
一聲鋒哥,氣勢如虹,三十多個人的聲音匯聚在一起,交織成一曲震撼的交響曲,不斷地在這院子里面回蕩。
這一瞬間,楊豹當場石化,他可能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只有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居然會讓劉東對他如此的尊敬。
楊豹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如同墜入地獄深淵一般,全身都在不住的瑟瑟發(fā)抖。
“劉東,自己給我個交代。”
葉鋒依舊是波瀾不驚,淡淡的說了一句,劉東那一頂光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密集的汗珠,他對葉鋒,可不止是尊敬那么簡單,更多的,則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敬仰與恐懼。
“是。”劉東急忙回答,轉(zhuǎn)身看向那邊瑟瑟發(fā)抖的楊豹,又看著那屋子里面躺著的那些人,額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起:“把他們?nèi)拷o我抓起來。”
“東哥我錯了、錯了。”楊豹一行人嚇得鬼哭狼嚎,但是今天,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們。
“你該求的不是我。”劉東面色陰沉的說道。
楊豹急忙跪到了葉鋒的面前,哭喊道:“鋒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求你,求你放過我這一次。”
“呵呵。”葉鋒笑著彎下了腰,在楊豹的臉上輕輕的拍了一把:“知道你們董事長為啥這么怕我么?”
楊豹驚恐的看著葉鋒,早已經(jīng)嚇傻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劉氏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你們的董事長劉東,和你的大哥段飛,敬我如敬神。”
“你剛才想讓我死,很好,我現(xiàn)在讓劉東把你四肢打斷,不過分吧。”
楊豹大腦再次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這家伙是缺氧還是被嚇的,兩眼一翻,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接下來,葉鋒讓劉東派了兩個人去醫(yī)院看了一下薛母的傷情,并且給她們報了平安以及墊付了醫(yī)藥費,而他則是在劉東和段飛的跟隨下坐上了一輛奔馳車,長長的豪華車隊排成長龍,朝著南區(qū)這邊最豪華的一間娛樂會所,金煌娛樂城開去。
金煌娛樂城,慶市南城這邊最大、最豪華、生意最好的一間娛樂會所。
同時,這里也是劉氏的大本營。
會所最大最豪華的那一間包房之內(nèi),劉東一臉恭敬的站在葉鋒對面,說話的語氣之中寫滿了激動:“鋒哥,六年了,你可算是回來了。”
“對,回來了。”
葉鋒臉上波瀾不驚,手中則是很有節(jié)奏的玩弄著一枚不知道哪國、哪個年代的古幣:“這六年來你干的不錯,比我的預期都還要好。”
“多謝鋒哥夸獎。”
劉東,劉氏董事長,南區(qū)江湖上頭號人物,絕對是慶市南區(qū)這邊一等一的大佬,雖然已經(jīng)快四十歲,但是在葉鋒面前,也得畢恭畢敬。
“趙繼禮呢,我回來的消息,剛才你在車上通知他沒有?”
提到趙繼禮,劉東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趙繼禮,南區(qū)首富,藏鋒集團董事長,旗下坐擁將近三十億資產(chǎn)。
他和劉東一灰一白,在六年的時間內(nèi)成為了南區(qū)這邊灰白兩界最大的兩個巨頭。
而這兩人能夠擁有如今的一切,全都是葉鋒所賜。
十二年前,葉鋒在京州的家族生了巨變,原本為京州超級豪門的葉家在老太爺過世之后,遭到了附庸家族,王家、莫家以及龍家三大家族的聯(lián)合背叛。
最終葉鋒父母都死于那場背叛之中,而當時只有十三歲的葉鋒則是在自己父母拼死的保護之下,逃亡到了慶市一帶,最后被一個叫閆甫的老頭收養(yǎng)。
而在慶市這邊穩(wěn)定下來之后,十三歲的葉鋒便已經(jīng)利用自己從家里帶出來的錢,制定出了一整套針對三大家族的復仇計劃。
而劉東和趙繼禮,便是他這一系列計劃中的第一階段,他花了五年的時間,在慶市南區(qū),埋下了這樣兩粒種子,并精心培育。
而計劃的第二階段,便是十八歲的時候參加國內(nèi)一個很強大而且神秘的組織鴻蒙的考核,加入鴻蒙,然后他花了六年時間,讓自己成為了鴻蒙的一號戰(zhàn)神,完成涅槃蛻變。
第三階段,戰(zhàn)神歸來,利用這兩粒種子成長起來的大樹,正式開啟針對京州三大家族的復仇計劃。
“劉東,還記得我當年離開的時候,對你和趙繼禮說過什么嗎?”葉鋒問道。
“記得。”劉東急忙點頭,回答道:“鋒哥你告訴我們,在南區(qū)將根基打牢,在你沒有回來之前,絕對不能將手伸到南區(qū)以外。”
“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要求你們不?”
“樹大招風。”
“嗯。”葉鋒明顯比較滿意劉東的回答,道:“趙繼禮過不過來?”
劉東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的難看,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剛才沒通知他?”葉鋒似笑非笑。
“鋒哥,趙繼禮,已經(jīng)將手伸出南區(qū)了,所以...”
“所以,他早已經(jīng)忘記了我的告誡,背叛了我。”葉鋒突然站了起來,身上的氣息頓時變得極其的陰沉,讓劉東這個南區(qū)梟雄級的人物也是感覺后背竄起了一大股涼氣。
“知道當年為什么我讓趙繼禮把公司取名為藏鋒嗎?”
“藏器于身,待時而動,十年一劍,朝露寒鋒。”
葉鋒轉(zhuǎn)身,重重的一把拍在了劉東的肩膀上:“你很幸運,因為你牢記我給你說過的話。”
劉東打了一個哆嗦,那大光頭上布滿了汗珠:“我劉東能有現(xiàn)在的這一切,都是鋒哥你給的,我雖然是個莽夫,但也懂得什么叫做滴水之恩,當涌泉之報。”
“呵呵,仗義多為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葉鋒冷笑連連,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寒氣讓這整個包房的空氣都陡然降低了好多度。
“鋒哥,趙繼禮現(xiàn)在是南城首富,這些年他花錢請了不少的保鏢,就是防著你回來這天,不過鋒哥你只要一句話,我現(xiàn)在就帶人跟你過去把他給滅了。”
“我們是文明人,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葉鋒手中玩弄那枚古幣的速度越來越快,笑道:“給我約個時間,去會會趙繼禮,我倒想看看,他現(xiàn)在翅膀上的羽毛,到底漲到了多少斤。”
“是。”劉東急忙點頭:“我盡快去安排,趙繼禮那個白眼狼,背叛鋒哥,真是該死。”
“呵呵,我又不是神,他當然可以背叛我,但是,背叛我的人,他得承受得起那個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