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nèi)有人也注意到了楊凌和唐一勇,走上來兩人與唐一勇打起招呼,其中一位正好楊凌認(rèn)得,徐長景。
“勇哥,這位就是你說起的朋友?”另一人說道,“我叫葉崖。”
“葉兄好,徐少,我們又見面了。”楊凌道對二人打過招呼。
徐長景想起了那晚?xiàng)盍璨唤o面子的事情,心機(jī)深沉的他倒也不怎么尷尬,“沒想到勇哥一直稱贊有佳的人,就是楊公子,你我也算是重新認(rèn)識了。”
楊凌之前就隱約意識到這個徐長景的家族,可能就是唐一勇說的“八仙桌”上的江西徐家。
“徐長景是如今徐家家主徐建國前輩的兒子,”唐一勇對楊凌介紹到“他老一輩的人近年來想轉(zhuǎn)型做別的生意碰碰運(yùn)氣,就把徐家在東海的產(chǎn)業(yè)都交給了長景去打理。如今,不僅在華東一帶,即使是整個國內(nèi)的娛樂界,我們兄弟二人也都算說得上話。”
不是唐一勇自夸,東海影視基地本就規(guī)模很大,在國際上都有一席之地。作為四家共股的公司,幾乎是江邊四家的所有家底了。聽唐一勇的口氣似乎已經(jīng)是唐家的代理人了,如今徐家又推徐長景做徐家代理人,這兩人如果一合計,能量不容小覷。
“對了楊老弟,順帶一提,長景和你一樣,也是土生土長的潯南人,你們兩人以后可要多接觸接觸啊。”唐一勇的言下之意是,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有什么過節(jié),現(xiàn)在我們既然打算在潯南建華東第二個影視基地,他徐長景的能量不可或缺。
小小潯南竟然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楊凌心想。
一旁的葉崖說道,“勇哥,你還沒給我們介紹這位楊兄弟呢。”
“是是是,”唐一勇拍著楊凌的肩膀說道“這位楊兄弟也是潯南人,他爺爺常年在外國做生意。之前跟你們說的建新影視基地的事就是他想出來的,打算入一分股,以后我們兄弟幾人就一起賺錢。”
徐長景松了口氣。先前就知道楊凌的爺爺在國外做生意,既然唐一勇也這么說,那就斷定了這楊凌在國內(nèi)沒什么勢力。他自知在心思上不及唐一勇,但他們兩家實(shí)力平齊,既然唐一勇對楊凌的態(tài)度如此隨意,那自己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葉崖很高興,他城北葉家以前是個不小的開發(fā)商。近幾年地產(chǎn)事業(yè)停滯后,也想轉(zhuǎn)行去娛樂圈碰碰運(yùn)氣??粗鴹盍璧那闆r應(yīng)該和自己差不多,而且能想出這樣的主意的人肯定也不是庸人,以后有問題可以多和楊凌溝通溝通。這么想著,自然就覺得和楊凌親近不少,捧場道“原來?xiàng)钚诌€有海外的關(guān)系,以后我們擴(kuò)展業(yè)務(wù),就全靠楊兄了哦。”
楊凌一時間也沒去想葉崖的用意,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在思考唐一勇和徐長景的事。
“楊兄弟啊,”徐長景想通透后開口道“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其實(shí)他們本來就談不上什么過節(jié)。“以后我們一起賺錢,一起瀟灑,來,請兄弟幾個喝酒去。”說著便帶著幾人前往大廳。那里正有一個小小的舞池,不知哪里請來的姑娘正在舞池里賣力的扭動身姿,引來旁邊一通公子小姐們的叫好。
徐長景帶著楊凌唐一勇在客廳落地窗旁的沙發(fā)坐下,葉崖在幾人里身份最低,就擔(dān)當(dāng)起了招呼的角色,喊來侍者倒酒,又叫來幾個姑娘給三位少爺捶腿揉肩。
楊凌一開始還有點(diǎn)拘謹(jǐn),稍稍習(xí)慣了一下就開放了。徐長景將楊凌的轉(zhuǎn)變看在眼里,心中又是暗暗鄙夷了一下。
唐一勇開口道“不知長景最近,可與我那堂妹有聯(lián)系?”
“嗨,你就別打趣弟弟我了。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一仙的性子我還不清楚,我哪里敢去自討沒趣。”徐長景燦燦道。
見楊凌不知所謂,唐一勇就又給楊凌介紹起他們的淵源。唐一仙是唐一勇的堂妹,其實(shí)唐一仙父親所在的一脈才是唐家本家,只不過唐一仙從小對從業(yè)經(jīng)商勾心斗角不感興趣,所以他父親才暫時將唐家小輩里代理人的身份給了唐一勇。楊凌又想起朱七七,以那丫頭的性格,估計以后也是不愿繼承他父親的衣缽的,不過朱家子孫滿堂家大業(yè)大,隨便過繼一個來也沒什么問題。
徐長景與他們兄妹二人,還有其他一些四家的孩子,年齡相仿的不少,都從小一起長大。為了鞏固四家之前的聯(lián)系,姻親自然不能少。唐一仙的父親對徐長景一直都很是欣賞,可是唐一仙卻不買賬。她喜歡藝術(shù)氣息的文藝青年,而不是像徐長景那種滿身銅臭味的商人。
楊凌聽了也覺得很是無奈,這樣的事情自己上輩子也遭遇了不少。不過畢竟時代不一樣了,父母也沒有辦法為難自己的孩子。
正說話間,一個虎背熊腰的人進(jìn)了大廳。“喲,虎爺。”徐長景連忙起身打招呼,來者正是周作虎。
“長景啊,哥哥來拜訪也沒帶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幾瓶麥卡倫就了表一下心意。”說罷就讓人提過來一個木頭箱子,里面躺著六瓶威士忌。
徐長景自然識貨,這款麥卡倫在市場上幾乎十萬一瓶,這一箱就是六十萬,對于一次普通拜訪而言已是很貴重的禮品了。
“來,給虎爺認(rèn)識一下。唐一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這位是唐兄的朋友,楊兄弟,家里面在海外做生意的。”徐長景介紹道。
周作虎覺得這個姓楊的眼熟,卻想不起哪里見過了。楊凌微笑點(diǎn)頭示意,也不說話,很是低調(diào)。周作虎不好多做其他,道“唐兄大名如雷貫耳,楊小兄弟也是一表人才。”算是打過了招呼。兩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談,便先告了罪往書房走去了。
“我們在這里建影視基地,周作虎要分一杯羹我自然理解。不過以他的身份擺在臺面上終究不太合適吧?而且這才過了幾天,他是不是心急了?”楊凌皺著眉頭道。
“其實(shí)這個事,我兩天前才對徐長景正式提起,他既然主動找上周作虎,怕是他們二人之前就有什么聯(lián)系。”唐一勇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你的顧慮,周作虎也不傻,應(yīng)該會以他哥哥周作昌的名字入股。”過了會兒,唐一勇又道“這次這個事“四家”里面的人很支持,但是資金方面沒有太多的空間,所以我明天才要去西京碰碰運(yùn)氣。”
唐一勇已經(jīng)儼然成為了這個工程的牽頭人。
楊凌似乎想起了什么,道“這周作虎是沈豪的門生,你說籠中····”
唐一勇也是眉頭緊皺,這個問題他考慮了很久,到現(xiàn)在也想不出合適的辦法。徐長景拉周作虎入伙會不會導(dǎo)致引狼入室?“你能不能說動朱家的人出面?”唐一勇試探性的問到。
楊凌眉頭一皺。
“放心,你的那些背景我不會跟徐長景提起,看的出來你們之間有點(diǎn)間隙,談不上過節(jié)的那種。你該怎么敲打就這么敲打他,不用看在我的面子。”唐一勇道,“不過籠中陳氏終究是個大麻煩,你如果能請朱家擺平一下,就能多入股,對你也很有好處的。”
楊凌這才意識到,這是被綁架了。出面牽頭的事你去做,欠人情得罪人的事我去做,最后論功行賞起來大頭都是他唐一勇的。唐一勇這條船他才跨上半只腳,現(xiàn)在抽身離去不是不能,但是這么大一塊蛋糕都到眼前了,吃不到肯定不甘心。這人真是把自己看透了,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里。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讓唐一勇算計了一把。
“我盡力。”隨后楊凌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你若是再跟我玩這些,我就算放著錢不賺也要跟你磕到底!”
唐一勇看的出來,這次算是剛好沒碰到楊凌的底線。連續(xù)兩次主動跟楊凌過招,第一次算是平手,雖然沒坑到楊家但是楊凌幫自己指了條路。這第二次算是小贏,分文不花就能擺平籠中陳氏的麻煩,不過會讓楊凌多占股份。想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nèi)有機(jī)會就幫楊凌一下,許點(diǎn)好處,不然把關(guān)系搞僵了最后大家都沒得賺。
“楊老弟大氣,下個月我家里的祖輩過壽辰,還望楊老弟賞個臉。到時候我把我堂妹介紹給你!”唐一勇笑著說道。
恩,這還差不多。像唐一仙那樣真正養(yǎng)在深閨的世家大小姐是不多見的,冉云雖然也算是,但是冉世承膝下無子,冉云很早就出來跟著父親統(tǒng)攬大局了,相比之下妹妹冉凝更像大小姐一點(diǎn)。至于朱七七,從來就沒什么做大小姐的覺悟,完全就是個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