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四哥們終于八卦完了散去,楊凌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里琢磨著,要不要自己想個辦法幫肖老大的麻煩給解決了。
楊凌自認雖然打架不擅長,好歹腦子還算靈光。對肖老大這個人印象還不錯。后來在大學(xué)城西區(qū)搞房地產(chǎn)的時候很多混混勒索公司找上門來,都是讓肖白央去解決的,雖然這是交易,楊凌李建元是付了錢的,但是好歹肖老大是個講信用的人,不是那種收錢不辦事給你搗糨糊的人。楊凌不怕壞人,大家比實力比手段比智慧,輸了是自己技不如人,甚至利益一致還可以合作。但是他最怕沒底線的人,這種人反復(fù)無常出爾反爾貪得無厭,只要有利益自己的爹媽都能賣。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肖老大會做人。有一次楊凌帶著自己的女友去赴肖白央的家宴,請了不少南潯有頭有臉的人物,結(jié)果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那傻X兒子竟然跑來調(diào)戲楊凌的人。
那時候肖白央剛和李建元談好大學(xué)城西區(qū)房地產(chǎn)的事情,正處于蜜月期。一看自己兒子做這種蠢事,這把肖白央給氣的,頓時就喊人過來打斷了他的腿。連一旁的老婆都攔不住,說你再護著他我連你一塊兒打。還好現(xiàn)在醫(yī)療水平先進,他那兒子在醫(yī)院躺了三個月沒留下什么病根,要是放在古時候估計就瘸了。
回到包間,朱七七問“怎么去了這么久,外面怎么樣了?”
楊凌說“哎,就是個原配打小三的戲碼,沒啥意思。”
這會兒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王峰這廝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這才過了多久,難道這家伙的血液是酒精做的?
楊凌起身叫來服務(wù)員把帳給結(jié)了,提出卡的那一刻服務(wù)員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逝,態(tài)度明顯變得比之前更恭敬了,“好的先生,請您在這兒稍等。”說完還鞠了個躬才走。坐在一旁的宋筱筱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今天一整個晚上她好像一直在偷偷打量著楊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眾人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楊凌看見肖白央正火急火燎的趕來,應(yīng)該是來安撫柳恬的。這個時候他還不認識楊凌,所以楊凌也沒有跟他打招呼。
一行人慢悠悠的往學(xué)校走去,時間還早,方豪提議請大家去唱K,吃了楊凌的一頓飯他打算還個人情。幾個女生都表示贊同,楊凌看了一眼朱七七,臉上微露倦意。表示今天白天趕了一天的路現(xiàn)在想回寢室早點休息,方豪表示理解。
就在路過學(xué)校門口的垃圾街時,前面圍撮著一群人,其中似有打架吵罵聲傳來。楊凌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打算帶著眾人繞過去,然而朱七七卻好奇的站在原地踮起腳,睜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往人群里面瞅??粗@個樣子楊凌頓時又覺得自己的大腦開始供血不足滿頭黑線了。
正打算伸出手去拉朱七七回來時,人群中突然跌跌撞撞的推搡著出來兩個人,楊凌生怕他們撞到朱七七便起身擋在三人之間,結(jié)果自己被撞倒在地。王峰因為酒勁還沒過,也沒看清是怎么回事,以為楊凌被打了掄起拳頭就招呼了過去,方豪趕緊上前勸阻。
場面一度混亂,剩下四個女生在風(fēng)中凌亂。
“七七,咱,,,要不要報警啊。。”楊寧靜似乎有點害怕。
朱七七滿臉紅彤彤的,舔了舔嘴唇,一臉興奮的模樣,只差沒有自己上了。瞟了眼在地上裝死的楊凌,還不忘上去給了他一腳“你哥們這么賣力你也趕緊上啊,別裝死啊。”楊凌只能報之以白眼。
“峰哥威武,峰哥真男人??!”魏薇薇在一旁不停的煽風(fēng)點火。
還是宋筱筱懂事,過來扶起了楊凌。
“謝謝。”楊凌說道。宋筱筱臉一紅,搖了搖頭。
終于,門衛(wèi)室的保安覺得事情有點開始不受控制,拿著警棍沖過了過來把兩伙人分開。
主任室內(nèi)。
“一群兔崽子大晚上的還要我跑一趟,干什么呢?報到期都還沒過就給我打群架,你們,,你們咋不上天呢。”主任是個禿頭的六十來歲男人,估計他也找不到什么詞語來形容這群報到第一天就在門口鬧事的兔崽子了。晚上八點多,正好借著開學(xué)第一天事物繁忙的借口應(yīng)付老婆,在許久沒見的小秘家里你儂我儂,都快要提槍上陣了,結(jié)果校長一個電話就把他給趕了過來。“這么點小事你去處理吧,我就不過去了。”校長淡然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哪里鬼混了,禿頭主任恨恨的想到。
“每人記一次過,寫份檢討,周一軍訓(xùn)前送我辦公室來。”主任指了指門,6個兔崽子如蒙大赦趕緊滾蛋。
出了主任室,帶頭的黃毛剌頭指了指王峰,狠狠瞪了一眼。意思是你小子給我小心點。
王峰這會兒酒勁徹底過去了,不想多惹麻煩,沒有吱聲。
反而楊凌現(xiàn)在看著這傻X裝B煩躁的很,對著那黃毛就是一根中指。開什么玩笑,你一個學(xué)校里的小混混還當(dāng)我楊凌哥怕了你,當(dāng)年周作虎都被我玩死了,收拾你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全然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在潯南一個老大都不認識自己。
黃毛看到楊凌的反應(yīng)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剛才一直在地上裝死的慫包這么囂張,“有意思,你的臉我記住了。”說完便帶著兩個小弟走了。
“什么玩意兒。”楊凌三人一路罵罵咧咧的回到了寢室。
翌日一早,楊凌在校門口上了李建元派來接他的專車,前往李建元所在之處。昨天剛到南潯的時候李建元就打電話來表示要盡快見一面,順便介紹個人給楊凌認識。
汽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這是潯南郊外的一個私人會所。在楊凌印象里,這是整個華東地區(qū)最高檔最奢華的會所,不對外開放。光每年的維護修繕費用就高達千萬,位處滬京,下京,省城中間,交通方便,華東的權(quán)貴都是這個會所的??汀?/p>
到了會所,一位年輕的女侍者帶著楊凌走進一片修剪精細的草坪上,這里應(yīng)該是個開放式的高爾夫球場。前面有兩個人正拄著球桿有說有笑??匆姉盍枳吡诉^來,李建元趕忙過來親熱的拉住楊凌的手腕,“來了啊,楊凌”。女侍者鞠了一躬悄悄的退了出去。
李建元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帶著金框眼鏡,很有親和感。
“果然一表人才,頗有楊董年輕時的樣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肖白央肖老大,你們大學(xué)城那一帶的大佬。”
“李叔叔好,肖老大我們又見面了。”楊凌道。
肖白央看上去比李建元年輕一點,染著一頭暗棕色的頭發(fā),今天還帶著墨鏡,看上去有點匪氣,也有豪氣。
“我們見過?”肖白央疑惑的說。
“昨天我正好在你那廣玉樓,匆匆見了肖老大一面。”楊凌靜靜的說。
“哦,哎,讓楊小兄弟笑話了。”肖白央自然知道昨天的事情,反正這事兒知道的人也不少,也就不怕丟人了。
“哈哈哈,”李建元顯然也是知道他那點破事的,“白央啊,楊凌是我?guī)煾档膶O子,他也是土生土長的潯南人。這次師傅他說動了上面的人,潯南這塊蛋糕就當(dāng)是補償這些年對楊凌的虧欠。”
肖白央不知道李建元的師傅對楊凌虧欠了什么,但是潯南這塊蛋糕是什么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肖白央不傻,李建元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肖白央搭上楊凌這條船,潯南的的蛋糕分你一塊。肖白央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外人看他這些年來風(fēng)光無限,然而自己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作為潯南地下僅次于周作虎的人物,自然與周作虎不和。幾次想要把勢力擴張到大學(xué)城以外的地方,都被周作虎聯(lián)手他哥哥周作昌在商界的力量打壓掉。就算老老實實守著大學(xué)城這塊地方吧,溪元路步行街的花慶榮也不安分,表面上喊肖白央一聲大哥,背地里卻結(jié)交了好些個不服肖白央的人物。
“李叔叔,什么蛋糕不蛋糕的,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有錢大家一起賺嘛。”楊凌打了個哈哈。
“楊凌小兄弟說的對。”肖白央附和道,心里開始飛速思考利益關(guān)系。
“楊凌啊,你覺得這個地方怎么樣?”李建元問。
“好,很好。低調(diào),奢侈,有氣勢”楊凌道。
“呵呵呵,你說的對。這個地方,當(dāng)初是你爺爺投資建造的,然后給了我打理。”李建元道,“不用說華東,整個國內(nèi),這樣的地方都不會超過一只手。”
楊凌自然知道這些,爺爺當(dāng)初建造這個會所就是為了籠絡(luò)人脈。普通的大人物來這里還要出一份價格不低的會員費,而那些頂級的世家子弟,社會精英來這里玩是完全免費的。這里的主管侍從們都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那些大人物喜歡什么,忌諱什么都一一記錄在冊。李建元就是因為管理著這個會所,掌握著這些人脈,所以在整個華東說話都很有分量。
談話間,一個虎背熊腰的高大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哈哈哈,李總,想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來者正是周作虎。